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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
“你打过战?难道你真准备去跟他们拼命?”李福通对胡秉纯一脸的怀疑,胡秉纯虽然行事果断,但看上去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或者是商人而已,质疑他如何来发布命令。
“我观察了一下这个镇子的分布,市集的东边两面分布着房屋,一面临城墙,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布下一个口袋,只要将他们引到袋子里面扎紧口袋他们插翅难逃”,胡秉纯快速地扫看了一下地图迅速做出计划。
“公子你打算怎么做?”王显也是第一次听胡秉纯排兵布阵,没想到说得有模有样,令他十分惊讶。
“你叫什么名字?”胡秉纯问起李福通姓名。
“李福通!”李福通不情愿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待会儿你带领五百人主动与突厥骑兵交战,然后佯装败退,吸引突厥骑兵进入东集,一旦他们进去之后王显叔带领四百人截断他们的退路,系上口袋,我带领剩下的人埋伏在集市两边的房屋内,这些突厥兵没有任何防备,到时候大家同时杀出,一定能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胡秉纯迅速将所有人安排妥当。
“啊,让我去吸引突厥人啊?”李福通满脸愁容地看着胡秉纯。
“只是让你假装与他们交战,又不是让你去与他们死拼,我们还有这么多人你怕什么?”
李福通的贪生怕死就连身边一些有血性的士兵都十分鄙夷,无奈自己的性命被胡秉纯拽在手上只得听命,带上五百名士兵冲到集市上去,临走之前胡秉纯又向元芷嘱咐道,“元芷,你跟李福通一起去帮我盯着他,他要是赶不听话你就直接杀了他”,胡秉纯故意把话说得大声震慑李福通。
众人分别行动,元芷则紧跟在李福通身后,李福通只得硬着头皮带人跑到街上,见着一队突厥兵正在前面,却踌躇不定不敢上前,元芷用剑抵着他的后背,“别想跑,快去!”
李福通无奈,拿起兵器大喊一声,“杀!”带着身边士兵主动往突厥兵冲杀而去。
那些突厥士兵听到背后的喊杀声,回过头来,见李福通带人杀来,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却一点也不惊慌,站成两派个个拿着刀立在原地冷眼看着向他们冲来的周兵。
待周兵快要靠近之时,十几个突厥士兵突然正面往周兵冲杀而去,一个个如狼似虎地咆哮起来,吓得李福通不由自主便往后退,又被元芷给推了回去。
两方交战,周兵本来怯敌,见此阵势一个个都心里发颤,十几个周兵以以一敌众之气势左砍右杀,刚刚交战片刻,李福通的周兵便开始溃败,元芷大声喝住李福通,“站住,你要是再跑我现在就杀了你!”
“姑奶奶,你没看到突厥人这阵势吗,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再说了那胡公子不是让我们佯装败退把他们吸引到东集去吗?”
