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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在会上我将给各团直接下达初步命令让各团弟兄们先忙起来这样就不会胡思乱了老刘和继南你们俩再次重申军令务必做令行禁止无条件地执行师部下达命令只做这点我们才能好地面对这仗否则不但完不成牵制敌军中路主力任务可能会造成巨大伤亡
我们只两天准备时间也许不两天休整完毕敌军主力就会逼上来所以必须抓紧时间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众将齐声回答
“好！准备开会”安毅转身回大桌前示意勤务兵给自己泡上杯浓茶今晚又将是个不眠之夜了
待会议散去已是深夜
安毅与自己个左右手立刻投入计划制工作中久白崇禧又个加长电报传来安毅了表已是深夜点四十分完电报和弟兄们开玩笑白长官和校长恐怕也睡不着了
弟兄们莞尔笑心情轻松了许但才过了十秒听杨斌读完电报内容后大家再也笑不出来了：
白崇禧严令独立师固守邳县至少得拖住敌人中路主力三天时间！而且时间是从明日上午七时算起这就是今天不能算进三天之内来白崇禧非常清楚褚玉璞大军来不了那么独立师这两天尚未受敌人实质性威胁
次日上午前出侦察特种分队源源不断传来急报：直鲁联军第七军团司令褚玉璞麾下朱泮藻第九军率先开城北十五公里大王庙线袁振清第十五军紧随其后敌军尚个师兵力拱卫敌指挥部台儿庄
下午四点朱泮藻第九军二十七师开城北五公里顺河北岸立刻遭安毅师独立团机炮连和师部迫击炮连突然打击等朱泮藻急令炮兵赶战场战斗已经结束
在十分钟猛烈炮击和重机枪隔河扫射中二十七师尚未清对手就付出了死伤三百余人代价师在猛烈火力打击下被迫后退两公里扎营军长朱泮藻率领暂编师赶来听袭击者打着十面模范营战旗立刻命令所部原地构筑阵地加强警戒以防神出鬼独立师偷袭并将情报火速报给台儿庄主帅褚玉璞
下午六点半老将褚玉璞半躺在树荫下舒适躺椅上悠闲地扇着扇子听完副官秦山虎汇报他缓缓地坐了起来望向南边天际被夕阳映成金黄云彩脸平静地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驻防邳县正是战力强横第军独立师来蒋介石和白崇禧也知道邳县重把自己王牌亮出来了
不过这个叫安毅后生确实是个人才我们两个军沿着运河两岸分两路进逼路上心翼翼唯恐出现不必损失但头了是着了他道虽然死少人可士气却大大地受损了”
“玉帅这事儿也怪不得突在前面两个军革命军第军独立师是利用重机枪和迫击炮射程优势提前占据利地形发起突然袭击
这片地区我知道树木繁茂水道遍布地形高低起伏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对手又是那个大名鼎鼎诡计端打起仗来无所不用其极安毅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暗藏兵力等着给我们迎头击呢！
敌军第路顾祝同第三师南下之后就了踪影宿迁那边也情报过来可能此时就藏身在安毅独立师之后这样我们面对就不是个师而是两个师敌人因此属下非常担心觉得是谨慎些为好！”
秦山虎自从在五河县城差点儿被安毅俘虏现在提起安毅仍然心余悸气势不自觉地弱了三分
褚玉璞掏出鼻烟壶惬意地吸了下闭上眼抬头向天打了个痛喷嚏用精心修剪指甲刮刮鼻翼这才从容不迫地道：
“你倒是细心嘛不过你根就不需顾忌那个撤回宿迁顾祝同第三师在孙大帅两个军尾随追击下他就算天大胆子也不敢扔下自己友军第师跑邳县来凑热闹否则出了问题他顾祝同就不担心老蒋会摘他帽子？
