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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要不还是让我带人从正面进攻,您进攻阿典奇的背后!”杨整话说得小声,不敢直视杨忠。
“军令如山,你想违抗军令?”杨忠作为一名主将,说话完全没了平日里父子之间的温情,只以上下视之。
“是,末将遵命!”杨整虽知正面进攻危险重重,而从背后进攻却可进可退,但杨忠既已下令,断无更改之由,因此不敢再多言,领着点好的人马悄悄出了城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之下。
杨忠又叫上徐仪,“徐大人,你带领剩下的人守城,防止敌人趁乱攻城!”
“国公放心,下官一定收好城门,国公一切小心!”
杨忠点了点头,点齐三百来人也出城而去。
杨忠带着士兵一路急行军,跑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突厥人的大营,远远望去,突厥人撑起的营帐就像是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山丘堆积在一望无际的广大平原之上。
杨忠走在前面与众人一起冲到大营前面的小土坡下藏身,然后找来旁边的一名将领吩咐道,“你我兵分两路,你带人去烧掉他们的马场,然后把所有的马都往他们大帐之内赶”。
“是,国公!”
那将领点着头带着身边的人悄悄往大营的东北角而去,杨忠等他走后带着剩下的人借着黑夜的掩护直往大营而去。
此时,守在柴门处的突厥士兵一共有四人,其中两人守在门外,另外两人守在门内,杨忠走近之后,把手一挥,身后四名弓箭手从他左右分别出来,前面两个弓箭手对着门外的两个突厥士兵各自嗖嗖一箭射出,那个突厥士兵应声而倒,柴门里面的两人见外面两人突然倒下,便跑到门外来查明状况,正准备拉起地下的两人,杨忠身后的另外两名弓箭手各自又是嗖嗖一箭,正中两个突厥兵。
解决了守门的四人,杨忠带着人弯腰匍匐而进,摸进大营里面,然后迅速从两边分开,躲到旁边的营帐后面,而里面巡逻的突厥士兵正一队一队从前面鱼贯走过,巡逻的士兵刚刚走过,杨忠左右的人迅速冲进前面的营帐之中,里面的突厥士兵正在睡觉,大多数人还没等从睡梦之中醒过来就死在了周兵的刀下,偶尔有惊醒之人还未等反应也被砍死在刀下。
杨忠就这样在悄无声息之中,把零星分布在柴门附近的几个营帐之内的突厥士兵全部解决,而就在杨忠等人缓慢前行之时,杨忠派去焚烧马场的人也到了地方。一大队人突然从外面冲进去,将守在马场附近的人全部杀掉,然后点燃了马场之内喂马的干草,又将周围的木桩点燃,另外一些人则将马场里被系在木桩之上的战马的缰绳给砍断,周围一部分人骑上突厥人的战马,在马场之中来回跑动到处点火,一匹匹战马被割断缰绳,四周又是大火,受惊之下四处奔逃,撞断周围的围栏冲了出去,几十个周兵跑到围栏外面挡住它们逃出的去路,给它们撵着往突厥大营的方向而去,结果所有受惊的战马直接往突厥人大营之中冲去,到处践踏,许多士兵在睡梦之中便被战马踩踏在脚下,顿时一片惊慌,周围的突厥士兵立马拿起兵器起来往马场赶来,周兵见状则骑着战马奔出了马场往杨忠处会合。
第38章 纵马而归()
杨忠远远望见东北角冒起大火,立马命士兵把随身携带的火把点燃然后扔进突厥人的营帐之中,一个个营帐被瞬间点燃,冒起大火,突厥士兵大多还在睡梦之中,听见外面杀声四起,火光冲天,许多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上便慌忙奔出营帐,刚刚露头便被帐外的周兵给一刀砍于帐外。
杨忠带着周兵直往阿典奇的大营处冲杀,一路见到突厥兵便砍,没过多久,焚烧马场的周兵骑着突厥人的战马赶到,战马在突厥大营来回冲杀,锐不可挡,被砍杀践踏者无数,突厥人没了战马其锐气已经折了一半,又是匆忙应战,许多人稀里糊涂便被周兵砍死,整个突厥大营一片慌乱。
阿典奇正在睡觉,突然听得外面杀声四起,一名侍卫匆匆忙忙跑进营帐喊道,“将军,周兵杀来了,周兵杀来了!”