“你是要把他们主力给引过去,就这么十几个人有什么用,只有消灭了这群人才能引来他们的主力!”元芷一直拿剑对着李福通,让他不敢后退半步。
“我李福通今天怎么这样倒霉,碰到了你们这群催命小鬼,往前也是死,往后也是死,可还我不想死啊!”李福通满腹的委屈,一脸的褶子快要皱成了包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快去!”元芷一脚把李福通踹到前面,然后自己也举剑而前,往突厥兵杀去,周兵受此鼓舞,一个个重新振作起来,跟着元芷一起冲杀而去,双方苦战一刻,突厥兵寡不敌众,死伤殆尽,一名突厥士兵只好跑去寻找主力支援,没过多久,几百名突厥骑兵全部朝这边杀来,所到之处,扬马挥刀,高屋建瓴,杀得周兵死伤惨重,元芷只好让李福通赶紧带着剩下的人逃往东集,三百多人拔开腿恨不得两步跨作三步,突厥骑兵则在后紧追不舍,一路追上去又砍杀了好几十名周兵。
李福通进攻的本事不足,可逃跑的本事却是相当了得,一个人跑在了最前面,没过多久便跑到了东集,突厥骑兵紧追不舍,意图将这群周兵全部杀掉,一直追到了东集,李福通带着残余周兵被逼到了城墙下面,突厥骑兵自以为他们无路可逃,正准备冲杀过去将他们赶尽杀绝,突然身后马蹄声起,王显亲率四百余人策马而来,将东集的入口给堵住,突厥骑兵本来占据优势突然却陷入周兵前后夹击之中,但仍不觉自己中计,视这前后周兵如同无物,顿时分成前后两阵,一部分面对王显带领的周兵,一部分面对被自己赶入绝境的李福通等残兵,正准备冲杀,街道两旁的屋子房门顿开,胡秉纯亲自带领剩下的人从两边出来,而且个个手持弓箭,将突厥骑兵包围其中。那群突厥骑兵这才发觉中计。
突厥人自知中计,脸上仍无半点惧色,只是充满愤恨,其中一头领呼着粗气,高举硬铁弯刀,“杀了他们!”两部骑兵背向而行,分别杀出。
“放箭!”胡秉纯一声令下,两边的屋子里面顿时密密麻麻地射出许多箭头,如此短距而密集的攻击之下突厥骑兵纷纷中箭落马,等到箭矢放完之时,只剩下一百来骑围在中间。
王显突然大喝一声,“杀!”策马在前,挥刀而来,如同割草切瓜一般将一个个突厥兵砍翻在地,重燃战场先锋猛将风范,看得周兵一个个目瞪口呆,连声惊呼,受此鼓舞,带着压抑已久的怨气喷发而出随后杀到,胡秉纯也从屋里杀出,三队混合一处,把突厥士兵杀得片甲不留,哭天喊地,眼看剩下的几十个突厥人已无招架之力,胡秉纯本欲饶他们性命,可眼前的周兵却控制不住压抑已久的愤怒,一个个杀红了眼根本喊不住,最后杀得突厥人一个不剩,面对成堆的突厥人尸体,在场的周兵自己也难以置信,继而全部欢呼起来,镇上百姓发现突厥人全部被砍杀,一个个敲锣打鼓,摔碗撞盆纷纷出来庆祝,对周兵也是称赞不已,胜远关的周兵从未如此被百姓欢迎称赞,自是十分自豪。
“胡公子你真是用兵如神啊,我们还从来没有打过今天这样的胜战,简直就是开天辟地呀!”一名周兵突然满脸堆笑地往胡秉纯吹捧。
“突厥人到胜远关来从未遇到过任何抵抗,所以根本不会想到我们竟会主动攻击,他们是败在了轻敌之上,并非我有多大的本事”,这是胡秉纯自小以来第一次尝试指挥作战,小试牛刀竟会有这般成果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公子指挥若定有大都督之风,真是令人欣慰!”王显拍着胡秉纯的肩膀眼光里充满了期待。
“这次突厥人遭遇到了这样的打击,短时间内肯定不敢再来胜远关劫掠,这里的百姓总算可以过几天安稳的日子了,王显叔,元芷,我们走吧!”
