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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民活动
县衙大门左侧个排三十余名工兵在营教导员黄应武上尉指挥下成功将三根高达八米笔直柏木旗杆整齐地竖立起来用泥石填进基桩夯实之后便将两面宽大军旗和面硕大党旗紧绑在旗杆上麻绳上在官兵们肃穆敬礼中将三面旗帜徐徐升旗杆顶端
旗帜升起就意味着此地已是党军重地自种不同于往日庄重与威严
旗帜刚升起两名警察来县衙大门右侧示栏前熟练地贴上张盖国民革命军第军第二师补充团大印、签署安毅大名大幅示黄应武带着副官走近“赦免示”上内容让他乐得嘿嘿直笑嘀咕句“老大真升堂了！”就命令完工手下弟兄们返回城西营地自己带着副官乐哈哈走进县衙准备配合安毅审案
居民们示贴出慢慢涌上前警察中个在示墙角石墩上大声朗读示内容“赦免所政治犯、五年以下罪犯从宽审判五年以上罪犯”消息随即长上翅膀飞老县城大街巷再传向十里八乡
下午三点县衙大堂内外立着队队荷枪实弹革命军官兵数百好奇民众和牢中苦主亲朋好友人们战战兢兢走进敞开四扇衙门在警戒官兵们警惕注视下紧张地走过宽大院子聚集在大堂前台阶下翘首眺望宽大肃杀大堂再也不敢上前步
不会儿位带着黑边近视眼镜、长相和善斯军官来高台上大声宣布乡老名流、民众代表和识之士可入内安坐旁听
台阶下民众顿时惊讶议论喧声四起胆子大两个学教师和个年老者随即拾阶而上向宣布消息军官礼貌致意随即被引入大堂
高台上安毅随手放下份卷宗心中叫苦不迭虽然这上百个卷宗是经过晁国卿精心挑选出来简单案子安毅是感头痛不已他与坐在两边尹继南和胡子不知了句什么惹得两人咧嘴大笑尹继南放下手里卷宗低声了句安毅和胡子频频点头似已拿主意
高台右下方警察局长晁国卿正与顾老二坐在张大桌后低声闲聊高台左下方大桌后面是担任记录军需官史乐君和通信连长詹焕琪两人也在低声交谈大堂中部左后两边摆放着两排椅子供乡绅名流、民众代表入座两排椅子背后整齐地立着两个班警卫连弟兄这些饱经战火杀人不眨眼弟兄们虽然表情轻松闭口不言但身上隐隐透出杀气使得整个高大宽阔大堂充满片威严肃杀韵味
随着传令官黄应武声高呼大同内外顿时安静下来审判席上尹继南起来了句场面话就连宣读五十余个名早已准备好警察和警卫连官兵两人组从大堂左侧通道将人犯逐带上大堂尹继南问明台下人犯姓名再经晁国卿核实无误立刻宣布无罪释放
半时不五十七个犯人感激流涕地作揖致礼高呼“青天大老爷”而去其中个双腿跪下磕完头才抹泪离开个个衣衫褴褛萎靡虚弱地跑出大门呼亲唤友搂着妻儿老嚎啕大哭令台上安毅和胡子唏嘘不已
五十七个冤枉或者只犯点错就被盘剥陷害人离去之后棘手案件落安毅手里由于尹继南再明为表慎重必须由主官来宣布释放安毅不得不拿起名单大声命令“带上来”十个**员和农会、妇女会人被礼貌地引进大堂
这十人与刚才那批截然不同个个昂首挺胸无所畏惧默默走大堂中央自觉排成两排抬起头静静着上方安毅、尹继南和胡子
安毅起来示意肃立在旁警察将个麻袋拿十人前面放下转向台下众人和气地道：
“各位受苦了！从军阀把持县政府中调出卷宗显示各位不是县人是赣西、湘东各县**同志和农会同志被辗转关押这里实属偶然回去吧把这些记录卷宗起带回去麻袋里你们被搜走物品些部赠送盘缠不成敬意”
台下十个人惊讶地相视片刻在后排中间三十七八岁中年人上前两步激动地询问：
“问同志贵姓？所属部队是哪支？”
“我叫安毅国民革命军……”
“安营长！模范营安营长……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浏阳县农会老方！尹认识我吗？”中年人激动地高呼起来
安毅大吃惊连忙走下高台来中年人面前仔细打量好会儿才歉意地笑道：“对不起了方大哥入赣征战经过浏阳县城码头那天弟因伤下船是营里个连长下去向你们致谢所以我时认不出来你见谅……继南？”
早已来安毅身边尹继南热情地与老方握手：“认识、当然认识！哎呀……方大哥这样蓬头黑脸我时也注意竟然在这里见面太意外了！黄应武上尉——”