阿典奇听到喊声一下子从床上蹿了起来,一边穿衣一边拿起武器,“周兵在哪里?”
“将军,周兵突袭大营,烧了马场,一路杀人放火,现在到处都是周兵!”
杨忠所带周兵虽然不多,但到处一片火光,厮杀之声此起彼伏,突厥人根本摸不清周兵到底有多少,四周一片慌乱。
此时,早已绕到突厥营帐后面的杨整已经与三百名周兵等待了多时,见前面火光冲天,立马与众人骑上战马,高举长枪,“兄弟们,国公已经杀进大营,我们现在就从后面杀过去与国公会合,活捉阿典奇!”
“活捉阿典奇!”三百名周兵手举武器高呼,与杨整一起从突厥大营后面冲杀而去,周兵士气正高,一路所向披靡,锐不可当,直奔中军大营。
阿典奇与侍卫一起出了营帐,对左右之人问道,“铊铊木呢?赶紧让他组织兵马抵抗周兵!”
“铊铊木将军去找木材了还没有回来!”
“可恶!传我命令,让所有人往我营帐之处聚集,咱们一起杀出去!”
阿典奇的话音刚落,又有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将军,后面,后面有一群周兵正往我们杀来,怎么办?”
阿典奇气急败坏的抓着那士兵,“你赶紧快马通知铊铊木回营,其余人跟我一起走!”
周围众将得令,全部围靠在阿典奇周围,阿典奇带着众人往西北方向冲杀而出,此时杨忠与杨整分别率军赶到,其实天色蒙蒙发亮,阿典奇在人群的簇拥之下显得十分明显,两人远远望见一大群人往西北而去,一路猛追,可此时阿典奇周围的人马越聚越多,杨忠与杨整冲到外围,砍杀了好几百突厥人,可仍然冲不进去,又战了半个时辰,众人已渐显疲惫,攻势渐弱。
杨忠所率周兵实在人少,总共不过六百多人,而突厥士兵有好几千人,且战斗力十分之强,阿典奇敏锐地察觉到周兵的攻势已不如之前猛烈,而且天色已亮,被周兵冲散的突厥士兵也陆续往阿典奇靠拢,人数越聚越多,正当此时,杨忠远远望见又有一支突厥骑兵出现,仔细一看原来是铊铊木赶了回来,杨忠不敢再做恋战,急命周兵撤出,往夏州城回去。
杨整挡在马前,“爹,阿典奇就在我们前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现在不能撤!”
“整儿,现在天已经亮了,所有的突厥士兵全部靠拢,铊铊木也正往回赶,我们就只有几百人,要是阿典奇迅速组织反击,我们很有可能被他们反包围,如今我们此战的目的已经达到,赶紧让所有人回撤!”
杨忠言罢,命人依次陆续回撤,杨整虽有不甘,但见杨忠如此,只得与众人一起陆续撤出战斗。
阿典奇正一边跑一边组织抵抗,突然有人来报周兵已经陆续撤走,忙命众人停了下来。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追?”
阿典奇摆手道,“不行,杨忠诡计多端,谨防有诈,铊铊木回来没有?”
“将军您看,铊铊木将军已经回来了!”
阿典奇往远处一看,一大队突厥骑兵正从后面飞奔而来,待走近之后方才看清为首的铊铊木,心下大喜,“走,与我一起去与铊铊木会合!”
阿典奇见铊铊木已经赶回,立马镇定下来,铊铊木很快来到阿典奇前面,下了马连忙问道,“将军怎么样了?”
阿典奇恨恨得盯着地上,“昨晚你们走后不久,周兵前来偷袭,我们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那现在周兵呢?”
