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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以往,这次同样报上自己的名字,却不获发行。才一段时间,就被人欺负至如斯,侍卫坚持将他拒在门外,最终迫他抛出睿亲王的名号及气势,强行撞开一条路,直抵皇帝寝宫中。
白达早就听到多尔衮强势登场,即时命左右准备,自己亦危襟正坐,屏息以待。当多尔衮现身时,好似夹着强大的旋风,令他不敢直视。
那是打从心底感受到的恐惧,不管对方语气再如何温和,都无法消弭这份威胁。
多尔衮向来在宫中自出自入,没想到只是一段时间没有来,就被人拒在门外。不仅是奇耻大辱,更令他担心是否有人从中作梗,意图对布木布泰及福临不利。
“参见皇上。”
“免礼。”
看见皇帝安然无恙,左右亦只有宫女,似乎没有异状。
“福临”一如以往很害怕他,隐然在发抖。想想大清以武立国,自己如非先天多病体弱,绝对会更高大威猛。这孩子总是如此怕事,连自己都害怕,将来怎生扛起大清江山,号令其他比自己更威武雄风的武将?
“叔父摄政王匆忙入宫,是否有要紧的事?”
白达最为恐惧的是多尔衮在近距离下识穿自己是替身,无论如何振作,都不能阻止身体持续发抖。
奏仍然未有转醒,幸好在此之前已经教会他易容的技巧。时间关系,他只是习得“将自己的脸改易成福临的模样”一招,但正正是这一招,已经是最重要的关键。能否在多尔衮面前隐瞒下去,成败全在白达身上。
苏墨儿更不曾大意,匿藏在屏风之后,打算有任何万一就出来解困。
不能让多尔衮瞧出白达不是福临,不得让多尔衮靠近布木布泰,这是二人议定的底线。才能在布木布泰不在时,惟有维持现状。
“闻知皇太后抱恙,久卧病床。今天有空,特地拜访。本王亦备有慰问,已奉至侍卫处,此为清单。”
白达点点头,叫两侧侍卫下去查收。
“叔父摄政王有心了,额涅她有苏墨儿格格照顾,一切安好。”
就只是这样?
如此婉转谢绝他探望布木布泰?皇帝知道自己在说甚么吗?幸好多尔衮向来精明,做任何事都是有两手准备。
“事实上早前也春屯民袭杀倭人一案,下官已经查明详情报告,特来向皇太后禀明,同时商讨对策。
白达心想以多尔衮目前的权势,作决定有何难?朝中无人反对,反对的都纷纷弃权沉默,何需假惺惺问布木布泰意见?这藉口是不是太烂?
“额涅身体不适,无力处理朝事。如今诸事,悉交予叔父摄政王决定。”
“本王虽承诏命摄政,惟治国理本,非一人可蹴。况此案兹事体大,事关与日本之关系。向来与皇太后及大臣商议,应与她报告最新状况。”
多尔衮承认自己有点卑鄙,但如非以政事作藉口,布木布泰又怎会愿意面对自己呢?
自从她入宫之后,二人想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升为皇太后后,权力是大了,忌讳也更多。多尔衮积极争取机会,不惜自己当丑角,主动招引骂名,以强硬态度入宫觐见,这样外面的人就只会指责自己,而不是布木布泰。
偏生福临不懂其中细节操作,单凭表面来判定是非,才会误会他对母女不利,委实是天大的冤枉。多尔衮不是不想解释,而是认为福临年龄尚小,只待他日后长大才解释其中缘由。
多尔衮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到眼前皇帝是冒牌货。
白达岂止不知道内情,更不会考虑其中因素,就是坚持不准多尔衮见布木布泰。
“奏章留下来,我稍后向额涅说明即可。”
“此事内情复杂,尤其事涉也春屯民与日本国,请容本王亲自向皇太后道明。”多尔衮道:“皇太后病得再重,亦未至于神志不清。我想姑且能够进行简单的对答听话即可,至少不致让她对此事一无所知。”
白达不欲与他纠缠,偏偏他的论点准确,“福临”年龄少,无经验,不识字,确实无法处理如此严重的大事。
第284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127 猝不及防()
布木布泰呢?能不能叫多尔衮留下文件,交由布木布泰稍后批阅?之前才放话说她病虚体弱,转头就能在后宫批读奏摺?
