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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身负重伤不也承蒙你照顾医治吗？你就不那么见外了”
“不！不是师傅远行千里取来仇家首级弟子这辈子不知何日方能报此杀父大仇弟子就是辈子做牛做马也无法回报师傅恩德恳师傅收下弟子吧！”郎中挣扎着再次跪下
旁安毅个摇摇头胡子上前打开檀木箱子个硕大脑袋端正地摆在盒子里整个脑袋被防腐厚厚层石灰和把不知名枯草药垫着眼珠仍瞪得老大面目尚未变色不禁对沈凤道将此首级割下之后从湖南常德带这里手段深感佩服
安毅对郎中拜师和沈凤道拒绝发表意见而是走香案边了眼盒子中胖脑袋便蹲了下去拿起叠纸钱缓缓摊开张张烧了起来
尹继南给祭奠三个杯添上酒也蹲在安毅身边起送纸钱胡子也加入进来人干扰沈凤道和郎中两人事情
后是沈凤道拗不过固执郎中终于答应收下这个来就具相当中医药水平弟子不过沈凤道非常明确地诉郎中：传授医术可以但绝不会向他传授武功谁知郎中立刻跪下就在自己父亲牌位前三叩九拜行完拜师礼恭恭敬敬地喊声师傅对沈凤道不教他武功毫不在
埋完首级撤去香案仪式就算是结束了郎中苍白脸上终于了如释重负神色年来日日夜夜满怀仇恨似随之飘散大仇得雪之后他再也了沉重心理负担而且了个领高强师傅也等于漂泊浪子了个亲人从此不再忧郁与孤独
郎中感谢沈凤道感谢安毅感谢尹继南和胡子这些对他情意深重、信任加弟兄们因此从点燃祭奠香烛那刻起知恩图报、满脑子忠孝礼义信李梅生做出了人生重决——这辈子与这些师长弟兄们生活在起终身追随不离不弃！
安毅与胡子边走边聊回师部上午刚返回驻地二团长陈志标坐在大厅中与詹焕琪等人轻松地聊着天安毅知道他前来肯事走他身边坐下含笑望着这位话不却非常勇猛麾下团长
陈志标连忙起敬礼从口袋里掏出封柬双手递给安毅：“师座这是驻扎在我们边上第七军第二师胡宗铎长官亲自让属下转交胡长官师座明日中午前往他驻地大湖镇赴宴”
“哦？胡长官竟然如此雅兴他亲自赶你团部送信？”安毅完柬笑着问道
“是属下刚开完会回设在车团部就胡长官等候在台上了咱们师前往徐州采办物资以及将缴获物资运进徐州水陆两线得经过胡长官防区自从进驻以来七军二师弟兄对我独立师官兵颇为客气”陈志标回答
安毅了使劲点了点头：“行！志标明天你陪着我起去赴宴吧胡长官也算是咱们老熟人了当初攻打武昌咱们给他做过攻城长梯呢来他挺念旧而且军中传在桂军将领中胡宗铎长官军事才能是突出只桂军猛将李明瑞将军能与他得咱们起去讨教讨教也好”
陈志标高兴地答应下来：“师座事属下就辞了回去得开个会贯彻师部会议精神”
“行你回去吧明天上午十点我准时达你团部”
安毅起来把陈志标送出门口回来坐下对抽烟胡子低声问道：“胡子你七军胡长官为何我喝酒？”
胡家林放下手中件：“难不过两军相邻十天了相互往来正常只是我点儿弄不明白为何战力强横第七军两个师北上鲁南呢？王天培将军两个师不在徐州内外休整吗？防务方面应该绝无问题他们在等什么？”
安毅走地图前面仔细查第三路军各师进展胡家林也跟了过去两人划片刻安毅突然大声问道：“焕琪第三路军近两日何动静？”
“柏蔚将军第三十三军和马祥斌将军暂编第十军仍然在沛县和丰县线尚未对鱼台、金乡展开进攻夏威将军第七军个师移防砀山其余各部与昨日样未见任何动静”
詹焕琪完安毅转向地图便补充道：“电台在个时前收冯玉祥将军向国发出明电他呼吁武汉和南京双方精诚团结继续完成北伐大业”