“已经撤了!”
“将军为何不追?”铊铊木连忙问道。
“杨忠诡计多端,自从他来到夏州之后我们与他三次交战,他都是使用的阴谋诡计,从不敢与我们正面交锋,这次他本处于上风,却突然后撤,我担心其中有诈,既然你已经回来,我们赶紧清点人马!”阿典奇经过三次交战,杨忠每次出其不意,令他防不胜防,特别是昨晚袭营,声势浩大,更是令他有劫后余生之感,锐气已挫,更觉害怕,因此再不敢轻易与他交战,变得十分小心。
铊铊木却不以为然,劝说道,“将军,夏州城的守军一共就只有一千余人,经过三次交战,现在最多还有六七百人,我们如果重新杀回去,一定能攻破夏州城,活捉了杨忠,到时候将军您可就名震天下了!”
阿典奇看了一眼磨拳擦踵想要报仇雪恨的铊铊木,“你以为杨忠会等着我们这样攻回去吗?他恐怕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我们,赶紧清点一下我们还有多少人!”
铊铊木心中也拿不定主意,见阿典奇如此说,也只好作罢,仔细清点了人马,垂头丧气得回来禀告道,“启禀将军,我们还有不到四千人”。
阿典奇听罢皱起了眉头,“以前我们不论是与周兵作战还是与齐兵作战都是以一敌十,这次却损失如此之重,杨忠来到夏州还没有多少时间我们便损失了两千多人马,而夏州的周兵却安然无恙,看来我们得休整一段时间,再做定夺了!”
“将军,咱们与其死守在这里倒不如回大漠去,况且我们突厥与周国并无大仇,或者我们去别的州郡抢他们也可以!”
阿典奇突然怒目而视,“突厥与周国虽然无仇,可我与杨忠现在却有仇,他让我损失了这么多人,现在回到大漠有何脸面去见可汗,我一定要重新杀回夏州城,传令下去,我们后撤二十里扎营!”
铊铊木见阿典奇怒气未消,不报此仇绝不肯走,只好照着他的意思传令继续后撤二十里扎营,重新整顿兵马,等待时机与周兵再战。
徐仪自从杨忠与杨整率军偷袭阿典奇之后,一边组织剩下士兵严守城门,一边登上城楼焦急地等着杨忠等人的消息。
“大人您看,好像是国公回来了!”
旁边一名士兵突然兴奋地喊了起来。
徐仪循着他只得方向往前面望去,只见一大群身着周兵服装的人骑马往城楼方向而来,暗自奇道,“国公出门的时候虽然骑着马但大部分的人都是步行而去的,现在怎么都骑着马回来了,到底是不是国公?”
徐仪隔得老远,尚看不清来人面孔,为防有诈,急命士兵严守城门,列阵以待,直到杨忠率军走近之后,认清了杨忠与杨整的样子方才放下心来,急命打开城门,自己则亲自走下城楼往城门处去迎接。
杨忠等人到了城门之处,陆续下马,徐仪忙上前迎道,“国公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徐大人担心了,我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城中可有动静?”
“一切安好,国公放心!”徐仪指着城门外的几百匹马问道,“这些战马看上去不是我们大周的,倒像是突厥的,怎么?”
“徐大人猜得没错,这些战马都是我们在阿典奇那里缴获的战利品,一共好几百匹,而且还烧了他们的马场,这次他们的损失可不小啊,只是可惜没能捉到阿典奇!”杨整一边十分兴奋一边又有些美中不足之感。
“咱们先进城说吧!”杨忠见众人都堵在城门之处,忙让众人进城。
杨整把各队人马安排回营,然后与杨忠、徐仪等人一起回了太守府。
众人坐罢,徐仪上前言道,“经此一战,阿典奇恐怕仍是心有余悸,短时间之内我想他应该是不敢再对夏州有任何觊觎之心了!”
