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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眼前的林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在森峭之下的幽池,其不不知道多深,幽绿澄明,任凭狂风,但都吹不起大的波纹。
周匝是如剑般的山峰,上面积蓄着满满的白雪,倒影下来后,白雪碧波,蔚然成景象。
在中央位置,是宏大的宫殿。
雕梁画栋,楼台高亭,银河勾连,金玉结构。
刚一接近,就有伟岸的气机扑面而来,无穷无尽,不见源头。
“看来是人差不多都到了。”
陈岩见此,令道童在一架飞阁前停下云车,他施施然下来,简单整理了下衣冠,迈步往里走。
时间不大,眼前一明。
只见悬花结彩,宝玉垂珠。
仙鹤翩翩起舞,口衔铃铛,发出玄妙之音。
再往里,是高台云榻,早有人安安稳稳端坐,顶门上显出半亩庆云,清亮如水,浩瀚的紫青之气盘踞在上面,凝结出各自不同的异相。
有莲花,有如意,有宝盒,有明珠,有拂尘,等等等等,万万千千,千千万万。
只是声势,就超乎想象。
陈岩目光一扫,看在眼中,帝君气象,当是如此,他并没有在意,可是这次来的一位女仙不同凡响,云鬓宫裙,青丝如瀑,凤眉扬起,威严厚重。
乍一看,给人的感觉,能够和天庭的帝君分庭抗争。
“原来是瑶池天界之主。”
陈岩看到女仙,目中的异色一闪而逝,这位女仙他并不陌生,可谓是三十三天中女仙第一人,无论是根脚还是实力都非同凡响,绝对是天仙最顶尖的存在。
不过由于女仙的原因,偏向于躲进小楼成一统,再加上帝君们若有若无的抵制,这位瑶池之主向来都是守着瑶池天界的一亩三分地,很少干涉天庭的其他事务。
现在看来纪元之中,天运激荡,这位女仙也坐不住了。
陈岩很快收回目光,上了自己的云榻,坐定之后,显出庆云,紫阳宝弓盘踞在上,金灿灿的光晕,横空而行。
值日帝君坐在中央,手持玉如意,声音清清亮亮,道,“这两日三十三天再有风云,超乎想象,所以就召集诸位道友来商议一下。”
他说完之后,手中的玉如意轻轻一拨,云光若锦绣,瞬间散开,照出三十三天的景象,有烈焰滔天,缠着黑火,焚天焚地。
这样的火焰,红中染黑,黑中有凶戾,霸道刚烈,焚烧人心。
只是一看,就让人头皮发麻。
“是起义军。”
南天混元帝君背后的梅花鹿脖颈上挂着紫铃铛,风一吹,发出清音,他皱着眉头,道,“起义军现在是得寸进尺,太过放肆。”
“不错。”
东玄妙法帝君同样看在眼中,神情不悦,道,“原本以他们的发展,不应该这么快威胁到这几个界天,最近不知为何,天运激荡,风助火势,一发不可收拾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心头火起。
陈岩看在眼中,微微一笑。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当然不可能是凭空产生,正是他背后的太冥宫的动作,轻轻一推,就让天庭的帝君不得不瞩目。
当然,这样的局势持续不了太久,毕竟假的不能成真,只能遮蔽一时,不能遮蔽一世。
要是自己的这次筹划成空,那太冥宫的动作就白白浪费了。
到时候,自己在宗门之中,可不会再有这么大力度的支持。
“要把握住啊。”
陈岩笑过之后,就感到沉甸甸的压力。
太冥宫在诸天之中是鼎鼎大名,是当之无愧的巨无霸,但将手伸入到三十三天中,并营造出令帝君都不得不瞩目的假象,可想而知是做了人想象不到的工作的。
这样的投入,这样的动作,不会有第二次。
“起义军之事,不能不理。”
瑶池之主坐在云榻上,背后玄气升腾,结成金枝玉树,琼叶晶莹,暖日明月悬挂在上面,摇摇摆摆的,她的声音不大,但清冷而好听,道,“我们要管一管。”
身为瑶池之主,她可是清楚,以往帝君们任由起义洪流肆虐,一方面确实是起义秉承了一部分三十三天的意志,堵不如疏,待其势头下落,再处理。另一方面,就是天庭用来锻炼一下年轻一辈,让真正优秀之人可以在这样复杂的考验下脱颖而出,烈火炼真金啊。
可是这两方面,都是有前提的,那就是起义军的烈火不能够真正动摇天庭的大局。
但现在不一样了,起义军的起义之火威胁的界空,对天庭很重要,对瑶池天界也很重要,一旦陷落的话,损失很大。
不然的话,以她的性子,可不会跳出来的。
“可以。”
帝君们听到了眼前这位女仙的的话,也是赞同,他们这次聚在一起,就是讨论这个问题,还是值日帝君开口,道,“我建议动用二十八星宿,再启动天庭周天星辰大阵,狮子搏兔用全力,将不知好歹的起义军们全部灭杀。”
“同意。”
其他帝君都是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氤氲在金光中的陈岩,要动用这么大规模的战阵,东御中也是有权限的,不然的话,他们才不会招呼这个不顺眼的家伙来商量。
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谈笑风生掩真意 纵横开阖我为尊()
阶下。
泉涌如珠,串串晶莹。
