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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有霹雳雷霆下击,灿白一片,如同锁链,扣在玉简上面,密密麻麻的雷纹浮现出来,锁住气机,隔绝因果。
琉璃之身并不是化身,也不是分身,而是冥冥之中的气机牵引与命运之力交辉而凝成的意志,于是在四人早早布置周全下,其一无所获,立刻散去。
只是还没等四人长出一口气,只听梵音佛唱,凭空响起,郁郁的佛理莲香,清净自然,一尘不染,超脱世俗,无拘无束。
一株千叶法连拔地而起,其下是粼粼水波,功德池前,菩提舍利,相映成趣,在其上,端坐一位佛陀,高有丈六,面容焦黄,手捏佛印,眸子半睁半闭。
佛陀坐莲台,遍布三千界。
此佛一落,整个法舟都摇晃了一下,似乎承载不了其沉重和伟岸。
“起。”
四人按照刚才的一样,同时发力,晕轮中央端坐的法灵身上爆发出神光,雷霆下击,如龙盘踞,锁在玉简上,非常沉,非常深。
实际上,此佛陀之相合刚才的琉璃之身一样,都是冥冥之中的气机牵引而来的意志,只是对引动未来变化的异常所凝,没有发现,当即散去。
来的毫无征兆,去的天马行空。
只是眨眼间,要是一般的真仙,恐怕都发现不了。
可是在场的众人,此时都是顶门上庆云流转,宝光瑞气若鼎沸一样,汩汩往外冒,很显然,他们都是很吃力。
而如果有上境之人在此,认真观看的话,还会发现,除此之外,四个人顶门之上,原本是大片大片的吉祥福德之气,或为华盖,或作宝伞,或成珠帘,现在已经被消耗不少,变得薄薄的,从虚空四方涌来的青紫之气,在缓慢补充恢复。
这个补充,很慢,但幸好的是,来源不断,绵绵长长,不曾断绝。
苏秋展袖坐下,坐在藤椅上。
周匝花竹稀疏,枝叶摇摆,光影照在他的面庞上,显得有点苍白。
他自顾自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缓缓喝下,似乎用灵酒驱散体内的寒意,然后环顾四下,看向其他人,道,“我还是低估了此事的影响,他们双方是志在必得,气运贯通,镇压古今时空,要不是我们都是有大运之人,刚才天机泄露,都会有大祸临头。”
四人之中,实则是秦心一气运最为强横,不可估量,他同样能够感应到冥冥之中的气运被削去挡了劫数,却并不在意,道,“我等本身修为逐步提升,又有宗门运势滋养,并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自然会慢慢恢复。”
秦心一踱着步子,法衣飘飘,眸子中有着金光,他看着晕轮中的法灵,变得萎靡不堪,道,“只是没想到此事牵扯如此之大,原本我看师弟你小心翼翼的还觉得过了,现在看来,再小心不为过啊。”
“不过,”
秦心一说到这,面上有好奇之色,道,“如此之事,师弟是怎么得知的?”
