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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师目前情况已经不能再坚持战斗了连续苦战折损近半之后难以对两个混成旅敌人发起进攻属下建议独立师原地驻守同时抓紧时间休整尽调集兵补充战力否则难在接下去会战中承受住为艰苦战事
如今李徳邻将军第三路军正在逐蚕食徐州外围城镇以便集中力量展开徐州会战因此只抓紧这十天左右时间休整补充能慢慢恢复元气以承担下步作战任务”
蒋总司令缓缓吐出口浊气对刘首江和尹继南挥挥手冷冷地道：“下去吧！”
“是！”
两人敬个礼黯然退出大堂走出门口刘首江摘下帽子擦去满脸汗水尹继南头也不回径直走向伤兵营
蒋总司令起来不停踱步突然停下大声问道：“诸位你们对独立师战前制作战计划怎么？”
众人面面相觑是葛敬恩重地回答：“从计划上似中规中矩战前情报工作也做得好属下觉得大失误是指挥官太过轻敌了而且在工兵营使用上犯了不该犯错误在轻重火力协同下仅靠二团火力掩护工兵营前出企图以官兵出色搭建和爆破技术攻城下完是不应该……”
“湛侯兄太客气了不是不应该而是不该这种低级错误！”
副处长殷祖绳恼火地道：“我们总结和分析过安毅所指挥历次战斗包括让安毅举成名奉城攻坚战知道安毅从不采用如此单进攻手段对敌人坚固城池、工事发起进攻往往是同时采取三种甚至四种进攻方法因此安毅率部作战总是能以低消耗谋取大战果
可如今……中午我们三十个人亲临线观战各团营官兵也力以赴了可是数次失败之后士气大受打击不少从战场上撤下官兵甚至对代理师长刘首江将军破口大骂在伤兵营成百上千官兵们呼唤他们师长安毅我不忍心再了……仗打成这样所向无敌独立师哪里半点儿模范营影子？令人痛心疾首！”
殷祖绳话随即得大数将帅附和俞济时甚至非常恼火地痛斥刘首江无知和顽固指责他竟然连起码进攻奏不会掌握任凭尹继南等将校如何谏言就是不听否则哪里会如此惨重损失？
面对众将叹息和议论蒋总司令突然发现自己任何时候像现在样需安毅虽然他只是借此机会让安毅个教训打掉安毅胡言乱语、心高气傲锐气但绝被他和不少中央大员们极为重年轻俊杰刘首江会如此无能以至于付出这么大代价使得他无自豪王牌部队威名扫地他感非常懊悔和痛心懊悔是自己竟然如此轻率地任命刘首江为代理师长是换作胡家林、尹继南、杨斌中任何个不会出现这样结局；他痛心是自己对年轻安毅保护不够也太过苛求以至于为了区区妥协而将自己才华横溢爱将闲置不用
蒋介石叹了口气默默走出大堂前往伤兵营大门就听阵撕心裂肺哭诉声传来：
“……尹副师长这究竟为什么？咱们工兵营从州北伐昨天为止从来这么大损失！
营长死了、副营长死了我们这九个连长连副也死掉七个咱们工兵营从建军初两百人打现在仅剩老兄弟也死绝了这是从未过惨败……
尹副师长你诉我们弟兄、诉我们我们安师长在哪儿？诉我们吧安师长弟兄们就像被抽调了主心骨样……”
第二八二章 不是出工不出力（）
第二八二
不是出工不出力
前线消息似被封锁了样南京城里总司令部任何战情发布电台、与前线失去联系安毅惶惶不安忧心忡忡尽管连续两天他在下关军营中度过但是他参与兵训练指挥他这个上校团长每天唯发出命令就是在下午训练结束前让官兵们围着操场跑十圈
进入教导师开始工作第天晚上师兄弟们在下关出名板鸭饭馆为安毅接风席间杯盏交错气氛热烈二十余名师兄弟追忆在黄埔军校时美好岁月喝了就大声质疑如今宁汉各行其是狗屁政策郑介民和方天等人甚至问出哪天同室操戈发生、弟兄们如何应付沮丧话语结果谁也能给出答案半弟兄当晚喝得不省人事是被自己副官和侍卫扛回去为此在次日上午体团营连长被张治中叫去阵呵斥