稀稀疏疏成万千,彼此碰撞,晕成大小不同的光轮,内霜外青,周匝是细密的星芒,稍一转动,就发出各种不一样的妙音。
所有的妙音汇聚在一起,或高或低,或悦耳,或激荡,在高台周围交织涟漪。
陈岩端坐在云榻上,顶门上庆云半亩,金灯璎珞悬于其上,若檐下滴水,连绵不绝,他感应到四下投来的目光,眼睑垂下,毫不犹豫,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道,“我当然没有意见。“
事关大局,当然不能唱反调。
不然的话,被在场的有心人宣扬出去,一个消极抵抗的大帽子就得戴在头上,到时候会脏水不断。
毕竟不管如何想,身为天庭人,明面上都要对兴风作浪的起义军恨之入骨,要除之而后快。
陈岩回答完之后,似乎听到了幽幽的叹息声,似是在天边,又如同在眼前,仿佛在叹息如此之果断,没有任何可作文章之处。
值日帝君坐在中央,四下是珠帘垂下,紫青氤氲,云霞来聚,他点点头,手持玉如意,轻轻一折,就有金旨生成,玉字青文,字字绽放明光,言语质朴,但上面萦绕的力量令人震惊。
四位帝君,外加瑶池之主和东御中,五位天庭的真正大人物联手签发,立刻风云景从,龙虎相会,甫一出现,就有宏大的力量衍生,贯通天地。
旨意一成,言出法随,以二十八星宿为主导,再配合周天星辰大阵之威,只要一动,就是雷霆下击,会让不识时务的起义军粉身碎骨的。
旨意出现之后,然后消失,整个场中安静下来,只有碎玉一样的清音激荡,泛着一种浸人的冷意。
置身其中,若风刀霜剑来袭,令人觉得冷寂料峭。
很显然,这样的气机,表达了在场帝君们的意志,他们的心情很不好。
原因很简单,有麻烦事要处理。
果不其然,接下来,陈岩就从云榻上起身,衣袂上有着幽幽深深的色彩,层叠起来,如同水纹,又如同龙鳞,他缓慢地踱着步子,发出木屐之声,非常清脆,略一沉吟,道,“诸位,玄门各派最近在天庭兢兢业业的,可谓是积累了不小的功德,我提议,应该给予他们更多的权限,让他们更方便积累天庭功德。“
东玄妙法帝君周匝是龙文凤章,金字简书,拳头大小,如星斗般摇曳,他听着陈岩的话,心中冷哼一声,真是痴心妄想。
值日帝君咳嗽一声,手持玉如意,祥云朵朵,在四下绽放,弥漫着香气,经久不绝,他皱着眉头,组织语言道,“玄门各派最近在天庭确实是兢兢业业的,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只是我们天庭现在人满为患,根本没有空置的位置啊。“
陈岩踱着步子,抬头一看,就见值日帝君身上的气机如鼎沸一样,依然是强盛到不可思议,但隐隐有所不同,念头一转,猜想到,这位帝君并不是全盛时候,应该是正分神在应对东王公和清虚君之事。
他摆着袖子,声音铿锵,道,“道友言之有理,不过在我看来,应该换个角度。“
“哦,“
值日帝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明显不想听。
陈岩才不管其他人,他今日到此,就是尽可能拖住众人,于是踱着步子,莲花起落,叮当有声,清清如玉的声音在空间中响起,听得非常清晰,道,“天庭是人满为患,但这么多年来,也有人浮于事的陋习。不少的人安于现状,不愿作为,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明显不符合天庭要在这一纪元中振翼高飞的样子。“
陈岩不顾众人皱眉,继续用非常富有激情的语气道,“这个时候,要抓住纪元的机遇,我们要进行大换血,淘汰没有雄心的,得过且过的,换上新人,有冲击力的。“
陈岩声音很亮,很响,字字清晰,道,“要是在平时,要改革,要进行换血,阻力挺大,但这次不一样,我们有变动的契机啊。“
“什么契机?“
其他人不说话,只有瑶池之主这位女仙一扶云鬓,垂下霜花,青青晶莹,接了一句。
“是东王公和清虚君之事。“
陈岩对着瑶池之主笑了笑,金玉摇摆,绽放出无量的光明,道,“正如我最近一直在说在讲的,两位道友愿意解散原本的势力,携带大量的精英加入天庭,是有大义,是有大功,天庭要超规格安排,将不少人安置到重要的职位上。“
“这样的举动,只要细细的给天庭上下讲,一遍又一遍,众人都是会服从大局的,会明白这一点。“
陈岩继续说话,话语不断,道,“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将玄门各派之事进行打包处理,一起推动。“
陈岩信心满满,每个字都有金玉之音,碰撞之后,响彻在时空中,道,“只有这么多的新人上位,引导天庭进行改革换血,我们天庭才能够跟得上纪元的步伐,尽可能地揽下天运。“
声音铿锵,非常有力,任是人一听,都能够听出话语中充塞的自信,还有连绵的希望,仿佛就在眼前一样。
在场众人却都是听得皱眉,在他们看来,这哪里是带来希望,分明是要在天庭制造更多的矛盾和对抗,简直不可理喻。
要知道,如今因为东王公和清虚君两人要的天庭职位就在天庭掀起了风浪,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可开交,要是玄门再插一手,要更多的职位,恐怕连帝君都要镇压不住了。
天庭的实权职位,关系到地位,权限,资源分配,等等等等,每一个都有很多人盯着,不然的话,即使有人挑拨,天庭众人也不会对东王公和清虚君两人的到来满怀敌意。
