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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华身上气机迸射,似是鸥凫万气,道,“师弟,可以说了。”
古春秋点点头,眸子中有寒意闪烁,道,“刚刚传来消息,真阳派那里的态度有了变化,他们在迟疑。”
“真法派,太玄门,无极星宫,再加上真阳派,”
周如华冷笑几声,目光炯然有光,如同日月齐出,照耀大地,道,“这一个个的,肯定不是巧合。”
周如华坐直身子,挺拔如松,又像是刚刚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道,“说吧,查出来没有?是什么人在捣鬼?”
“师兄真是慧眼如炬。”
古春秋勾了勾嘴角,长眉一挑,开口道,“据我了解,这几个宗门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太冥宫的人先后上过门拜访过。”
“太冥宫的人,”
周如华大袖一展,有流云氤氲,层叠有致,然后徐徐起身,看着远山落入湖中,倒影如茶壶,道,“前段时间我听说,在我没有来三十三天之前,太冥宫在东荒是做的风生水起,隐隐成为玄门的领导者之一。”
周如华在召开大会之前,也是收集了不少的信息,做到心中有数,道,“现在我们异军突起,肯定要冲击他们打下的基础和地盘,太冥宫有小动作是应该的。”
周如华棱角分明,目中有璀璨之光,道,“只是我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太冥宫到底是有什么手段说动了这么多的人?”
“这个没有打听出来。”
古春秋眉头皱了皱,面有忧色,开口道,“他们都是守口如瓶,任凭我们的人怎么问,他们只是打个哈哈,一问三不知。”
“都是聪明人。”
周如华冷笑几声,身后的玄光伸展,倏尔上下,如晕如轮,里面的各种卦象生灭,不停地排列组合,想要进行强行推演。
可是星辰幻灭,浩瀚无限,却没有头绪。
很显然,是有同级别之人也就是有天仙遮掩了天机,让人无法推算。
“嘿,”
周如华散去神通,烟云缭绕,层层叠叠往下,恍若宝幢,道,“那我们就等一等,任何的手段都不会一直不透风,迟早会被我们得知。”
周如华作为很早就在玄门中鼎鼎大名的天骄人物,很有自信,道,“反正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修为会越来越强,等我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他们当然会有新的选择。”
正是这样,因为只有实力足够,才能够有足够的力量来支撑自己的想法和行动。
正在此时,忽听鹤唳之声传来,由上而下,声若金石。
再然后,云光一开,一只雪羽仙鹤翩翩飞近,一个胖乎乎的童子坐在鹤背上,长得眉清目秀,怀抱拂尘,声音清脆,对周如华道,“老爷,外面有太冥宫的道长求见。”
“太冥宫的人,”
古春秋听了,微微一愣,身上的法衣随风而动,晕开涟漪。
他是真的奇怪,在他看来,太冥宫是偷偷摸摸地串联,搞各种小动作,在他们太虚千幻道的地盘上兴风作浪,心中怎么都会有少许的心虚。
现在居然大大方方地来见人了?
这是胆大包天到来耀武扬威?
周如华神情不变,身上的气机愈发浓郁,串串宝珠,凝似莲花,交相绽放,他对骑鹤童子问道,“太冥宫领头的是什么人?”
骑鹤童子抱着拂尘,答道,“太冥宫领头人自称是陈岩陈道长。”
“陈岩,”
还没等周如华说话,古春秋的剑眉一轩,昂然道,“是这个家伙。”
周如华清楚自家师弟和陈岩当年在玄元上景天的渊源和因果,他笑了笑,道,“太冥宫前段时间在东荒混的风生水起,就是这个陈岩主持的,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他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
周如华看了自家的师弟一眼,笑道,“我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挺遗憾,毕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物能够让师弟你吃瘪,现在终于有机会,见一见这个颇有名声之人了。”
周如华整理了下衣冠,顶有庆云,托举宝珠,声音微微转冷,道,“让我看一看,他到底有什么风采。”
周如华的声音不大,听上去平平静静,从容自若,但话语落下,身上爆发出耀眼的光华,光彩夺目到极点。
是的,光彩夺目,无与伦比,匪夷所思,超乎想象。
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华丽夺目到了极致。
这一刻,在古春秋和道童的眼中,天上地下,所有的时空,万事万物都存在,但都化为了黑白,只有周如华的色彩冲天。
群星暗淡,只有日月有光!
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你来我往 各有应对()
半夜。
月在天。
星压满船,摇曳生姿。
金灿灿的光晕,仿佛随时都要溢出来,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周如华负手而立,身上是紫青氤氲,上下相连,似是宝幢华盖,他睥睨四下,惟我独尊。
是的,就是惟我独尊。
光彩照人,无与伦比。
这一刻,即使是古春秋自己,陡然间见到自家师兄露出的无上锋芒,都有点目眩神迷,然后是心里的自愧不如。
这样的风采,是他自己无法比拟的。
好一会,古春秋吐出一口浊气,灵台之中,有丝丝缕缕的智慧之光乍现,宛若灯火,熠熠生辉,将负面情绪散去。
原因很简单,古春秋知道,自家师兄这样锋芒毕露光彩照人,不是为了震慑自己,而是要告诉即将上门的恶人。
即使是你再是天之骄子,即使是你在东荒风生水起,但在我的面前,就会暗淡无光!
