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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天佛听完之后,问了一句。
“嗯?”
大光明普世佛微微一愣,略感奇怪,他好好想了想,在回忆自己在东荒的见闻,好一会才用力摇摇头,道,“其他的都一切正常,我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动。”
“嗯。”
圣天佛沉默了一会,才展颜一笑,对大光明普世佛道,“光明佛下界一趟,也是辛苦了,这次回来好好休息下。”
圣天佛握着木鱼,细纹斑驳,交织在一起,宛若星空,道,“以后的事情还不少,现在我们佛门不好来太多的人,光明佛的任务很重啊。”
“那我就告退了。”
大光明普世佛知道圣天佛问自己东荒之事肯定不是平白无故,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缘由,不过他也没问,径直用手一点,莲座冉冉浮起,然后翩然离去。
他心中很是明白,自己和眼前的圣天佛虽然都是西方的佛陀,信徒无数,掌握不少的佛国,但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在佛门中地位,或者根脚,或者佛主的看重,等等等等,都有不小的差距。
不知道的,就不要多问。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各有各路 等待时机()
山上。
空寂四下,金花自落。
舍利悬空而摇,风飒飒吹来,像是金灯垂行,拖曳出重重叠叠的经文,到了地面。
乍一看,像是宝幢一样。
有无量光,有无量寿,有无量祥瑞。
自大光明普世佛离开后,山上越发的冷寂,只有梵音佛唱,若隐若现。
圣天佛自千叶宝莲座上抬起头,眉宇间绽放出千尺的白光,左右旋转,凝成宝珠一枚,垂落下来,其中交织赤金纹理,宛若冉冉睁开的眸子。
宝珠一动,洞彻时空,贯通九幽。
只是往下稍一倾斜,就定格在东荒,落到一个柱子上。
自上而下看,就见柱子上临九天,下拄九幽,通体上镌刻着细细密密的花纹,微微凸起,折射着不同角度的光辉。
光辉汇聚起来,弥天极地,里面有不计其数的神灵,祥瑞,仙禽,等等等等,不停地轮转,不停地吟唱,不停的变化。
正是镇海神针,在东荒的地气天运的滋养下,气势在节节攀升,每一个刹那,都有不可思议的变化。
“镇海神针,”
斗战圣天佛对此宝并不陌生,他目光通透,有着森然的光,澄明光亮,立刻看到,在镇海神针不知名的空间中矗立一个巨茧。
巨茧一动,表面凸起不知名的纹理,透着惊心动魄的血色,汩汩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像是心跳声。
即使是隔得这么远,依然感受到一种惊心动魄的力量,让人心悸不已。
“镇海神针,”
斗战圣天佛又念叨一句,他的眸子透彻,看着巨茧,眼中有无数的卦象在生灭,在不停地推演。
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人能够比他更知道镇海神针中这位的情况。
这个猴头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感知。
“力量真是越来越强了。”
圣天佛能够感应到巨茧中的力量,拈花一笑,他不太在意这个猴头能否用涅槃经降临取回镇海神针,而是主要通过这个征兆来观测将要惊动整个宇宙的大事。
这个大事,直接关系到造化圣人,金仙道祖,是真真正正的震荡宇宙,影响诸天万界。
即使是圣天佛的修为境界,都无法直接窥视,但他有一个旁人甚至是天庭都无法比拟的优势就是,他能够通过镇海神针中猴头力量的变化来判断。
毕竟当年镇压猴头的那一位也是参与其中,只要那位一动作,封印就会松动,猴头能够释放出的力量就会越强。
“应该很近了。”
圣天佛感应到巨茧中的力量,沛然有力,神情逐渐变得凝重,那位封印猴头的无上大人物的封印力量在消退,就是个征兆。
不然的话,以那位的力量,造化生灭,功果参天,宇宙不灭,大道永存,什么时空都不能隔绝力量的。
“这样的话,”
圣天佛神情非常之凝重,这样的举动牵扯到宇宙最顶端的道祖圣人一流,他们每一个念头和行动,都会引起寰宇诸天的激荡。
“就等那一刻了。”
斗战圣天佛长眉抬了抬,心中前所未有的波澜,他等了这么久,就是等这个机会,前面的位置已经被这群人占据太久了,他们不走,后来人就无法上位。
正如天庭的局势一样,要不是肌缘巧合,紫阳被逼退位,空出一个帝君的位置,三十三天的人又怎么会有机会竞争?