实在是利益动人心,你有就我无,你无才可能我有,不能共存。
本来要安置东王公和清虚君两个势力的人马就让帝君们头疼,他们即使法力通天,智谋如海,也无法凭空变出更多的职位的。如果玄门才掺一脚,那真是后果难以想象。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木簪耀火暗红生 杀机扑面待天惊()
值日帝君自高台上起身,法衣飒然,隐有风霜,大袖一摆,惊起满地的风青浪白,周匝波纹粼粼,融入了晴绿之意,层层晕晕的,彼此碰撞。
他听完陈岩的话,眸子中有着光,映照出远处的亘古林海,沉郁浓翠,化不开的颜色,声音朗朗,声不大,但斩钉截铁,道,“东御中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在纪元之中,我们首重稳定,然后才是改革,不然的话,要是天庭乱成一滩沙子,那只能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了。“
“不错。“
南天混元帝君用手摩挲着身前卧着的梅花鹿脖颈上的铃铛,感应到细密的镂空花纹的锋锐之意,赞同,道,“任何的改革都不能够影响稳定的大局。“
其他帝君不说话,但都颔首点头,显然表示赞同。
陈岩哈哈一笑,意态风发,昂扬激荡,声音若云中龙,可裂金石,道,“我相信以诸位帝君的掌控,少许改革,只能掀起小风小浪罢了,如何能动摇大局?“
陈岩目视全场,眸子晶白,身后玄气如华盖,高有三丈,上托云光,再往上是金灯一盏,悬有宝珠,玉润浑圆,晶晶莹莹的,将四下照出羊脂琉璃之色,大笑道,“诸位帝君对天庭的掌控人,诸天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不道一声铁板一块,有何可担心的?“
这话看似是称赞,实则是淡淡的嘲讽,诸天之中,凡是有见识的人谁不知道,在诸天中鼎鼎大名的巨无霸势力之中,天庭由于先天不足,里面各种势力鱼龙混杂最是复杂?
现在还在谈什么铁板一块,简直是明晃晃的打脸啊。
东玄妙法帝君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陈岩,心中冷笑不已,真不知道何等厚的脸皮才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就是你在天庭兴风作浪,无法无天,到处生事,不然的话,天庭的改革何须这么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要是没了紫阳这个绊脚石,他们帝君联手,即使有少许内部矛盾,但都是有大智慧之人,可以自己磨合调节,早就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了。
且不说林海天池中诸位大人物的言语交锋和刀光剑影,这个时候,李小山和三别道人已经战到酣处。
从外面看,横在诸峰之间的画卷倏尔变大,倏尔缩小,表面绽放出七彩的光晕,先是山河万里,然后存存崩塌,化为星空荒土,然后再有万千的篆文衍生,重新排列组合,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每一次变化,都有雷霆在上面覆盖,滚滚过去,呼啸在时空中。
在外面,见多识广的金甲天神们都是啧啧称奇,看这声势,里面的两人斗得还真是激烈啊,互不相让,真刀实枪地干。
“真是厉害。“
金甲天神和自己的同伴嘀咕了一句,就不再多说,像他们这样的人,要保持安稳,要少言少语,多看,按章办事,不能有太多的好奇心。
“哈哈,“
三别道人踏在幽幽深深的黑色之中,朵朵黑莲花盛开,交织成莲座,徐徐转动,能够吞噬所有的光明,任何的神通道术,到了近前,会被弱化。
他一手持法剑,一手持风火宝轮,威风凛凛,杀我气腾腾,道,“李小山,你就这么多的本事?我还没真真正发力,你就抵挡不住了,真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三别道人黑衣黑冠,踏步而行,声音中有一种睥睨和嘲讽,道,“狐假虎威的角色,自己不自知,还四下走到,平白给东王公这样的人物抹黑啊。“
“气煞我也!“
李小山第一次发现,这个看上去冷言冷语的三别道人居然生了一条歹毒无比的舌头,真是能够将人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三佛涅槃啊,真是太可恨了!
原本他还有所顾忌,不想轻易用杀招,毕竟现在是天庭,且自家的领袖东王公接下来要融入天庭,要是真出个你死我活,影响很不好,但现在听到这样的话,灵台之中燃烧的火焰已经压不住了。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李小山咬着牙,声音中有着火山即将喷发的压抑和恐怖,他用手一抹,顶门上的法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