安毅非常特别是唯个不用住在军营里团级军官不知是恩师张治中心里明白这位爱徒就会返回前线是对他特别照顾张治中特别允许安毅住在营外自己家中但是求安毅训练和会议均不得缺席
安毅家了第二天就与三十六卫队搬进了厚载巷三十三号入住得口好官话具经商才华副队长陈瑜开始忙碌起来他和龚茜介绍来建筑师对整个院子进行勘测准备扩建后院将按照安毅意思推倒平房建起栋三十米长上下两层洋楼以供警卫人员居住前院西侧两间房和四十米长院墙也拆毁同样建起三栋两层高洋楼特别是临街面建筑式样非常讲究足够陈瑜忙上半年了
所人住在主楼里包括被安毅盛情挽留原钟家佣人赵叔家赵叔刚满四十祖籍安徽和县勤劳善良妻子赵婶三十出头赵婶此时怀胎六个月挺着个大肚子不便于远行两个九十岁儿子钟家夫妇对老赵家相当好但老赵家来钟家只年半时间所得工钱储蓄不足以回老家安居乐业两个儿子原先获得钟先生资助在鼓楼学读又是长身体时候花费不因此夫妻俩留下来找另外人家继续干活被安毅留下后夫妻俩感激不已
安毅依据军中伙食标准按人头将个月伙食费次**给赵叔掌管开支将老赵两个儿子起算卫队之中诉赵叔夫妇他将继续担负孩子学费杂费赵叔负责部日常开销和往来只需每月理清次帐目即可这份信任和帮助让夫妻俩感动得频频掉泪
第三天傍晚安毅例行公事似完成自己工作像平时样进入师部办公室向恩师张治中辞准备回龚茜家好好吃顿进入办公室惊喜地蔡忠笏和陈诚两人正在与张治中低声聊天三人安毅立正报大呼“教官好！”高兴地起来走安毅身边
蔡忠笏给了安毅拳大声问道：“你这家伙进入教导师三天了普遍反映你亲自负责过次训练每天让八百兵跑圈枪也不让发革命军人出工不出力可不行听官兵们对你这牛逼哄哄子意见大！”
“大哥误会了弟是出工不出力人吗？而且现在补充团不是八百余人是千八百余人下午又刚补充了千名兵”安毅笑呵呵地回答
张治中摇了摇头：“这子心放教导师这儿肯留在他独立师了”
“报师座此话不对师座求属下严格按照我独立师训练方法训练士卒属下正是这么做并丝懈怠”安毅认真地解释
“哦？”陈诚感兴趣地问道：“毅你在独立师也这样训练兵？”
安毅如实回答：“是！只不过目前强度大得只跑了三天这群孬蛋就叫苦不迭了真不像话是我部队所连营长给我闭门思过！
在独立师兵连官兵们前十天训练从起床集合开始随即进行每天五公里越野跑雷打不动回来用过早饭开始个时政治课接着队列训练两时午饭过后通常是副武装徒步行军五公里野外进行射击瞄准训练晚上上课每个人必须出自己感受每三天次夜间训练通常是夜间强行军结合各种战术动作训练
当然不可否认这段时间非常苦减员不少但每个班四名以上经验丰富士官跟随指导虽然点儿赶鸭子上架味道但士兵们进步十天之后训练量慢慢降低调整三天后开始再次上量耐力训练同时伴随着每天实弹射击、工事挖掘、奔袭和抢占利地形训练
根据我们统计和经验经过个月强训兵们就可以拉上战场了不过这是前线战事繁忙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与后方兵训练不能相提并论”
“你哪里来那么经验丰富士官？”陈诚好奇地问道
“教导大队独立师教导大队成员是从各连各排挑出尖子他们接受师部教官和团营级以上优秀主官亲自训练通常是三个月训练完毕就能让这些优秀士官成为合格班排长了由他们去训练兵根就不需团营级主官操心只需每周检查次训练成果即可其中各级教导员政治思工作程跟随