“我估计他都已经被吓破了胆,滚回大漠去了!”杨整年少气盛,张口就来。
“以我对阿典奇的了解,他经过此败虽然没了先前的锐气,但绝不会因此而撤兵!”
“徐大人说得对,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能够因此而让阿典奇立马撤兵,只是经此一战,短期之内他必定不敢来犯,我们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加固城防,操练兵马,严阵据守,等到他们粮草吃尽的时候就算是不想退兵也不行了!”杨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众人纷纷点头。
杨忠说完起身,正准备跨步,突然停在那里,身子一晃,差点倒在地上,左手摸着额头十分难受。
众人见状,纷纷上前,杨整与徐仪赶忙将杨忠小心扶住。
第39章 小榭秋思()
“爹,您怎么了?”杨整焦急地看着十分虚弱的杨忠。
“贤侄,我们先把国公扶进去,来人,快去请大夫!”
徐仪与杨整把杨忠扶到府内,让他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便有人带着一名大夫赶来,给杨忠把了脉,杨整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夫,我爹怎么样了?”
那大夫捋了捋胡须,“国公是伤寒侵体,加上连日劳累得不到休息以至于此,我先给开几服药吃着,但是一定要让国公注意休息,切不可再劳累了!”
那大夫开了方子,交给杨整,杨整将大夫送走,回到杨忠床边,杨忠脸色苍白,嘴角发裂,很是虚弱,其时已快入深秋,杨忠刚来夏州,此地较之长安不但冷风萧瑟,而且黄沙漫天环境恶劣,杨忠刚来不久便有些不适,加之一直忙于战事,无暇顾及身体,又不想让他人知道以免影响军心,于是一直强忍,经常昼夜不休劳于军务,到了此时已是到了极限,因此才会病倒。
“爹,您早都病了为什么不说呢,现在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再想了,我现在就让人去给您抓药!”杨忠说罢把方子拿给了一名一同从国公府随行而来的随从。
“阿典奇一时半会不敢再来,我们得趁这个时机好好加固城墙!”杨忠病倒床上仍不忘嘱咐城中事宜。
“国公,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病,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杨整将军就可以了,您放心吧,您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下官可就罪莫大焉了!”
众人一再劝说杨忠忘掉杂事好生休息养病,杨忠也实在是虚弱无力只好躺在床上养着。
而此时周国皇宫之内的紫兰殿里,宇文艾琳正倚靠在一池碧水之旁的木亭之中,眼睛盯着池中游玩嬉戏的一群小鱼,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好似夜空掀开黑幕露出闪亮的星星,池中的游鱼倒映在她明媚的眼眸之中,可她的心绪却早已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公主?公主?”饶书蕊在宇文艾琳旁边连喊了两声,可她却完全没有听到,饶书蕊啪的拍了一下手掌,这才把她惊醒。
宇文艾琳被吓了一跳,盯着饶书蕊,“怎么了?”
“公主你在想什么呢?我刚刚喊了你两声你都没有听到!”
“我,我,没想什么呀!”宇文艾琳捋了捋耳边垂下的长发。
“公主你就别骗我了,自从那日我们去了轻衣巷回来你就一直这样”,饶书蕊说到此处突然兴奋起来,“哦,我明白了,公主,你是不是在想胡公子呀?”
宇文艾琳听罢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别胡说,哪有的事,胡公子有元芷姑娘那样的佳人相伴又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公主,你还说不喜欢,你看你一提到胡公子脸都红了”,饶书蕊与宇文艾琳虽是主仆,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因此情同姐妹,没有了身份上的尊卑。
“书蕊,你再说我可就生气了!”
“好,好,公主,我还说最后一句,其实你若要是真的喜欢胡公子就应该放下公主之尊主动去接近胡公子,自己的幸福需要靠自己争取”,饶书蕊平日冷脸寡言,多有城府,唯有与宇文艾琳时才会多说。
“你有什么话就趁现在全部说完,等这之后我可不理了”,宇文艾琳见饶书蕊一副胸有成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