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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于修行,顺风顺水,勇猛精进。
当然,这个竞争同样是非常残酷的。
像东归府,败于太冥宫众仙之手后,就灰溜溜离开,彻底退出玄元上景天的争夺。
至于东归府为什么不再去和别的势力争夺,无上大教可不会这么死乞白赖的。
赢了,就继续。
败了,就出局。
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残酷。
到现在为止,太冥宫已经将东都山,天枢仙府,东归府,等等等等,三个势力强制出局,看似是风光无限。
可是只要认真想一想就能够清楚,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够留在玄元上景天的势力会越来越少,但同样也是乎寻常的强大。
不到玄元上景天并入大天的时候,任何之前的日子都得全力以赴,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为其他人做了嫁衣。
不知何时,池前映辉婆娑弄影。
千百的霜叶从枝头打着转儿,一个接一个落到地上,铺成红径。
雷光在上面交映,扭曲变形。
陈岩若有所觉,冥冥之中感应到一种难言的气机,倏尔目光一起,洞彻虚空,就看到极天之上,虚无缥缈,有一团阴影浮动。
阴影藏在云后,无声无息,冷寂幽远,难以察觉。
就这样静静地俯视天地,尽收眼底。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陈岩剑眉一轩,声音如金石,呼啸上了云霄,立刻引来风雨雷电,霹雳惊人,有小儿手臂粗细,千千百百,径直冲阴影劈去。
雷霆横空,携带莽莽不可测度的浩荡天威,横扫四方。
哗啦啦,
眼看雷霆就要落下,阴影倏尔一变,左右一摇,化为一个青年,头戴竹笠,身披黑衣,矮小枯瘦,只有双目森森,有一种莫可言状的光辉。
此人用手一指,自指尖激射出一道莫名的气机,像是和整个天地格格不入,但又有无尽的威能,只是一转,就将雷霆散去。
陈岩豁然而起,足下幽幽深深的太冥真水托举,节节升高,大鲲游弋,澎湃有声,和云天相平,他看着对面之人,冷声道,“天弃窟的哪位道友大驾光临?”
他虽然没有和天弃窟的人打过交道,但大名鼎鼎的天弃之意,稍一碰撞,就能够感应出来,真实不虚。
“天弃窟张小山,见过道友。”
来人以竹笠遮面,看不清面容,声音沙哑,像是在烟光残照里的老鸦似的,让人不是很舒服,道,“看来太冥宫的道友已经将东归府出局了,了不得啊。”
听意思,像是在赞叹,可是话语中没有任何的神情波动。
“天弃窟,”
陈岩皱了皱眉头,看对方身上弥漫的气机,真的很像魔门之辈,但实际上是真真正正的玄门仙道,传承久远。
从势力来讲,天弃窟虽然比不上太冥宫,但真的是一个层次上的无上大教,实力要比东归府还要强上一筹。
没想到会这么快见面,看样子对方也是来势不善。
“太冥宫的道友动作很快啊。”
张小山身上黑衣上云纹扭曲,幽深恐怖,吞噬所有光线,大片大片的黑暗,衍生开来,道,“现在太冥宫将东归府出局之后,合并起来,势力范围真的不小。”
陈岩负手而立,太冥真河传来水音,一声声,一下下,日月在其中出没,面无表情,道,“这只是开始,我们太冥宫将会继续扩张。”
声音传开,掷地有声,四下空谷回应,如龙吟凤鸣一样。
“好大的口气。”
张小山一推头上的竹笠,目中有黑光透出,像是惊虹贯空,没有以往的绚丽,反而是幽幽深深,吞噬万物。
“让我看一看你是否有这样的本事。”
张小山话语一落,整个人凭空消失,然后化为一道贯通天地的黑烟光柱,里面是团团簇簇的天弃之气,凝结成千姿百态的景象,倏大倏小,时空扭曲,穿梭不停,光怪6离。
未接近,就有一种浸染所有气机,转化为上天天弃的恐惧。
陈岩并没有说话,念头一起,太冥真河横空,自己投身其中,运起力量,不躲不避,径直和垂天而落的天弃之气碰撞。
轰隆隆,
两个真仙三重的修士,一个出身于天弃窟,一个出身于太冥宫,都是修炼的无上玄功,这一全力交手,余波让天上的云光一下子都散去。
第九百七十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正是半夜。
长天明净,新月清浅。
西风中,翠峰倒影,秋声廖廓。
两人交手,惊天动地,余波冲霄而起,将青天崩塌,天外的磁光自阙口中垂照下来,万万千千,像是珠帘倒卷,似是莲花静开。
磁光和月色交织,在原本羊脂美玉般的霜白中,五颜六色的斑斓在翩翩起舞。
遥遥看去,精致,美丽,而又妖异。
这个时候,天弃之气倏尔拉长,云随雁字,张小山踏步而行,从容离去,只有声音远远传来,山谷回音,道,“乔吉败在你手上,不冤啊。”
陈岩法衣飒飒,足下幽水深深,望着渐去的黑影,目光沉沉。
叮当,
环佩声音中,香气馥馥,彩云作华盖,簇拥而来,白凉凉听到动静后赶来,她美目一转,就看到凝而不散的天弃之气,如龙似蛇,满场游走。
白凉凉纤纤玉手一伸,抓住一缕,俏脸变了颜色,道,“是天弃窟的人?”