是龙也得给我卧着!
古春秋读懂了自家师兄的心思,于是笑了笑,打出一道阳和之风,吹到还在懵懂的道童身上,看小家伙打了个激灵醒过来,吩咐道,“你直接引太冥宫的客人来此就行。”
“是。”
道童抱着拂尘,小身子一跳,重新上了鹤背,大鹤发出一声清啸,倏尔腾起祥云,上了极天,向门外而去。
周如华目送道童离开,然后转头看向古春秋,笑道,“师弟啊,你只打发一个道童去迎接太冥宫的人,可是会让人家挑理的。”
古春秋扶正道冠,青气氤氲,宛若宝伞,徐徐张开,慢条斯理地道,“太冥宫在我们的地盘还搞小动作,兴风作浪什么的,真是胆大妄为。我们没给他们一个闭门羹就是看在玄门同道的份上了,何必给他们好脸色?”
“哈哈,”
周如华大笑,身上有金灿灿的光,如同大日降临,道,“正合我意,我们兄弟就给这群上门的恶客们一个下马威吧。”
且说山门外。
松柏成行,绿水绕树。
三五只小鹿悠闲地饮着水,毛发鲜亮,非常可爱。
陈岩坐在玉辇中,目光炯炯,堪然有神。
他稳稳而坐,正看着前面的气象,真的是如同龙腾凤舞,森然万象,不可描述。
于是陈岩笑着对沈复道,“难怪太虚千幻道有自信召集玄门同道,很有气象。”
沈复言简意赅地回答,最近他见了不少玄门同道,心里暗自惊讶,因为见到的都是大有名气之辈,可想而知,各大门派或者势力对三十三天的重视。
虽然限于天庭的管辖,无法派遣出过于强大之辈,但各大门派或者势力只要有余力的,都是派出了精兵强将,誓必要在这一纪元中占据风头。
正在此时,半天中祥云一开,童子乘着仙鹤探出云头,头梳冲天髻,小眼睛小鼻子,脆生生地道,“诸位太冥宫的贵客,请随我来,我家老爷在鼎月湖等待诸位。”
“嗯?”
还没等陈岩说话,沈复双眉一挑,如刀出鞘,有一种锋锐,眸子变得灿白一片,照彻四方,道,“太虚千幻道好大的架子,居然连一个重分量的人都不肯出来迎接,只让一个小道童来通知一声?”
他真的是发怒了,因为即使是陈岩没有显现出天仙的姿态,但代表太冥宫前来,太虚千幻道何德何能,敢这么对待?
真真是欺人太甚,岂有此理!
沈复在幽云罗域占据高位,已经养出了威严的气势,只是在陈岩面前下意识地隐藏,这一发怒,一下子爆发出来,非常吓人。
骑鹤童子就吓了一跳,小身子瑟瑟发抖。
“哈哈,”
陈岩目光一转,自然而然生出一种春风化细雨之意,将骑鹤童子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他倒是看得明白,对沈复道,“周如华当我们是恶客登门啊,当然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能够让一个童子出来通知就不错了。”
陈岩神情平静,大袖摇摆,道,“我们在人家的眼里是恶客啊。”
“这个,”
沈复念头一转,明白过来,若有所思。
最近几天,他可是和陈岩一起,四下走动,和玄门各派或者其他势力接触,商量天庭之事。
来来去去,去去来来,动作不小。
而他们做的事,有意无意间就破坏了太虚千幻道的不少布置。
太虚千幻道作为地主,虽然不明白他们和其他门派接触的具体内容,但毫无疑问,也明白太冥宫在其中的兴风作浪。
现在他们太冥宫上门了,太虚千幻道就给个下马威,告诉他们,我们很不高兴!
很不高兴,你们看着办!
沈复想到这,看向陈岩,问道,“我们怎么办?”
“人家摆下鸿门宴,我们就去好好看一看。”
陈岩并不在意,用手扶正道冠,剑眉之下的眸子变得深沉,声音不紧不慢道,“他们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我们就给他们一个惊喜。”
陈岩吩咐道童一声,道,“童子,你头前带路。”
道童刚才被沈复突然发怒吓了一跳,现在也不敢多说,乖乖地上了鹤背,双翅一展,上了高空,向大湖方向行去。
“我们也去吧。”
陈岩用手一点,所坐的玉辇之下,浮现出朵朵祥云,往上一托,拔地而起,稳稳当当,紫青环绕。
万万千千的玄音符文化为实质,叮叮当当的。
声音刚开始之时,还是微不可闻,须臾后,像是夜间细雨打着芭蕉叶,飒飒有音,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像是漫天的金鼓碰撞,
金鼓碰撞,轰响天际,声势浩大。
沈复站在玉辇之前,上面是华盖青青,照影他的眉宇,他看着陈岩逐渐拔高的气势,稍一惊讶,就反应过来,恐怕这就是陈岩所说的给太虚千幻道的惊喜了。
这个惊喜,确实是个惊喜,来势汹汹啊。
陈岩坐在玉辇上,已经遥遥地看到了森淼的湖光,他深吸一口气,庆云一转,浩瀚无限的法力如同崩塌的江河一样,轰然而下!
