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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两人打了个眼色,避过云阳公子和韦疏影的攻击,表示放行。
不过贺九霄和秋霁仙子也有打算,他们不阻挡云阳公子和韦疏影了,但其他人还是可以挡一挡的。
“走。”
云阳公子和韦疏影冲开拦截,发现在神意锁定中,遁走的两人已经若隐若现,像是风雨中的灯火在摇曳,随时都会熄灭,知道阮云天和十九娘遁速惊人,这样下去迟早会逃脱,于是都不敢怠慢,出了高楼,立刻清气托举,扶摇上了云天,追了下去。
两人生怕阮云天和十九娘逃之夭夭,那么他们就成了笑柄了,所以一起遁光,就是全力以赴,电光火石,都不足以形容。
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是其他人有心去追,都追不上,只有韦郢物不知何时,祭出一个方盘大小的法器,晶莹剔透,横生凤纹,悬空而行,勉强跟随。
韦郢物铁青着脸,鼓动法力,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破坏婚礼的那个小子碎尸万段。
两人逃,三人追,都是遁速惊人,只见惊虹贯空,紫青如川,呼啸风云,越走越远。
“这个小贼倒是能跑,”
韦郢物感应着神意中的锁定,像是灯火,由黯淡到光明,越来越亮,知道自己在追近,可是前面的小子的遁光真的不慢。
“哼,”
云阳公子大袖飘飘,周匝光晕流转,显出灯前霜花,雨外黄叶之景象,环环相扣,这个时候,他依然冷静,道,“前面的小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之辈,可今天像是秋霁婆娘,贺九霄等人纷纷出手相助,很不寻常,肯定有人背后捣鬼。“
韦郢物同样不是简单人物,早有推测,不过他还是径直追出来,不是因为莽撞,而是满满的自信,笑道,”就是这样,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幺蛾子。“
”不错。“
两人都有判断,却是不急不缓,首要要抓住前面逃走的两人,至于其他,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
两人有身份,有地位,有背景,自然是底气十足,信心满满。
很快,越追越近,韦疏影和云阳公子两人已经能够看到前面的人的身影了。
“怎么办?”
十九娘感应到后面铺天盖地的气机,花颜变色,要是被对方抓住,自己身边的阮郎恐怕生不如死。
“我们下去吧。”
阮云天见前面是一片山脉起伏,蜿蜒似龙身,他看了身后一眼,知道跑不掉了,就一拉十九娘的手,两人向山脉深处投去。
”走。“
云阳公子和韦疏影见两人进了山,轻轻一笑,知道他们是穷途末路了,于是毫不犹豫,遁光一起,霞光漫天,铺天盖地,同样进山。
”进山了,“
韦郢物借着自己的飞行法器高阳盘,勉强跟在后面,也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神意一扫,发现就是平常的山脉,没有什么禁制法阵,也没什么陷阱迷宫,念头一转,降落下来。
“咄。”
韦郢物也看出今天发生的事情的微妙奇怪,他没有云阳公子和韦疏影的底气十足,所以小心谨慎了不少,先是查看没有陷阱,然后落地之后,马上祭出一件防御法宝,是个石碑,看上去只有指头大小,迎风而涨,化为丈许,正面是阳文凸起,镌刻有致,背面则是阴文下凹,似是龙蛇起陆,翻天覆地。
韦郢物顶着石碑上前,速度不慢,他循着气机,一路到了高崖,看到上面有人影摇晃,数了数,好像有五个。
五个?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局中棋子茫然意 自有法剑斩群雄()
半夜。
月在中天。
崖前野云坠影,石骨嶙峋,周匝玉璧上横生青苔,弯弯曲曲的泉水自中间而过,携来一片晴绿。
还有修竹竿竿,松柏森森,上面有白鸟停下,啼叫晴明。
韦郢物大袖飘飘,步履生风,天门上是石碑绽放明光,阴阳篆文字字珠玑,大方光明,照亮四下。
他来到崖上,目光一转,就发现,除去逃到此地的阮云天和十九娘,还有追赶来的韦疏影与云阳公子外,场中还多出一人。
韦郢物仔细打量,就见此人看上去是个少年人,头戴莲花道冠,身披日月阴阳仙衣,上面绣着水光,粼粼光文,星辰坠入到里面,摇曳生姿。
这个人,立在崖前,对着韦疏影和云阳公子两人,面带笑容,不疾不徐,有一种渊渟岳持的气度。
似乎感应到了韦郢物的目光,少年人眸子看过来,深沉似渊水,没有任何的波澜,笑道,“还有一个,是今天的新郎官?”
