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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子想到不久前宗门气运横来,紫青之气贯通时空,眼中有淡淡的阴霾,宗门可是将气运押宝在紫阳身上,要是不成功,宗门在这一纪元的势头就会严重受挫。
纵然太冥宫家大业大底子厚,可这样的抽调气运,依然让人心惊胆寒的。
要知道,宗门的气运很重要。
为什么有个说法叫做大树底下好乘凉?因为在玄门中,宗门气运浩瀚,当门下弟子有难之时,冥冥之中自有护佑,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有不可思议之翻转。
而当宗门气运不足的时候,则无法分出来庇护门下,门下弟子遇到劫难,那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局面了。
特别是在纪元中,这个会被放大,一正一反,差距很大。
正在这个时候,飞阁上空,天罗地网若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一拨,像是卷帘一样,层层往上,挂在玉钩上。
继而有一法旨翩然落下,笔势铮铮,飘逸自然,有龙飞之状,大放光明,普照四下。
旨意落下,自有浩瀚伟力跟随。
所到之处,畅通无阻。
东华子豁然起身,盯着法旨,文字流转,氤氲祥瑞,别有威严,统御四方律令,高高在上,莫敢不从,他长出一口气,神情放松下来,道,“掌教真是英明,紫阳终登上帝君大位了。”
押宝帝君之位,确实是风险不小。
但同样的,只要成功,那得到的好处足以惊人。
掌教此举,可谓是一下就定了太冥宫在这一纪元中遥遥领先于其他玄门,一压定江山。
东华子看着外面法旨展开,文字迸射,所到之处,天罗地网散开,时空由模糊到清晰,像是从迷宫中找到了出路。
他明白,这是紫阳登临帝君之后的举动,利用帝君之权柄,进行放行。
“我们走。”
东华子没有多说,吩咐一声,飞宫一震,曳着虹光,循着出路,飞驰电掣而去,畅通无阻。
另一个地方,秦心一和苏秋等人聚在一起,他们同样看到旨意落下,字字绽光,句句凝彩,照耀无量时空,驱散了前面的迷雾。
“紫阳重登帝君之位,”
秦心一龙行虎步,昂然抬手,看着远处的光明,朗声道,“掌教一如既往的果断而英明,我们太冥宫这次在这一纪元中大有所为。”
毕竟这一纪元的中心是在三十三天,而天庭是三十三天当之无愧的中心,帝君则是天庭的真正巨头之一。
有这样的盟友,再加上太冥宫的底蕴,岂能碌碌无为?
“抓紧时间。”
苏秋没有多说,他顶门之上,月华如水,飞腾变化,有黄庭经文,熠熠生光。
他们见前路已明,齐齐驭使法力,向三十三天而去。
太冥宫的两伙人刚刚离开,只听铿锵剑音,传响在时空中,森森然的剑气呼啸,纵横来去,不可阻挡。
剑气化虹,气吞宇内,霄汉精神,变化万千。
是太玄门的剑修,剑遁之快,委实惊人。
陈岩坐在大殿的云榻上,看到太冥宫和太玄门的人已经一骑绝尘,隐隐已经到了三十三天,于是目光一转,落下力量,冲着剩下的几个门派。
有其他四位帝君坐镇,自己一个人力量有限,所以要有主次之分。
第一千六百一十九章 亲疏有别论短长()
丹阳舟。
烟水履地,积下空明。
稀稀疏疏的经文跳跃在上面,倏尔上冲,有仙鹤翔空,倏尔下落,有青鸾栖梧桐,周匝瑞气弥漫,异香馥馥。
乍一看,层叠的空间,演绎世间万象。
六明玉华仙尊,端坐莲座上,其下是白龟托举,他身姿雄壮,神目炯然,美髯过腹部,声若铜钟,偏偏又是面庞白皙如玉,看上去非常儒雅。