“站住,不准走!”李福通突然面露凶相,四下的周兵分散开来一下子将三人围在中间。
第25章 西入长安()
刚才还一副贪生怕死之状,畏缩逡巡的李福通突然变了一张脸,露出穷凶极恶的样子,甚至把胡秉纯三人给包围了起来,着实让三人有些吃惊和疑惑,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李福通你这是干嘛?”王显面色严肃,声音洪亮,震得李福通直打哆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大周做什么?”李福通借着人多势众强状胆子大声质问。
镇上的百姓正聚集周围,正把胡秉纯三人奉若英雄救星,准备谢礼还恩,一下子被李福通弄得满肚疑问,纷纷对着周兵指指点点,斥其不义,李福通环视一圈,大声喝道,“吵什么吵,都给我滚,要不然把你们全都给抓起来”。
李福通手舞足蹈吓得一众百姓纷纷逃遁。
胡秉纯一脸鄙夷,不紧不慢上前,“我在进关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们是要去长安经商的”。
“去长安经商?骗鬼呢,你见过有商人跟你们一样不但通晓兵法而且武艺高强吗,难道是我李福通孤陋寡闻竟不知道这个年头商人比军人还能打战了?”李福通围着三人走了一圈,眼神不断在他们身上移动。
“乱世之中习武傍身乃是人之常情,难道我们武艺高强还错了?非得跟你们一样见着突厥人便吓得拔腿而跑连老百姓都可以不管这才叫正常吗?”元芷也忍不住呵斥起李福通。
李福通闻言气急败坏又羞又恼,“你们你们,我看你们分明是齐国派来的奸细,想要到咱们大周来窃取情报,我这就把你们给抓起来,来人啊,把这三个可疑之人全都给我抓起来”。
“谁敢过来?”王显提刀遥指李福通,“你这奸恶小人,分明想过河拆桥,独霸功劳,若是拿着这份胆量去对付突厥人,何至让他们杀进关内,荼害百姓?”
王显一番言词听得周兵满脸羞愧,李福通唯恐有变,催促着周兵,“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嘛?快把这三人给我抓起来!”
周兵被李福通一顿威吓,只得听命行事,正准备围上前来,胡秉纯突然斜跨而出,一爪伸向李福通,李福通大惊之余,回掌防守,仍被胡秉纯打退挟持,送到众人面前,威胁道,“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插破他的喉咙!”
“快退后,听他的快退后!”李福通急得连呼两声,生怕胡秉纯一怒之下动手。
四周一众周兵本无对抗之心,得了李福通的命令便就坡下驴图个两全,纷纷往后退去。
“这位公子,刚刚都是误会,你看我的人都已经往后退了,你放了我咱们扯平如何?”李福通眼神缥缈,内藏奸邪,脸色在情势之间如海涛变化。
“公子不如将他杀了,留这样的人在世上于百姓于我们自己都是个祸害!”
胡秉纯知他本性难改,却又不忍随意伤人性命,“算了,姑且留他一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再碰到绝不轻饶”。
“公子放心,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胡秉纯冷冷一笑,并没有理他,招呼王显与元芷牵马,等两人上马之后一把推开李福通踏上马背,三人并马扬鞭而去。
李福通眼中留恨,却又无可奈何,在胡秉纯手下吃了亏,却把威风甩在士兵身上,“都还愣在这里作甚,回到各自岗位守好关口,免得突厥人再次来犯”。
李福通回去之后便向朝廷上表,奏称自己大败南侵突厥,斩敌首数千,不但夸大战事,而且全揽功劳,以图升迁。
胡秉纯三人策马西行,一路直奔长安,刚到弘农郡界,却听见前面有打斗喊叫之声,心下正奇,放缓马步,慢慢上前,只见一众束巾裹布之徒正在围攻一年轻公子,那公子看上去二十好几的年龄,身长七尺多,状貌瑰伟,武艺高强,举手之间,有将帅之略,而围攻他的那群人,看样子好似当地山贼,虽是乌合之众,却以人多势众多次攻击,那公子似有不敌之样,而草地之中横着两具尸体,看装扮应该是与那公子一道之人。
“公子,这群人应该是山贼,看那公子穿得如此体面定是料他身上多有财物因此在此把他拦住想要打劫,那公子虽然身手不错,但这帮山贼人多势众又见钱眼开,这公子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要不要我们去帮他一下?”王显一眼将眼前形势看清,正要征求胡秉纯意见。
“看那公子也是出门在外之人,既然遇见,理应拔刀相助”,胡秉纯回头又把元芷叫住,“元芷,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们!”
元芷莞尔一笑,知道这群山贼定不是两人对手,因此也不担心,只是坐在马背静等着两人仗义归来。
胡秉纯与王显扯动缰绳,拍马而动,如两股疾风呼啸而去,等赶到之时,不由分说,拔刀相向,刀锋所指,砍臂割颈,所到之处,未及反应,纷纷倒地,场上顿时大乱,原本还攻杀有序的山贼一下子手脚全乱,被砍杀或被马踏者十数人,还未弄清情况所来何人是何情况已经损失过半,其中一山贼头领见势不妙,大呼一声,“有援兵,兄弟们快跑!”
