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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在府外等了许久,也不见宇文护出来,这时秦逸说道,“请皇上再等等,大冢宰知道皇上前来,正在沐浴更衣呢!”
宇文邕明知道秦逸实在诓骗他,却只能笑着回道,“不碍事,不碍事,朕进去等大冢宰!”
“是,是,皇上里边请!”
秦逸把宇文邕请到大厅坐着,让人小心伺候着,等了许久方才宇文护才缓缓地走了进来,拱手相迎道,“老臣让皇上久等了,请皇上恕罪!”
“大冢宰不必客气,朕来此之前也没有通知,有些唐突了,还请大冢宰不要见怪!”
“皇上哪里话,你能够幸临寒舍,真是让晋国公府蓬荜生辉啊,老臣惶恐之至,不知道皇上今日来老臣府上有何事?”
宇文邕自然明白宇文护的话虚伪的很,两人都是表面君臣,也不在乎,“大冢宰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上朝了,朝中事务都得等着大冢宰前去处理,朕就是来看看,既然大冢宰这些日子修养得不错,还请大冢宰早日回去处理朝政啊!”
宇文护故作一脸茫然,“老臣因为家将曹勋之事自知有罪,已经辞去了大冢宰之职,朝中之事老臣已经不管了,一切当由皇上应该速做裁决,酌情处理!”
“朕知道大冢宰当初只是玩笑话,曹勋之案已经交由大司寇和刑部审理,可根据他们呈上来的案宗,此案尚有许多疑点,证据也尚且不足,并不能证明诬陷隋国公府的人就是曹勋,因此朕已经决定将其释放,既然曹勋无罪,那大冢宰自然也无罪,朕今日来此就是替大冢宰洗雪冤屈的,请大冢宰早日回去!”
宇文护一脸惊讶的样子,“皇上说的是真的吗?曹勋真的无罪?”
“朕所言句句属实,如今掌握的证据并不能证明曹勋有罪,明日曹勋就可以出来了,大冢宰不必担心!”
“有皇上这句话老臣就放心了,多谢皇上替臣洗刷了冤屈,既然曹勋无罪,我这心中也就坦荡无畏了,曹勋一旦回来,我就立马回去,若皇上不嫌弃,臣就勉强继续担任大冢宰一职!”
“大冢宰这说的是哪里话,朕从来没有应准过你辞去大冢宰的职位,何来继续之说,您可得赶紧回来,朝廷正需要你呢!”
“老臣一定谨遵圣命!”
宇文邕和宇文护一团和气地将事情谈完,刚刚走出晋国公府,宇文邕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朕总有一日会洗刷今日的耻辱!”
宇文邕离开之后,宇文护十分得意地端起一杯茶喝了下去。
“晋公,您有没有看到皇上刚刚那副样子,是有苦说不错,有怒不敢言啊,哈哈!”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这朝堂之上不管什么时候仍旧是我说了算,他宇文邕不过就是一个摆设而已,不管他暗地里做多少小动作,都没有用!”
秦逸一脸巴结地对着宇文护竖起了拇指,“晋公真是高啊,这次正好给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宇文邕第二天便下令将曹勋放了回去,宇文护也正式回归朝堂。
经过此次之后,宇文邕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拔掉宇文护安插在朝中的人,以前他只是想着如何夺掉宇文护的兵权,或者掌握兵权与他分庭抗礼,而忽略了站在朝堂上的那些人的作用,可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胡秉纯则让他静待时机,暂时按兵不动。
这日宇文护在朝堂上突然向宇文邕提出,“皇上,如今我们已经与突厥联姻,两国关系融洽,而齐国永远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上次便意图趁火打劫,若不除之,早晚必生祸患,而我听说,现在的皇帝高纬宠信奸臣,荒淫无度,以致国中民怨沸腾,此时正是我们讨伐齐国的时候,我们厉兵秣马这么久,如果联合突厥,一定能够横扫齐国,将其一举拿下!”
宇文护提出之后,各部官员和朝中大将纷纷进言附和,宇文邕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太过突然,“伐齐这件事情兹事体大,恐怕还得从长计议,否则损兵折将,恐怕得不偿失啊!”
“皇上大可放心,我们有几十万精兵,如果突厥肯出兵相助,一起进攻齐国,更会锦上添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可突厥木杆可汗愿意出兵吗?”
“皇上放心,只要我们对他许以好处,突厥一定会答应,况且我们与突厥已经联姻,只要皇上和皇后亲自将国书传到突厥,他们一定会与我们共同出兵!”
胡秉纯觉得事情太过突然,事先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于是也上前劝道,“我们上次同突厥还有齐国交战,元气尚未恢复,不宜过早出兵,而且突厥人向来唯利是图,岂肯真心效死,如今民心尚未安定,突然出兵,实在不妥,还须从长计议!”
“既然连我们自己也觉得现在出兵太过突然,齐国更加不会想到,正好可以出其不意,机不可失,请皇上速做决断!”
宇文护说完,朝中心腹全都上来援声支持,宇文邕被逼无奈,根本无法阻止。
第255章 三路伐齐()
“皇上,如今朝中上下一心,正是时机,请皇上传国书与突厥,让他们联合出兵以讨齐国!”