再者就算顾祝同不顾切赶来邳县助战又如何？我们现在前面可是放着两个军兵力就算再加上敌军三师依旧是以打少局面只需步步为营扎打就会立于不败之地当然我们是相信友军在他们压迫下顾祝同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你只需把精力放在安毅独立师身上即可”
秦山虎连连点头褚玉璞话锋转：“不过嘛正像你那样这个安毅打仗是越来越诡诈了从他前段时间打灵璧、打泗县再打台儿庄和柳泉阻击战这仗来这家伙缺点可以是什么仗能打而且打得非常干脆利索因此在这复杂地形中我们谨慎些缓慢推进也是迫不得已！
哼哼既然这子选择主动出击我们就让他暂时得意下明天这个时候你再他万来号人在我五个师重围之下能得意久？别以为邳县城墙高耸河宽水深放古代自然是固若金汤就算坚守半年也问题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在我两个炮团四十六门火炮攻击下在我五万将士重围下我就不信他能守住久”
后褚玉璞已然是声色俱厉
秦山虎振奋地重重点了点头随后些担心地问道：“玉帅是安毅提前率部逃了怎么办？我可是教训这子久了五河之耻至今记忆犹！”
“怕什么？现在宁汉决裂北伐军内讧在即是机会报仇雪恨不必执着于朝夕！其实他如果选择主动逃跑好省得我劳师动众损耗兵力攻城只他逃了我们立马就把指挥部搬邳县城里根据战局需指挥四个师西进或者南下非常方便
我军西进可会同我右翼大军夹击宿县直取蚌埠南下则可与孙大帅所部合围宿迁举截断革命军整条战线今后主动权就牢牢地掌握在我们手里了”褚玉璞自信满满地道
秦山虎不好意思地微微笑：“句老实话为了整体利益着属下并不指望即刻就复仇真他从邳县跑了算了省得我们和他拼命但转念又不希望他跑五河战属下可是铭记在心此仇非报不可！内心矛盾……”
褚玉璞点点头“嗯”了声：“不你连我这个老家伙半世英名也差点儿毁在这个辈手上这次难得如此机会绝不可轻易放过只明日清晨王栋个师依计而行出其不意乘坐火车迅速从徐州赶来堵住他南逃之路与我们两个军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邳县城团团围住安毅子能跑哪儿去？
等明天上午合围成功你替我传令下去别不管这个安毅抓活！”
“是！”
第三一八章 逼出来的恶名（）
第三八
逼出来恶名
凌晨五点万物陷于沉寂之中碾庄东面三公里娄家村铁路道北矮房子里娄怀庆老人半睁着迷糊双眼开门出来撒尿他望着天边如勾残月和点点繁星深深地吸了口气系上宽大裤头上细麻绳刚回屋补个觉突然听数十米外铁路上传来阵阵金属撞击声
老人思量片刻觉得这声音来得些蹊跷回身走院子矮墙后面细细辨认只见数百米长铁路上魅影重重在晃动却发出大声音
老人吃惊地搓了搓满是眼屎眼睛清十个模模糊糊人影抬着条撬出铁轨走下路基南边顿时吓得浑身哆嗦起来他已经听风声这两天革命军和北军打上仗但压根儿就人在自己家门口撬铁轨惊吓之下连忙转身奔回屋里叫醒老伴儿和贪睡儿子儿媳家人商量下是否举家出去躲避
老人刚刚把虚掩房门推开就被双强壮手臂结结实实抱住老人吓得魂飞魄散身僵硬刚命地大喊通嘴巴却被只大手板给捂住了：“庆叔您老别喊！我是碾庄槐五！等会儿侄松手了您老可千万别喊！”
老人拼命点头等身子获得自由嘴巴可以话时方才清立在自己面前是碾庄名二流子槐五此时槐五身上穿着革命军军装背上挂着长枪腰带上两个大皮盒子与身边个腰插短枪大汉道笑容满面地着自己
老人慢慢反应过来回头望了望指指铁道线上密密麻麻人影颤声问道：“老五那些人是……是你们革命军？”