一个谎言,必需用更多谎言来弥补。
白达没想到自己会挖坑,一步步将自己将死。
下一步应该怎样回应呢?
白达从未曾如此恐惧一个人。
明明四周有宫女及侍卫,但毫无安全感,好似多尔衮随时能将他捏死般,持续坐立不安。
多尔衮执意要见布木布泰,白达找不到拒绝的理由。那怕在朝上,他这位“皇帝”都只是布景,人家谈论政事时,从来都不屑理会你。
通知你是人情,跳过你是道理。
“这件事待我先问问苏墨儿格格。”
已经退无可退下,白达只好祭出最后武器。躲在屏风后的苏墨儿听到,即时准备动身。
“你们快赶去皇太后处,召苏墨儿格格过来。”
“遵旨。”
宫女低头退下,另一边苏墨儿亦偷偷从侧边小门逃出去。当然她故此拖延时间,不会即时过去,反而冲回皇太后处布置打点。
在等待苏墨儿期间,多尔衮体贴询问白达的近况。白达光是面对他已经费尽心力,实在无心聊天,结果所有问题都是一问一答,形同陌路人般。多尔衮自讨没趣,也就改为聊皇太极的事。
“糟糕!皇太极是福临阿玛,我可不熟悉啊!”
事前怎会预料多尔衮会问上这些问题?白达背上渗汗,强颜镇定。
“以前皇帝和先皇一同狩猎,那时你只不过是四岁,却能射死一头小狼,真是天才啊!”
“是不”
“皇帝有否勤练箭术?我们满人立国之本,在于骑射。马上作战,拚回来的天下,千万要珍而重之。”
“叔父摄政王,我都明白的。”
“呃,对了。我醒起来,过去先帝有否跟你提过,宫中后园的假山,需要在十年后易位,才能永保大清安康?”
“哦是吗?我都忘记了。”
此时白达内心呐喊,苏墨儿你快快回来,他快要坦不住,帮复帮复!
“苏墨儿到!”
外面侍卫朗声,苏墨儿进房拜见白达及多尔衮。终于可以抽离皇太极的话题,让白达松一口气,急问:“叔父摄政王希望与额涅禀报政事,未知额涅玉体可有安好?”
“禀皇帝陛下、睿亲王,皇太后玉体违和,尚需多眠静养。”
白达心道“非常好”,当然脸上流露哀伤之情:“额涅精神不足,我看还是改天再来吧。”
“事态紧急,此事已经拖延达月余,不应再候。”多尔衮闻言,竟然更加强硬,坚持要觐见皇太后:“至少让我见上皇太后一面,等待她苏醒后再报告。”
面见皇太后?开玩笑!见到皇太后及奏双双全裸,在床上运功打座,还有一旁的七星灯,届时再多的纸都包不住火啊!
“好的,请跟奴婢过来。”
等等!苏墨儿,你是认真吗?真的要带多尔衮过去皇太后处?
白达没有心灵感应能力,即使在心中喊叫得如何响亮,苏墨儿也不会接收到。不过她如此提议,定然有其他打算,于是一并跟上去。
三人在宫女及侍卫护驾下穿过长廊,步入皇太后寝室中。白达凝神戒备,生怕多尔衮发现不妥。
“苏墨儿啊苏墨儿,你在搞甚么?想招狼入舍吗?”