他是真的好奇。
原因很简单,刚才只是天机泄露,就引得天庭和佛门之中的气运降临,化为意志投影,要灭除意外,可想而知,这两大巨无霸先前肯定是早早蒙蔽了天机,动用了浩瀚的气运。
这样的事,恐怕不是金仙道祖,注意力投到这里,都不会发现。
“说来也巧。”
苏秋笑了笑,用手指了指站在窗边的袁朗,道,“袁道兄觉得有不安,要劝我离开此地,而我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动用了家族中给我的一道金仙道祖留下的玉符,真没有想到,无意之下,居然发现了这等事。”
“哦。”
秦心一听了,不由得多打量了袁朗几眼,眸子中的异色一闪而逝,他可是知道,即使是自己,都没有任何的预感,可对方却能差距到危险,看来是非同凡响啊。
龙不与蛇居,苏秋本就是宗门中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天骄,他在幽冥中结交的朋友,也是厉害人物。
至于对苏秋,秦心一也有点佩服。
对于苏家掌握有金仙道祖的玉符,实际上秦心一并不意外,他佩服的是,苏秋敏锐的洞察力和感觉,还有果敢刚毅,发现不对,果断就用了。
看上去杀鸡用牛刀,得不偿失,可正是因为这个,才有了惊人的发现。
而来到宝楼上就觉得无聊的少女,正赤着玉足,坐在宝榻上摇摇摆摆的,腿修长,很细,她眯起眼睛,想到秦心一在没有发现危险前就决定离开此地的景象,心中却在想,果真是福缘深厚,自己跟着他没错。
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长袖一拂掀风浪 清气满身震乾坤()
是日。
冷光嶙峋。
周匝星芒赤焰,托举晕轮,光叠若莲座,端坐法灵,头戴法冠,身披混元天衣,右手握玉如意,左手垂下,空中光明如金色,熠熠生辉。
法灵一动不动,口中吟唱神语,万千的咒语落下,微不可查,金灿灿的,弥漫在时空中,汇聚成律令法则,禁锢所有。
四个人或坐或立,说着话。
秦心一长眉如剑,有着锐气,法衣摇摆,飒飒有音,开口道,“师弟唤我来,肯定是有想法,不如说一说?”
“嗯。”
苏秋点点头,没有遮掩,道,“他们挖苦心思做此大事,浩浩荡荡,不可抵挡,即使是我们传信回门中,也无济于事。只是大势不可改,但我们却可以进行拖延。”
“不错。”
秦心一瞳孔中倒影着星光,浩瀚一片,看不到底,开口道,“这两方都是诡计多端之辈,躲躲藏藏,不是东西,我们不能够让他们按部就班,一帆风顺。”
对于天庭和佛门,秦心一都没有好感,这只是个人的好恶,更多的是背后的利益的冲突。
山不容二虎,简简单单,明明白白。
秦心一踱着步子,衣袂上有风雷之音,他法冠上垂下珠光,晶莹剔透,大手一挥道,“我本来是要离开此地,回转阳世的,幸好苏师弟你来信及时,不然的话,错过此事,真是生平一大遗憾。”
苏秋目光明亮,腰间的横笛一动,梅花朵朵,一尘不染,开口道,“师兄的意思?”
“自然是佛门。”
秦心一气吞龙虎,声若雷霆,有杀伐之意,道,“他们在明处,我早就想会一会这群口绽莲花的高僧了。”
高僧两个字,他咬的很重,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英雄略见相同。”
苏秋屈指一点,笛声清亮,空空灵灵,玄妙之气洋洋洒洒的,道,“我们行动。”
“走。”
四个人,都是天之骄子,人杰中的人杰,无一不是绝顶的出色人物,下了决断,绝不拖泥带水,很是干脆利索。
所以很快的,宝楼和飞舟并驾齐驱,乘风破浪,冲着一个方向行去。
幽冥,一处佛土。
正是金焰腾空,瑞彩纷呈。
有佛陀诵经,有菩提生长,有莲花盛开,有金刚降魔,一眼看去,冷寂而又幽静,可是又有梵音佛唱,自心底响起。
置身其中,烦恼不起,清净自在。
大德妙言真行佛跌坐在莲台上,下面是金波粼粼的功德池,有龙鱼探出脑袋,衔着莲花灯,在其中,灯焰摇摆,折射出不同的色彩。
色彩在水中激荡,交晕出各自不同的画卷,时空折叠,尽在其中。
“怎么回事?”
大德妙言真行佛只觉得心绪不宁,眼皮子乱跳,总觉得有事情发生,太不寻常。
“这个时候,难道还要别的事?”
