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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安毅率领张天彝等二十八名兄弟跑到江岸时,李济深一行七人在副官和一个排的卫队簇拥下正好登上江堤。
安毅出一系列口令整队完毕,迈着标准的步子跑到李济深面前立正敬礼:“报告长官,工兵大队二区队奉命在此实行任务,请长官训示!”
李济深下船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一个隐藏很好的固定哨,此刻上岸看得更加清楚,并没有像下面报告的一个哨位也没有,不过只布置一个显然不符合要求,于是黑着脸看着安毅:“这就是你们守了十天的阵地?”
“是!”
“人呢?就你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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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被人告了(下)()
安毅已经从众多长官脸上看到了轻蔑与生气,他不知道长官们这是为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
“报告长官,二区队完全遵循校本部要求的计划任务和战地条例,事先没有接到长官们视察阵地的通知,没有全体集合列队迎接长官们的到来,敬请原谅!全体学员七十五人均在自己的阵地上,除本人以及刚换岗下来的十八名学员之外,其余学员均坚守岗位。报告完毕!”
李济深听了微微一惊,再次打量了一下阵地,回头看到安毅脸上没有一丝的内疚和惊慌,他顿时犹豫了。
可政治部副主任熊雄先是受到余教官的错误汇报影响,现在又看到遍地衰草,根本就没有人影,眼前的安毅还如此大言不惭振振有词,让他心里非常愤怒,勃然道:“安毅,你罔顾军法不尊条例,花言巧语欺骗官长,你可知我黄埔军法如山?”
安毅愣住了,看看熊雄又看看李济深:“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
李济深果断举起手,制止所有人再说话,严厉地盯着安毅大声命令:“安毅听令!”
“学生在!”
“立刻吹响紧急集合哨!”
“是!”
安毅转向不知所措的张天彝大声下令:“张天彝听令,吹紧急集合哨!”
“是——嘟——”
尖利悠长地哨声响起。随之出现地一幕幕让一群高级官长、随行副官和警卫排官兵看得目瞪口呆:
一个个足以乱真地伪装网被迅掀开。一个个全副武装地矫健身影从植被下冒出来迅集结。
让严重和李济深大吃一惊地是。除了大家看到地阵地西侧固定哨之外。东侧地一排竹梢也缓缓倒了下来。矮个子哨兵从两米高带竹叶遮阳顶棚地固定哨位飞身而下。平稳地落地之后飞快跑向集结点。更让这群官长们难以相信地是。一个全身披挂伪装网样子就像一丛草地暗哨。竟然在他们站立地堤岸下抖落一身地泥土。跳上堤岸几个大步跑到队伍中间。三个小组长迅集结自己地队伍。出一声声命令。三组学员报数地洪亮声音络绎不绝:“一、二、三”
报数完毕。安毅转身跑到李济深面前三米之处立正:“报告长官。工兵大队二区队集合完毕。应到七十五人。实到七十五人。报告完毕!请长官训示!代理区队长安毅!”
李济深脸上满是欣慰地笑容。其他官长或是惊讶或是沉思。表情不一。
风尘仆仆地工兵顾问互林从战壕上掀起伪装地那一刻起。就被自己地学生们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他情不自禁独自跑进草丛。拉起一张张绑满衰草、麻皮和乔木叶地渔网大声叫好。“难以想象”、“不可思议”等等词语从他嘴里不停出。最后他越过沙包跳入战壕。一面走一面看。最后越走越快。穿越他教材上记载地那条“之”字形战壕跳上山体上地伪装网。快登上山包顶部。对江堤上地安毅大声喊道:“安毅。你是个天才——”
半小时后,全身沾上草屑尘土,马靴上沾满泥巴的官长们满意而又惊喜地走出战壕东入口,一路上担任解说和评价这个阵地的互林满脸都是喜悦,除了部分地段的深度和防炮掩体的构筑存在一些操作上的问题外,互林非常满意,竟然当着所有官长的面大声宣布:
“我要更改我的教学计划,这队学员已经没有必要再学习前面的初级教材了,那无异于浪费他们的青春!”
官长们回到二区队七十五人的队列前,用饱含赞许、欣赏、惊讶、关怀的目光扫视每一张年轻自豪的脸。
熊雄歉意地看着队伍排头脸无表情的安毅,略微迟疑,便迈步过去轻轻拍了拍安毅的肩膀,低声对安毅说道:
“对不起,我偏听下属报告,错怪你了,安毅,你很优秀!”
“谢谢长官鼓励!”
安毅也低声回答,长官们走进战壕的时候他已经反应过来,知道肯定是有人背后使坏。
李济深来到安毅身边,静静地看着这张英俊的笑脸:“你总是出人意表,我很欣慰,记得继续扬!”
“是!”
李济深回到队伍正前方扫视每一张脸,用他那有力简洁的习惯语气大声说道:“今天,我和诸位官长前来突击检查,非常满意!你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你们的能力,证明了你们的自主性和强烈的进取心,在短短十天之内完成这么大的工作量,很了不起,不愧为本届的标兵集体!回去之后,我们将对你们的优秀表现进行评判,并给予你们应得的奖励!”
