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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他能不知道电视台的状况？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在2010年左右的上海本地有线台里，8个频道里面只有专门放给老年人的戏曲、文化频道和幼儿频道是在半夜有各种电视购物的。为什么？因为别的频道都可以靠着白天的广告起码达到收支平衡！就是幼儿频道和戏曲频道无法达到收支平衡，才不得不不停的放电视购物来赚钱！就算不拿上海本地台来打比方，按全国范围内来说，有哪个地方体育台是会有电视购物广告的？为什么？因为男人们都对体育感兴趣，体育频道收视率高！
“亏损……”沈主任诧异的点了点头，他内心开始疑惑面前这个娃娃脸的贾经理以前是不是从电视广播系统里面出来的，因为除非是本系统的人，一般人还真不知道什么频道赚钱什么频道不赚钱，甚至现在好多广告公司那都是以前电视台里的人辞职下海去经营的！
“所以啊，如果我们公司收购了上海台所有频道夜间和早晨的广告时间段，既可以帮助我们上海台做到全国第一个24小时连续播放的记录，同时还能给那些戏曲频道、幼儿频道擦屁股，让他们做到收支平衡，还能给别的频道增加利润，这相比以前那就是凭空多出来的啊！”贾鸿渐继续忽悠着，“而且你想想看，就算我们以后不合作了，这个时间段的广告模式你们还是可以继续做下去，以后别的频道只要想到自己能收支平衡就会想到是因为夜间广告，而达成了这个夜间广告项目的人是谁？是您啊！这不就是您以后能上位的业绩么？”
一听到这里，沈主任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是的，虽然他是广告部的主任，虽然他是服从组织安排来给组织找经费的，但是他何尝不想往上爬呢？现在眼前这个贾经理书说的多好啊！他提出的这个方案不止是赚一点小钱，而是给别的弱势的频道擦屁股！如果他沈chongqing真能做成这单的话，那以后戏曲频道和幼儿频道那绝对欠他人情啊！这一下就有八分之二的频道是他的支持者了！
而且，虽然上海电视台在国内很领先，是全国除了zhongyāng台以外第二个开始开播彩sè电视节目的电视台。但是从某些方面来说，上海台也的确一直被央视压着。现在如果能抢在央视前面第一个做到24小时运营的……这样一来，说不定以后就能慢慢的爬到副台长……甚至台长？
“贾经理，不知道贵公司对晚上10点到早上10点期间的报价是？”动了心的沈主任开口问道。
“晚上10点到晚上12点间、早上6点到早上10点之间的这两个时间段，你们节目正常播送的节目之间的广告时间段我们都要了，而晚上0点到早上6点之间，你们不用播送节目，整整6个小时我们都要了，全用来放我们的广告！”贾鸿渐眼睛里充满了自信的说道，“报价是……每个频道一个月1万元。”
一听到这里，那沈主任差点当场就答应下来了！为啥？因为他知道这个年头演出市场明星走穴的价格！所谓走穴，那就是本来归属与各个表演团体的明星不告诉组织，私下跟着“穴头”这个组织者跑到外地去演出。现在最大牌的明星，什么毛阿敏啊，什么刘欢啊，什么姜昆啊，这些人才是什么价格？走一次那才2万到3万的价格！换句话说，这些现在全中国最大牌的明星出场费才是2、3万元！现在贾鸿渐一个月就给他们一个频道1万元，还是那些几乎没人要的时间段，绝对到了沈主任的心理价位了！
看着沈主任那想答应又有点想讨价还价的表情，贾鸿渐此时也不客气，直接又丢出来了一个噱头——“沈主任，我们可以一次签署3年的协议……当然了，费用每个月按时会打给你们的……”
虽然这个期限听起来好像有点吃亏了，但是贾鸿渐是谁啊，他会做自己吃亏的事情么？一般保健品的生存年限就是3年，他贾鸿渐做这个“生命一号”基本上就准备做三年而已！这就是他贾鸿渐给家族事业找来的第一桶金，虽然这个第一桶金却是有点太多了，但毕竟是第一桶不是？到了3年以后，就算全国人民都求着贾鸿渐继续做保健品，他可是都要转行做别的去了！
“这个……这个条件真的是很好，但是请贾先生理解，我这个得跟上面汇报一下……”沈主任此时掏心窝子说话了。
“那赶快去吧，我们公司的人现在正准备跟全国30多个省级电视台在谈这个事情呢，要是签合同签的晚了，各种第一被别的兄弟台抢走了，那就不怪我们不照顾自己人了啊……”贾鸿渐随口扯谎的催促沈主任道。
那沈主任一听这话，直接二话不说就一路小跑出去找领导了。当那沈主任出去后，苏萍扭头打量儿子半天。“我从来都没发现你原来这么会撒谎……”苏萍这个当妈的好像是发现了儿子真面目一般的缓缓说道。
“谢谢……”贾鸿渐很谦虚的接受了老妈的“称赞”，“我说的是事实，都是事实，我们公司的员工——老妈你，的确是准备去跟全国的省级电视台谈这个事情，只不过我没有说出来全部的事实而已……”