白达焦虑,恐惧多尔衮发现真相,更不明白苏墨儿的计划。他用身体故意站在房间左屏风前,不欲其为意背后的长生灯。可是多尔衮进室后,就只是往床上盯过去,然后挪动步伐靠近床沿。
白达留意到床的纱帐放下来,入面有一个人卧着。
那个人是谁?
布木布泰和奏去哪儿了?
白达向苏墨儿抛来疑问的目光,不过她仍然装作收不到,压低声音向多尔衮道:“皇太后正在安眠,请肃静。”
多尔衮点头,随便挥手,示意心中有数。
房内随宫女之外,尚有一位大夫。基于男女有别,他以一红线系住床中人的手,仔细把脉。看见皇帝一行人,亦低头作揖。
“皇太后玉体如何?”
“禀皇帝陛下,皇太后脉象混浊,指苔灰白,气息黯淡,尚未明瞭是何疾患。”
多尔衮怒道:“你怎么做大夫?连皇太后到底患上何病亦断不出?”
这位大夫可怜地跪下叩首:“睿亲王息怒,皇太后脉搏奇异,晚夫从未曾遇过如此奇症”
多尔衮充耳不闻,不,也许他早就有此算盘,直接转身向白达道:“皇帝升下,既然宫中大夫不行,那么就转介本王熟悉的名医过来吧。”
白达一瞟苏墨儿,活像在责骂她“你干的好事”。
苏墨儿似乎无所畏惧,抑或心中有数:“既然睿王认识宫外名医,不妨引荐进宫。”
“我早有此打算。”
白达以为他会先离开,过几天再带人来,没料到一声令下,人就准备进宫。效率之快,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早就找好大夫,待在宫门外随传随到。
显易而见这位大夫必然是多尔衮信任的人,不过无论是哪位大夫,依然严守男女之别,一切望闻问切,没有逾矩犯规。在宫女的协助下,隔着纱帐将红绳索好,耐心把脉,又问皇太后身体近况,这些苏墨儿都一一摆妥。
这位大夫皱眉,思索良久,最后唐突问:“可否让草民仰观皇太后之玉仪?”
白达不敢随便答允,至今他仍然不知道床上卧着的人影是何方神圣。万一将纱帐揭起,发现是别人替身,后果自然不言而喻。
苏墨儿在身边进言:“陛下,既然睿亲王请来的大夫有此要求,请允许他观之。”
“这个会不会有损额涅的玉体?”
“望闻问切,乃诊病之基本。我想大夫只是希望断明症疾,而非有不敬之心。”多尔衮自然催促,他搞那么多动作,就是为见布木布泰一脸。
不见本尊,就无法洗去内心的疑惑。
白达当然约略猜出多尔衮的意图,已经多加提防,终究无法阻止,只能说对方的手法太高明。
不是他要看,是大夫要看。大夫是为皇太后好,要为她断症,必须要观看脸容。只要揭起纱帐,大夫看到,多尔衮亦同样看到。
第285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128 有惊无险()
莫非他从入宫前就算到这一步吗?若然如此,委实太厉害了!
无论是布木布泰,抑或是奏,她们原来是和这么恐怖的人对峙吗?
换作其他官员,才不敢如此猖獗!
白达身为奴隶,见过很多可怕的人,如今与多尔衮对比,才知道何谓小巫见大巫。
不过苏墨儿完全不介意,既然她如此自信,想必有其安排。
“好,就照大夫意思。来人,揭起纱帐,但千万别惊扰皇太后。”
宫女应声,左右拉起纱帐。
任谁都清楚可见,床上布木布泰脸青唇白,几与死人无异。多尔衮故意靠近,同样仔细端视,百分百确定是本尊。只是脸容煞白,甚是吓人。
大夫吓得冒出大额冷汗,又不能退开。是他主动要求看相,只得硬着头皮靠近。
“草民行医卅载,从未见过如此奇症。”
大夫声音颤抖,明显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颤,不受意志控制。
白达及苏墨儿早就与脸与死尸的布木布泰共处多天,故此毫不紧张。至于多尔衮只在最初受到惊吓,很快就镇定下来。
“连你都不知道吗?”
