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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去呢,六王兄和大冢宰狼狈为奸,我虽是女儿家,但也引为不耻!”
“公主,卫王此时找你定是有什么急事,你们毕竟是兄妹,都是太后所生,还是去吧!”
宇文艾琳思前想后,终于答应,“好吧,这次就听你的,看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宇文艾琳和饶书蕊一起去了卫王府,宇文直大献殷勤,忙前忙后,“艾琳,王兄与你好久不见,真是想念啊!”
宇文艾琳刚把茶杯拿上欲喝便放下,“王兄,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宇文直的心思被她看出,于是说道,“王兄找你确实有事,我与母后虽然同住长安,可细细数来,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看见他,母后年纪大了,我想进宫去看看!”
宇文艾琳心头一奇,“王兄真是奇怪,你要是真想母后了那就进宫去看不就行了吗,难不成皇上不让你去啊!”
“倒不是皇上不让我去,你也知道我和皇兄的关系,我现在入宫去见母后难免遭人揣测,所以希望能让你带我进宫!”
宇文艾琳有些鄙夷,“说了这么半天原来王兄是怕被大冢宰看到了误会你与皇上走近,那就恕我不能帮忙了,书蕊咱们走!”
宇文艾琳起身便要离开,宇文直挡在她面前,“艾琳,你真是误会我了,你真的以为王兄是死心塌地投靠了大冢宰吗?你记不记得当初胡秉纯找你帮忙带那个山贼尚志开进宫指认曹勋,你以为王兄不知道你把他藏在了马车下面吗?”
宇文艾琳一怔,“原来你发现了,那你为何不把他给抓起来?”
“我知道此人对皇上的用处,当初来宫外搜查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难道是我误会王兄了?”宇文艾琳一下子也有些发懵,有些看不懂站在他面前的宇文直。
“误会不误会倒不要紧,王兄也不在乎,只要能够暗中帮到皇上我便心满意足了,只有隐藏在大冢宰身边才能更好地掌握他的一举一动,他要是敢对皇上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我才能及时发现!”
“那好,我答应你,带你进宫,待会儿你就坐我的马车一起进宫吧!”
宇文直大喜,“王兄谢过了!”
宇文艾琳突然有些看不懂宇文直,但还是帮他进入宫中,然后去了叱奴太后宫殿。
叱奴太后突然见到宇文直,也有些意外,而身在后宫的她,也渐显苍老,对与她许久不曾见面的宇文直也特别的想念,宇文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直儿,你怎么会想到来看母后?”
宇文直低着头,“直儿让母后担心了,母后比上次儿臣见时憔悴了许多!”
“你们都长大了,母后自然会老,可只要看到你们兄妹三人,母后便开心得很!”
宇文直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叱奴太后面前,叱奴太后惊道,“你这是作何?”
第267章 改换门庭()
宇文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叱奴太后说道,“孩儿知道错了,以前都是孩儿不听话,不明事理,明知大冢宰把持朝政还与他为伍,使得我与陛下兄弟之情日渐淡薄,让母后伤心为难!”
叱奴太后非常惊讶,忙将宇文直扶起,“直儿,你这是怎么了?今日为何要对母后说这番话?”
“此次大冢宰不听劝阻,执意伐齐,以致我军误中埋伏,损失惨重,孩儿也差点命丧齐地,不能与母后还有艾琳相见,孩儿终于明白,大冢宰有负父皇所托,以后定要与他分道扬镳,划清界限,只是皇兄与我兄弟之情早已生出裂痕,因此恳请母后帮我向皇兄解释,臣弟以后一定替皇兄执鞭牵马,共保大周社稷!”
宇文直说得情真意切,听之使人泪流,叱奴太后既感欣慰,又感意外,“孩子,这可是你的真心话?你真愿意和你皇兄握手言好,摒弃前嫌?”
“只要皇兄肯原谅臣弟,臣弟一定替皇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母后相信你,你皇兄也不用你替他赴汤蹈火,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若是你们两人携手,这大周的天下必将是另外一番面貌,母后百年之后去见你们父皇,才可问心无愧!”
宇文艾琳高兴得跳了起来,拍着手道,“王兄,你终于想通了,早就让你不要与大冢宰走在一起,你始终听不进去,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和母后真是太高兴了!”
“既然你有此心,母后必当成全,让你们兄弟早日冰释前嫌,现在母后便带你去见邕儿!”
叱奴太后带着宇文直去了宇文邕的宫殿,宇文邕见到宇文直颇感意外,叱奴太后直接说明来意,希望宇文邕能够不计前嫌,兄弟两人握手言和,宇文邕面色沉重,半天不语,令人着急。
“邕儿,你虽是皇帝,但更是兄长,应该有容人之气度,况且还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直儿以前做错过事,可知错能改,及时回头,我们应该包容,而且你身为兄长,所谓长兄如父,你们的父皇不在了,你也有责任教育弟弟,他若有错,你和母后也同样有错!”