宇文护经曹勋之事毕竟威望受到了损害,伐齐之事既是早已有之,也是想要以此来提升威望,挽回颜面。
宇文邕不能自决,被宇文护逼着只能答应,于是写国书给突厥,请求他们一起出兵攻打齐国,许以事成之后十几座城池。
宇文护心满意足,一面等着突厥的消息,一面加紧准备,而突厥收到国书之后,大喜过望,他们早有联合周国进攻齐国的想法,只是还没有想到事成之后与周国如何分赃,因此犹豫未决,这次周国主动联合他们,自然乐得其所,很快便给宇文邕回信,答应出兵上党。
宇文护得知突厥同意之后,请求宇文邕及早发兵,宇文邕被迫同意,让宇文护拟好行军方案,宇文护早已让秦逸将计划拟好,决定兵分三路,一路由胡秉纯率领出轵关,一路由杨坚和杨整率领出弘农,宇文护则和张远、宇文直亲率主力攻豫州,三路大军在洛阳会合,合攻洛阳,然后进取邺城,突厥人则从北面攻上党策应。
宇文护这次为了证明伐齐的决心,出面让燕国公于谨也随同他一起出征,担任名义上的三军总管,其实一切兵权都由宇文护统领。
杨坚收到宇文护伐齐的部署之后,非常不满,因为宇文护特意将刘江洋和甘超安排在了自己军中,而且刘江洋还负责粮草的供给和保护,于是去找宇文护。
“大冢宰,您这是什么意思?杨家军打仗粮草向来都是由我军自己负责护送,而刘江洋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根本就没有上过战场,保护粮草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够安排他来做呢?”
宇文护早就料到他们两人看到这个结果回来找他,因此早已有了应对之语。
“少将军,哦不对,你现在已经是新任的隋国公了,我得叫你隋国公,刘江洋之前是没有过经验,可谁的经验都不是与生俱来的,还不是得跟着磨练,况且他护送粮草是跟在你们的大军的后面,只要你们保护得当,根本就不会出任何问题,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我不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你们要记住,所有的士兵所领兵饷都是由朝廷发放,你怎么能够把杨家军当成你们隋国公府的私有之物?”
杨坚和杨整发现这件事情宇文护早就是蓄谋已久,他作为这次伐齐的真正统帅,命令已下,根本不会因此而改变,虽然反感刘江洋,也只能任他如此。
宇文护亲率大军出征,三路人马齐头并进,宇文护令张远和率领主力为前锋进攻豫州,由于装备精良,准备充分,出其不意,因此进攻非常顺利,围攻了十几天便将豫州拿下,而胡秉纯和杨坚对这次伐齐则比较谨慎,紧紧临靠宇文护的主力,稳步向前。
就在张远和宇文直兵临豫州城下之时,城中守军已经将战报火速送往邺城,而高纬此时正在新修的御池园和宠妃冯小怜以及穆提婆等人游玩,高延宗拿着前方的战报去找人,却被门口的宦官给拦了下来。
“安德王请留步,陛下正在园中休息!”
“还休息什么休息,都火烧眉毛了!”高延宗一把推开门口的宦官,自己只身一人往里面而去,进去之后,神色匆匆的高延宗看到的却是莺歌燕舞,醉生梦死,脸上的怒气顿时从心头燃起。
高纬发现突然闯进来的高延宗,有些惊讶,正想责备守门的人,高延宗将战报从手中拿出。
“皇上,宇文护领兵二十万会同突厥十万骑兵同时对我大齐发动进攻,豫州发来急报,现在恐怕豫州已经凶多吉少!”
方才还沉溺与酒色之中的高纬一下子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立刻坐了起来,早已忘了对高延宗的不满。
“什么?周军和突厥攻齐?”
“不错,这次他们来势汹汹,事先没有任何预兆,请皇上速做裁决!”
高纬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旁的穆提婆小声道,“安德王,带兵打仗不是你们武将的职责吗?你现在应该去找大司马和大将军一起商量着如何退敌!”
高纬一下子被穆提婆提醒,“对,对,赶紧宣召大司马和大将军前来!”
而此时此刻,冯朔和韩长兴早就已经等着高纬的诏令,因此立即前来觐见。
“大司马,大将军,你们都来了,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周国兵分三路会合突厥来攻,这次形势十分严峻,所以你们赶紧带兵去一定要将拦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逼近邺城!”
冯朔胸有成竹地说道,“皇上放心,宇文护不自量力,臣等一定将其击溃!”
“那你们准备如何应对?”
“皇上,既然他们兵分三路而来,我们便兵分三路而去,安德王北上阻挡突厥,我和大司马还有大将军一起迎击宇文护和胡秉纯!”
“那还有一路呢?”
冯朔往旁边的高阿那肱看去,高纬明白他的意思,“好,另外一路由高阿那肱前去阻拦!”
“末将谨遵圣命!”
齐兵的行动也是十分迅速,很快四人就分别带兵前去阻击。
韩长兴得知张远和宇文直已经攻下了豫州,于是不再往前面赶路,整个行军队伍都慢了下来。
韩长兴帐下有些将领十分不解,于是前来询问韩长兴。
“大司马,如今周军主力已经攻下了豫州,正在往洛阳方向挺进,我们为何停下来了?”