安毅抬起半手停在空中缓缓转过身子微微点了点头：“来汪精卫和唐生智能服冯玉祥与他们结成联盟汪精卫等人可能已经离开郑州返回武汉去了否则冯玉祥将军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如此高调地向国发出通电他这么干无外于两个原因第诉天下人他是主张团结、坚北伐革命者第二可能是冯玉祥将军公开向南京政府传递个信息那就是他和武汉方面结盟
这个消息非常重可能预示着武汉方面将会做出系列变动……焕琪给老南昌基地发个电报求他们从今日开始大量收集武汉方面消息特别是宣言、公以及公开发布闻消息随时将情况发给我们”
“是！”詹焕琪点头走向机室
胡家林问道：“你担心武汉方面会放弃北伐回师武汉？”
“可能否则冯玉祥将军根就不需呼吁继续完成北伐大业你……”
安毅转向地图提起指挥棒详细出自己判断：“我第路军在何长官指挥下进展迅速五个师肃清苏北残敌后立刻压东起朱诸西至台儿庄以南地区在东线三个地段正与孙传芳和张宗昌联军展开交战；白崇禧将军指挥第二路军两个军又个师沿台儿庄南部和西南部两路北进逼得张宗昌大步退后；李宗仁长官第三路军沿着微山湖东西两岸打扎这两天停滞不前可能是静观河南方面动静
可以我们三路军齐头并进整条战线形成强大压力逼得日人着急了任何迹象也任何理由认为咱们南京方面军队不再北伐或者是停止北伐冯玉祥将军这个老谋深算投机者显然是所指不继续北伐肯就是武汉方面队伍
如果武汉方面驻扎在郑州、开封线军队继续逼进黄河北岸你冯玉祥会傻眼睁睁着两军北伐他呼吁继续北伐大业吗？”
胡家林释然地点点头：“道理道理……不过你认为武汉方面舍得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河南大片地盘拱手让给冯玉祥吗？”
“这也是我觉得困惑地方按理谁不愿意做这种傻事可是两个情况不得不引起我们重视
第由于被欧美列强以及我们南京方面进行了三个月经济封锁武汉方面军队和政府各部又在这三个月中成倍扩编他们已经面临严重财政危机从湖北、湖南方面成倍上涨物价和沿海带越来越高鸦片价格我们就能这种经济封锁效果；第二四川军阀杨森刚刚被武汉方面军队打出鄂西难保其他四川军阀、贵州军阀不沿江东下继续出兵攻打武汉和湖南因为我们蒋总司令是钱只肯给钱军阀们管你打是谁？
而如今武汉方面军队缺正是钱是两湖成了战场他们是分税赋也如何供养达二十五万部队？哪怕不打仗天十二十万元来养这么军队和官员如果两湖不保他们哪里来钱？在这种情况下换了你我又该如何处置？”
安毅思路越来越清晰眼光也变得为开阔
胡家林心悦诚服地笑着道：“经你这么提醒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话回来李宗仁将军防区就在武汉军队边上这天按兵不动可能是因为他提放武汉方面异动”
安毅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从李宗仁将军历次作战方式和指挥来他是个非常谨慎人不过从目前形势来武汉方面不会傻主动攻击李宗仁将军队伍直以来李宗仁将军与各军保持相当好关系咱们离开长江北上前李宗仁将军亲自九江服朱培德将军采取中立就是个例子宁汉分裂之时不是李宗仁将军坚决**绝对不会被武汉方面排斥李宗仁将军也就不会投入南京政府这边目前为止李宗仁将军是摇摇摆摆不愿意表明立场
前天汪精卫与冯玉祥会晤之后联合发表了限制共党活动声明这就使得李宗仁将军与武汉方面了质上分歧而汪精卫、唐生智和张发奎等人根就不是工人、农民代表得难听点儿是些打着中山先生联俄、联共、辅助工农旗号利用**力量达自己统治目投机政客和军阀不可能甘心**在他们政府和军队中分杯羹双方矛盾终必然会激发从直以左派自居、号称是个彻底革命者汪精卫态度突然改变就能清楚这点