这位真阳宗的天仙顶门之上,放五色光明,其中紫气横空,郁郁垂下,有湖海之相,深不可测,他正看着前方,聚精会神。
原因很简单,大天的天地胎膜本来就自有玄妙,颠倒时空,混乱阴阳,隔离因果,让天仙都得小心翼翼,更何况还有天庭的天罗地网的遮蔽,更是复杂难明,如同迷宫。
勾勒交错,真虚交织,时刻变化。
纵然不怕有陨落之危,可是要是被困的日子久了,不只是坏了宗门之事,而且还会让让玄门同道耻笑。
要知道,玄门大宗之间,不仅仅是同气连枝,明里暗里的竞争,从来不会少。
正在此时,虚无之中,大放光明,原本若隐若现的天罗地网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宝图,松柏森森,白云缭绕,仙鹤婆娑,人影晃动。
宝图在空中,洞彻时空,另一侧,隐隐之间,三十三天在望。
六明玉华仙尊目中射出精光,落在宝图上,依稀见到一个身影,高不可攀,居于帝座,目光清幽,在他面前,敕令回避,前路畅通。
“是紫阳重登帝君之位。”
六明玉华仙尊念头一转,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精神一振,吩咐一声,宝舟东进,循着宝图照亮的脉络前行。
只是刚刚走出去没多久,虚空之中,传来低沉的鼓声,一下接着一下,非常沉重,非常压抑,继而霹雳雷霆落下,呈现出球状,团团簇簇的,在半空中炸开。
灿白的光,扑面而来,照的飞舟之中,都有一种惊心动魄。
冰冷,无情,杀机森然。
这一下子,原本敞亮的前路重新变得坎坷不平,只剩下宝图莹莹一点的光,像是火芒一点,悬在前方,进行指引。
“这是天庭的其他四位帝君出手了。”
六明玉华仙尊见到这一幕,神情一沉,由这四位帝君掣肘,又是麻烦事情,只是现在有了灯火一点味指引,要比原本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好一点。
在同时,六明玉华仙尊若有感悟,抬起头,就见一道弥天极地的剑光纵横,璀璨光明,劈开虚无,锋芒毕露。
巨剑劈开风云,周匝是大小不一的剑轮,大则若山岳,小不及尘埃,细细密密,密密麻麻,相互碰撞,交匝成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剑啸。
在剑光之上,尚悬有一法旨,字字珠玑,绽放光明,天罗地网碰到,纷纷退避。
剑光来的突然,离开地迅疾。
要不是原地留下的长有千丈若波浪般的痕迹宛然,众人差点都以为是幻觉了。
“是太玄门的剑仙。”
六明玉华仙尊眸子中倒影出现刚才的惊天一剑,隐隐都觉得有刺痛感,他目光沉沉的,不是感慨对方法剑的锐利,而是紫阳的区别对待。
很显然,三十三天的天地胎膜中时空颠倒混乱,即使是对方是来自于太玄门的剑仙,也不例外,只能够步步为营,而如今这样飒飒而行,是因为紫阳帝君悬空之法旨,挡下天庭律令,指引前路。
他们真阳宗和太玄门的待遇差别,真的不小。
“真是,”
六明玉华仙尊摇摇头,对此心知肚明,太玄门和自家宗门对紫阳的支持不一样,紫阳的反馈自然会区别对待。
六明玉华仙尊踱着步子,衣袖起风雷,他对这个是没有想法的。
太玄门押宝成功,自有收获。
自家的真阳宗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走自己的路。
玄门各派行事,是要考虑自家的实际情况的,从来都不会盲目。
天宫里。
明焰金光,白云红霞。
任凭烟与水,风来松和竹。
还有宝镜高悬,中嵌一珠,独耀濯然,一尘不染,照见时空。
青衣帝君端坐在莲座上,四下空明,他眉宇青青,玄姿霞映,妙质云亭,矫矫而不群,目光如闪电,照入三十三天的天地胎膜中,纤毫毕现,清清楚楚。