陈岩点点头,敛去身上的异象,看向四下的磁光,光晕上下,大小不一,似动非动,沉声道,“来人自称是天弃窟的张小山。”
“原来是他。”
白凉凉黛眉一挑,玉手翻转,指尖疾雷如弧光,啪得一声,将留下的天弃之气击散,道,“此人成名还在乔吉之前,虽然战绩不显,但听说很了不得。”
陈岩想到刚才的交手,天弃之气弥天极地,贯通上下,让整个天地排斥,道,“我们和天弃窟接壤,将来少不了一战。”
苏子云踏云而来,法衣上绣着雨后杏花,墙头点点,彩笔流转,勾勒成景,道,“刚刚赶走东归府,又是天弃窟,咱们的运气不算好啊。”
“他们的运气更不好。”
陈岩洒然一笑,云水浮空,常伴左右,道,“他们碰到我们,注定都是出局的命。”
声音不大,但铿锵有力。
袁金逸背负剑图,三百法剑在其中游走,不时发出剑吟,闻听此言,大笑道,“陈副殿主说得有道理,遇到我们,他们是真的倒霉。”
陈岩走来走去,缓缓踱步,目中的锐利越来越盛,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天弃窟今日的举动,我们要给予回应!”
井桐山。
白沙满涧,明月如霜。
圆圆润润的荷叶之上,露珠跳动,映着天光,香气四溢。
再仔细看,江面之上,有一座庞大无匹的浮空岛,自上面垂下千百的光线,像是拂尘一样,洋洋洒洒,末端系着一架架的飞舟。
细细密密的篆文自浮空岛上生出,经过光线,传递到法舟上,再传递回来,层层叠叠的光晕交织,是一个非常浩大的工程。
即使是普通人见到,都会知道,这样的大阵,一旦发威,力量不可想象。
浮空岛上,有修士来来往往,身上法衣上有天弃窟的纹理。
张小山自中天落下,遁光一收,站定身子,举步往里走,路上见到的天弃窟门人,都会立刻闪到一旁,躬身问好。
张小山对上自家的同门没有了以往的冷言冷语,含笑相对,有时候还停下来多说几句。
就这样不紧不慢,张小山来到岛中央。
料峭的风自窗口吹进来,有浸骨的晚凉。
铜炉上烧着沸水,汩汩的水花冒出,还有静雅的茶香。
三五个真仙居于其中,或男或女,或是打坐,或是饮茶,或是看景,姿态从容。
见到张小山进来,众人行礼。
“都坐。”
张小山摆摆手,自顾自在最大的云榻上坐下,背后是屏风,有青松之相,团团簇簇的黑光环绕,却是像乌鸦,颇为怪异。
“师兄,”
贺新郎听上去像是个男子的名字,可实际上是个精致美少女,柳眉弯弯,鹅蛋脸,宫裙罩身,笑道,“你出去一趟,没有随手将周围的势力范围接收下来呀。”
其他人都是面上带笑,他们都知道张小山的实力。
张小山摇摇头,身前沙漏中倒竖中的沙粒不断落下,滴滴答答的声音,和他的声音交织,缓声道,“刚开始我去看,离我们最近的势力是东归府。”
“东归府是不弱,这次领头的是乔吉吧。”
另一个人开口说话,是个三尺高的童子,冲天髻,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很是可爱,但声音却一点都不可爱,道,“我以前和乔吉打过交道,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不过比起张师兄还是要差一截。”
话说的理所当然,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知道,在十年之前自家师兄和乔吉交过手,稳稳压过一头。
这样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但作为同门心知肚明。
“刚开始确实是东归府管辖的势力范围和我们接壤。”
张小山继续说话,话语倒是让在座的天弃窟真仙一愣,道,“不过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东归府被人赶出局了。”
听到这句话,贺新郎倒吸一口冷气,惊疑不定,道,“东归府在玄元上景天的力量是比不上我们天弃窟,可是这么快就让人赶出去了?乔吉没有这么弱啊。”
她蹙着黛眉想了想,猜测道,“难道是太玄门出手了?或者太虚道,或者真法派?也可能是真阳宗,他们在玄元上景天很有根底,超出想象。”
其他人也在猜测,太玄上景天上的消息现在变得灵通起来,不敢说知己知彼,但不会像以前那样闭塞。
对于可能的竞争对手,大家都心里有数。
张小山摇摇头,吐出三个以往他们很熟悉,但放到现在很陌生的字,道,“是太冥宫。”
“太冥宫,”
天弃窟众仙听了,面面相觑。
太冥宫当然是诸天中有数的大势力,可是在玄元上景天中,由于不派遣真仙三重门人,被大势力们解读为放弃了玄元上景天。
太冥宫怎么能够将东归府排斥出局?
