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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屁啦!这样子敌人不用打了,统统让给你玩行不行?
三位皇子心底坚定不移,支持这位魔女册封为后,及早送入洞房生米煮成熟饭,彻底将她变成自己人。
至此诸人才明白,奏是打算顺道打山贼,清理城镇,维持治安。
“直接派军队过来,对方定必望风而逃。反而假扮成旅人,便不会起疑心。”
朱慈照深觉有理,但朱慈炯细思后摇首。
“四弟不是说过,姨娘武功很高明吗?刚才不过区区卅人,大可轻松杀之,何必要故意受擒?”
朱慈照不知道,满脸无奈:“姨娘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只是当中一定有深意我无法解释这种感受从何而来”
冯永硕点头:“此信早于出行前,已寄藏于卑职身上。估量娘娘预先算定,故有此妙策。”
此处最大,该以太子朱慈烺当首。
他俄而吟之,打量眼前三人,问道:“既是娘娘算定有此劫,则应遵其意而为。”
朱慈炯顿然大慌:“皇兄!此行太危险,万万不可!宜回城求救”
朱慈照否决:“敌人见到军队赶来,早就跑掉了,还能救吗?”
冯永硕坚决相信奏的指示:“娘娘神机妙算,必不会有误。”
朱慈烺其实心中有点害怕,想起朱慈照常常称赞这位姨娘怎生厉害,心想:“莫非她故意被抓,要考验我们的能力?也好,姑且照信上指示行动,瞧清楚她葫芦里卖甚么药。”
朱慈炯反对无效,又不愿独自回城,毅然跟从几人一起走。
“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三兄弟手中有地图,又有路线指示,竟然回想起小时候探险的心情,便自然镇定下来,甚至萌生起原始的冒险欲望,兀自兴奋。
至于另外四位军士本来是怕死的,不过听到信上有提,搜出财宝后分予十分一,便开开心心跟上来。
虽然觉得四人无耻,但眼前是自己形势比人弱,只得多拉一人便一人。
朱慈烺及朱慈炯都不晓得怎样看奏所绘制的地图,于是领头人换成永硕及慈照。
“上面是东,下面是南,右面是东,左面是西。只要配上这具‘指南针’,便能确定方向。”
“这些幼线叫‘等高线’,标示地势高度。等高线分布愈疏,表示坡度愈缓;反之则愈陡。对于究竟是上斜还是落斜,是行在山脊或者山谷,都一目了然。”
他们以往接触的所谓“地图”,严格上不能称为“地图”。
最常接触的所谓“图”或“志”,都是依客观地理面貌绘制:城市居中,附近的山川名胜、各村镇均按照相对方位绘制标示。
它是以山川、河流及城市为基准中心绘制的地图,由绘制者沿行走的道路描绘,并不具有客观性。甚至随行走而累积误差、失准。
直到西方传教士带入较为先进的地图绘制技术,才开始有较为标准的“地图”。
而奏提供的比之当时明代西人所绘之地图更为先进,因为是直接抓取实际地理数据,比近代卫星测量的地图更精确。
奏提供的地图非常精准,朱慈炯心底赞叹,一时之间觉得他们平常看的地图根本不能算为地图,而是小孩子画的描图。
众人只知道这份地图很厉害,但究竟有多厉害,却不曾想像得到。
若然将这份地图流传到西方,想必会引起一番大哄动吧?
总而言之照奏的指示,绕道至西南方一隅。
途中朱慈照才有余闲打量手中的剑,见其为明军制作,应为军队使用,缘何落入贼匪手中,遂起疑惑。
“禀皇子,兵即贼,贼即兵。一些军人逃役避难,后落草为寇,故身怀明军武器,亦非奇事。”
穿上军甲是兵,脱下战衣为匪。
三位皇子原先不敢相信,冯永硕在江湖打滚得比较久,随便举若干例子,方知道世间原是兵贼不分。
朱慈烺身为太子,更是痛心,向兄弟道:“今天下大乱,民遭陷溺。吾等既为朱室之后,誓必援之。以期许他朝能富国家、定社稷、众人民。”
朱慈炯及朱慈照各有体会,对民间疾苦身同感受,皆义愤填膺,举臂起誓,遂令士气大增。
“那么今天先将这批山贼剿灭,为人民立大德!”
冯永硕高呼“皇子英明”,决意奋身护航。
众人继续出发,不觉已届申时,益发担心朱媺娖,心甚焦急。
“姨娘就在身边,想必平安无事。”
“如果二人分开呢?”朱慈炯急道:“兵贵神速,我们要走快些。”
待走到某树峭边,冯永硕抱拳上前朗声道:“倒切天圆。”
突然前方有人叫道:“阳漠地方。”
冯永硕又喊:“张爱神则。”
骤然两人自树上跳下来,双手各抱一柄钢刀,其中一人厉声问道:“汝等找谁?”
“找你的命!”
朱慈照虽然只有十一岁,但心明手巧,而且早已习惯杀人,当即一剑递出,先砍掉一人。
“可恶!”