大德妙言真行佛皱着眉头,据他所知,冥府中的高层们不会涉足此区域,而其他的人,比如自己遇到的阎公子等等等,也不会平白无故发难的。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虚天之上,有霹雳雷霆之音,然后电蛇狂舞,泛着灿白的光,何止万千,倾斜下来,整个世界,都有一种让人战栗不安的毁灭气象。
狂暴,激烈,浩瀚,无与伦比,不可阻挡。
天地之威,无人能敌!
轰隆隆,
雷霆下击,携带着莽莽大力,将周匝的时空都撕裂开来,黑风,浊浪,光电,彼此交织,重重地击打在佛土之上。
刹那间,佛土大放光明,梵音响彻,不计其数的金刚,明王,比丘,等等等等,虚影浮现,同时捏宝轮,凝成一个庞大无匹的卍字,迎了上去。
两种力量碰撞,有地动山摇之姿态。
周围的黑水居然都被一下子蒸干,空出大片大片的余地,好一会,才有其他地方的黑水汹涌过来,将之补充。
“玄门天仙?”
大德妙言真行佛感应到自外面激射而来的力量,面容一冷,他冷哼一声,座下的莲台一动,整个人垂着光,宝幢在上,已经到了佛土的上空。
“哈哈,”
大德妙言真行佛刚一现身,就听到大笑之声自远方来,然后清气扶摇,玉音如字,弥漫上下时空,四个人踱步行来,三男一女。
当先之人,气势霸道,力吞星河,正是秦心一,他脚踏黑水,神采焕发,目光锐利,大袖如翼展开,引动风雷,笑道,“能够在这个地方遇到佛门的高僧,真是幸何如之。”
“太冥宫的人,”
大德妙言真行佛跌坐在莲座上,檀金面容,没有笑容,他对太冥宫是没有好感的。
原因很简单,太冥宫在诸天中鼎鼎有名,是屈指可数的大宗门,宗门的做派也不是什么清静无为,躲进小楼成一统,而是勇猛精进,积极进取,从来不吝啬于开疆辟土,进行扩张,扩张,再扩张。
毫无疑问,太冥宫是玄门大宗中的强硬派,自道统立下,到传承到现在,无论哪个时期,都是以强硬姿态对外,经常对其他指手画脚。
想一想就知道,对于一心要争夺天地正统的佛门来讲,岂能和太冥宫少了冲突?
只是想到最近的大计,大德妙言真行佛压下心中的情绪,手捏轮法,千叶莲花徐徐旋转,周匝是拳头大小的梵文跳跃,上承载着龙象,威武刚猛,问道,“不知道前面的几位道友怎么称呼?”
大德妙言真行佛作为西方佛陀,历经轮回无数,意志之深,很不寻常,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反而是给人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道,“能够在冥土遇到玄门道友,真是好事。”
“我是秦心一,”
秦心一气场十足,站在中央,指了指白衣胜雪的苏秋,道,“这是我的师弟苏秋。”
至于其他两个人,他没有介绍。
因为暂时的,他不想牵扯他们入场。
毕竟这个漩涡非同小可,他和苏秋有背后的太冥宫支持,底气更足。
“秦心一和苏秋。”
大德妙言真行佛听到这两个名字,心中就是咯噔一声,佛门是从来都习惯于收集玄门资料的,而秦心一和苏秋两人作为太冥宫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甚至还翻阅过其资料。
都是人中龙凤,天骄人物。
大德妙言真行佛是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碰这样的人物,他语气缓和,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不知道两位来有何意?”