叱奴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宇文邕终于坐不住,赶紧上来安慰道,“母后不要误会,朕并非不肯原谅卫王,而是认为,若卫王此时与大冢宰分道扬镳与朕站在一边,以大冢宰之性格,很可能会报复卫王,他此番伐齐失败,虽然在朝中的威望有所减弱,可实力仍在,若真发难,朕恐怕也难以保全!”
“母后,六王兄,皇兄说的对,大冢宰睚眦必报,若他得知,定然发难,到时候于六王兄大为不利啊!”
宇文直继续向宇文邕表明忠心,“我宇文直堂堂卫王,大不了与他拼了,玉石俱焚,替两位冤死的皇兄报仇!”
“卫王不得冲动,你的心意朕已然明白,你是朕的王弟,朕岂会让你处于险境,不过朕倒有一个注意,你仍然留在大冢宰身边,他的一举一动都留心注意,随时禀报于朕!”
“皇上是想让我潜伏在大冢宰身边监视,然后替皇上打探消息?”
宇文邕点了点头,“不错,朕就是这个意思,以前都是宇文护在暗处用眼睛盯着,使得一举一动无不受他控制,若能在他身边放一双眼睛,便可高枕无忧!”
“臣弟但听皇兄吩咐!”
于是宇文直依旧留在宇文护身边,虽然表面和宇文护打成一片,可私底下却暗中监视宇文护。
宇文直见完宇文邕,又乘着宇文艾琳的马车悄悄出宫。
宇文直刚走,薛万策就走进了大殿之中。
“你方才都听到了吧,卫王与朕虽为一母同胞,可自小与朕疏远,之后更是和大冢宰来往密切,如今却突然找来母后说了这番话,还要与朕同心协力,怎么想都觉得不像是真的,你在怎么看?”
“皇上,你与卫王之事本是家事,末将不应该多嘴,但既然皇上说到了,那就多几句嘴,卫王此举明显是发觉到朝中风向大变,诸多大臣都暗中往皇上靠拢,如今大冢宰伐齐失败,威严大损,而朝中各部主要亲信,都被皇上事先换掉,卫王恐怕是想为自己寻条后路,况且卫王当初之所以投靠大冢宰,个中原因皇上恐怕比我清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卫王与我都是太祖之子,且一母同胞,朕当初不过是被宇文护辅立而已,既然他能辅立朕,自然可以辅立其他皇族,天子与藩王,那可是天差地别!”
“皇上所言极是,因此还是得多做提防!”
“这件事再说吧,也不知道匡侯寻到隋国公没有!”
“杨家军骁勇善战,应该没有问题,皇上不必担心!”
再说胡秉纯和王显、元芷、独孤伽罗一起带着人沿路搜寻杨坚下落,已经走了好几日,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踪影,众人越过边境继续寻找,又走了一天一夜,到了一处山坡,突然发现下面有一群士兵正在激战,仔细一看,其中一些竟是周兵装扮,再看那旗帜,上书“杨”字,胡秉纯心中大喜。
“终于找到了,下面应该就是杨大哥他们!”
“齐军不是都已经撤回去了吗?为何还有人咬着他们?”
“暂且不管这些,我们快点下去帮忙吧!”
此时杨坚正在与齐军激战,杨坚之前本来已经带着杨整准备撤回周国,而且胡秉纯也写信与摄图,让他派兵协助,哪知突厥人突然撤离,齐军发现之后又追了上来把他们缠住,杨坚一路和他们打到了这里,始终没能摆脱,而且经常派出小股部队骚扰。
胡秉纯和王显等人突然杀出,杨坚见到他们又惊又喜,于是合兵一处,很快将余留的齐军给击退。
众人在此见面,感慨颇多,独孤伽罗更是忍不住抱住了杨坚,哭出了声,“所有人都撤了回来,唯独不见你们,我还以为你们出事儿了,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天天祈祷,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
眼前的杨坚,胡须长了老长,满脸都是被风沙吹打过的痕迹,像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显得非常沧桑,独孤伽罗看着他的样子便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定是受了许多苦,尽是心疼。
第268章 举部回国()
杨坚在此见到众人,百感交集,眼泪夺眶而出,连日来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只有在独孤伽罗和胡秉纯亲近之人面前他才能彻底丢掉他隋国公的头衔,不再是一军统帅,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独孤伽罗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她从未见过杨坚这般情景,又发现不见杨整人影。
“杨坚,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杨整呢?我怎么没有看到杨整?”
杨坚听到杨整的名字哭得更加痛苦,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旁边的刘江洋突然小心翼翼地走上了前来,“杨将军他战死了!”
众人闻言无不惊骇,王显一把揪住刘江洋,“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显的手劲非常大力,刘江洋使劲将他的手拽开,“王将军你抓着我干嘛?杨整又不是我杀的,他是被高阿那肱率领的齐军杀死的!”
“杨大哥,他说的可是真话?”胡秉纯揪心地等着杨坚亲口回答。
杨坚突然用手在脸上一擦,将眼泪抹干,眼睛里尽是仇恨,“二弟为国捐躯,已经战死”,杨坚微微颤颤如同一个老人,走到一名亲兵面前,将杨整的骨灰端了过来。
“我们本准备赶去方头山救援,半路之中中了齐军埋伏,队伍被冲破,杨整在慌乱之中突围出去准备与刘江洋和甘超会合,结果在城下被齐军阻击,没能杀出去,等我赶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本准备将他运回周国安葬,天气炎日,准备去城中弄点冰块,结果被齐军盯住,无奈之下只能将其骨灰带回去,一路之上仍旧被齐军散兵游勇追杀,直到现在遇到了你们!”