陈岩的动作,玄门各派的反应,他都看在眼中。
东玄妙法帝君站起身,霞彩辉映,郁郁葱葱,他眸子深远,同样看在眼中,哼了一声,道,“紫阳刚登上帝君之位,就迫不及待的要给玄门各派行方便,看他的样子,是半刻都等不了。”
南天混元帝君笑了笑,道冠一推,光晕自生,里面有经文跃空,垂辉轻灵,道,“紫阳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是个很有好品质的人。”
他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讥讽。
真是太迫不及待了。
值日帝君坐在中央,冕冠垂肩,身上的气机如渊似海,道,“玄门给予紫阳支持,紫阳上位了,就得有所表示,这个方面,我们要继续做一做文章。”
值日帝君顿了顿,继续说话,道,“玄门各派齐齐入三十三天,进入我们的地盘,固然会有紫阳这样的人欣喜,但更多的人还是觉得他们抢占了我们的资源,这个我们得用好。”
值日帝君面上看不出喜怒,可是手拢在袖中,攥的紧紧的,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和愤怒,原本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只要成功,自可开创天庭的新局面。
是真正的天庭新局面,帝君权柄大盛,统御天庭,那个时候,即使是玄门,佛宗,或者诸天其他的势力纷纷进入三十三天,他们也有信心把所有的过江龙按在地上打。
可陈岩的重登帝君之位,一下子就将他们的布置破坏。
这样的结果,如何不恨?
“三十三天即将迎来新的大变革,”
青衣帝君的目光自天地胎膜上收回,眉宇间青青,沉凝自然,道,“接下来,不只是玄门会到来,其他的势力也不会落后。”
“我们要做的,只有尽可能提升自身和天庭之力,才可应对。”
第一千六百二十章 重炼法宝底气足()
大殿。
瑶台高爽,蕊花萧疏。
冷光积累下厚厚一层,如霜似雪,踩在上面,有一种飒飒的声音。
钟磬渔鼓之音,浩浩荡荡。
值日帝君手持曲柄玉如意,背后玄光展开,若松竹枝枝丫丫,弥漫时空,光明自具,照彻宇内,他声音有威严,道,“青衣道友说的是,我们暂且不管其他,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南天混元帝君居于莲花宝台上,顶门上有巨木通天,上叶凌云霄,下根通九幽,上面栖息龙凤,白鹤,玄龟,神鹿,等等等等,俱是祥瑞之属,千秋万岁,亘古长存,福寿连绵,他接口道,“那么我们就先来个动作,告诉所有进入三十三天的诸多势力,我们天庭才是三十三天的主人。”
东玄妙法帝君看向青衣帝君,对方顶门之上,虚无幽深,斗大的世界正拖曳而来,濯然一珠,耀耀其华,点头道,“那我们加一把力气。”
瑶池之主螓首低垂,雪颈凝粉,她没有说话,只是裙裾上环佩清亮,晕开涟漪,显然已经开始驭使法力。
下一刻,五个人不念其他,只是驭使神通法力,投向那一片幽冥界天,伟力横扫,惊天动地。
阁楼中。
经文坠空,落地化音。
字字空灵,音音玄妙。
细密繁多的图形,倏大倏小,时刻变化,寂静无声。
陈岩居于中央,天门上紫云覆盖,状若宝伞,灵虚映辉,长河滔滔,他目光一转,神意自三十三天的天地胎膜中冉冉归来,丝丝缕缕,恰似烟气。
烟气长存,如同龙蛇,夭矫弯曲,腾上行下,龙首中衔着宝珠,里面折射出不同的画卷,形形色色的。
画卷中,三十三天天地胎膜中玄门各派的景象,非常清晰。