还是那句话,不怕艰险,不怕困难,不怕不可能,只怕前面已经无路。
有路,就有希望。
有希望,才可以奋勇前进,有无穷的动力。
东荒,幽云罗域。
恰似深秋,藤萝悬于石壁上,花开正红,石色霜白,红白相间,别有韵味。
周匝有高梧成片,高低不同,亭亭如盖。
陈岩头戴莲花道冠,身披日月玄衣,目光沉沉,看向镇海神针的方向。
他的身后,太始道果不停旋转,吞吐万气,流光溢彩。
“真是。”
陈岩感应良久,发现自己的感应没错,自镇海神针方向传来一种压抑的气机,深沉如海,血腥滔天,只要一旦爆发出来,就会毁天灭地。
“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岩皱着眉头,负着手,来回踱步,想不通。
纵然凭借太始道果之力,他能够感应到常人不能够感应的征兆,但对于真正要发生之事没有相关的信息自然是一头雾水。
只是他有一种感觉,将有大事发生。
“幸好镇海神针暂时不会影响我们。”
陈岩看得很准,镇海神针可是扎根东荒,接引地气水气,和龙族水晶宫的气运相连,要是真有异动,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龙族,他们东荒玄门势力范围内没有镇海神针的触角,应该没有影响。
正在此时,陈岩蓦地听到一声鹤唳,自虚空传来,有一种锐利,金石可开,他若有所觉,抬起头,就看到云光层层,像是莲花盛开,光彩流转,生生不息。
在云光的中央,有一只神骏的仙鹤展翅,铁爪如钩,铮铮而鸣,鹤翅展开之后,何止千尺,远远飞来,遮天蔽日。
鹤背之上,坐着一个青年人,长眉锐目,颊宽耳厚,一身青衣,手持横箫,看上去并不是多么风姿特秀,但让人觉得非常温和。
陈岩看着来人,心神一动,不光是因为对方身上法衣上的太冥宫花纹,还有他那一种沛然不可抵御的气机,灼灼其华,光耀九天。
这样的气机,已经隐隐超乎真仙之上,带有世界之力,不像是来的人本身具备的。
“是法宝?”
陈岩踱着步子,垂下眼光,限于三十三天的天地胎膜之力,宗门无法派遣天仙人物降临,故而只能动用重宝。
反正三十三天的禁制法阵对法宝的阻拦很少,毕竟即使力量能够比肩于天仙的重宝,论起综合实力来比天仙也差得多。
人生而有灵,这个灵性,可不是法宝能够比拟的。
再说了,天庭的心思,不少人都知道,他们就是放法宝进来,要是一个不小心被遗落,就是他们囊中之物。
这么多年来,这样的事情,天庭又没少做过。
“果然是宗门派来的人。”
少顷,陈岩就感应到陌生的气机由远而近,朝自己的方向而来。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曲回千尺宝星图()
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 天外天中有道场 宇宙如画枯无味()
山中。
丹崖翠阁,相映如画。
周匝还有修竹竿竿,风吹来,枝叶摇摆,飒飒作响。
陈岩临风而立,手一摆,将树枝收入袖中,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就看我有没有这个机缘了。”
白凉凉素裙垂地,晕开霜白的纹理,在地面上展开,层层叠叠,轻笑道,“陈副殿主气运惊人,想必此宝定能拿入手中。”
“哈哈,”
沈复大笑几声,面对陈岩,很是爽朗,道,“那我就提前恭喜陈副殿主再添一件重宝了。”
三人说笑了几声,都各找位置坐下。
上有冠盖青青,凝若绿云。
四下浓阴,暑气不至。
陈岩扶袖而动,隐有风雷,对沈复道,“沈师兄能来,并坐镇幽云罗域,真是大好事。这样一来,我们太冥宫的子弟在三十三天行走没了后顾之忧。”
听到陈岩的表态,白凉凉同样笑靥如花,垂髻摇摇,明媚动人,附和道,“我本来主持事务,就觉得力不从心,每天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恐一个失误会影响宗门在三十三天的布局。”
白凉凉捋了捋垂下来的青丝,继续道,“现在有沈师兄来主持大局,我真是松了一口气。”
沈复听明白两人的话语,心里绷着弦松开。
他可是知道,虽然自己是奉命而来,但陈岩在三十三天不仅是影响力根深蒂固,而且很受门中高层看重,这位人物要是对自己不满,以后的工作真的是磕磕碰碰。
幸好的是,事情很顺利。
沈复收敛心思,郑重的表态道,“陈副殿主在三十三天东荒开创下大好的局面,我来就是要替陈副殿主守住基业的。不过我是初来乍到,要是有考虑不周全的地方,陈副殿主,还有白师妹,都要及时提醒啊。”
他这段话,说的很聪明,也很诚恳,同样很明白。
陈岩和白凉凉对视一眼,都能够看到对方眼中的满意,这沈复的表态非常符合两人的期待,甚至还要隐隐有所超出。
有了共识,场中的气氛愈发和谐。
沈复来三十三天也是要积累功德,建功立业的,于是他很虚心地向陈岩和白凉凉请教,态度放得很低。
陈岩也是言无不尽,以礼相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清风徐来,晚霞映照松柏丹红,淡淡的烟光氤氲在枝头,有暗暗的色彩。
天上的月落欲出,四周有淡淡的灯火。
沈复看了看天色,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过还是告辞离开。
山上,只剩下陈岩和白凉凉两人。
晚风细细,霞光漫天。
沉沉郁郁地倾泻下来,在两人的身上,交织成斑斓的图案。
风景如画,四下寂静。
好一会,陈岩率先开口,打破了场中的平静,道,“我看来的这个沈复识时务,是个明白人,你以后在幽云罗域的时候多配合他一下。”
“我知道。”
白凉凉点点头,美目晶晶,道,“幽云罗域上下,一定会成为陈副殿主冲击天仙之位最坚定的支持者。”
对这样的话,陈岩并没有矫情,他用心在幽云罗域上经营,可不是只为了宗门的利益,经营人脉,培养得力人手,是每个有志于成就玄门天仙的必由之路。
陈岩转过身,飒飒的松色竹影照在身上,沉郁凝重,道,“既然沈师兄来了,有他主持大局,我也不多待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准备即刻启程。”
白凉凉微有惊讶,问道,“现在就走?”