另一人即时转身逃走,以便通知山寨。
可惜慈照早有准备,一招“天外流星”,右手一甩,长剑掷出,捅穿对方胸膛,直钉在树干上。
“很好,完全照姨娘的吩咐解决掉。”
纸上具明沿途土匪的站岗、人数、切口、暗号,提供如何骗得信任后再击杀的方法。
最初朱慈烺及朱慈炯犹是半信半疑,不过朱慈照及冯永硕无条件相信,完全照其办法行事。
有一次更夸张,众人算好换更时间,埋伏在道上,等六名山贼行过,再掩身出来快刀解除掉,整个过程连一盏茶都不用!
所经之处,山贼一个接一个死亡,不致走漏任何一人通风报讯。
此时众人已经捡拾山贼的武器据为己有,然而对于杀人,朱慈烺及朱慈炯终究办不到。
冯永硕及军士做得到,不意外;朱慈照都做得到,很意外。
他们对这位弟弟的印象,可是内向好学的乖娃子,怎么也不可能把他与“杀人”连系在一起。
“四弟,你这身功夫”
“姨娘教的。”
“不,我是想问你杀人时不觉得可怕吗?”
第71章 第叄章 崇祯十七年五月#010 恶人生胆()
“如今天下大乱,我不杀人,人即杀我。何况跟盗贼讲义理法律有用吗?他们会听吗?”
朱慈照一脸平常自若回答兄长的提问。
“皇兄你们不是都亲历过人如刍狗的日子吗?李自成那些贼匪有没有和京城的老百姓谈道理?他们在京城杀死多少人?”
瑟缩无力地躲在胡同的陋室中,听到外面接二连三的求助声,却无力伸手救援,只能颤抖中渡过。
自此他便发奋图强,不愿再当一位无能为力的人。
最初他只图沉醉于个人身手的强弱,后来奏向他晓以天下三剑:天子剑,诸侯剑,庶人剑。
如果他的目标就只是想见一个救一个,见一人杀一人,那么就只是最低级的庶人剑。
亲身经历沙场,陪同奏于一片石战场上征战,才明白庶人剑之无力。
劈开天地混沌,斩断人间灾祸的天子剑,方能面对铺天盖地之百万雄师,以至将来整个天下各路英雄。
即使年龄最小,却因为偶然的奇缘,得以最早跟在奏身边,又安排不少试练,是以他的眼界及见识,早就超越两位兄长。
既然目标是天子之剑,则区区杀死数人的庶人之剑,自然不会放在眼内。
故此朱慈照眼中所见是整个天下,山贼如同沙石,杀之亦不值一提,并无用心数算。
朱慈烺及朱慈炯尚未抵达这个境界,对于“天下”亦只有糊模的概念,自然只能见到弟弟杀了多少人。
人生的际遇往往如此奇妙,成功往往是看机缘运气,与个人努力无关。
朱慈烺及朱慈炯何尝不是没有萌生举剑以荡寇匪之志,偏偏真的动手杀人却手掌发抖,紧张兮兮,连以前所习的剑术都忘掉大半。
目睹弟弟变得这么可靠,做兄长的既妒嫉又羡慕。
“之后有机会都想找姨娘拜师!”
此时他们“非君不拜师”的对象,正与朱媺娖绑在一起,同时囚禁在寨内的井底。
朱媺娖不断挣扎,身上绳索反而变得更紧,将她姣好的身体曲线都勾勒出来。
不屈不挠的她,呼吸逐渐变得混乱而沉重,热汗浸透衣衫,而且绳索紧紧包裹着皮肤,像是吸吮血液,变得非常刺痛。
“所以早就叫你别乱动。”奏在她身后背贴背蹲坐着:“这道缠法有个名堂,叫金蛇绑。绳索越挣扎就越紧,最后会将你结结实实地缠绕,以致窒息而死。”
当二人押回山寨时,王立奔越瞧越喜,两者都是美女,尤其是金发的奏,简直是人间尤物。虽然想一人独食,但寨有寨规,只好先献给寨主。
寨主叫风千里,原明朝将领。在辽东一带吃败仗,又不敢回京受罪,在身边的士兵游说下,索性在山海关附近落草为寇。
先月因为李自成及多尔衮先后侵攻,逃难者多,赚得不少拦路钱。
最近又因为崇祯帝据山海关复都,不少遗民相继涌入,又顺便劫掠不少,赚得丰满,好不写意。
好景不常,山海关一带渐渐恢复稳定,自然不再放任他们这些流寇,屡次出军围剿。
附近好几处山寨都被铲平,就只余下几批人继续混日子,他就是其中一批。
接收一批从其他山寨逃命而来的盗贼,一下子壮大至三千之数,渐渐不够食了。
迫于无奈下,他们只好想办法抢更多的钱,劫更多的粮。
“唉,这样子还是不够啊。”
风千里坐在寨主之椅上,怎么算都是不满意。
寨中钱银很多,就是食物不够。
“对了!叫‘那家伙’帮手打点一些不就行?”
