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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护冷冷地发出一声蔑笑,“敢跟我作对,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第二日早朝,侍御史文魁向天子奏报,“启奏陛下,昨日太学生李道与郭爱在太学聚众斗殴,十几名学子不同程度受伤,影响极为恶劣,而吴大人身为礼部中大夫,皆因其管教不利,有渎职之嫌,请陛下严惩”。
文魁说完,另外几名御史台的人也纷纷弹劾吴元藻,宇文邕先是一愣,但立马明白这些人定是受宇文护指使报复吴元藻。
宇文邕把眼光投向吴元藻,“吴大人可有此事啊?”
吴元藻大方地点头承认,“文大人所奏却有其事,不过太学向来平静,学子们一心求学,从未有过打架斗殴之事发生,因此情况还在了解当中,请陛下给臣时间,臣调查之后定向皇上详述此事”。
第69章 被逼离朝()
文魁一口咬着吴元藻不肯放,“皇上,吴大人已经承认,既然这学子打架是实事,那吴大人管教不当也是实事,既然如此,吴大人便不再适合主管礼部”。
“对,应该解除吴大人礼部长官之职”。
许多的官员顺着文魁的话应声附和,纷纷要求罢免吴元藻,宇文邕万万没有想到,吴元藻那日在朝堂之上只是与宇文护据理力争了几句,便被他视为眼中钉,非要除之而后快,但宇文邕仍不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人就这么轻易被宇文护给拉下台去。
“文大人未免有些大题小做了吧,就算是吴大人有错,那也最多是失职,谈不上渎职,再说了吴大人身为礼部长官,每天需要管理的事情那么多,太学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不能应为几个学子打架就把吴大人给罢免了呀,这对吴大人也太不公平了吧,你们说是不是?”
天子亲自替吴元藻说话,而且句句在理,文魁与其他官员都不敢再争辩,一直默默在后面看戏的宇文护终于出场了,“启禀皇上,臣以为太学乃是为国家培养未来人才的地方,是我们大周的未来,如果这里的学子整天只知道打架斗殴,以后怎么能够放心让他们来为国出力,这样做毁的不仅仅是太学的名声,更是咱们大周和宇文家的江山啊,而礼部主管太学,他的长官尤为重要,向吴大人这般渎职之人怎么能担当礼部长官之重任呢?因此微臣也同意文大人所言,请求罢免吴元藻,以正太学,以正天下官员!”
宇文护强行争辩,已经是赤裸裸地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强迫宇文邕罢免吴元藻,宇文邕心中十分不甘,可看着眼前这架势,宇文邕若是不答应,宇文护是绝不会罢休的,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吴元藻不忍天子为难,于是走到殿前,跪在地上,“皇上的心意老臣百死不能报答,老臣只恨以后再不能为皇上尽心,臣走之后,请陛下保重,朝堂之上有人携权而逼,不知各位公卿可还记得太祖之恩,忍心让太祖的子孙在这朝堂之上被权臣威胁?”
吴元藻此番话乃是说给当年跟随宇文泰一起的那些老臣听的,于谨、独孤信、赵贵等人听后无不羞愧低头,黯然神伤。
宇文邕终究还是挡不住宇文护的逼迫,只得将吴元藻贬出朝廷发往外地,以免再遭宇文护所害。
宇文邕痛心地回到宫中,冯姬见他脸上尽是愤懑,亲自斟了热茶端到他面前,“皇上请喝茶!”
宇文邕喝下一口之后放到一边,“宇文护真是欺人太甚,朕”,话还没说完,冯姬连忙将他打断,然后把宫中所有宫女和宦官给屏退。
“皇上千万要小心,隔墙有耳,这些话要是传到大冢宰口中可就糟糕了,您千万要记得您的两位皇兄的遭遇!”
宇文邕见宫中只剩下他与冯姬两人,气得一掌拍在茶桌之上,“你说朕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连在自己家里说话都得小心翼翼,你知不知道他今天竟然发动他的那帮鹰犬硬逼着朕把吴元藻给贬出朝廷,他到底还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上,其实您还是操之过急了,过早地把吴大人推到了台面上去,让他成为了大冢宰的眼中钉,这也算是给我们一个教训,现在我们的力量还很薄弱,所以一切的事情都得暗里来,不能摆在明面上去与他硬碰硬,否则之前所做的努力和隐忍那都白费了!”
