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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全力吐糟:“你不是说相信澄吗?改口风改太快!还有你根本是想回日本吧!”
与此同时身后“轰隆”作响,一堆六足昆虫型杀戮机扫荡而至。那是由敌军制作,完全由ai管制的杀人兵器。肖恩吓得将奏推上前,奏在闪电间从全知之书中变出手枪,一枪一头例不虚发全数打爆,连机身中的赤色电油都溅上身,甚为暴戾。
“靠,你为何推我上去?”
“我没有战斗力吗?你当然要保护我!”
奏白了肖恩一眼,将手枪塞给赵澄后单手推开她,向赵澄道:“玩笑开够了,我要出发了。”
“回到过去之后,记得向五百年前的‘我’问好。”
“这个当然。”
奏留下最后的笑容,便在未来消失,返回五百年前明末之时。后来发生的事,一如本作开头,勉强赶去救下崇祯,开始拯救大明的工作。
一周目的经验告诉她,单纯发展科技而不提升人民质素,只会带来莫大的恶果。过去的人们获得超强武器,只会生起更多邪恶的欲念。所以这次她甚么都不带,宁愿花五百年的时间,提升人类整体的文明与科技程度,各方面巩固增强,平衡发展。为发展此理念,首先就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国家为中心。理所当然当时世界最大最强的明国,必然成为首选合作对象。
当所有回忆走到尽头时,奏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变得暗黑无光,无法视物。整个人像是在无重状态下飘浮,却又十分稳固踏实。
明明没有双脚,灵体状态下却要有意识地踏步才能够前进。
对状况有疑惑时,只要发动权能,就能取得说明。
即使走出回忆,她还是囚禁在牡雁那的异能中。至如怎样逃脱,倒不用担心,因为她知道“平等”之魔女的朋友正在外面帮忙对付牡雁那,打算看准时机解放自己。
尚不到一瞬间,奏眼前大放光明,返回最初那片纯白光明的空间。
眼前茫茫无垠的空间,却是充斥打斗吆喝的声响。牡雁那被四人围攻,竟然落于下风。
不,四对一,而且处于能力受限的情况下,才陷入不利之中,侧面证明牡雁那是何等厉害。
“右京,往左迂回过去;左门,给我正面扛前三步;巴沙卡”
伴随野兽的吼叫声,一位巨人的灵体极具重量地压上来,将另外两位同件挥开,独个儿像疯犬飙前。
“仁中,巴沙卡又在破坏阵容了!”
名叫右京的少女抱怨,那位站在后方指挥的仁中苦笑:“左门,先去右边七十度补位;右京,准备‘那个’行动。”
“了解!”
在仁中有条不紊的指挥下,就算那位巨大的巴沙卡如何不听指令任性行动,另外两人都能适当配合,组成阵式,将牡雁那困得死死。
“真缠人!都打了那么久,你们不累吗?”
“开玩笑,灵体怎么会累?”
不,灵体透支过度,还是会出现疲乏的状态。
至于眼前五人打得难分难解,生生不息,恐怕代表他们的精神力超越极限,才能混战不休,毫无疲态。
奏越是观察,越是敬佩。就算自己做好准备,但对灵体战斗不熟悉也不在行,没有这群人协力,自己连保命都办不到。
再次认清楚自己是如何无能为力后,她只好将希望寄托在眼前那五人,无论如何都必须夺回“人质”布木布泰。
第264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107 四英群战()
实不相瞒,奏的思绪依然混乱,只能呆待在原位等待战斗结果。
她刚刚行走在回忆中,穿梭数百年的光阴。虽然不知道这边离外界过去多久时间,但对奏而言是事隔数百年才回来,还要好些时间思维才连系上状况。
打个比方,明天就是考试,然后晚上你跳进时光机到未来大战一百年后再回来,恐怕连明天要考试的事都忘个精光。
奏情况比较好一点,毕竟有“全知”的权能,举凡有搞不懂的事,只要心中一想就有解答。
“平等”之魔女的四位朋友:右京、左门、仁中及巴沙卡,以灵体状态下介入,为她拖延时间。牡雁那虽然陷入劣势,却凭藉强大的异能,立于不败之地。
仁中安排好三人的站位及战术,至少争取些少时间,转身向奏请求:“你有没有称手的武器?”