“这次宇文护主动伐齐,我们面对的是他们的主力,他们这一路走来非常迅速,如今又一连攻下了好几座城,现在不但兵锋正盛,其骄纵之情同样也达到了顶点,已经有些轻敌冒进,所以我们只需要选择一处便于伏击的地方等着他们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便被动为主动,以逸待劳,他们也就不成气候了!”
张远和宇文直果然如韩长兴所料,自从攻下了豫州之后全军信心倍增,一路攻城略池,进展十分顺利,而宇文护得知之后,也命令张远和宇文直加速前进,直抵洛阳。
于谨面对这局面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显得有些担心,连忙向宇文护劝道,“大冢宰,张远和卫王进展得太快,而胡大人和杨家军则是稳步前进,如今张远他们已经偏离了左右两翼,军中骄纵之气渐渐蔓延,应该让他们收缩战线,慢下来与匡侯和隋国公靠拢”。
第256章 轻敌冒进()
宇文护不以为意,反驳道,“诚如燕国公说言,现在士气正盛,就应该一鼓作气,若停下来一旦士气减退衰竭,我们再要往前推进就没有这么容易了,而且匡侯和隋国公行动迟缓,我看他们分明是故意违抗军令,拖延不前!”
“大冢宰,我听探子来报,韩长兴本来是驰援而来,可突然放慢了速度,我担心其中有诈呀!”
“燕国公,你太过谨慎了,韩长兴肯定发现我军势头正猛,不敢上来靠近,所以才会踟蹰不前!”
于谨发现宇文护根本听不见他的话,之所以让自己同他一起前来,不过是为了稳定朝中人心,把他用来做个摆设而已。
张远和宇文直继续往前跟进,胡秉纯得知情况之后无不担忧,而此时,宇文护已经派人前来催促让他们紧跟着张远大军。
“公子,宇文护又派人来催我们了!”
“张远和宇文直情敌冒进,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韩长兴善于诡谋,一定不能轻视,恐怕他们两人要吃大亏!”
“那我们要不要听宇文护的话跟上去!”
胡秉纯摆了摆手,“不可,若全都跟进去,到时候很可能受他连累,我已经派人前去劝过宇文护,让他通知张远和宇文直不要情敌冒进,放慢行军速度,不要距离我们和隋国公太远,可他依旧不听,我们须得更加小心,一旦情况有变,才能灵活应对!”
果然张远和宇文直继续加快速度往前推进,往前进攻肥城,肥城守军坚守不出,快要城破之时,城外出现大量援军,宇文直见状,喜上眉梢,命令留下一部分人继续攻城,然后自己和张远率领主力亲自去阻击,双方交战没有多久,齐军援兵就开始后撤,宇文直立马下令追击。
此时身后的肥城尚未完全攻克,宇文直便不顾一切地追击援兵,张远开始有些担心,“卫王,他们援兵已经撤了,还是全力攻下肥城为好!”
“这群援军比肥城的守军多,要是能够将这伙人全部歼灭,必能大量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对于我们挺进洛阳将起到非常大的作用,此时不追,更待何时,况且我们身后还有大冢宰,你怕什么?”
张远想来也是,于是跟着宇文直一起追击而去,一直追到了一处山谷,张远发现周边的地形非常危险,连忙叫住宇文直,“卫王,先不要追了,你看这周围的地形,非常适合伏击,要是在两边山上埋伏有齐军可就危险了!”
“你太小心了,你看看这些人一路上丢下的粮草和军械物资,到处都是,根本就是慌不择路,怎么可能会事先埋伏,就算是有,我们这么多人,正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传令下去,加速前进!”
宇文直不停劝阻,继续率兵追击,张远也只得紧紧跟上,大队人马刚刚走到中间地段,两边山坡上突然扔下许多滚石,周军战马受惊,四处狂奔,士兵被砸伤砸死无数,宇文直再想往后面撤时,一阵疾风骤雨一般的箭头往他们射来,一批批的士兵倒在了周围,可刚刚飞箭停歇,前后突然出现黑压压的一片齐军,往他们夹击而来,周兵措手不及,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死伤一大片,宇文直和张远在亲军的保护之下摸不清方向带着士兵往前方冲杀。
韩长兴站在山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山下的情景,发现周军的抵抗非常强烈,出乎了他的意料,于是吩咐前面的齐兵慢慢地让出一条路让他们离开。
“大司马,周军已经陷入了我们的包围之中,这个时候怎么能放他们走呢?”
“不必多言,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韩长兴已经有了他的主意,并没有去跟手下的将领解释,于是齐军有意松懈,放周兵从前面离开,宇文直终于带着残兵剩将冲杀出去,可后面的齐军依旧紧追不舍,把张远和宇文直追赶着逼上了西面的方头山。
齐军追到了山下,韩长兴突然下令停止进攻,然后命人把山头周围的路给死死地围住。
“大司马,齐军现在已经被我们赶上了山头,现在他们已是强弩之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