风千里一拍大腿,正要起身找“某个人”帮忙时,忽闻外面一阵骚乱。
他好奇跑出去瞧瞧,见到手下押两位少女过来,其中一位金发美女更是吸引他的注意。
其他手足都是口水倒流,恨不得立即理性蒸发回归兽性,然而风千里的神色却甚为古怪,极为不客气地打量奏。
“王兄从何处抓来这两位斗子?”
王立奔将方才的经过说明一番,最后道:“风将军是寨主,遇美斗,老大馔,所以先让大哥你挑个儿。”
平常他们遇上姑娘,都即时鉴证赏别。
凡是上等货就先给风寨主过目,余下再依次均分。
当上面的大哥都玩够,就发给下面小弟用。
这是土匪为数不多的娱乐,现在寨中还囚禁数十位姑娘,弟兄一有空就去纵情泄欲。
这次的两位都是美女,而且其中金发的番人更是绝等货,当然即时上贡予千里。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甚么?”
“之前的斗子都是哭得要生要死,这次两个都没有哭”
别说哭了,金发那位还在朝自己微笑呢。
王立奔沿途都觉得奇怪,但只道她们吓傻了,未有为意。
“哎,反正哭不哭,都是按在床上,有何分别?”
风千里就是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过去自己身在京师,亦见过不少远洋而来的番人,知道西夷的发型口脸大异于中原人。
眼前这位美人发色是纯金,瞳孔碧翠,但脸庞鼻唇,则大抵与东方人轮廓一致。
风千里左望右望,这位金发美女依然淡淡微笑。
他又望望另一位少女,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宁死不屈,腰板子挺得笔直。
“对了,寨主,随他们同行的有八位男人,全部逃走。”
“哦追不到吗?”
“他们不是普通家伙,反正老瓜都留下来,也就放其一马。”
“有多少?”
“粗略估计,有三百多两银子。”
唉,又是银两。
银两不能吃,他们当中不少人是通缉犯,不能随便入城买食物,要那么多银两作甚?
“先收入库。”
“是。”
“还有一柄短剑。”
朱媺娖一直握在手中的剑当然被对方没收。
“先收入库。”
手下依言搬运,然后再禀报死去多少人。
风千里“哦哦”的,并未听在心上。
反正在现在这样的时势,死亡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早就麻木了。
“将这两个斗子押入我的房!”
手下将二人推入房,风千里坐在寨主座上,随口问:“你们叫甚么名?”
朱媺娖宁死不屈,昂头拒绝回答。
风千里打量她的左袖,心中一叹:“唉,好好的一个斗子,却是独臂!”
心中冒起嫌恶,转头望向奏,她呵呵吟道:“你居然不认识我?”
“我和你见过面吗?”
“没有。”
“那么为何我会认识你?”
“妾身原以为自己的名号已经传遍山海关,今天才知道自己太自满了。”
风千里皱起眉头,他整天都窝在山寨打点,除去听闻崇祯在山海关广诏天下重建大明外,便没有其他新闻。
“有没有弟兄最近去过关城?给我出来!”
“听闻朱小弟最近混入过城”
“叫他过来。”
手下即时出去找人,只待朱小弟进门,一见到奏,即时吓得腿子一软,整个人跪下来。
风千里大吼:“你丫的,前世未见过斗子吗?”
“不不不不不”朱小弟指着奏,结结巴巴念道:“寨主大哥,她是崇祯帝的窑儿啊!”
全部人一愣,大约半盏茶之间,不约而同“啊啊啊啊啊啊啊”地绝叫。
风千里气急败坏,斥喝道:“竟然斗胆抢皇帝的女人?不想活了吗?”
王立奔连忙争辩到:“我我我都不知道她是皇帝的女人”
朱小弟怯懦道:“寨主大哥,奔大哥,现在山海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金发娘娘啊!连说书先生都在茶馆打唱:
金丝碧眼夷番女
辅助朱明蹈火汤
闯贼惊逃清未犯
天恩我主武维阳
听说她在京城勇救崇祯,先后为山海关挡住闯王和辫子兵。说书先生还说她在大顺军中七进七出,和刘宗敏将军大战七七八十九回合,再将李自成击退”
“真的?不不不,真的这么厉害,就不会被我们捉住啦!”
朱小弟委屈道:“我都是路过酒楼听说书先生说的”
“我看是说书人随口胡说,未足为信。”
“不!至少她真的是娘娘娘娘娘那头金发太显眼,如今关内只有她一人,决不会认错!”
“岂有此理?为何你不早点说?”
朱小弟惶恐答道:“我以为各位弟兄都知道所以”
“白痴!老子向来逗留在山寨中,怎么可能知道啊!”
风千里听都未听过,抱怨之后,反骂立奔。
“蠢才!你怎么连皇帝的女人都绑来?”
此时四周有人惊慌起来:“这下子死定了,皇帝一定派大军过来,将这处夷为平地”
王立奔道:“寨主息怒,也许还有办法补救。”
“怎样补救?”
王立奔发现自己闯下大祸,心中早就没有主见,只是随便匡骗寨主,哪有甚么良策?
他们只是小小的土匪,据山立寨,还不像李自成那样,敢于扛上皇帝。
抢皇帝女人,貌似是死罪吧?
“看来你们很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