“怎么会这样?”胡秉纯摇着头简直不敢相信。
“杨大哥,事已至此,不要太过伤心,再伤了你的身体,到时候杨家军可怎么办?此地并不安全,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元芷想到隋国公才刚刚去世不久,而今杨整年纪轻轻又战死沙场,杨坚所受之打击,定不是常人说能理解,除了和大家一起安慰之外,所做实在有限。
“这段时间与你们失去了联系,其他两路人马如何?”
“张远和卫王在摄图王子的帮助之下最终得以突围,而突厥在晋阳附近烧杀抢掠了一番之后便撤了回去,可怜了当地那么多无辜的百姓,燕国公在撤回的途中劳累过度加之身体本来衰弱,最终病逝在途中!”
胡秉纯说着摇了摇头。
杨坚非常震惊,“什么?燕国公他?”杨坚捶胸顿足,“这次宇文护贸然伐齐,以致遭受如此惨败,若非是他,燕国公和二弟又怎会客死他乡?”
胡秉纯给杨坚递了个眼神,毕竟刘江洋和甘超皆是宇文护亲信,杨坚非但没有回避,反而因此移恨两人,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甘超倒也不畏惧,直视着杨坚,刘江洋则识趣一些,推攘着甘超离开了杨坚的视线。
众人一起回国,宇文邕听闻杨整战死,同样震惊和悲痛,而此番损失实在太大,周军急需休整,而且随时得防备齐军反扑。
宇文护已经连续在府中待了许多日子,好几次都没有上朝,而且每次上朝之后都是匆匆忙忙离开。
一日,秦逸走到宇文护面前,神色有些焦虑,几次欲言又止,宇文护看不下去,问道,“秦长史,有话就直说,在我面前不必吞吞吐吐!”
“是,晋公!”秦逸低着头道,“晋公,自从您伐齐归来之后,属下发现朝中风向大变,许多人开始阳奉阴违,表面上对咱们晋国公府客客气气,可背地里无不与陛下暗通款曲,若晋公再不有所行动,我担心一旦陛下羽翼丰满,恐怕会对晋公出手,到时候我们可就被动了!”
宇文护也感到有些无奈,“这次伐齐确实有些匆忙,以致结果没能达到预期,特别是燕国公和杨整之死,更是令朝野上下震动,现在朝中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紧盯着我,这是我第一次感到上朝之时如履薄冰,而每次看陛下的眼神,总是令人如芒在背!”
“所以属下以为,我们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与其最后授人以柄,不如主动出击,把握主动,放眼大周,如今晋公地位依旧无可撼动,没人敢于公开挑战!”
宇文护眼中放光,也变得有些激动,“你的意思是直接废黜陛下?可我们出师无名,恐怕遭人唾骂啊!”
“晋公要想找个名分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何必劳心?我们可以借卫王之手行事,假意扶立他,等事成之后从大丞相后嗣之中找一年小孩童继位,而不再立年长之人!”
宇文护捋了捋胡须,“大丞相当年的旧臣在朝中力量依旧十分强盛,而且忠心耿耿,现在时机不到,要不然也就用不着再用一块遮羞布了!”
“晋公不急,只要此番成功,那一天也就离晋公不远了!”
“你赶紧让曹勋去请卫王来府!”
很快卫王宇文直便被曹勋带到了宇文护面前,宇文直心存疑虑,“大冢宰突然找我,不知有何要事?”
宇文护摒弃厅中仆人,只留下秦逸和曹勋,邀宇文直上前,然后附耳道,“陛下近日做事总是独断专行,听不进臣下意见,为奉大丞相之诏,保大周社稷永安,我不得已决定废陛下而立卫王你!”
宇文直闻言面如土色,着实出乎了意料之中,连忙摆手道,“本王是陛下王弟,从不敢觊觎社稷之器,今日之言,本王权当没有听见,请大冢宰勿要再言!”
宇文护知道宇文直是在试探他,而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当初受大丞相之命辅政,如今作为统领百官的大冢宰,理应为社稷考虑,既然已经做此决定,断无更改之意,卫王若是无心,一则可以去向陛下告发,二则我只能另寻宇文家贤良而立!”
宇文直闻言立马回道,“大冢宰勿要生气,本王刚才也是感到太过意外,此事须得从长计议,绝不能贸然行动,要不然必将胜败名列,遗恨千古啊,本王虽是陛下王弟,但也是太祖之子,不能眼看着大周天下陷于困顿之中,一切愿听大冢宰调遣!”
宇文直当初之所以投靠宇文护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被宇文护像几个皇兄一样迎立为帝,如今这般机会终于在他面前,早已是求之不得,也把答应宇文邕监视宇文护之事全都抛诸脑后,在千载难逢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