“韦郢物,”
见到韦郢物,阮云天爆发了,他手一伸,取下了背上的大弓,然后宝珠一转,一根赤红的箭矢上弦,最后拉成满月状。
轰隆,
弓弦一响,箭矢射出,迅疾如霹雳闪电,箭头上是细细密密的纹理交织层叠,爆发出吞噬时空的玄妙,不可阻挡,不可躲避,锋锐难挡。
阮云天确实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击,光耀九空。
“起。”
韦郢物向来小心谨慎,眼见弓箭射来,立刻用手一指,悬在头顶的石碑滴溜溜一转,正面的阳文和背面的阴文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凝成太极阴阳鱼,缓缓转动。
叮当,叮当,叮当,
宛如实质的撞击声接连传来,响成一片,太极阴阳鱼像是有无穷无尽的黏力,而弓箭则像是惊龙,在里面盘旋,沸腾,咆哮,却被困住,无法脱身。
十九妹见到这一景象,诧异地眨了眨大眼睛,自家的郎君一个月不见,变化有点大啊。
陈岩大袖一挥,平地起风云,呼啸雷音,对阮云天道,“你领着十九娘速速退去,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
“多谢恩公。”
阮云天对陈岩非常信任,正是因为他,自己才能顺顺利利救出十九娘,而且想一想,也没多少付出。
阮云天拉着十九娘给陈岩郑重行了一礼,然后足下一点,往远处而去。
“留下。”
韦疏影自从到了山里,一直在冷眼旁观,现在看到两人想走,手掌伸出,乾坤变易,如意在手,空间在掌中折叠,将周围的天地化为牢笼,人走不了,鸟飞不出。
“斩。”
陈岩怎会袖手旁观,只听一声清亮的剑音声响起,不生不灭无形剑当空斩下,凝若白霜的剑气纵横,将韦疏影的神通破去。
在此同时,不生不灭无形剑在半空中一转,分化出千千万万的剑光,每一道剑光或是向左,或是向右,角度变幻,但不约而同地指向在场的三人。
剑光像是孔雀开屏,交互碰撞,发出叮当的清音,看上去美丽绝伦,实则是充满无穷无尽的杀机。
云阳公子,韦疏影,还有韦郢物,三人被剑意笼罩,心中冥冥中都有一种预感,这个时候,要是敢轻举妄动,定然会受到雷霆般的打击,有死亡的威胁。
于是三个人都不敢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阮云天和十九娘驾驭遁光,由近及远,很快出了山脉,看不到了背影。
见到两人不见了踪迹,云阳公子长长的剑眉轩起,有一种锋锐和冷冽,呼之欲出,他盯着陈岩,道,“不知道阁下是哪方神圣?敢这样插手此时,真的是胆大妄为!“
韦疏影神情沉郁,背后有光,幽幽深深,不见其底,像是深渊,能够让日月星辰沉沦在里面,弥漫着死气,道,“无缘无故招惹我们两家,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岩屈指一点,不生不灭无形剑悬于顶门上,轻轻一摇,霜白化形,光可鉴影,他看向对面愤怒的两人,面上带笑,道,“我这次来,可不是针对你们的。”
“不是针对我们?”