“立正!敬礼!”
安毅看到官长们要走立刻传令,官长们满意地离去。
走到平坦之处,严重几个大步赶上李济深低声说道:“任公(李济深字任潮),能否把安毅调到我麾下来?任公知道我部马上就要扩编了,我的工兵营长还没着落呢。”
李济深微微一笑:“那也得等到他毕业吧?何况,这事儿你还得去找校长,这样的人才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啊!哈哈!”
“唉,到时候哪里还有我的份儿啊”严重叹了口气,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安毅仍笔直地站在队伍前面,目送自己一行离开。
汽船驶向下游变得越来越小,弟兄们这才兴奋地大叫起来,相互捶胸擂肚,开心畅笑,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惊喜,自己的能力得到证明,自己的付出得到认可,估计还有一笔不菲的奖金,怎么不让弟兄们欣喜若狂?
张天彝走到安毅身边低声问道:“还看什么,船都走远了。”
安毅点点头:“真没想到这么多长官突然到来,看来以后得多个心眼才行啊。”
“怎么,还在想谁在背后捣鬼?放心吧,捣鬼的人这下恐怕无法收场了,这么多长官兴师动众亲自到来,还有俄国顾问,就是想把这事化小都不行,李副校长训话时虽然说是突击检查,可想想一群长官刚上岸时那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就猜得到他老人家是顾全大局,给某个人面子,不过以他那耿直严谨的性格推断,恐怕一回去就要火了。”
张天彝的脑子远比他粗犷的外表细腻得多。
安毅笑着说道:“这事过去就算了,不说了。不过,我很怀疑你这个输得差点儿当内裤的家伙,回去之后是否会偷我的烟抽?”
张天彝毫不在乎:“哈哈!没钱有什么关系?老子跟定你了,你上哪儿我就上哪儿,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放眼黄埔乃至全军,谁有这么滋润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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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洋人的可敬之处(上)()
“这是什么?画这么多张,都有两个轮子,挺漂亮没见过这玩意,边上还有密密麻麻的说明,这两天你偷偷摸摸躲进防炮洞就是干这事儿?”
张天彝走到安毅身边,拿起一张八开白板纸,好奇地端详上面的摩托车外形设计图。
安毅收起钢笔,把写完的信折叠好放进牛皮信封,从张天彝手里抢过图纸小心翼翼地放在另七张图纸之上,迅卷成一个圆筒用细麻绳绑紧:“说了你也不懂,这是摩托车,没事干我就瞎想乱画,管他成什么样,等会儿让阿彪进城之后送回我家里,逗我那七岁的小弟弟开心,省得他天天嚷嚷要见我。老张,看到阿彪过来没有?”
“早站在桥头上了,你那兄弟挺义气的,我看得出他很服你。”
张天彝不再提图纸的事,相处时间长了他对安毅天马行空的脑子逐渐习惯,知道若是紧要事情安毅定会和他商议。
安毅没好气地走出防炮洞:“他服不服我没关系,最要紧的是这家伙被商行辞退之后走上黑道,被四海帮的人揍了几次怀恨在心,就差没敢开口问老子借枪去报复了,有勇无谋的家伙,跟老子共事那么久了,也没点儿长进。”
黄埔的人基本上都听说过称霸广州渔码头、控制广州城中低档妓院、暗地里做军火走私生意的四海帮,因此张天彝听了安毅的话不但不吃惊反而大赞阿彪:“看不出来啊,阿彪是条汉子,老子喜欢这样的兄弟,哈哈!等等,我跟你一块去,老子看见阿彪手上用报纸包着的两条好烟了。”
安毅由得张天彝跟来,两人走出禁区横杆,阿彪立即迎了上来,安毅问明林旭东这两天在干什么之后,指指阿彪腋下的两条烟:“怎么又是‘老刀牌’?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大手大脚小心坐吃山空。以后别买了,真忍不住要买也别买这么高档的,咱们革命军多少校尉军官都舍不得抽这种高档货,你偏偏给老子送来,是不是想害我啊?老子整天心惊胆跳藏着掖着生怕给长官看见算了,拿来吧,下不为例。”
“我说小毅,***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有你这样的兄弟吗?”张天彝不满地为阿彪说话。
安毅接过阿彪送上的烟塞进张天彝怀里:“拿去吧,给每个组都分五包,剩下我两包你三包,这样够兄弟了吧?”
“好咧!”
