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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两人迅速扭打在一块,旁边的人根本无法近身,姚松带来的士兵只是堵在门口没有一人敢靠近,只有魏文耀在一旁不停地劝说他们住手,可声音却被摔桌倒椅的声音给淹没。
魏文耀根本劝不住早已失去理性的两人,只好求助胡秉纯,胡秉纯见杨整此举已经对姚松起了震慑作用,再打下去担心到时候对杨忠不利,于是让杨整住手,可此时的杨整已经在与姚松的扭打之中丧失了理性,根本不肯停手,非要将姚松打死不可,姚松也不甘示弱,更受不了被眼前这毛头小子欺负,追着杨整不肯松手。
胡秉纯无奈了,只得大声喊道,“杨整,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兄长了,快住手!”
杨整听胡秉纯语气里有些生气,只好住手,可姚松却不肯停下,趁着杨整被胡秉纯喊住,从背后偷袭了一拳,杨整身子微倾,那一拳却落在了他脸上,嘴边的一颗牙齿差点被打落,姚松趁机再准备一拳,胡秉纯忙跨步上去一把将他的拳头给抓住,然后往回一扯,右肘击在他腋下,把他与杨整逼开。
魏文耀见状赶紧跑上去拉住姚松劝道,“姚将军,快住手,别打了!”
姚松与杨整旗鼓相当,胡秉纯的身手也让他颇为畏怯,知道再打下去自己肯定占不了便宜,反而挂不住面子难以下台,于是顺从魏文耀的意思停了下来。
魏文耀见双方终于偃旗息鼓住手,这才走上去问道,“请问两位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在此大打出手?”
杨整将嘴角的血迹擦掉,没好气地骂道,“皇上派你们去夏州看望隋国公病情,可你们却在路上拖延迟迟不走,你说你们离开长安都多少日子了,现在居然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还在路上磨蹭,尤其是你姚松,竟然在客栈里莺歌燕舞,完全忘了自己要去干嘛了,简直是可恶该杀!”
魏文耀满肚委屈却无力辩驳,他多次催促姚松上路,可姚松对他的话根本置若罔闻,丝毫不听,他也是没有办法,“这位公子说得有理,老夫自知有罪,愧对皇上信任!”
姚松闻言却把脸一横,“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我乃隋国公杨忠之子杨整!”
姚松听他说自己是杨整,瞬间明白刚才为何见到他之后反应会如此激烈,一言不发便拳脚相向,一时之间也无言以对。
接下来的日子,杨整与胡秉纯一再催促姚松上路,姚松眼看再也没有办法拖下去,这才磨磨蹭蹭让人收拾好东西起程,终于到了夏州。
众人刚到夏州,杨整还未给姚松安排住处便拉着他与魏文耀去太守府见杨忠。
姚松十分不满,满嘴抱怨道,“你什么意思,我们这些日子披星戴月,昼出夜行,一点都没有来得及休息,现在才刚到夏州你便拖着我们去太守府,你是想累死我和魏大人吗?我告诉你,我们是皇上和大冢宰派来查看杨忠病情的,不是你们随国公府的下人!”
魏文耀年纪较大,这些日子确实有些吃不消,但都忍着没说,姚松拿他当说辞,虽然句句属实,但他还是提起精神道,“不碍事,这点苦老夫还是吃得消的!”
胡秉纯见魏文耀确实有些疲惫,这些日子脸色也差了许多,望了一下天色也不早,于是向杨整劝道,“算了,魏大人年纪大这些日子确实有些为难他了,先安排他们住下,明日再带他们去看隋国公也不迟”。
杨整这才只好作罢,把他们安排在离太守府不远的地方住下,歇了一晚,第二天再带着他俩去见杨忠。
杨忠正躺在床上,见魏文耀与姚松走了进来,便准备起身相迎,魏文耀赶紧上前将他扶住,“隋国公且躺着!”
“上使前来,不能起身礼迎,还望恕罪!”