那头领还未等其余喽啰反应,自己便拔腿而跑,其余众人见状也纷纷逃命,连受伤被杀的山贼同党也丢之不管,唯恐落后于人,被王显二人追上砍杀。
眼看山贼狼狈而逃,王显喜不自胜,“果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稍受打击便卷地而跑!”
那公子眼见须臾之间一群山贼望风披靡,四处溃散,十分惊讶,再看胡秉纯与王显,一人样貌清秀,一人美髯雄伟,而且武艺高强,又惊又叹,快步上前,抱拳谢道,“多谢两位义士相助,在下杨坚,受我一拜!”
杨坚与二人萍水相逢,却如同几世相识,言名道姓,毫不隐瞒,说着便往两人面前跪下,胡秉纯忙将杨坚扶起,“杨大哥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是义不容辞”。
“好一句义不容辞,这群山贼要不是中途设伏让我误入陷阱,也不至于刚才那般无措,看样子我应该比这位公子痴长几岁,就斗胆叫公子一声兄弟如何?”杨坚性情豪爽,也是喜欢结纳英雄朋友之人。
“杨兄抬爱!”
“对了,还没有请教两位尊姓大名呢?”
“在下”,胡秉纯正要开口相告,王显上前将他拦住。
“公子,元芷还在等我们呢,赶紧走吧!”
自进周国境界,王显一路小心,与杨坚萍水相逢,尚未弄清对方来历,不敢真言相告,胡秉纯当然知他意思,一路行来,被骗多次,再不敢轻易信人,于是接话道,“好,我们走吧!”未免失礼,又向杨坚拱手作揖道,“杨兄告辞!”
“这”,杨坚还未来得及把话问完胡秉纯与王显已经转身离开,他发觉二人虽然仗义,却对人却颇多戒备,不过乱世之中如此保护自己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本想与两人交个朋友,却没有如愿,颇有些遗憾。
元芷远见二人归来,便牵着马儿往他们走去,三人纵身上马,飘飘而去。
杨坚远望还有一人,三人并马同行,如紫气西去,更加好奇,然后雇来周边匠人,将随行牺牲几人挖坟立碑,寻了风水之处掩埋。
三人一路上一番辛苦,风尘仆仆终于到了长安。
站在长安城下,遥看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秦汉故都,虽然如今仍为周国京畿之地,但历经战乱之后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耀眼夺目,只有那一块块秦砖汉瓦历经沧桑看尽繁华与衰败之后仍在那里诉说这一段段风吹雨打的悲壮故事。
“好一块帝王之洲,不知何时能够重现盛世之貌?”胡秉纯仰而望叹,寄托的更是一片天下一统太平盛世的期望与希冀。
“长安虽有衰败,但龙气仍在,不减其势,总有一天这里一定能够重现汉之盛世太平!”王显虽自东而来,但对汉风遗古仍然尊奉推崇,尤其是在如今北方胡人立朝,汉人衰微的时刻更加思念向往。
“秉纯,你与王显叔就不要在这里哀古伤今了,我们快进城吧!”元芷被两人感染,更添故国之思,如今国破家亡,满心苍凉。
胡秉纯见元芷满心伤感,便不再提这伤怀之事,三人一起走进长安城。
长安如今毕竟是大周京都,各路达官显贵巨商富贾云集于此,其繁华如旧人声如昨,依旧一派热闹之景,街道之上各种叫卖之声与马车压路之声不绝于耳,虽然天下未定,战争不减,但老百姓已然习以为常安之若素,因为除了过好当下之外其余之事他们别无选择,唯有将命运交与上苍。
“前面有间酒楼,赶了这么久的路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寻落脚之处如何?”不但王显有些疲惫饥渴,胡秉纯与元芷同是一样。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