陈岩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这一幕,刚才他驭使法力,调动律令,散开天罗地网,虽然有天庭的其他四位帝君阻碍,但毫无疑问,在自己的关注下,太冥宫和太玄门的人会最先抵达三十三天,其他宗门,比如真法派,天弃窟,无极星宫,等等等等,紧随其后,有个先后。
“玄门各派。”
陈岩这一举动,不只是将众玄门加快送入三十三天,而且在这一过程中,还将各门各派这次进入三十三天的力量做到心中有数。
“真是魄力不小。”
陈岩看在眼中,念头转动,他站起身,衣袖挥洒,松风徐徐,神游八极,他目光幽幽,思考着玄门各派进入三十三天后引起的反应。
好一会,陈岩重新坐回高台,他手一招,顶门上三花扶摇,新叶扶苏,托举出自己的本命法宝五方玄黄明劫门,霞光万道,瑞彩千条,美轮美奂。
这次登临帝君之位,得到的好处实在太多,除去温养自身,推动自家的太始世界演化外,正好趁着机会将自己的这件法宝好好地提升一下。
毕竟以后是要面对纪元高峰,各路神仙纷纷出现在三十三天,只凭智慧和权谋有时候也力有不逮,关键时候还得以力服人。
力量,才是真实不虚的根本。
有力量,才可以定规矩,讲道理。
“咄。”
陈岩用手一指,五方玄黄明劫门悬于天门之上,周匝是如潮汐般的瑞光,层层圈圈,他执掌帝君之权柄,调用浩瀚的紫青,涌入门户中。
紫青之气,是天庭之中孕育的精华,蕴含不可思议之造化伟力,非同凡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正好融入门户中,演化万千,光怪斑斓。
顿时间,门户跳跃,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来。”
在同时,陈岩手一招,一个接一个的宝库打开,里面是数不尽的天材地宝,天上地下罕有,全部一股脑地打入到五方玄黄明劫门中。
海量的天材地宝,足以让任何见到的人震惊。
他上位帝君,权柄无双,掌握了不少天庭的宝库,有调动的权力,索性拿出来,提升自己的法宝。
这也是他费尽心思争夺帝君之位的一个重要方面,居于高位,能够调动的资源真的不是普通的天仙能够想象的。
修行之要,财侣法地。
财站首位,可想而知其重要性。
财充沛,行事自然容易许多。
陈岩在全力祭炼自己本命法宝五方玄黄明劫门的同时,顶门之上,一朵莲花盛开,紫阳宝弓跃然而出,他的一缕神意依附在上面,往下一落,化为人影。
这个化身剑眉朗目,法衣高冠,落地之后,径直去三十三天的朱紫长华天。
朱紫长华天。
山高若削,石骨嶙峋。
松竹郁茂,交匝绿萝垂地,宝树横斜,间之名花。
踩在上面,软软若毛毯,非常自在。
场中,放置有玉案,案上有宝器精美,珍馐佳品,琳琅满目,香浸人衣。
只是玄门众仙,都无心品尝,各自端坐。
阮幽珠坐在亭亭如盖的虬松之下,针叶横下来,挡在身前,她余发垂在腰间,用黑白分明的铜环束起,美眸中有晶晶莹莹之彩。
赵宛然头戴星冠,身披仙衣,面若傅粉,唇红齿白,手中持有折扇,稍一摇动,就有漫天星光落下,洋洋洒洒。
这位无极星宫的天仙姿态从容,他犹自有空闲,和阮幽珠低声说话,道,“这次我们无极星宫的秦韬玉秦师弟来了,就是我上次和你提过的那个。”
赵宛然摇着折扇,有凤来仪,自然光明,道,“上次我不是跟你提过,那位玉皇山手持太平凌霄神剑的女仙骨晶神莹,福缘深厚,很是不错,正好趁着机会,给他们牵一下线。”
阮幽珠不置可否,神情不变,只是低低地道,“嗯。”
赵宛然笑了笑,道,“玉皇山在诸天玄门中都是独树一帜,很有潜力,是个很不错的盟友。”
他摇着折扇,风流倜傥,道,“再说了,我那个秦师弟真的很出色,和玉皇山的那位女仙,珠联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