“！”
黄应武大步跑来
尹继南叮嘱道：“这是浏阳县赤卫队大队长老方同志数月前咱们经过浏阳你也和我起上岸忘吧？咱们师四团就三百余名浏阳县弟兄在当时入伍次战斗勇敢许弟兄牺牲了咱们对不起乡亲们！去把老方和同志们带后院洗漱休息让炊事班立刻做桌饭菜再诉老常让他出去买些服装鞋帽回来给同志们换上……方大哥诸位先下去休息片刻等我们把冤枉人放了再去陪各位好好聊聊”
“谢谢尹谢谢了安营长！我代表湘东党委、浏阳党支部和父老乡亲谢谢你们！”老方感激地致谢领着自己同志们跟随黄应武走向后院
安毅暗暗吐出口粗气与尹继南再次回高台
心事重重安毅将下面三十个因争夺山林地界打架斗殴致人伤残案子交给尹继南处理心情理会堂中旁听代表和乡老转向胡子阵低语
胡子连连点头眼睛却注视着堂中两个离开座位老师转念就知道这两人是专门为了老方这帮人来
堂中三十余人犯被尹继南严令向伤者进行赔偿并诫众人五日内部党组将前去查验若不赔偿将严惩不贷随后当堂释放这三十余人严明公正判决赢来大堂内外旁听民众阵阵欢呼和掌声
警察局长晁国卿见机起来向尹继南敬个礼转向众人大声宣布：“日审判此结束明日下午三点继续开庭！”
数百民众和十余乡老及各界代表在安毅等人礼送下满意而归回大院安毅与晁国卿低声商量句晁国卿点点头转身离去
胡子不愿和地方上人打交道借口巡查各营军务领着个副官警卫离开顾老二自己后面军营去会会那十个俘虏军官也率领麾下离开了安毅笑着摇了摇头和尹继南、黄应武起走向后院陪伴洗完澡梳理完毕换上衣十名贵客齐聚堂共进晚餐
宴席进行后笑容满面安毅放下筷子不解地问道：
“方大哥案件中记录是你们聚众造反等等罪名这不算什么只是其中条模模糊糊但也非常命罪名让我不解你们怎么会持枪闯入邓如琢部杨池生旅军事地呢？”
老方难过地摇摇头放下筷子声声叹息：“彼此是革命队伍这事也不瞒你们来令人气愤！
二十五天之前我们浏阳南面两个县十个乡镇闹起了恶痢身体虚弱老少妇孺天内就死去三十个就连亲自率领长沙医疗队前去巡察救灾三个省委委员也先后染病倒下东同志们好不容易弄两箱奎宁与支援我们湘东各县批物资起紧急运来沿途在各省各县同志们严密保护下这批物资从东至湖南桂东走了八天平安无事谁知走攸县已进入我们自己地盘却出事了被个独行大盗设下系列圈套在攸县城北十余里石桥前后突然发难放过了走在前面三车洋布和其他物资无声无息打晕我们后队十三名护送队员劫走了东送来巨额援助资金和箱奎宁
等我们发现时他已逃出半里路正好我带着队人马从北面赶来接应大惊之下立刻就向东追赶谁知此人腿脚了得扛着重达六十斤钱袋和箱奎宁仍然健步如飞我们之中也个从练武高手直紧紧咬在此人身后连续追了三天沿途各地同志们得上级紧急通知也纷纷出来拦截数千人次把他堵在山里差点抓住他却是让这武功高强狡猾畜生逃掉反而在此人手歹毒暗器袭击下连伤十个好手”
“老天……这是什么样个巨盗？”安毅大吃惊
老方长叹声：“以我练武二十三年经验此人绝对是个内家高手否则不可能背负近百斤重东西这么劲直现在我仍然见过他脸只分析出此人是闻名大江南北武当弃徒、连各大军阀置之于死地独行大盗沈翔
可是我们追击途中经过驻守在永丰和乐安革命军第二军防区时无论怎么哀求张辉瓒他就是不帮忙眼睁睁巨盗从他四师和六师结合部逃入敌人占领樟树地区他仍然百借口无动于衷
我们领是死命令只能咬着牙追哪知追丰城南面马岭庙时突然遭遇敌军杨池生部个营那个巨盗扔下所东西窜上大树在密集树冠之间像鬼影似飞移动但他作恶端命中该绝功夫再高也能逃过枪子儿三挺轻机枪和数十支步枪追着他打轮之后他就头栽下大树后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
我们人逃不了牺牲了四个同志这些剩下关进丰城监狱后来革命军打丰城我们又被转移老南昌过了次堂关天你们就了”
安毅、尹继南和黄应武面面相觑觉得像听故事似不是满桌客人放下筷子满脸沮丧样子安毅真不敢相信竟这样高手存在
安慰客人之后安毅离开会再次返回拿来两支缴获汉阳产驳壳枪、两包子弹和百大洋递给老方：