“隋国公才刚来夏州不久,就平定了边境之乱,皇上都看在心里,知道国公病倒,所以特派下官前来探望,顺便将国公接回长安养病”,魏文耀敬重杨忠,也将天子的话带给了杨忠,杨忠深感天子信任,上次还不顾宇文护逼迫而将他保住。
“杨忠有恨呐,只可惜这身体突然就不争气了,只希望尽快把病养好然后继续报效皇上!”
姚松慢悠悠地走到杨忠面前往他一看,知他身体确实虚弱,脸色也十分糟糕,应该是真的染了风寒,可嘴里还是用怀疑的口吻对他说道,“我看隋国公与魏大人说话的时候底气挺足的嘛,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杨整闻言立马指着姚松叫嚷。
姚松冷冷一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姚松故意以此激杨整,杨整却受不了这话,伸手便准备打人,胡秉纯知道姚松心怀鬼胎,是想激姚松当着众人的面动手打他,然后他再以此向天子参他一个殴打上使的罪名,杨忠也忙将杨整喝退,杨整两眼瞪着姚松不甘地退到一旁。
杨忠刚刚说多了话,忍不住一阵咳嗽,看着十分痛苦,家丁忙上前替他端水擦嘴。
胡秉纯走到姚松当前,“姚将军,魏大人,隋国公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应该赶紧上奏皇上,说明实情,然后安排国公尽早回到长安养病!”
“是,是,姚将军,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一起联名向皇上上奏,让他准请国公回京吧!”魏文耀知道杨忠的情况确实不能再托,催着姚松赶紧写好奏书飞马送回。
出乎众人所料,本以为姚松还要出些难题阻拦,没想到他突然十分爽快便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赶紧将奏书写好飞马让人报给大冢宰和皇上吧”。
杨整看着姚松很不顺眼,而且他每次说话都把宇文护提到前面,而将天子放到后面,似乎在他眼中只有宇文护而没有天子宇文邕,但现在也不是跟他置气的时候,胡秉纯趁热打铁,让杨整去拿来笔墨,杨整赶紧将笔墨准备好,由魏文耀起笔,很快便将奏书写好封上,姚松叫来随行的人,然后把奏书将到他手上,“你快把奏书送回长安!”
“慢着!”杨整突然又把姚松给喊住。
第55章 献药藏毒()
杨整这一喊,众人都把眼光向他投去,姚松一脸不耐烦地斜视了他一眼,“魏大人都已经把奏书写好这就要送去报给皇上了,你还想要做什么?”
杨整往那士兵手上将奏书夺了过来,姚松大惊,“你要干什么?”
“你选的送信人我不放心,这信必须得由太守府的人亲自送!”
“岂有此理,我已经让步,你不要得寸进尺!”姚松往杨整面前挪去,杨整也不敢示弱,两人大眼瞪着小眼,眼看又要打起来,杨忠从床上用力发出吼声,大声喝道,“你们俩要干什么?我还没死,你们就在我面前舞刀弄枪,老夫虽然卧病,可还能下床提刀!”
杨忠这一吼,把姚松和杨整都吓到,两人只好退下,魏文耀又对姚松劝道,“姚将军,反正谁送信都是一样,干脆就让太守府的人送吧!”
姚松被杨忠给吓住,知道刚才那话其实是冲着自己说的,心中虽然不愿,但还是答应下来,于是杨整忙派出隋国公府的家将带上魏文耀写好的奏书飞马往长安而去。
姚松回到住处,随行一人有些不解,向他问道,“姚将军,您今天为什么这样爽快就答应他们与魏大人一起写奏书呢,我们应该先为难一下他们,然后再拖上一些时候,我们耗得起他杨忠可耗不起!”
“你没看到太守府的那群人的架势?尤其是那杨整,我若是再不答应写的话,恐怕今天是走不出来的,而且那魏文耀是皇上所派,明显偏向杨忠,我一个人还怎么坚持,可即使这样,就算是皇上召杨忠回京的诏书来到夏州,你以为杨忠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去吗?你别忘了,大冢宰给我们下的任务是绝不能让活的杨忠回到长安!”