“啊,很多。”
事前为准备应付强敌,奏可以要来满箱的兵器呢。
“可否给我们一支长枪、一柄大刀和一具长剑。”
“举手之劳。”
难得有人代她出手,自己省却烦恼,多少支援一二。随手挑上三款武器扔过去。仁中轻松接过长剑,剑尖斜挑,将长枪及大刀飞越巴沙卡,送到右京及左门手上。
三人手上有武器,攻略战术截然一变。巴沙卡继续担当主攻主坦;左门游走在左右不时补刀封死牡雁那退路,弥补巴沙卡大开大合的漏洞。仁中估量牡雁那有可能发动权能前,必定及早出声提示,右京更看准机会刺向破绽处。
三人配合,天衣无缝。牡雁那的异能不能兼顾,往往阻止一人,另外两人就即时补位。
在灵体战斗下,意志是左右胜负的关键。没有武器时,三人是赤手空拳。所谓挥拳踢腿,当然不会有物理上的伤害,却是发挥灵魂本质的意识,辅助他们意志,产生攻击的念头。反之牡雁那一直不动手脚,灵体自然飘浮,完全避开所有攻击。当有两人获得武器后,渐渐驾轻就熟,兼有灵体武器相助,令攻势更见锐猛。
或许有人质疑,物理武器怎么可能对灵体造成伤害,但其实是办得到,只是需要多一些步骤。比方说,西方就是用铁器附以灵力,对灵体进行攻击。更别说这处是只存在灵体的离外界,奏是通过混和自己及其他处女鲜血施法,将整箱冷兵器转化成灵体状抽调进来。同属灵体下,当然有伤害力。
牡雁那发现三人攻势严密,完全是依赖仁中指挥,决心向他出手。额上瞳孔澄光一射,打算封死仁中的灵魂。岂料本人随手挥剑,就将牡雁那射来的光芒打散,从容翻身逃掉。
仁中才不是只有一张嘴,他的身手及判断亦甚为精准。
因为分心攻击仁中,致使牡雁那露出大空隙。巴沙卡奋臂扫去,她及时发动异能挡下,却已见手忙脚乱之态。右京窥见机会,灵巧如燕飞跃,成功将布木布泰的灵魂抢回来。
牡雁那意图将人质夺回来,但她这番行动早在仁中的预算之内。左门就站在最适当的位置,快速且及时地拦在中间,打断牡雁那的进迫。
“接着!”
虽然是模糊的灵体,但奏彷佛看见一位水灵活泼的姑娘。她接好布木布泰的灵魂后,感激道:“谢谢。”
“不用,因为之后我们可能会是敌人。”
“平等”之魔女是公平的,她这次出于神的指示,破例救助奏,那么之后必然会帮牡雁那一回,两不相欠。
“不过呢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和你交手。”
奏望向对方,右京似乎勾起浅笑:“你是一个好人。”
“好人卡吗?”
人质脱手,奏又挣脱精神控制,令牡雁那的计划完全失败。她后仰翻身,离开左门及巴沙卡的夹攻,立在安全位置后道:“看样子我依然没法战胜主角威能呢。”
奏耸耸肩,她不否认自己是本作主角,有主角威能,才会绝处逢生。她更加肯定,从头至尾神一直在注视她,观赏这场大戏。
“啊,没错,这就是主角威能。”对方不是靠谈判就撤退的对手,奏索性大开嘲讽:“所以你就别再来乱了!”