云阳公子刚才用神意查看,发现对面之人不仅是陌生,而且还看不出深浅,有点慎重,道,“你什么意思?”
陈岩看了他一眼,道,“天乌神皇老老实实的雄踞一方多好,非要不自量力,想竞争天庭的五大帝君之位,真是不知所谓。”
“嗯?”
听到这句话,云阳公子先是一愣,随即打了个激灵,目中冷光大盛。
在此前,他想了不少对面少年人插手此事的原因,比如对方可能是阮云天的朋友,比如对方和十九娘认识,比如对方与自己或者韦疏影等人有冲突,可是现在一听,完全不是那回事。
对方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听口气是直指自家的父亲争夺天帝帝君之事,能够有这样的胆子,这样的底气,看来事情非同一般。
想到这,云阳公子对自己紧追而来的信心满满第一次有点懊悔。
韦疏影同样脸色不好看,能够惦记到天乌神皇竞争天帝大位的,可绝对不是一般人,自己恐怕落入了一个莫名的漩涡。
“你们三个人,都留下吧。“
陈岩知道这个地方距离足够远,他们双方的人即使是支援也不会太快,于是手一抬,放出太冥真河,浩浩荡荡,幽幽深深,横跨在过去现在未来之间,不知道从哪里来,不知道到哪里去。
陈岩祭出太冥真河,镇压四方,然后水纹起波,层层叠叠,漫天的星光像是莲花盛开,托举出本命法宝五方玄黄明劫门,门环扣响,清清亮亮的声音远远传开,后面有雷霆涌动。
陈岩再用手一指,道果本相浮现,丝丝缕缕的世界之力涌入五方玄黄明劫门中,轰隆一声,沛然不可抵御的力量笼罩住对面的三人。
“迎敌。”
三人见此声势,都是大惊,他们毫不犹豫,立刻全力以赴,法力,道术神通,法宝全出,一时之间,惊虹贯空,宝光腾霄,祥云阵阵,异象频频。
可是三人在陈岩面前,还是差了不少,时间不大,就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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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西风素月兰陵客 不惧风雷逍遥人()
三更天。
壁上绿衣,苔痕清浅。
天上的月光照下来,稀稀疏疏的,不雨也生凉。
风飒飒吹来,空烟四起,隐有秋音。
陈岩立在崖前,屈指一点,立在半空中的宏伟门户倏尔一荡,光洁的大门上霜纹层叠,有一种厚重之感,须臾后,门环一响,徐徐拉上,掩住里面激荡的风雷。
至于韦疏影,云阳公子,还有韦郢物三人,已经被他打入轮回,只能够等待下一世了。
真的是干脆利索,不能阻挡。
陈岩做完这个,没有放松,面上愈发凝重,他身后太冥真水升腾,凝成晕轮,悬在后面,细细密密的经文生灭,叮当作响。
下一刻,
恢宏而又霸道的力量降临,整个天穹化为银白,灿灿的,上面点缀有亘古的星辰,独钓春秋,冷眼观乾坤。
万古星空,纯青云气,冉冉的宝彩上下,凝成一尊无量的大神,束发金冠,身披法衣,手持玉如意,眸子中有着无量的光辉。
此人一出现,金花坠落,地涌金莲,玄音激荡,不绝于耳。
其声势之大,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毫无疑问,来人是当之无愧的天仙,已开辟世界,无法无量。
陈岩见到对方的到来,并不意外,云阳公子和韦疏影可不是无关轻重之辈,他们出了意外,当然会惊动两人背后势力中的天仙。
同时陈岩判断地很准,像天乌神皇这种级别有资格角逐天帝大位的,这个时候就是安稳如山,不能擅动,不然的话,真的出了差池,那就是笑话了。
“天仙嘛,”
陈岩身子氤氲在粼粼的清光中,屏蔽气机,摇摇摆摆,让人看不清面容,他现在还不愿意暴露身份。
来的天仙是天乌神皇的座下,名为兰陵秋上人,他目光一垂,激射出惊人的白光,落在陈岩的身前,沉声道,“云阳的消失,可是你下的毒手?”