如此来他们和李宗仁将军就什么不样了敌人转眼间变成朋友朋友转眼间变成敌人这样事情北伐以来咱们不是见过”
“听你这么挺吓人是咱们身边队伍也这样那可就头疼了！”胡家林颇为忧虑地着安毅
安毅笑道：“应该这么后天校长不是来徐州视察吗？时候我向他打听下是什么隐患咱们也好提前防范
我现在弄不清楚是胡宗铎将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我喝酒？严格来我与他什么渊源第次见面就是咱们俩在武昌城下起碰他”
“会不会像上次那个李芝繁样把你拉入李宗仁将军阵营？”胡家林问道
安毅如实回答：“不知道不过这个可能当然也可能是我们太心了也不上次李副官那件事不知怎么样竟然让校长知道了好在我根就那份心思校长也追究
实话虽然李宗仁将军是个非常杰出帅才但他远远达不校长高度至少在政治能力上相去甚远加上他统帅部队实行管理方式和练兵方法与我们格格不入就算他当了皇帝也不会咱们用武之处顶天了就个军长打发咱们了可旦他称王称霸必处树敌以他阅历根就得不国民党承认别与他苦大仇深**了”
胡家林笑道：“来你早就心里数了行！明天你去吧去探探风声也好我听胡宗铎是白长官在保军校时师兄弟白长官统西时就把他和陶钧个湖北籍老同学去帮忙了估计他也深得李宗仁长官信任什么事肯知道得别人”
“也就餐酒喝完我就回来这两天你和继南得担待些我担心校长心血来潮回咱们防区走走安保卫和防区警戒提前开展千万不能出漏子”安毅吩咐道
“明白！这事我亲自办”
第三〇一章 酒后真言（）
第三〇
酒后真言
大湖镇车坐落在徐州城东七公里处是陇海线上重铁路编组拥宽大货场和较为完善仓库等设施第七军第二师就驻扎在这交通冲上
胡宗铎与两个副手陪同安毅、胡家林和二团长陈志标在诺大货场中行走圈每经过个操练连队就向安毅介绍其组成和来源以及在某战役中军功并安毅等人对满场官兵正在进行操练给予指点
安毅笑容可掬地这样精兵哪里需弟指点从官兵们眼神和服从性就可以体会浓浓杀气
胡宗铎听了安毅话哈哈笑心里非常自豪他悄悄诉安毅他教导团、三团和四团是自己手带出来湖北籍子弟兵与部由西八桂子弟组成团、二团四千八百名弟兄相毫不逊色
胡家林如既往地不苟言笑双猎鹰眼睛却不会漏过友军士气、装备、训练强度等每个细他从各团团长、营长向胡宗铎汇报神情和声音中就感受了桂军与鄂军明显区别感觉来自不同省份官兵之间泾渭分明形成像自己独立师各团样相处无间战友关系与默契
陈志标直跟在安毅身后与胡家林并肩而行脸带微笑态度恭敬胡宗铎次停下话似意无意之间对陈志标报以欣赏微笑这让胡家林心里颇为惊讶转念觉得陈志标率部驻扎在东面八公里大庙镇车与相邻胡宗铎不时见面、彼此相互尊重正常所以也就
巡视圈宾主回宽阔师部桌丰盛酒席设在两道铁路之间大树下胡宗铎和他麾下四个将校热情地大家坐下按规矩了句风趣开场白就举起了酒杯
三杯下肚胡宗铎指指在二十米外靠着大树吸烟独立师中校询问安毅：“安老弟你沈副官怎么不愿意和咱们起喝上杯？”
安毅了眼沈凤道回头笑道：“老沈从不沾酒吸烟也是不久前被弟带坏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平时弟兄们难得和他上句大家知道他脾气就随他喜好了胡大哥别介意”
“胡长官你不知道我们沈副官可是等高手师任何个弟兄敢于向他挑战我听师部弟兄们沈副官也是湖北人呢哈哈！”
陈志标得意忘形地插嘴根就注意胡家林眼中闪过丝不陈志标完安毅直在微笑以为安毅心里颇为自豪也就笑得轻松哪里知道安毅听这话后心中非常不爽