望望形势对自己不利,牡雁那渐退渐远:“算了,女主角之位就暂时留在你身上吧。我会再好好思考,下一步怎样行动。”
霎那间整个灵体就消失无踪,奏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于此她不得不再次感谢四位义士仗义帮忙。
仁中负剑摇首:“不,我们只是应小姬的指示才过来。”
在他们口中,“小姬”就是指“平等”之魔女。
奏并不同意:“姑勿论如何,你们是确确实实救下我及布木布泰。”
右京扛起长枪上肩:“别那么客气啦,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出来活动身手,还得多谢你呢。”
左门不解风情打断聊天:“小姬找我们,要及早回去了。”
“拜拜,奏。”
“拜拜,右京。”
右京本尊应该是可爱的小姑娘吧?她的灵体佻皮挥手,伴随其他同伴一起消失。
假如运用权能,自然能取得她肉身的外表。不过奏为表尊重,加上保持神秘感,也就没有探究下去。再者现在也没有时间让她八卦他人相貌,自己与布木布泰困在离外界时,外面绝对发生不少大事。
“呼总算大步跨过去了。拜托别让我越级挑战关卡好不好?”奏回想起来,整场事件简直一额汗。没有“平等”之魔女救场,她早就退场了,女主角之位都要让位予人了。即使再抱怨,神都不会回应她,感觉有点无奈。
在离开离外界前,奏为确认状况,先通过权能获悉现实环境。毕竟离外界的时间流动与现实世界不一致,在她困在此处时,外面发生何事,她是一无所知。
那么容时间往回头调过去,先返到奏为救布木布泰而进入离外界时,当时现实世界的状况。其时处境最恶劣的,正是身在皇宫,假扮皇帝的白达。
他不是真皇帝,基本上在宫中只是摆摆样子,所有政事都是交由布木布泰处理。如今布木布泰及奏俱缺席,危机逐渐浮现。
第265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108 四面皆敌()
最先遇上的问题,当然是每日必至的早朝。与之前不同,只有皇帝在座上,皇太后称病不上朝,自必然引来臣下诸多猜测。毕竟布木布泰如此重视权力,就算有病都坚持临朝听政。故此白达谎称布木布泰抱恙缺席时,不信者甚众。
幸亏白达是奴隶出身,从小在低端下层社会中打滚,说谎这些技巧早就熟能生巧。大臣不信?他坚持不改口,甚至连自己都相信布木布泰真的生病,语带峻咽,一时之间大家才醒起他是皇帝,都不敢再为难下去。
倒是多尔衮二话不说,应出手就出手。布木布泰才缺席一天,就强行将批改奏摺的权力抢夺过去。
白达当然不可能同意,权力下放,想收回来就难如登天。然而即使他如何坚持不放,根本不是多尔衮的对手,一下子强力压倒过去。
“福临”一者年龄小,二者不识字,三者无经验。就算是拥王派,都不可能放心,让六岁的皇帝负责批阅奏章。当布木布泰不在其位,另一位摄政王济尔哈朗默不作声时,多尔衮便在毫无阻力下轻松重夺大权。
理所当然退朝后,苏墨儿狠狠责备白达,亦于事无补。不满亦无用,她思前想后,决定要前去礼烈亲王府上找福临说明,以及向代善求救。白达力劝她冷静,尽力拉扯她,不容其胡来。
“哼,睿王狼子野心,路人皆见。想昔日皇太后亲临殿上,就是要彰显权力,尽力制压睿王。好啦,皇太后才不上朝一天,全部都反过来了。睿王抢得批阅奏章的权力,日后怎会安心归还?你叫我之后如何向皇太后交代?”
白达意外成熟,年纪小小的他,不仅没有对责骂他的苏墨儿生气,更反过来安抚道:“你现在过去礼烈亲王府上通知皇帝陛下,反而坏皇太后的大事。”
“为甚么?”