“是。”
陈岩大袖摇摆,昂然有奋发之姿态,道,“三十三天正是气运鼎沸精彩纷呈的时候,我要四下看看。”
“对了,”
陈岩在走之前,想到一事,道,“现在东荒的镇海神针有点不对,不要离它太近。要是镇海神针的力量投向我们幽云罗域方向,立刻清理。”
“走了。”
陈岩走的很干脆,说完之后,他屈指一点,大哉九真天玄宫自袖中飞出,倏尔变大,金阶玉柱,雷霆缠绕,恢弘大气,然后从从容容进入里面,破开云光,离开幽云罗域。
轰隆隆,
飞宫破空飞行,只是半个刹那,就踪迹不见。
“镇海神针?”
白凉凉目送陈岩离开,一个人留在山上,莲步轻移,环佩叮当,响成一片,像是清冷冷的水浸染到骨子里,让人打了个激灵。
白凉凉想了想,还是抬头看向镇海神针方向,在那里,神针弥天极地,镇压乾坤,煌煌的气机冲霄而起,不可阻挡,充塞于时空中。
只是任她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当然,白凉凉不会怀疑陈岩的话,她只是记在心中。
虚空,道场中。
寥寥山影,寂寂水音。
瀑布如玉龙悬挂而下,注入深潭,了无声音。
蟠龙松,万年竹,长生树,八角梧,千姿百态,林林种种,分散开来,围绕在四匝。
仔细看去,每一个植物之上,都挂着摇摇摆摆的星辰,吞吐瑞气,呼啸祥光,层层叠叠,垂落到地面。
这不是意识所化,也不是运用大法力制造出的幻想,而是真真正正的星辰,看似像是灯火般娇小,实则是浩瀚无边,是个完完整整的世界。
采集天上的星辰为灯,妆点道场,这是金仙道祖和造化圣人的手段。
在道场的中央,有一云榻,重重叠叠的宝光垂下来,凝成宝幢,华盖,云旗,等等等等,环绕在周围,有一个道人稳稳端坐。
天光星光磁光照下来,依然看不清道人的面容,只是见他头戴九色莲花冠,身披玄色道友,上面绣着日月星辰,宇宙时空,空空玄玄,玄玄空空。
道人稳稳坐在云榻上,手持玉如意,身上绽放出无量的光明。
“宇宙,”
道人似乎笑了笑,云袖一摆,眼前的虚空像是拭去了所有,只剩下最为的本质,像是画卷一样,冉冉展开。
画卷展开,里面有光,有声音,有莲香,有形状,种种种种,各自不同,彼此组合,就是整个宇宙。
在所有人的眼中,宇宙都是非常神秘,就是穷极所有的时间,也只能够是见到沧海一角,但在道人的眼中,却是枯燥无味。
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 种子()
道场中。
丹霞映山,紫光绕林。
焕彩七莲花,玄妙天灵音。
万千的青气横空而来,化为神人之姿态,驾龙腾空,天河在周匝,有浩浩荡荡的水声,响之不绝。
道人稳稳当当地坐在云榻上,顶门上显出庆云,半亩大小,上面是金灯万盏,垂光点点,如檐下滴水,无声无息。
他一手握着玉如意,莹莹的光随意挥洒,自柄端龙凤上激射出光,交织出图案,里面有光,有色,有声音,有形状,有规则。
不是简单的画面,不是繁杂的世界,而是整个宇宙。
是的,整个宇宙,万事万物,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鼓掌之间。
宇宙,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非常神秘,非常浩瀚,非常复杂,穷极一生,都只能够见识到皮毛。
有一句俗话说,生有涯,而学无涯,也是这方面的一个表述。
但在其他人眼中神秘复杂令人敬畏的整个宇宙,在道人的眼中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样的清清楚楚和明明白白,带来的不是欣喜,不是高兴,不是自信,而是无数岁月积累下来的枯燥无味。
因为明白,所有透彻,终于是枯燥而乏味。
“是啊,枯燥无味。”
道人目光空空,身后元化初现,玄上飘渺,空胎青青,阴阳在形,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声音平平静静,似乎有着说不出的内敛,道,“确实是时候离开了。”
正在这个时候,忽有祥瑞之气横空而来,何止千万丈,上面是八角的花纹,层叠积累,每一个都是玄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