“是朕操之过急了,但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宇文邕心中虽然仍然有气,但冯姬一番宽慰,心中总算好受一些,稍稍安慰了自己。
姚松被收监入天牢之后不久便被处斩,胡秉纯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把姚松妻儿老小全部送离长安,远走高飞,从比不再过问和沾染朝廷之事。
而就在姚松被处斩的同时,在齐国,彭范被高纬已经贬出宫中多时,住在邺城一处有些僻静的大宅院里,整日闷闷不乐,想起自己一生侍奉齐国好几任皇帝,深得宠信,更是协助高纬登基称帝的功臣,而今却因为和士开等人的挑拨和打压而使自己不但失去昔日的荣宠,更是落得今日之落魄局面,心中十分不甘。
彭范虽然不甘,可和士开、穆提婆等人恩宠正盛,自己已经失去高纬信任,一时半会儿也拿他们没有办法,除了郁闷之余诅咒他们,也无可奈何。但和士开并没有因为彭范的出走而放手,对他而言,一旦出手,就必须要置对方于死地,不给敌人任何翻盘和报仇的机会,显然,彭范虽然被逐出皇宫,可人却依旧风风光光的活着,周围照样是奴仆成群,因此他决心给彭范以最后一击。
彭范这日吃过午饭,正闲来无事,决定出门去看看,身边跟了一个小黄门与他一起,两人出了门,走到街上,市集上到处一片热闹景象,随处可闻商贩叫卖吆喝之声,如此一片生机,倒是把连日来笼罩在彭范头上的阴霾给驱逐。
两人一路往前走,走过市集,很快到了城头,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稀稀松松有人从身旁走过,又行了一会儿,远远瞧见前面有许多人在一个小摊前排着队,彭范往四周一看,发现此地已经离开市集,本应该是偏僻之地,却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排着长队,而且一个个都伸长了脑袋望着前面,彭范心中纳闷,便想上前去看个究竟。
两人走近之后,发现众人排着长队前面的小摊上是一个身着道服的老道,此时正有一人坐在他前面的小凳子上,那老道闭着眼睛,右手拇指在其余四指的关节之上来回移动,一会热便睁开眼睛,与前面那人神秘兮兮地耳语了几句,那人听了老道的话一脸满意兴致勃勃地离开。
“原来是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彭范白了那老道一眼,一脸的轻蔑。
彭范正准备离开,身旁的小黄门走到他面前小声提醒道,“大人,这位道长可不是一个江湖术士,听说是刚刚从终南山云游而来的得道之人,最近在咱们邺城非常有名,许多有不顺之事的达官贵人都来求他为自己化解烦心之事,经过他的指点最后都能逢凶化吉一帆风顺,所以今天才会有这么多人排着队找他!”
彭范半信半疑,“有这么神吗?我怎么看他一般呢?”
“大人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凡是得道高人很多都是普通凡人样,却都是以此来隐藏自己的大智慧和大法力!”跟着彭范一起的小黄门满口不停地夸着那老道。
第70章 偏心术士()
小黄门一个劲地夸着那老道,反让彭范感到有些奇怪,“你这么了解他?跟他很熟吗?”
“大人千万不要误会,小的根本就不认识那老道,只是我有个表弟,前段时间在赌坊欠了一屁股的债,后面又生了一场大病,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结果听说邺城里来了这么一个道士于是就把他请到家中,那老道把家中都看了一看,只是把后院大树下的一块大石头给让人搬走,结果没过两天我表弟的病就自己好了,他老婆还给他添了一个大胖小子,现在全家人都把他当作是活菩萨!”
彭范听那小黄门说得如此诚恳,眼睛顿时冒起了光,半信半疑地问道,“此人真有这样厉害?”
“大人恕罪,我觉得您这段时间就十分不顺,既然有缘今天碰到了他,要不就去找他问问,要是他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您的霉运都给除掉,那自然是好了,就算他是浪得虚名,那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嘛!”
彭范转念一想,这小黄门说的确实也有道理,自己辅佐高纬登上皇位不久便碰到了和士开这群瘟神,老是与他作对,还得他落到现在这步落魄不堪的地步,要是那老道真有小黄门说的那般本事,帮着自己除掉和士开那小人,当然是好事,如若不能,自己也不算有任何损失。
而此时前面的长队也慢慢散去,那老道与最后一人说完了话,便收拾起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准备离开,彭范赶紧与那小黄门一起上前把他叫住。
那老道抬头望了一下两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两位请回吧,今天到此为止,贫道要走了!”
“道长留步,听说道长有神通,我最近诸事不顺,特意来请道长为我瞧一下!”
“贫道已经说了,今天到此为止,贵客改日再来吧!”那老道说着收拾好东西背在自己身上便准备离开。
彭范哪里肯这样轻易放他离开,伸手往他肩上抓去,直感到那老道肩上十分滚烫,一下子便把手缩了回来,心头一惊,以为他有神力,惊叹道,“道长果然厉害,请一定留步,就耽误您一点点时间”。
“道长,您还记不记得您曾经帮助一个叫谢大力的人驱魔了?我就是他的表哥!”小黄门见老道不肯,便与他攀起了情分。
老道仔细看了一下那小黄门,一脸似曾相识的样子,好一阵才点了点头,“好像有点印象”,说着停下了脚步,一脸严肃地打量着彭范,“既然贫道与两位施主已有前缘,那就勉为其难帮这位贵人瞧一瞧吧!”
彭范大喜过望,让小黄门帮着老道把身上的东西背上,让后恭恭敬敬地把他请到了府上。
老道来到彭范府上,彭范迫不及待地领着他在里面到处转悠观察,那老道若有其事地一手拿着拂尘一手伸着手掌,口中嘀嘀咕咕念念有词,一副认真专注的样子。
老道在府上一连走了好几圈,彭范紧紧与两个小黄门在后面跟着,生怕有什么招呼不周或者没有及时领悟到的,那老道突然在屋檐下面停了下来,紧紧皱着眉头,一脸的忧郁,彭范见此情形,十分的不安,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道长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那老道慢悠悠地问道,“这可是贵人你自己的府邸?”