“奏花那么多功夫,才将皇帝安置在礼烈亲王府上,既保存其性命,亦可支配礼烈亲王,使其为朝廷所用。”奏之前与白达闲聊时,有提及她行动背后的想法,凭其所能理解,为苏墨儿说明:“皇帝暂居于礼烈亲王府上,身边又有保镳,即为绑在同一船上,必然不敢轻举妄动。与此同时皇帝亦方便就近下令,在关键时刻,我这位假皇帝当利诱,他可从外部发动反攻。这一层关系,不可轻易泄露。”
苏墨儿不是不明白,对于要不要叫皇帝回宫,甚为纠结,陷入左右为难之境:“但皇太后如今形势危殆,怎么可能不知会皇上?”
“我相信奏有办法,就交给她吧。”白达望望床上双双步入假死的布木布泰及奏:“你叫皇帝回来,一者他无助解决危机,二者增加我们的危险,乃有害无利之举也。别说朝中的人,我看睿王及郑王多半不会轻信,也许会派探子入古如果在此时贸然上门,必惹人疑窦,甚至暴露皇帝的所在。”
苏墨儿最为吃惊的,是白达举手投足,说话语气,完全不像是六岁幼童。
虽然最初从汉人奴隶中寻得他时,已觉得是比外表成熟懂事,没想到面对国家大事时,仍然驾轻就熟,完全没有半丝慌张之态。
“那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刚才我于朝上骗说皇太后身体抱恙,事件真相连宫女都不知道,必须连她们都瞒下去。做戏做全套,找几位信得过的大夫来诊症,装作忙碌,勿惹人起疑。”
思虑周密又大胆,苏墨儿不得不另眼相看,差点忘记谁是主子谁是奴隶。
“从没想过会反过来被你教训指导。”
“不,全赖奏教导有方。”
白达如今想来,奏好像早有意识,考虑过自己万一不在时,白达应该如何应对,教会他不少奇计秘策。反正他是傀儡替身,平日没啥事忙,也就陪奏聊天交谈,对各种可能发生的状况,都有类似应对的策略,不得不谓先见之明。
“多尔衮身负摄政王之名实,当布木布泰不在时,朝中无人可抗衡,建议避其锋芒,暂且遂其所愿。不过也不能完全任其如意,所以方才我都有争拗一下,以示反抗,这样对方不会起疑。”
“当真?”
白达不置可否:“多尔衮城府甚深,哪能轻易从脸上表情瞧破想法?我只能尽人事,照奏提过的建言做一次。”
奏遇事时,总会先作最坏打算。连带她的“入室弟子”白达,思维亦多少同步。然而他并不知道,方才这一场戏尚叫成功,至少多尔衮没有起疑。
一者他不相信布木布泰会主动交出批阅奏章的权力,而这荒谬的事居然发生了,可见布木布泰十之八九是真的病了,而且恐怕病得不轻;二者他不曾疑心过皇帝,由始至终都只是六岁稚龄小童,遭夺去权力时的反抗都显得一脸无奈与不满,看样子还是太天真太傻,不明政治的运作。
皇帝年幼,皇太后急病,国家陷入困难时,他这位摄政大臣不出手,更待何时?
有理、有法、有据,无人更阻挠他。当然他不忘担心布木布泰的身体状况。自然他在宫中有线眼报告,布木布秦足不出房,由苏墨儿贴身照顾,连宫女都不得入内。
“嗤,这个女人,就算当上皇太后还是疑心甚重。”
多尔衮以为布木布泰是怕病情外泄,才如此小心地封锁消息。虽然心底甚为担心,可是冒然入宫,估计会被她赶出来,还是等几天过去,病情好转后再入宫觐见。
“哗,怎么案头会堆起这么多奏摺?”
完颜蒲里古野毫无先兆地从窗口穿进室内,多尔衮已经放弃纠正她如此任性随便的行为。他将今天在祟政殿上发生的事说一遍,对于进一步掌握大权,自然喜不自胜。
“我吩咐你办的事搞定没有?”
“还差一点啦,毕竟偷偷摸摸不是我的专长。”完颜蒲里古野抱怨道,为陷害济尔哈朗,多尔衮早有准备。正好手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