后世习惯看美剧的贾鸿渐，怎么会对这种“说事实，全部说事实，说全部的事实”的方式感到陌生呢？再加上在论坛上辩论拍板砖的经历，他造就习惯了各种把对手往沟里带，带着对方绕圈子，绕的对方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论点是什么，或者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很“技术xing”的不说某些关键的事实，造成一段话的意思完全改变了。用这种后世学会的方法，在这个年代忽悠人还是很方便的，甚至说难听点，那王洪成说话的方式不是也是后世论坛里经常有的那种撒泼打滚的泼皮经常用的方法么？先各种障眼法扰乱视线，然后宣称自己胜利，如果被大脸了，那就装着高人生气的模样不屑一顾，如果被人追着按在地上打脸，那就死活不认帐装没看见，还死活宣称自己胜利……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沈主任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贾经理，我们……我们台领导同意了，咱们，咱们什么时候能，能签合同？”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现在就行。”贾鸿渐说罢就拿出了手机打给以前签马俊人合同是合作过的袁杨律师，而那沈主任也赶忙找人去找台里负责法务的人员。
在等着双方律师到场拟定合同的时候，贾鸿渐找来纸笔写了一张什么列表。他写完后一边说着一边把列表传给沈主任。“沈主任啊，有个事情想要麻烦你。我想找这些人来制作我们的广告，不过我们公司在这个圈子里不认识什么人，所以想请沈主任帮忙联系。如果能成功把这些人找来，我们公司可以给沈主任一千元人民币的酬劳作为感谢……”
一千块？这可是沈主任三四个月的工资呢！到底是什么人需要华夏高科出这么高的价格来让他联系？沈主任一边想着一边看了一眼那列表，只见列表上写着“导演：张一谋，女主角：龚丽，男主角：江文……”
这几个名字那直接就把沈主任给看傻了！擦！华夏高科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把现在中国最出名的影视圈儿明星都给弄过来了？他们这是要走穴开演唱会什么的啊，还是要拍广告片啊？这要是拍广告片，那得多少投资？
“贾经理的意思是？”沈主任有点迷茫的问道。“意思就是你通过你的关系跟这些人联系上，问问他们什么价格肯过来，如果谈妥的话，他们人一到这里，钱我们就给你，你就帮忙牵线搭桥。我们公司找他们来，是要拍广告片的。你刚才也算过了，晚上至少有六个小时的时间是一直在轮番放我们的广告，不找点明星不行啊……”贾鸿渐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说道。
其实也是，这时候的明星们才什么价格？请过来拍个广告，两三万搞定，请10个人，这才二三十万！这在后世能想象么？而且贾鸿渐不是三株那帮人，他才不会把拍的粗制滥造的、还没后世个人拍的dv微电影效果好的广告片拿出去乱放，不然那不是败坏贾鸿渐的名声么？
“诶……”沈主任此时沉吟了起来，他才想着自己到底认不认识什么人能联系到这些大腕儿的，不知道那些大腕儿现在有没有档期……“张一谋现在应该在家没事儿干，龚丽么也没什么事情，上半年的时候她在香港跟周兴驰合拍了《唐伯虎点秋香》，那电影7月份就在香港上映了，她现在人应该回到běijing了。然后江文么，他上半年应该都是在美国拍那个《běijing人在纽约》，现在应该已经杀青拍完了，人应该也在běijing……”贾鸿渐如数家珍的报了出来这些明星们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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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沟通（）
第一一三章沟通
江文这时候正跟传说中的文坛痞子王硕一起聊着《动物凶猛》这小说。本来《动物凶猛》这小说是王硕92年在《收获》杂志上发表了以后，他亲自拿着杂志区给江文显摆，硬让江文看的。这《动物凶猛》一文讲的主要是一群熊孩子，他们逃课、泡妞、打群架，他们由于“不必学习那些后来注定要忘掉的无用的知识”而使自身的动物本能获得了空前的解放。
说白了就是一群叛逆期孩子干叛逆的事儿的文，这段文很多东西都是王硕这文坛痞子从自己小时候在军区大院儿里长大、带着军人孩子整天不干好事儿时候的所作所为。而那江文小时候也随着自己从军的父亲辗转过全国各地，他也干过一些被人背地里骂的坏事儿。这《动物凶猛》里的那种青chun浪漫的ri子，一下勾起了江文的回忆，引得他ri思夜想的。
这时候开始对导演影片有了点兴趣的江文想让王硕那混蛋把小说给改成剧本，但那时王硕那混蛋懒，不干。于是没办法，江文只能自己动手改剧本，用了快一年的功夫，这几天终于把原来6万字的小说给改成了长达9万字的剧本！
这不，江文拿着剧本来找王硕这混蛋看看怎么样。“还行吧。”看完了这个名为《阳光灿烂的ri子》的本子后，王硕坐在藤椅里，歪着头嘬着香烟屁股，一脸痞子江湖气的说道。“行吧，你说行那就行了。诶我说，姓王的混蛋，你丫要不要投钱进来把这本子排成电影？”