“不错。”
对于这个,陈岩不会否认,声音清清如玉,道,“主要是他运气不好,正好赶上,下一世希望能够投个好胎。”
兰陵秋上人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眼前之人的话语太过平静自然,他想了想,不再多说,手一伸,江阔云低,星辰摇落,层层叠叠下来,交错出各种不同的悲欢离合。
陈岩在这一刹那,只觉得自四面八方,从古往今来,都有潇潇的风吹来,像是漫天的低吟,仰望星空,诉说春秋。
天上地下,乾坤时空,规则彻底的扭曲变形,不同于以往。
正是天仙威能,道果镇压。
陈岩抬起头,有所感应,在这样的规则扭曲之下,自己的所有神通道术,都难以施展,只有以道果对上道果,世界之力对上世界之力才行。
想到这,陈岩断喝一声,天门上云气流转,像是细雨声声,太始道果横空而起,鸿蒙之先,万气流转,似华盖,如宝幢,赢了上去。
两种道果本相,以世界之力驭使,撞击到一块,周匝立刻耀出宝轮,何止千万,细细密密,交互碰撞,雷音不断。
一个是大星横于天穹,冷眼观世间百态,红尘滚滚,一个是不在世间,统御元气,混混沌沌,名为太始。
刹那间的碰撞,不分轩轾。
“咦,”
兰陵秋上人讶然出声,对方的道果之力颇为古怪,居然挡住自己的力量,无法越雷池一步。
“果然是这样,”
陈岩抬起头,目中精光大盛,这次交手,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准确的判断,即使是自己尚未开辟世界,世界之力积蓄少用的多,但对上天仙,也不会是像以前那样纸糊的一般。
自己对上天仙,不会再胆战心惊,不会再望风而逃,不会再犹犹豫豫,而是从从容容,平平静静。
心有底气,人显峥嵘,翻天覆地,笑傲乾坤。
陈岩自从凝结出太始道果后,第一次和天仙正式交手,信心大增,长啸一声,声音可裂金石,浩浩荡荡,在空谷中回响。
回音从四面八方传回,叠加之后,倏尔拔高,层层向上,如鹤唳九霄,似龙吟四海,里面透着欢喜,喜悦,霸道,踌躇满志。
兰陵秋上人能够听出声音中的情绪,神情很冷,他大修摇摆,咄咄有音,整个人像是将要喷发的火山,炙热的火山岩浆就能焚烧所有的世界。
正在此时,兰陵秋上人只觉得天穹倏尔一暗,原本的群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呼啸的剑气贯空,凝若霜雪,千姿百态,往下一落。
对面之人,头顶藤叶,脚踏幽水,居然当头一剑斩了过来。
“欺人太甚,”
兰陵秋上人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经过刚才的交手,他已经发现对方的境界,虽然已经凝结自身道果,玄妙而又神秘,但到底不到天仙,和自己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这样的情况下,不小心应对,唯恐被自己寻到机会拿下,反而主动进攻,何其嚣张,何其霸道,何其欺人太甚!
兰陵秋上人目冒火焰,自从他晋升天仙以来,修为不如他的,谁不是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唯恐惹下杀身大祸,这是多久没有碰到有人敢如此行事。
“星惑金书。”
兰陵秋上人一怒,用手一指,漫天的星光倏尔一收,化为一本厚厚的经书,里面是折叠的空间,连绵无尽,有不知道多少的村落,城郭,城池,亿不知道多少的人口在其中生活。
在这样的世界中,人与人之间是有三六九等的,这个阶层,不是来自于聪明才智,不是在于金钱多寡,不是在于相貌英俊或美丽,唯一决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