胡宗铎高兴地笑道：“安老弟麾下果然是藏龙卧虎哈哈！听志标兄弟介绍独立师各部弟兄来自五湖四海却能好相处哪怕把各营连建制打乱各部主官也能够像平时训练那样从容指挥应战熟练配合愚兄羡慕你们！”
安毅摇头笑了笑举杯回敬胡宗铎和其他位副职仿佛不记得刚才话题而是谦逊地追忆第七军将士在北伐中个著名战役完了无感慨地叹道：
“……目前为止我们独立师正面打过场真正攻坚战与铁军第七军将士们相差距是大
胡大哥也知道弟出身工兵唯独感自豪是工事构建和桥梁架设可是上次泗县攻坚战却把弟工兵营给打残了至今尚未恢复元气办法只能将幸存百余名工兵弟兄分各团工兵连补充消耗这段时间好不容易补充九千人却将近半是兵与胡大哥麾下精锐二师完法三五个月训练和实战自保成问题不敢所作为！”
“前天愚兄个赶城里军部开会德公在会上特别表扬了你们独立师德公认为独立师数日来雷厉风行剿匪行动取得成绩大而且德公非常赞赏独立师通过剿匪进行实战练兵方式断言安老弟独立师战斗力就能恢复原来水平特意叮嘱愚兄与安老弟及独立师各部交流虚心学习安老弟就不客气了哈哈！来干杯就吃点儿菜边吃边聊胡兄咱们五百年前是家……”
胡宗铎豪爽地端起了酒杯与胡家林相碰个副手也纷纷起向胡家林和陈志标敬酒
顿午宴进行了三个时方结束席间畅所欲言笑声不断在交流练兵和对时局法时安毅非常爽盛赞桂系李宗仁、白崇禧将军指挥才华之余也表示了自己对当前时局担忧与胡宗铎和麾下副手将校相处融洽毫不做作便赢得了大家好感加上胡家林和陈志标拥好酒量三个客人被灌醉倒却让胡宗铎副官和副师长醉倒了
胡宗铎笑容满面地招呼安毅三人移驾前堂喝茶继续聊天聊得兴起胡宗铎邀安毅出去走走透透气两个喝趴下副手也殷勤地招呼胡家林、陈志标去兵团操练众人络绎迈出师部时距离已经拉得开了
胡宗铎和安毅并肩而行边走边谈走出百余米酒八分胡家林打了个嗝在高高货台上停下脚步望着宽阔场地上正在操练官兵微微叹息：
“记得第次见安老弟时愚兄正在武昌城下准备攻城当时麾下两个团四千余弟兄基上是湖北籍老兵其中数十位营连长是跟随愚兄征战年心腹弟兄从湖北赶赴西跟随健生兄和季宽兄征战两年统西后天再度北伐基上过天安生日子许弟兄连女人机会碰碰原以为打下武昌之后就能衣锦乡了谁知武昌战战死殆尽再经过入赣场恶战愚兄身边剩下老兄弟仅为六人我这心里就难受……”安毅胡宗铎长吁短叹满眼哀伤心中不忍：“弟能理解胡大哥心里感受北伐以来眼着个个弟兄倒下谁不痛心疾首？弟也是踩着弟兄们尸体升上这个师长位置心里丁点儿自豪刚才在酒桌上位大哥个劲儿地夸奖弟是革命军史以来年轻师长弟嘴上不好意思分辨其实心里也和和大哥此刻样不好受！”
胡宗铎抬起手亲热地轻轻拍了拍安毅肩膀：“安老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这年头你这样人不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大佬上老弟原因你不但肚子才华如此宽厚坦诚品德实在难得！
其实我们七军上下知道老弟长期以来倍受排挤否则以老弟战功与才华早就该荣升了愚兄也是这么必老弟也心不甘吧？”
“这倒弟也曾觉得军中不公之事但考虑目前中**队现状就什么脾气了咱们革命军好了虽然是拉帮结派任人唯亲依旧讲求出身、论资排辈却年前了大进步否则弟也当不上这个师长了放眼军各部哪个队伍这样那样问题？急不来！
相之下弟认为第七军在这方面堪称楷模如胡大哥你是湖北人却能得德公信任这在其他地方军队中非常难得相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