槐五点了点头掏出八个大洋塞进了老人手里：“庆叔你拿着钱带着家人向北走避阵子吧！再过会儿这里就打仗了张宗昌大军就会从西面碾庄坐火车过来我们独立师在这里设伏揍他狗娘养由于担心战斗打起来误伤庆叔家营长和我起来让庆叔家离开西头半里地上宽叔家也拿着钱走了这段道旁就你们家不走不行！”
老人听吓得脸色发白立刻踉踉跄跄跑进屋里迅速叫醒家老好会儿才拖家带口惊慌失措地跑向北面洼地林子庆叔儿子儿媳搀扶着老娘面跑面叹气估计咱们家房子保不住了老伴儿却着急地家里猪喂走在前头庆叔连忙停下呵斥闭上你们鸟嘴人家革命军给了咱们八个大洋够你重搭起两个家了
……
凌晨五点四十分轰隆隆火车声从西面传来驶出碾庄十八敞篷铁皮军列逐渐加速满载着八千余名信心百倍直鲁联军官兵气势汹汹地向邳县杀来他们任务是开城西运河桥东岸下车以速度沿着运河向南包抄城里革命军退路与褚玉璞大军道合围邳县举歼灭这个给孙传芳和直鲁联军带来无数耻辱记忆安毅师
列车汽笛长鸣路呼啸而来进入娄家所在矮坡线时突然失去了控制沉重火车头在失去右边道轨枕木和石渣上猛然摩擦撞击在刺耳尖利摩擦声和激起片片火花中带着后面车厢头扎进了右边低洼水潭溅起高达十余米水柱并发出巨大撞击声
火车前行巨大惯性把后面第二、第三车皮顷刻带下路基剧烈碰撞和阵阵惨叫声震动四方后面车厢在强大阻力和扭力作用下相互剧烈撞击接踵翻下右边低矮路基直倾覆第八车厢长长列车才堪堪停了下来
死伤惨重敌人尚未从麻花状列车上下清醒过来从铁路左侧矮坡上飞出片片手榴弹爆炸声转眼间盖过了所惊呼和吼叫长达数百米铁道线上处是爆炸激起火光和垂死哀嚎
长达三分钟手榴弹爆炸过后步枪、轻重机枪、手枪组成密集枪声骤然响起被打懵了数千敌人惨叫连连命奔逃片片直鲁联军官兵在密集弹雨中转眼间倒下大片冒出浓烟车皮仍然被不停飞来手榴弹炸得火光四起不住摇晃八千惊魂未直鲁联军官兵在独立师近万将士无情打击下折损过半毫无手之力堆堆魂飞魄散官兵冒死趴列车底部抱着脑袋紧紧地伏在石渣和枕木上只求能留下命可准确飞来手榴弹却让车底密密麻麻人群死伤惨重股股鲜血浸透顿时将数百米长路基尽数染红等残存者逃出车底埋伏在铁道左边数千革命军将士已经发出震天呐喊发起了冲锋
剧烈爆炸声、激烈枪声和无助哀嚎声传城北正在向邳县县城速前进直鲁联军第十五军两万余名官兵大吃惊军长袁振清带领麾下十余将校速登上道旁高地戴家坡向西眺望心急如焚但又束手无策虽然明知是悄悄赶来王栋军主力师与安毅师接上了火但他们只能望着西面四公里外火光冲天交战地点干着急疾行途中电话二电台无法与主帅褚玉璞汇报示群惊慌失措将校急商片刻终于做出决：军主力继续执行合围县城任务第二师第混成旅立刻分兵向东以速度越过运河铁桥驰援友军
然而阵慌乱商议耗去了十分钟为宝贵时间个旅援军脱离主力集结向西又花去了十分钟时间等四千余名驰援官兵气喘吁吁地冲上铁路桥时却迎来了阵阵密集弹雨洗礼
晨曦中桥面上拥挤数百官兵成了西岸革命军教导队和狙击分队好活靶子不时飞来迫击炮弹在密集人群中爆炸开来打得支援旅死伤数百扔下成片尸体和伤兵惊恐后撤半时内不敢再冲上铁桥半步等军长袁振清紧急调来炮火援助阻击了近个时敌人早已向南撤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铁路桥及其东岸成片密密麻麻尸体和数百名奄奄息残兵流淌血水如下雨滴落在河面上
上午十点行至邳县城北数公里官湖镇直鲁联军第七军团司令褚玉璞接急报勃然大怒麾下两个军又个师占领空无兵卒镇守邳县县城却付出了王栋军主力师八千余将士军覆、袁振清十五军混成旅战死两百余人、受伤四百余人惨重代价竟然现在不知道安毅师主力退了什么位置