张小山知道同门的疑惑,慢条斯理的道,“太冥宫有一位真仙三重的人坐镇,名为陈岩,以前没听过名字,不过现在应该要声名鹊起了。”
众人默默点头,真真是没有想到,太冥宫会成为竞争对手,太出人意料了。
正在此时,轰然有雷音自高空贯下,惊天动地。
第九百七十一章 登门拜访 强势应对()
♂
洞府里。 。
莲影疏淡,圆叶扶摇。
花蕊垂金盏,新晴藏细沙。
袅袅的烟气自鹤嘴香炉中冒出,凝而不散,氤氲若霞彩。
寂静无声,只有青风冉冉。
贺新郎黛眉弯弯,如同月牙,她裙裾上冰皮融融,有晶白之意,道,“看来太冥宫没有像我们想的那样放弃玄元上景天啊。”
其他在座的真仙点点头,太冥宫强势将东归府扫出局,一跃成为各大势力的强力竞争对手,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张小山察觉到场中的凝重气氛,屏风上的乌鸦青松的影子照在身上,交织成怪异的锦绣,不疾不徐地放下茶盏,发出叮当一声,从容自若地道,“不管太冥宫到底是什么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我们天弃窟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声音不大,吐字不清,但像是淡烟流水,舒缓自如,将众人心头的阴影一扫而空。
是啊,我们可是天弃窟。
不用考虑其他,只要按部就班,踏踏实实,自可登顶。
贺新郎看着窗前一片琉璃,银盘中玉珠转动,一声声清脆,欣然地道,“师兄说的对,太冥宫再是出乎意料,也只是小道,我们天弃窟的实力堂堂正正,足以碾压一切。”
轰隆,
话音刚落,虚天之上,有澎湃激荡的雷音轰然击下。
轰隆隆,
雷音激荡,像是千军万马,又像是潮头汹涌,重重叠叠而来,携带着煌煌的天威,一种阳刚炽烈震慑妖邪的气机充塞天地。
这一刻,像是天公发怒,要降下雷罚,毁灭妖邪。
天弃窟的群仙抬头看去,目光洞彻虚空,立刻就看到,不知何时。团团簇簇的雷光盘旋,火蛇狂舞,惊人的霹雳贯通天地,如同锁链一样,细细密密的雷霆真灵附在上面,倏尔变大,倏尔变小,同时吟唱神咒。
再仔细看,雷霆之上,浮现出一座天宫,金台瑶池,丹泉玉阁,白鹿在松下奔走,白鹤翩翩起舞。
一个少年背负双手,站在滴水檐下,眉宇青青,目光沉凝。
他的背后,众人呈扇形铺开,很有一种众星捧月的样子。
“太冥宫,”
张小山盯着最前面的人影,目中杀机大盛,道,“陈岩。”
“哈哈,”
陈岩大袖一摆,上前一步,衣袖上水纹涟漪,双鱼相映,声音清越,如金钟渔鼓,道,“张道友,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陈岩目光落在对面的天弃窟群仙身上,看到皓月千里之下,众仙都是冰肌玉骨,祥云蕊彩绕身,点点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张道友你刚刚来我们太冥宫地界一趟,我也就领着同门来你这里拜访。”
拜访两个字,他咬得很重,意思很明显。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是光明正大地打上门来啊。
张小山怒极而笑,黑衣摇摆,枯瘦的身子上爆发出难以直视的黑晕,像是黑色大日一样,煌煌堂堂,悬于虚天上,一字一顿地道,“陈岩,你不过是侥幸胜了乔吉,就敢对我们天弃窟欺上门来,真是大胆嚣张。”
张小山吐气如雷,青天崩塌,明月无光,似乎全部吞噬入体内,步步向前,道,“今天我就让你付出代价!”
陈岩稳稳当当而立,气定神闲,他转头向苏子云笑了笑,道,“苏师兄,你带人和天弃窟的道友切磋切磋,我留在此地,领教张道友的高明。”
苏子云点点头,足下一点,青芒跃动,万千的松色竹光交映,似圆非圆似扁非扁,托住身子,招呼同伴一声,然后对对面的天弃窟群仙道,“苏子云携诸位同门在此,天弃窟的道友可敢出来迎战?”
“太冥宫苏子云,好大的名头。”
贺新郎黛眉弯弯,俏脸凝霜,裙裾带起香风,道,“我们天弃窟奉陪到底。”
“出手。”
“出手。”
双方几乎在同时动手,轰出神通和法宝,凌厉非常。
刹那之间,虚天上就是千姿百态的光晕炸开,惊虹乱飞,霞光升腾,各种龙吟,凤鸣,鹤唳,雷音,等等等等,彼此碰撞。
气象万千,见之忘俗。
群仙群战,在虚天上拉开大幕,蔚然壮观。
陈岩看了几眼,发现天弃窟不愧是诸天中最为顶尖的势力,门下的众仙无论是玄功还是法宝,都似乎不逊色于于自己一方。
再加上人数占优,积累起来,是不小的优势。
不过这样的上风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定下来的,要真分出胜负,得很长一段时间。
张小山同样看在眼中,眸光深沉,道,“陈岩,你今天敢大举来犯,是自取其辱。”
他是真的不高兴。
天弃窟鼎鼎大名,在玄元上景天发展的势头可以说是摧拉枯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