属下教导大队绝对是只精锐攻坚力量战事紧急时他们就得冲在前头情况下被好保护人才难得！再个优秀连排长又必须参加我人主持军官训练班进行为深入军事理论和专项学习其他如炮兵教官、工兵教官、突袭教官、爆破教官、射击教官等会参与教学便于连排长们方方面面能力与知识提升
属下可以骄傲地正是独立师这整套训练和教育方式使得独立师拥出友军不战斗力意志坚作风顽强特别是对实战经验俘虏改造起立竿见影作用俘虏兵弟兄只需半个月适应就成为坚勇敢能力出色革命军战士”安毅自豪地回答毫不藏私地和盘托出
陈诚三人相互对视起来张治中不悦地问道：“既然你这么好训练方法为何直藏着掖着？”
安毅苦着张脸委屈地解释：“恩师这套训练方法从奉之战结束才开始着手总结为了验证其科学性、可行性我们独立师各级军官从不间断尹继南和胡家林等人天天深入连队记录数据深恐太过仓促造成疏漏和错误数月来不停地修改完善反复印证终于在扬州之战结束才初步整理完毕向总司令部提交可打完扬州泰州就打滁州打完滁州打蚌埠接着独立师在五河地区苦战七天虽然打赢了但也战损近三分之匆匆忙忙休整补充尚未喘过气学生因言获罪你这来了这两天学生为了前线泗县战事寝食不安哪儿记得什么训练方法？
千万别泗县此县城位于南北交通枢纽城墙坚固高耸易守难攻敌军是增兵据守非常容易你就是围城打援无可奈何除非四个师以上兵力才能从容拿下学生离开五河之前不出好进攻计策真担心独立师弟兄们展开攻城战那样话就遭了！”
张治中缓缓深呼吸低声向安毅通报战况：“我刚接消息独立师能打下泗县战损和溃逃近半”
“什么？”
安毅哆嗦了下痛苦地闭上眼低声呻吟起来张俊脸瞬间变得惨白而扭曲足见他内心是么痛苦
蔡忠笏上前轻轻拍拍安毅肩膀：“别这样胜败乃兵家常事不为此太过伤感”
安毅睁开眼睛上前半步：“恩师诉我谁指挥？”
张治中叹了口气：“听是代理师长刘首江少将”
“老子早就那姓刘白脸是个纸上谈兵庸人你们骂我胡八道这回相信了吧？老子就不惯那样……”
蔡忠笏颇为恼火地嚷嚷陈诚连忙捅了他下不让他再发牢骚
安毅咬着嘴唇低下头沉默不语张治中与陈诚交换了下眼神上前拍拍爱徒肩膀低声吩咐他回去歇息陈诚、蔡忠笏与张治中点头辞拉上安毅走出门外将他塞进汽车后座吩咐司机把车开夫子庙那家老饭店上二楼雅间酒席早已经备好三位衣着华丽、长相标致侍酒姑娘连忙迎上
蔡忠笏安毅已经平静下来满脸是笑吩咐三位侍酒女郎坐下斟酒安毅毫不在意对身边声白色丝缎旗袍女郎微微点头端起酒起来恭敬地向两位教官敬酒陈诚和蔡忠笏也起来三个杯子轻轻碰每个人饮而尽三个女郎麻利地续上酒含笑倾听三个男人对话
酒过三巡气氛轻松不少陈诚与安毅早在汤兰战役时期就并肩作战直以来对自己教过这个学生欣赏无奈陈诚所在二十师与独立师天各方属于不同战区因此能好地交流相处
月中深受蒋总司令器重陈诚调任南京卫戍司令知道安毅次返回南京因事务太忙而无暇见面这次终于见了面却碰安毅被降职降衔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基于心里对安毅同情以及结义兄弟蔡忠笏与安毅之间情同手足关系加上陈诚心中对安毅直存在好感和对安毅能力钦佩自然也就把安毅当成自己朋友因此三个人谈得非常投机喝得也非常尽兴彼此感情也随着心里认同无形中近层
安毅从像今天这样毫无戒备喝酒大杯杯来者不拒三个侍酒女郎得知安毅就是享誉国北伐英雄时非常惊讶安毅长相俊俏、举止斯也非常喜欢在蔡忠笏鼓励下少劝安毅喝酒直喝得安毅醉眼迷蒙仍不罢休