“没钱！”王硕这货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说你丫的不是刚跑到美国拍完片子么？应该是富翁了吧你？还要我投钱进来？”
“还富翁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体制，我组织关系是在团里，拍片子哪儿有点出差补助……”江文啐了一口后说道。
王硕点了点头，他知道江文说的这倒是真事儿。现在国内的规则，那都是演员都归各种表演团体管着，除非是自己出去拍片，否则根本没什么国外的片酬之说。就像是83年的《少林寺》，李连杰靠着那片子红遍大江南北，但是他能拿到一分钱片酬么？也就是每天拿工资，然后每天多一两块钱的出差补助而已。要不是这样，那些明星吃撑了才到处走穴赚钱呢。
“那找你们家刘晓青要钱去。”王硕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嘿，我说你真的假的？你不知道我跟晓青分手了？”江文也不爽的说道。
“那实在不行你就出去走穴去，我一个臭写书的我有什么钱啊，这又不是八十年代初，那时候一本黑格尔的哲学书都能卖出去一百万册呢，现在到哪儿卖去？我现在的情况你丫又不是不知道，全就是靠着帮你们电视圈儿的人写本子和写小说拿稿费。”王硕哭穷道。
就在这时候，江文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只听得电话那头一个南方口音挺重的男人问道：“请问是江文的家么？”“是，我就是，你谁啊？”江文问道。“我这里是上海电视台，我姓沈，是这样的，不知道江先生听没听说过华夏高科这个公司？”
“华夏高科？没听过……哦哦，你说就是那签下来马俊人那公司？恩恩，这几天新闻里看到了，怎么着？”江文有了一丝什么能拿到人民币的预感了。
“是这样的，华夏高科想拍摄广告片，比一般广告长一些，他们公司的高层指定想让您去，不知道您的意思是？”电话那头姓沈的上海人问道。
嘿！这不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么！江文此时乐起来就问道：“他们那公司准备出多少钱？”“他们公司的意思是让您报个价，如果您的报价他们觉得可以谈的话就会详谈的……”
“喔……这样啊，那这样吧，沈先生是吧？您那儿电话多少？麻烦把号码报给我，我考虑一下，过会儿给您回电话，成吧？”记下了电话之后，江文放下了自己客厅里的那个转盘式的电话，看向痞子王硕问道：“诶，丫挺的，你说我开价多少钱合适？”
“5万？好像有点多？3万？诶，你们拍一电影要多少钱？”王硕想了想问道。“看找谁了，要是拍着《阳光灿烂的ri子》吧，可以找一帮电影学院的小毛孩子，那基本上乱七八糟的设备租借费加上，2万应该差不多就够了，为了多预备点胶片，3万块得要……”江文说道。
“那你就开3万吧。”
……
当贾鸿渐收到沈主任传来的报价的时候，他一看发现那些大明星们基本都开价3万左右，不过有个叫张一谋的导演，他没开价，倒是要问贾鸿渐要把广告拍成什么效果。对于这种很负责的疑问，贾鸿渐倒是非常欣赏，他要来了老谋子的家里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喂，张一谋张导演么？诶诶，您好，我这是华夏高科，我姓贾，是华夏高科的总务部经理。”贾鸿渐换上了一口生脆的京片子，说道，“是这样，这些个广告呢，我们公司也是经过了详细的论证，最终才选中您的，不是随便找名气大的啊，呵呵。我们知道您是从摄影师转行来的做导演的，所以您当导演的时候吧，对光影和sè彩非常注重。我们这些个广告呢，有的拍的是普通类型的广告，有的拍的是企业形象片……什么叫企业形象片么？企业形象片就是给我们企业长赞歌的，就跟歌颂党和祖国的那种主旋律电影差不多，不过不用吹的太狠就是了。我们的要求也很简单，怎么唯美怎么拍，您能把我们公司拍的跟美国航空航天局的研究中心似的，那就成！能把我们公司周围的环境拍的跟仙界似的，那就成！”
一听到这里，běijing的老谋子愣了下，他好像觉得刚才自己听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词语，“等等，贾经理，您的意思是……不只拍一个广告片？”
“是啊，起码要拍总共两个小时长度的，然后轮番来回放……”贾鸿渐说道，“还邀请了些别的明星，他们拍两三个广告就行，您比较特殊，所有的广告您都得接手拍……”
“这样吧，贾经理，你们公司在běijing有分公司么？没有？这样吧，我明天亲自做火车来上海，咱们面谈一下吧？”张一谋问道，“我这人吧，拍片子行，得让我对您的要求有个比较全面的了解，因为我以前拍的片子基本都是冲着得奖去的，还真不太知道广告怎么拍……”
“行！”贾鸿渐点了点头说道，“正好我们公司在běijing要找几个明星，这样吧，到时候我们那边订好了火车票，你们一起过来好了。”
在挂了电话之后，贾鸿渐还刚准备对老妈说什么呢，就看到有个人进了他的办公室。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贾鸿渐和苏萍学校的校长周哲伟！贾鸿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