姚松的眼神之中透着杀机,心里早已盘算好了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一早,姚松让人带着一盒名贵药材去了太守府,然后直奔后厨找到随国公府的家丁,把那盒药材交给了他们。
“这是西域进贡的药材,十分珍贵,我临行之前大冢宰特意让我给隋国公带来,你赶紧去把它给熬了然后我端去给国公,这个对他的病情有奇效!”
“是!”那家丁拿了药材不敢耽搁,赶紧带到厨房。
姚松跟着也进了厨房,向熬药的人嘱咐道,“这种药材十十分稀有珍贵,你们先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抓紧时间把它煎好!”
姚松留下一人监督后厨熬药,然后自己去看望杨忠,见到之后,一番虚与委蛇,假意惺惺,不久太守府的家丁端来姚松让他煎好的药。
姚松让人把药端到杨忠面前,亲自往上面用手扇了扇,“国公,这药是用大冢宰送来的西域珍贵药材熬制,可以消灾去病,延年益寿,对您的病情一定大有好处!”姚松说着准备让仆人给杨忠喂药,杨忠从床上起来,接过药碗便准备何,胡秉纯突然上前叫住杨忠。
“国公且慢!”
杨忠把药碗端在手上看着胡秉纯,胡秉纯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汤药端到自己手里,鼻子往汤药上冒出来的热气闻了闻,“这药是刚熬的,还烫得很,国公还是先等汤药温了再喝为宜”。
胡秉纯把汤药放到一旁,姚松却有些着急,把药又给端了起来,“这药我刚刚已经让人给它扇冷了,明明是温的,哪里烫了?你不会是故意找茬吧?”
“不会呀,我方才端它的时候摸着挺烫的,我再看看!”胡秉纯一脸惊讶地将药碗又重新端了过来,特意用手往上摸了一圈,“好像是不烫了,国公我来帮你!”
胡秉纯拿着汤勺在药碗里来回地搅了几下,姚松紧张兮兮地盯着碗里的汤药,突然胡秉纯一声惊叫,两手把汤药从手上落下,洒得地上全是汤水,连忙一脸惊愕地道歉,“对不起国公,我刚刚没有把碗底抓稳!”
胡秉纯一边弯腰收拾被他摔在地上的药碗,一边悄悄往王显瞥了一眼,王显点了点头悄悄出去。
姚松顿时来气,“胡秉纯你什么意思,我看你是在故意捣乱!”
杨忠和杨整都看出胡秉纯另有意思,刚刚那碗也摔得十分明显,杨整上前替他反驳道,“胡大哥与我亲如兄弟,你这药又是给爹的,胡大哥怎么会故意把它摔在地上,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有什么好吵的!”
正当杨整又开始与胡秉纯吵时,门外一只小猫突然跑了进来,闻着洒在地上的药味跑过去然后添了起来,姚松脸色突变,连忙伸脚去踢它,花猫又舔了好几口才跑开,可还没有跑出去突然就倒在了地上,众人大惊,此时王显已经从外面回来,见那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伸手往它身上摸了摸,然后一脸惊恐道,“它死了!”
众人一脸惊愕,杨整更是勃然大怒,指着姚松的鼻子大骂道,“好你个姚松,竟敢下药毒杀我爹,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
霎时间一群士兵从外面冲进来,拿着绳子便准备去捆姚松,姚松旁边的士兵同样拔刀相向挡在他前面,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就要打起来,杨忠被胡秉纯从床上扶起来,走到两帮人中间。
“姚将军,你我无冤无仇,我现在已经病成了这样,你为何还要对我不依不挠竟然使出下毒这样的下三滥?”杨忠声音嘶哑,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神。
姚松也不怕杨整人多,扒开人群一脸委屈地杨忠说道,“你们这是诬陷,我与魏大人奉皇命而来,怎么会做出这种愚蠢的杀头大罪?”