王栋军主力师达六千余名官兵横尸铁路两旁随身携带大量式德制武器和弹药被劫掠空只千名残兵冒死冲向西面逃至碾庄才得以苟活其中大部分人手上了武器这个在数日前消灭了革命军王天培第十军教导二师直鲁联军主力王牌师率先冲进徐州城因而得主帅张宗昌通电嘉奖英雄部队从此再也任何作为就连番号也被怒火万丈张宗昌给取消了
临时搭建在运河边上行军帐篷里秦山虎等老帅发完脾气连忙上前劝解：“玉帅息怒！如今邳县县城已经在我大军控制之中我两军五个师主力遍布县城内外各师正在派出精锐严加侦察等玉帅进城安顿完毕能得知安毅师去向时候再作计较也不迟”
群将领也随声附和低声规劝冷静下来褚玉璞长叹声望向南面频频摇头：
“唉昨晚你们信誓旦旦地向帅报安毅师在城里城外处挖掘战壕修建坚固防御工事判断他决意死守邳县各部只需徐徐逼近即可实现合围之意图！可是现在人家却体撤离县城扔给我们座空城之余歼了紧急驰援王栋军主力师让我等颜面扫地
你们王栋军主力师悄悄过来参战情报是何等机密？安毅是怎么得？又凭什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提前挖断铁轨并设下埋伏？难道这些引起你们警惕吗？
对手无论是情报、速集结、火力配置、战斗力和战斗意志方面远在我们估计之上我们却对人家毫无所知这样下去非常可怕！
帅敢断安毅师绝对不会轻易撤离邳县境内而是不停地攻击我们利用他们熟悉地形、善于运动战优势采用突袭、偷袭、骚扰等办法把我们死死地钉在这儿从他们今天凌晨这战来完这样能力
你们当中不少人与安毅师在南面五河地区交过手应该对他诡异狡诈战法所了解才对从现在开始你们开动脑子好好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打好这仗？下午三点在城中召开军事会议是时候各部仍然拿不出应对之策休怪帅不讲情面军法从事！”
众将脸色巨变连连称是秦山虎等个将领曾与安毅打过交道起五河战役惨败和今晨令人震惊战事再自己军中众优秀部队和名帅被安毅打得溃不成军、名声扫地满头是汗众将顿觉脊梁发寒
……
正午时分邳县城东南二十五公里骆马湖口燕尾滩
安毅与麾下众弟兄满面春风地巡视湖滩上分门别类摆放大批缴获武器不时与兴奋官兵们打招呼开玩笑处是胜利喜悦气氛
党代表刘首江与刚刚成立黄墩镇民团三个头头在百米外土地庙前吸烟笑政工科百余弟兄将缴获部分半旧武器分发给地乡民无数大人孩远远围观湖滩上革命军官兵和缴获武器眼里满是羡慕崇拜之色刚刚打了大胜仗军中汉子们在四周大姑娘和媳妇儿赞赏目光中精神百倍走路姿势和平时大不样
战果清点完毕安毅吩咐通信参谋给总指挥部发去捷电召集麾下众将布置下步作战任务场怪异而又阴狠战事随即开始
……
下午三点十分蚌埠革命军前线总指挥部
三十余名师以上将领齐聚堂仔细倾听蒋总司令激情四溢战前动员坐在蒋总司令左下首白崇禧如既往地平静表面上他是在聚精会神聆听蒋总司令革命教诲心里却在着整个大局后了自己布置在邳县用以对抗褚玉璞大军安毅师嘴角露出丝阴冷笑容
总指挥部上校情报官悄悄走侧边圆柱旁缓缓举起手里电报向参谋长张⑽⒒味诎壮珈率渍怒＇点点头示意他送过来了两行大吃惊飞速完抬起头长出口气将电缓缓放了白崇禧面前
正在激情演讲蒋总司令张Ш桶壮珈硐制奈辉冒壮珈劢怯喙庠缫呀芩玖畋砬榫∈昭鄣淄甑缁夯毫似鹄春Φ溃�
“总司令允许属下递交份振奋我军士气与军心捷报安毅独立师于今日凌晨尽数撤出邳县集中兵力迎头痛击乘坐专列从徐州赶赴邳县参战敌人第五军第十四师只用了两个半时就取得歼敌六千五百余人、击毙敌十四师副师长庄泽亮等十余名将校、缴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