周如华和古春秋立在舟头,正在说话。
古春秋抬头看着祥云阵阵,先是听到清亮的鹤唳,道,“太冥宫的人应该快到了。”
“嗯。”
周如华刚要说话,蓦地有了感应,脸色有了变化。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 龙腾虎跃 技高一筹()
湖中。
舟行水上,星月载光。
沉甸甸的明辉,团团簇簇的,恍若实质,压得舟身摇摇晃晃。
风飒飒吹来,带着霜石的嶙峋,汇聚成一支美妙的曲子。
周如华正在和古春秋谈笑,蓦然间感应到一种沛然不可抵挡的伟力降临,不由得面色陡变,抬头看去。
下一刻,
漫天的神音大作,化为钟鼓,轰然响彻。
再然后,浩浩荡荡的太冥真河自半空中倏尔垂下,像瀑布倒挂,如天龙饮水,延绵千丈,其中有日月星辰,有山河大地,有世俗百态,有仙凡故事。
太冥真河横无涯岸,贯通时空,绽放出无量的光明,照彻世间。
“这是?”
古春秋退后一步,他震惊地看到,在天河出现的刹那,眼前的湖水,天上的星光和月光,仿佛被冥冥之中的力量牵引,自下而上,倒悬冲霄。
星月水,三光冲霄,汇入天河,化为幽幽波涛,冷浸一片清冷。
这样的景象,非常壮观,且冲击人心。
周如华没有说话,但神情阴晴不定,这样降临的力量,伟岸浩瀚,匪夷所思,已经超乎他本身的法力了。
可是自己已经是天仙了,玄门中谁又能高出自己一头?
叮当,叮当,叮当,
太冥真河径直落到舟前,自其上发出玄妙真音,继而华盖高举,锦旗扶摇,祥云托举玉辇而来,似缓实疾,缠绕雷光。
玉辇行于天河上,不疾不徐,可是力量已经充塞于时空上下,让人感到窒息。
任凭周如华惟我独尊,风华绝代,不可一世,光彩夺目,可是在这样的绝对力量窒之下,也是黯然失色,退居三舍。
退居三舍,无法与之争锋。
古春秋眉头皱成疙瘩,紧紧盯着玉辇,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可是不敢相信。
叮当,
随着最后一声脆响,玉辇前的珠帘无风自动,向上卷起,天光倾斜而入,照入到里面,可以看到,一个少年人稳稳端坐,剑眉朗目,金容玉姿,光彩耀眼。
只是坐在那里,手按龙虎玉如意,目光炯然,就俨然是天地的中心。
“陈岩,果然是你。”
古春秋看清楚来人,声音发涩,说的很困难,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割在自己的心口上。
无他,对面表现出的姿态太过惊人。
连自家独一无二的师兄周如华都被压下,何况是自己连天仙都不是。
“太冥宫陈岩,”
周如华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师弟和其他人口中的太冥宫的天之骄子,他剑眉轩起,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决断的错误。
他算了很多,但低估了陈岩的实力。
结果就是,自己给人家的下马威,被对方轻松化解,反而给自己一方一个十足的下马威啊。
“周道友,古道友,”
陈岩目光一扫,凛然有威势,从玉辇上起身,踱步下了,大袖摇星,日月在身,庆云在顶门,清亮如水,他面上带笑,道,“我是陈岩,冒昧拜访,还请两位道友不要见怪。”
周如华神目如电,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与对面的人抗衡,道,“陈道友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只是没有想到,今天见面之后更令人震惊。”
周如华神情变冷,凝若霜雪,道,“没想到道友早已经晋升天仙,法力还是如此之惊天动地,难怪有底气串联其他宗门。”
他的声音不小,如同雷霆,有一种攻击力。
毫不客气,直指出陈岩最近一段时间在他们太虚千幻道的地盘上兴风作浪。
“周道友言之过已,”
陈岩不慌不忙,温润如玉,给人一种八风不动的从容,道,“我只是惯例拜访一下玄门同道,聊一聊最近三十三天的形势,何谈串联?”
陈岩侃侃而谈,身上笼罩着金光,湖水碧绿,映入眉宇,金青交晕,如轮辉映,道,“再说了,各位玄门同道都是精明强悍之辈,即使是我有佛门的舌绽莲花之神通,也不能左右他们的意志。他们做出的决定,只能够说明他们有自己的想法。”
周如华被陈岩这段话噎得就是一愕,对面的话虽然似是而非,但不是没有道理,还真不好反驳。
周如华目光一扫,见自家师弟沉默下来,稀稀疏疏的星光照耀在身上,却给人一种冷寂的感觉,知道自家师弟深受打击。
他没有去管,这是自己的心结,要是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