“都证据确凿了你还想狡辩?这药材是你拿来的,这只猫舔了你熬的药马上就死了,这毒不是你下的难道还有别人不成?”杨整怒不可遏,破口大骂。
姚松横着脸矢口否认,“不错,这药是我从长安带来的,不过却是大冢宰为了让隋国公能够快速恢复身体而专门带来的,而这药材又是西域使者进贡给皇上的珍药,如这药材有毒那是西域使者想害皇上还是皇上想害隋国公?”
“这药材可以没毒,但你可以往药里下毒啊!”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药材自从我拿到后厨给了你们杨家家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无论是生火掺水还是煎药都是你们杨家的家丁所为,在把药端到这屋里之前我连看都没有再看过,不信你们可以喊煎药的家丁进来当场对峙!”姚松在做这一切之前早已有了周详的计划,一下子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很快后厨熬药的家丁被叫了进来,杨整让他们将经过说完,无论是姚松还是他从长安带来的人都没有再靠近这些药,而且姚松把药材交出之后还曾让他们仔细检查过,若是煎药过程所为那就只能是杨府家丁下的药,若说药材有问题就等于说是宇文护或者天子的意思,杨整明知道是姚松在里面搞的鬼,一时却被驳得哑口无言。
姚松见状气焰立盛,朗声喝道,“我看分明是你们仗着人多想要陷害我,我姚松虽是一介武夫,身份卑微,可心向朝廷,绝不会被你们吓倒,你们今天要么将我杀了灭口,不然我一定会上奏皇上,请他还我一个公道!”
姚松一副受了千古奇冤的样子,义愤填膺,滔滔不绝,口沫四溅,理直气壮地胡说八道,众人明知是他从中作梗,却还把自己扮演成这副模样,都气愤不已,尤其是杨整,本来性子急躁,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此事还有许多疑点,刚刚杨整说是姚将军所为确实有些武断,但姚将军一口咬定我们诬陷你,也未免有失偏颇,既然一时无法说情事情,那就先将它搁置一旁,等最后查明了原因再做处置不迟!”
胡秉纯话里软中带硬,这件事一目了然,只是姚松做得滴水不漏根本没有办法去指证他,而姚松也根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太守府诬陷他,所以这番话不过是给双方找个台阶,就此了事,也不会再有人去调查或抓着这件事大做文章。
“好,今天的事我就先不跟你们计较了,可你们别想再使什么毒计!”姚松说完气呼呼地拂袖而去,心灵却暗自得意。
“你还反咬一口,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杨整对姚松那副嘴脸实在是人不可忍,恨不得立刻追上去狠狠揍他一顿。
杨忠厉声把他喝住,“够了杨整,你从小就这般冲动急躁,遇事从来不肯冷静下来思考,总凭着自己的性子做事,若一直这样,迟早有一天会吃亏的!”
“可是爹,这明明是姚松想要害您,可现在他倒受委屈了,我怎么忍得了!”
杨忠铁着一张脸对他很是失望,胡秉纯赶紧扶住杨忠,“国公,您千万不要动怒,小心身体,杨整,少说两句,你看国公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了?”
杨整冷静下来之后,杨忠这才向胡秉纯询问道,“秉纯,这件事你怎么看?”
胡秉纯若有所思地望着外面,“姚松临行之前宇文护一定给他下了密令,他这次没有得手恐怕还会有所行动,他是不会让国公安全回到长安的,我们必须得派人好好盯着他!”
杨忠深为赞同,杨整赶紧安排得力人手去姚松住处将他监视起来。
第56章 通敌卖国()
姚松虽然在人前他嘴上占了便宜,气得杨整等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可回到住处之后却十分郁闷,虽然强行洗脱自己的嫌疑,可这不过只是自己为以防万一所准备,其目的还是希望能够置杨忠于死地,然后推卸给杨忠的家丁,谁知却被胡秉纯识破没能得逞,想及此处,对胡秉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