安毅心思却不在酒上他喜欢和陈诚谈论作战话题豪爽中不失细腻自豪中不失谦恭让陈诚心里非常舒服也为欣赏
蔡忠笏虽是个嗜酒如命汉子但在安毅与陈诚讨论中不时出自己见解倒也让安毅和陈诚受益良特别是蔡忠笏对步炮协同认识非常独感激安毅为此连敬蔡忠笏三杯大呼“受教了”
酒八成陈诚喊停蔡忠笏却半点儿停下意思明知道安毅豪饮是消去心中痛苦烦闷蔡忠笏是举起杯再敬安毅三杯
喝第三杯时候蔡忠笏臭嘴又提起独立师惨败劝慰安毅不得太估计过天就会官复原职否则面高高竖起大力宣扬旗帜就这样轰然倒下谁面子会好？
安毅哈哈大笑连呼得好摇摇晃晃起来举杯饮而尽完了愣愣地望着头顶上精致宫灯久久不动陈诚和蔡忠笏见安毅身体摇摇晃晃连忙起来搀扶却安毅泪水早已滚滚而下发白双唇频频颤动缓缓低叹起来：
“我我兄弟们！如此惨败该少弟兄丧命于泗县城下老子对不起弟兄们……”
安毅喊完双眼闭向后摔倒陈诚连忙抱住但因他身材矮也被安毅沉重身躯带得撞向身后墙壁愣了半天蔡忠笏连忙上前帮手呼唤句听安毅回答就知道安毅醉过去了
两人抬手抬脚把安毅放旁沙发上睡下三个女郎关心地围上来侍候安毅白衣女郎迅速蹲下扯下别在胸襟边上白手绢轻轻擦拭安毅满是汗水脸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少伤感和钦佩
陈诚直起腰长叹声：“明天中午校长就回来我为毅事进谏校长别听那帮生胡言乱语卖命是我们军人而不是那帮只会争权夺利饭桶”
“我也去！”
蔡忠笏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陈诚那杯酒干而尽突然身子歪轰然摔倒躺在地上动两下随即打起了呼噜
陈诚知道蔡忠笏也醉了吩咐个女郎楼下喊来各人副官和侍卫望着地上蔡忠笏和沙发上安毅连声叹息……
第二八三章（）
第二八三
“姐……”
龚茜睁开疲惫双眼将挣扎着坐起安毅按在床上轻轻揭下安毅脑袋上用以降温湿毛巾：“以后再不许喝醉了你让姐姐和吴妈担心死了吴妈服侍你个晚上刚去睡觉”
安毅闭上眼抬手揉揉发涨太阳穴龚茜换了根湿毛巾折叠好心翼翼地放置在安毅额头上拨开他双手轻轻替他揉搓头部双美丽眼睛里是怜爱之色
安毅睁开眼四下抓住龚茜温暖双手低声问道：“姐我怎么你这儿来了？”
“等你吃晚饭等了半个晚上听门外汽车响姐和吴妈就出去了知道你车也不愿麻烦人这么晚车子送回来让人不放心结果陈诚长官大汗淋漓地吩咐你侍卫长把你抬下车你喝成这样了人照顾怎么行？我向陈诚致谢之后就让九他们把你抬进来了”
龚茜叹了口气抽出手轻抚安毅苍白脸：“毅以后可别喝成这样了你如今是个将军所切来之不易学会珍惜珍惜自己声誉、珍惜自己身体好吗？”
安毅感激地点了点头：“姐以后我再也不喝醉了”
龚茜嫣然笑起来去给安毅拿来杯热糖茶欣慰地着安毅喝完又用手帕给他轻轻擦拭嘴角：“吗？”
“够了喝下这杯糖茶肚子舒服了姐我那么娇贵过会儿又是生龙活虎了”
安毅展开笑容望着龚茜关切脸心里充满了幸福感：“姐弟总是给你添麻烦却从未给姐姐做点儿什么弟这心里难受”
龚茜轻轻打了安毅下：“胡什么呢？再这么见外话我不收拾你好了天亮了是能起来就滚蛋吧姐姐晚睡不睡上会儿整天精神好工作完成呢”
安毅骨碌碌爬起来干净军服整齐地放在矮凳上连忙穿上：“姐我枪和公包呢？”
“我让九拿回去了并送来这身干净衣服记得吃早饭否则肚子会难受”
龚茜搀扶着安毅胳膊将他送大门口开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