他心中实际上有不好的预感,看他们气势汹汹而来,再加上太冥宫的身份,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果不其然,秦心一长笑一声,声裂金石,铿锵有力,道,“我们师兄弟路过,恰巧见到一方佛土,又遇到真言佛,机会难得,想要讨教一二!”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任你舌绽莲花 我自一尺击下()
佛土。
梵文如珠,舍利照影。
菩提青青,荫色如盖,莲花盛开。
可是四周空寂,料峭明净。
这个时候,俄然钟鼓之音大作,铿锵有声,越拔越高,倏尔有裂云日之威势,秦心一的声音轰然传下,霸道十足,道,“我师弟两人,久闻真言佛大名,如雷贯耳,皓月当空,今天有缘见到,正好会一会,见识一下威震诸天的佛门神通。”
字字清澈,音音激荡,整个佛土似乎都被惊动,功德池中的金水泛起涟漪,原本的寂静无声,有光彩闪耀,冲霄而起。
“不错。”
苏秋踏前一步,和秦心一并列,他自腰间摘下横笛,拿在手中,轻轻一摇,就有梅花朵朵,上映月色,不可捉摸,半虚半实,面带笑容,道,“以前碰到几位贵门之人,要切磋过一二,只是名不符其实,令人失望。”
苏秋声音不大,很是清亮,有一种穿透力,道,“现在见到真言佛,才知道,不是佛门神通不行,而是他们学艺不精,领悟不到佛门神通之精深之处。”
苏秋说到这,啪得一甩云袖,有朗朗之音,若冬日空山,寒叶坠谷,清旷幽远,道,“今日还请真言佛指教。”
大德妙言真行佛跌坐在莲座上,垂手空明,有金灿灿的佛光,他的背后,层层叠叠的功德金轮中,万千的人影同时吟唱大解脱经文,字字珠玑,绽放光明。
听到这样的话,这位佛门中的佛陀眉头一皱,面沉如水。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两个太冥宫的天仙真是惹人厌恶。
秦心一看上去霸气十足,说话也是开门见山,简单直接,却让人没有转圜的余地。至于那个白衣如雪的苏秋,话语却是绵里藏针,映射佛门徒有其表,神通不行,更是可恶。
两个家伙,一刚一柔,一阳一阴,步步逼近,用心歹毒。
实际上,大德妙言真行佛成名很早,佛法精深,实力深不可测,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佛门委以重任,来此幽冥。
要是换个机会,他真的不吝啬出手,称一称所谓的太冥宫天骄的实力,只是这个时候,正是关键时期,他不愿意节外生枝。
“真是倒霉透顶。”
大德妙言真行佛眉头压得很低,心中怒火冲顶,感慨自己运气差,真没想到会有两个最爱惹是生非的太冥宫天仙来了。
至于说是两人有备而来,特意破坏他们和天庭的计划,他根本想都没有想。
因为有天庭和佛门两大联手遮蔽天机,气运压下,可不是天仙层次的人可以窥见的。
“只是这两个人该怎么打发走?”
大德妙言真行佛眸光沉沉,不见其底,身上檀金之彩流转,生生不息,看样子两人来势汹汹,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口舌之言,恐怕不管用。
即使是这么想,但大德妙言真行佛依然想试一试,他身后功德金轮转动,发狮子吼音,道,“我们切磋,以后是有的是机会,可现在不是时候。”
大德妙言真行佛声音中有一种诚恳的味道,四匝莲花盛开,郁郁香气凝结,他继续道,“现在是在幽冥之地,不知道有多少妖魔鬼怪在潜伏,要是我们动手,出个意外,恐怕会让他们寻到机会兴风作浪。”
大德妙言真行佛合十在身前,音有金光,瑞彩升腾,引动气机变化,道,“那样的话,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了,两位都是天之骄子,一代人杰,想必会明白这个道理。”
“口绽莲花?”
原本懒洋洋的少女听到大德妙言真行佛说话之时,发现周围的气机扭曲,真的化为一个接一个的莲花,都有碗口大小,金灿灿的,氤氲着香气。
嗅到香气,只觉得对面的大德妙言真行佛变得更加伟岸,一举一动,非常有说服力。
真是很奇妙。
只是秦心一心志坚韧,更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岂能被三言两语劝退?他大袖一挥,星辉满满,光耀四下,道,“妖魔鬼怪智慧躲躲藏藏,不值一提,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