“恕恕本人无能!”
多尔衮重点是察看布木布泰,至少目的达成,所以没有怪责大夫,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高兴起来。
“为何皇太后会变成这样?”
“这个我们尚在全力调查。”宫中的大夫目睹多尔衮介绍来的大夫亦未能断明症状,显然偷偷松一口气,心情轻快起来。当然他才不会幸灾乐祸,皇太后久病不治,他总会被指责无能,严重的甚至会被砍头。
多尔衮望向床上的布木布泰,病理之事他完全不晓,只好爱莫能助。
确实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处理政事,不,连生命都危在旦夕了。
“皇太后居然病入膏肓?你们到底在搞甚么?如非本王进来探望,还不知道你们想瞒骗多久呢?”
众宫女吓得纷纷下跪,辩称非己之过。苏墨儿即时插在她们面前,向多尔衮道:“奴婢敢以性命担保,这处无人对皇太后不利。所有人都对皇太后忠心不二,决不会向她下毒手。”
苏墨儿当然敢如此承诺,因为奏明言是朝鲜有人落巫术咒害布木布泰。面对这位陪同布木布泰嫁入爱新觉罗家之婢女,多尔衮绝不会质疑她的忠诚。既然有人一力承担,自己亦需给一点脸子,没有认真向她计较。
“我回去想想办法要不要物色天下名医?”
白达料不及多尔衮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一下子不知所措:“这个叔父摄政王可有良策?”
多尔衮颇为意外,他是发自真心想救布木布泰,没想过“福临”同时开口恳求自己。
“只要能治好额涅,无论要多大代价都可以。”
他的双眼冷酷地注视着“福临”,白达一时情急冲口而出,醒起自己忘记身份,顿时收歛情绪。
多尔衮屏退左右,房中独留下他、白达、苏墨儿,以及昏迷不醒的布木布泰。他望望床上人,又望望眼前小子,无奈地叹一口气。
“如今朝中人以为皇太后只是小病,很快就会回朝。不过照目前情况,此事确实不宜张扬。不如由本王代为寻找名医,再转介入宫诊症,这样至少可以转移朝中细作视线。”
白达内心大奇,“嗯”的一声。他怀疑自己幻听,多尔衮居然主动帮忙?是真心?是假意?还是另有算盘?
见到白达疑神疑鬼,多尔衮随手拂袖:“陛下请安心,此事就交给本王,必定及早救治皇太后。”
“啊啊啊。”
“那么本王先行告退。”
在白达眼中,多尔衮行事未免没有套路。这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主动退后,算是甚么意思?
不管了,人愿意走,就是好事。过海就是神仙,至少他们平安无事活下来。
“苏墨儿格格,请向我解释这是甚么一回事?奏又在何处?”
白达指向床铺,难以理解眼前的状况。
“稍安毋躁。”
苏墨儿走到床沿,打开床板,赫见奏就在下面。她的双手依然伸直,并排抵在布木布泰背上,徐徐运输真元,将二人连系在一起。
“连我都无法分开二人,但多尔衮不到黄河心不死。皇太后面前都敢顶撞,不知分寸,更加不会放你在眼内。既然他必定强行撞上来,索性以退为进。让他亲眼看到皇太后,确信无疑,便不会再多言。”
“等等,让他知道皇太后确实身患重症,岂非增长他的野心?”
“难道过去他就没有野心吗?”苏墨儿头头是道,层层明说:“他本来就权倾朝野,那么多一分野心抑或少一分野心,都没有太大分别。反而他知道皇太后情况,自然希望独占利益,在朝上阻碍其他人追问皇太后的情况,亦算是分担你的压力。”
白达心想苏墨儿能跟在布木布泰身边,果真有一定本事。正正因为她们主仆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