张天彝拿着烟乐呵呵地回去了。
安毅把图纸递给阿彪。拿出信放进他地上衣口袋:“听着。把这卷图纸和这封信交给汉斯之后。他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可以交货地。你别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说。我请他用他们地船直接将那批货送到林村地中码头。越隐密越好。最好是晚上干。”
“明白了。可要是他让我们先交钱怎么办?这么多大洋四哥他们不放心啊!”阿彪自己也不放心。
安毅详细吩咐:“等会儿你让四哥他们一起跟你进城。把大洋全都存进沙面那家英国人开地汇丰银行。主官和店员都是中国人说话听得懂。就用四哥地名字。你们把银行给地存款凭证拿在手里。最好你和四哥一起把手中地凭证给汉斯看看。告诉他我请他多帮助。等收到货清点无误就把钱转给他。‘鲁麟’洋行距离汇丰就几步路。你也去过。他们这么大地洋行肯定也在汇丰有账户。交接很方便。你让四哥放心。先收货后付钱。这点面子汉斯还是给我地。”
“这样就好了。那我立刻回去让四哥准备好。争取中午赶到汇丰。”阿彪说完。拿着图纸急急忙忙走了。
傍晚。安毅和几十个弟兄们围在战壕入口与竹溪之间地空地上嘻嘻哈哈瞎聊。人群中间地一长溜炭火上是个简易木架。木架上用竹签串着烤地上百条半斤左右地鲫鱼开始溢香。弟兄们食指大动。却阴阳怪气地胡说八道。
大个子金洪默和厨艺最好的汕头仔何杨藩忙得不亦乐乎,两人马不停蹄地往烤鱼上抹油撒盐,围观的弟兄们却在一旁说风凉话,这个说“老金这么大个屁股撅这么高还扭起来了,是不是练过东北大秧歌啊”,那个说“何杨藩你***乐什么乐?口水都流到鱼上了快给老子闭嘴”,每一句损人的俏皮话都惹起阵阵哄笑。
张天彝笑完转向抽烟的安毅,说“***小毅你把咱们弟兄全带坏了”,安毅白了张天彝一眼继续抽烟,看到哨兵小跑过来便眉头一皱,缓缓站了起来,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了。
“报告代理区队长,村民阿彪想见你,看他样子挺急的。”
“知道了,归位吧。”
“是!”
安毅心知有事不想让人知道,大步走出去也没给张天彝交代一声,张天彝看着安毅急冲冲的背影疑惑片刻也就不管了,不到五分钟安毅回来把他拉到一边:
“老张,阿彪来说林村族长请我到他府上一叙,我想了想不去不好,这是咱们进驻以来老族长第一次派人来请,这个面子咱们不能不给,军民关系还得维持啊,你和我一块儿去吧。”
“不行,你带俩弟兄去吧,我留下看着,咱们两个不能全走,否则万一有个动静不好交代,小李说昨晚下半夜他值北面暗哨,感觉有异动,后来不知为何就没有动静了。小李人老实从不撒谎,所以咱们得悠着点。”
张天彝人大度也很有责任心。
安毅想了想点点头:“好吧,那我带上黑瞎子和金丝猴去,这两个家伙能喝。”
“行,这两家伙酒量最好,特别是金丝猴,喝酒鬼着呢,有他俩陪你省事多了。”
张天彝咧嘴笑了,安毅这家伙帮大半的弟兄都起了绰号,而且这些绰号起得惟妙惟肖,朗朗上口,一叫出来立刻让人忘不掉想改都改不了,不管你怎么生气弟兄们就是叫开不收嘴,叫多了也就习惯了。
安毅说的黑瞎子就是朝鲜黑大个金洪默,金丝猴是来自河南巩县的庞国钧,这家伙长着一头黄的头,四肢修长非常灵活,无论是攀爬还是过障碍几乎次次得第一,被安毅叫成金丝猴之后还非常庆幸自己得了个好绰号,没被叫成野猪、菜刀什么的。
三人遵从老族长的规矩没有带枪,只在腰间扎上武装带就跟随阿彪一起进村,十几分钟后来到祠堂边的老族长府上,四哥等人已经等候多时。
安毅借敬礼问候的机会向四哥眨眨眼,四哥立刻会意地哈哈大笑,领着三人进入宽大的前堂,穿过载满古树盆景有座玲珑假山的中院进入膳厅,一桌热气腾腾的酒菜就在眼前。
一阵谦让后宾主先后坐下,四哥二话没说就来个三大碗,接着热情相劝夹菜添酒,黑瞎子和金丝猴哪里见过如此精妙的粤菜,又在安毅不动声色的纵容下豪情万丈,结果一个小时不到就东歪西倒了,连老族长还没见到就被一帮从小练武的村壮抬进客房呼呼大睡。
安毅歉意地笑道:“麻烦四哥和各位了,按规定小弟不能单独离开驻地,只是委屈了我那两个弟兄。这汉斯有想法,几百条枪的生意还非得要见到我才肯交货,估计他有事和我说,否则以汉斯的性格,不会这么小家子气。”
阿彪笑道:“估计是,中午一点半我上他办公室交给他图纸和信,他看完信立刻打开图纸一张张仔细看,突然大叫一声把我吓了一大跳,他竟然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双手谢了又谢,捏得我疼得要命,然后汉斯打了个电话,当即决定今晚十点在中码头交货,后来四哥几个存完钱,我和四哥拿上汇丰的凭证再上他的办公室,想让他看看我们的诚意,结果汉斯看都不看,客气地叫我们回去做好准备,临行前他拉着我走到墙上的一幅大地图前面,反复确认咱们村的中码头位置才放心,最后却提出个条件:交货时要见到你,否则他们把货拉回去。”
“汉斯这洋人不错,我觉得他很坦率很有礼貌,完全不像以前见过的那些洋人,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