“当然,这是我很早之前就买下的,本来打算等告老还乡之时住在这里,本想到提前来这里住了!”
老道若有其实地点了点头,“怪不得呢,几个月前,天上有一妖星震动,其坐骑黑风逃入凡间,若我所猜不错,黑风应该是落入与大人府上藏匿起来,府上因此被妖气盖住,大人才会在这几个月里诸事不顺,被小人算计!”
老道继续煞有介事地跟彭范说了好一半天,彭范顿时恍然大悟,向老道寻计道,“那依您所见,我该如之奈何啊?”
老道一身淡然,把手中拂尘一摆,“此事简单,待我作法与黑风主人通灵之后,告诉其藏匿之处,等其主人来此将它降服捉拿,大人一身晦气自当全部散去,到时候小人必将无处遁逃,大人当可高枕无忧矣!”
彭范听得十分高兴,迫不及待地催促道,“那就请道长赶紧作法吧!”
那老道又把拂尘一摆,“这作法岂是说做就能做的,必须得先观察好星象,只有时机合适贫道才能通灵到上天,让上天知晓然后下凡来捉拿黑风这颗煞星”。
“那我这就去给道长安排住处,请道长在府上住下,随时观察星象,一旦合适,替我作法驱逐煞星!”
老道捋了捋胡须,“好吧,那我就先住下来了!”
于是彭范为那老道选了一处阔大的屋子收拾好让他住了下来,然后每天让仆人好吃好喝小心将他伺奉,那老道没到了晚上月明星稀之时便在院子里绕来绕去一会儿仰头望着天空一会儿低头沉思不语,彭范在一旁看着,见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心中十分高兴,只是一连好几日去问他,那老道都跟他说时机不对。
有过了好几日,那老道突然找到彭范,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今日时机正好,让他准备好作法所需物件,自己要作法驱妖。
彭范一听,十分地高兴,忙叫府上的仆人去找来那老道所需物件,老道在院子里摆上香案和烛火,身披道服,手拿宝剑,口中念着听不懂的咒语,剑上贴着福纸,将那纸张沾上灯油,然后口吐火花,将它点燃,一会儿上蹿下跳,一会儿左舞右刺,彭范等人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不知道他在作甚,却又不敢吱声,只是呆若木鸡地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
那老道手中挥舞着宝剑,许久之后已是满头大汗,这时方才停下,深吸了一口气,把宝剑收回鞘中。
“贫道方才已经将妖星黑风锁住,只是路上许多小妖挡路,需要买路钱,因此还得请大人多费些钱财让我打发他们事情方才可成!”
“这事儿简单”,彭范这才缓过神来,吆喝府上随从,“快去库房里拿些钱财来给道长!”
第71章 唇齿相依()
几个仆人很快便从库房里搬了许多钱财来到跟前,那老道接过钱两赶紧放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背篓里给盖住,然后又咿咿呀呀地念起咒语,拿着长剑舞了一圈才停下。
“好了,贫道已经替大人将妖星黑风驱走,从今以后大可安枕无忧,再无小人可以作祟了”,老道自信满满地收好宝剑将道袍脱下收拾好东西。
“道长您这是要作甚?”彭范见他好似要离开,赶紧上前问道。
“贫道已经替大人作了法,现在功成身退,大人当可无忧,勿用再被小人烦心!”
彭范听后十分高兴,还想挽留老道再留些时日,“道长替我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此一番辛苦,怎么能现在就走了,请再留些日子,让我好好招待一下您,然后再送您走可好?”
老道听了彭范的话连忙摆手,“贫道一心只为人间斩妖除魔,岂可坠落于凡尘之中受俗物浸染而使我多年所修之道丧失,既已功成,贫道自当离去,况且我来邺城已经有些时日了,贫道本事出家之人,云游四方,以四海为家,大人当且保重,贫道告辞!”
老道拱手与彭范告别,彭范早已对那老道深信不疑,颇为不舍,见他去意已决,不便挽留,只好又让下人拿了些钱财给他,然后亲自从他出府离开,又命人用马车把他送到邺城城门。
“大人,您说这道长真有他说得那么神吗?我怎么感觉他就是一个骗吃骗喝又骗钱的江湖术士呢?”老道走后,彭范身边一个小黄门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休得胡说,道长仙风道骨,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得道之人,要是再敢胡说,小心我让人撕烂你的嘴巴!”彭范一心想着让那老道替他驱赶妖魔小人,自然一心信他,听不得旁人这般说他。
那小黄门闻言被吓得脸色刷白,赶紧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此时冯朔与韩长兴正上完早朝一道回府,半路之中决定放弃马车步行一段路程,两人正走在路上,突然看到刚刚送走老道的仆人赶着马车回府,马车从两人旁边经过,韩长兴一眼便认出了那马车是从彭范府中出来,不禁有些好奇。
“大将军,你可认得这马车,好像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