“这两支枪和点路费方大哥收下吧路上用得着留大家休息天刚才听你连夜离开估计你们心里也急弟就不留你们了回浏阳是见古港镇农会主席杨大叔替我向他问个好再把这支枪给他送上……
放心吧这是前天晚上弟率部攻打蒋镇臣部缴获记得数月前离开长沙刚古港镇码头下船时杨大叔老盯着我们身上驳壳枪当时弟也穷不敢送现在点缴获也宽裕些不是手下仍四千俘虏改编成革命军得向上级求装备补充我和继南会给你们每位送上支枪”
老方激动地起来不知如何感谢才是其他人也纷纷起齐声致谢同时也对安毅所部俘虏四千余敌人战绩深感震惊
老方将两支枪和百大洋递给身边同伴接过安毅委托送给老杨驳壳枪插进腰间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安毅手：
“安如此深情厚谊我们记在心里了！现在无论是革命军是地方革命队伍知道你们战功赫赫模范营知道个英勇善战安毅营长真希望我们以后能并肩战斗如果哪天你们经过浏阳经过湘东各地别忘了和我们通个信是部队需兵员尽管开口我们湖南子弟个不愿进你们模范营”
“谢谢方大哥！谢谢各位！来坐下喝杯茶再……继南你照顾下身边大姐大姐能跟着方大哥帮追这儿绝不是凡人估计我们桌大男人她不好意思开口罢了你对大姐句好话不大姐高兴回去之后立马帮你上个漂亮媳妇儿”
众人哈哈笑尹继南对着满脸通红、脸英气大姐真诚笑与安毅起热情地招呼客人们坐下聊聊黄应武已经端起茶壶笑呵呵地给大家上茶
第一六六章 生财有道（）
第六六
生财道
夜幕降临只万八千住民南昌老县城沉浸在片安详宁静之中值得庆幸是连续数月战争并将战火烧这个已经存在两千年之久老县城打来打去是那些拥高大城墙繁华城遭了殃反而是因岁月变迁、社会发展而逐渐落在后面县城得以幸免
送走了老方等十人安毅后院濒湖军营里望经过短暂思教育、体质检测和简单政治审查终留在革命队伍中两千九百余名官兵与十七名投诚尉官开诚布公地聊了半时和气地诉大家明天早就会给不愿留下千余名官兵每人发放两元现洋随便这些弟兄们投奔何处如其所愿
之所以大部分被俘军官被安毅拒之门外留下个校官完是安毅与尹继南、胡子、曲慕辰、顾老二、陈志标、陈侃、黄应武等人充分商议过后做出决原因是皖系军队中校官虽然出身于保后两期或者江浙皖各省陆军中学、讲武堂等正规军校但是从军已久不免沾染旧军阀诸不良习气而且其中人立场模糊难界万个风吹草动或者遇挫折失败难免会给整个团带来巨大隐患甚至灾难
而留下年轻尉官大身强体健富活力和朝气虽资历但均是经过皖系各军炮科、骑科、工兵科、通信科等专业速成系统培训出来人才而且拥两年以上基层带兵经验和指挥水平这些尚未型年轻军人只稍加培训用安毅话是连续两个月洗脑就会深深融进自己队伍之中
众人回中院东厢客厅晁国卿已经换上身笔挺土黄色北洋皖系警服等候时作风严谨尹继南知道弟兄们去喝花酒随口城东二营驻地就离开了
胡子和顾老二两个是豪饮之人这段时间不是练兵就是打仗难得尽情地喝上两杯今晚晁国卿这个地头蛇客自然正中下怀
安毅是求之不得心这辈子老子怎么也算个红花郎在州时为了日三餐累死累活每天经过花巷青楼也心情上眼好不容易拿命搏下些钱财房产天进了黄埔又是苦苦挣扎直现在如今事业成钱时间怎么也去澄碧湖畔坐台姐长成什么样子
走就走安毅叫上能会道黄应武四个弟兄与晁国卿起步行出门走上清扫干净县府大街路兴致盎然地观两边精美江南民居和古香古色商铺门廊
行人在寒冷夜风中行至湖西路口转道向北立刻发现似来了另外个世界：沿湖栉鳞次酒楼茶肆延绵两里盏盏大红灯笼高高悬挂在飞檐雕梁之下湖边座座竹亭内外排列着个个热气腾腾吃摊铺吆喝声、叫卖声、迎客声不绝于耳游人虽然不但也颇为热闹哪里像是战火边上县城
安毅行信步走向坐落于碧水之上逍遥楼沿途不少官兵自己帮长官连忙立正敬礼
安毅等人也礼貌回礼微笑点头让陪同晁国卿大感趣细问之后安毅诉他此刻尚未关闭营门时间获准出营休假弟兄只不犯罪干什么行
晁国卿听完哈哈笑觉得安毅脾气对自己胃口他直听过安毅随和大度甚至放荡不羁如今亲眼所见方才知道名不虚传心中对安毅认同感不由得增加了分
弟兄个走逍遥楼门口群商贾名流、八乡士绅早已蜂拥而出个个连呼久仰人人笑脸相迎
胡子和顾老二不善应酬巍然立冷眼相安毅心知肚明笑容满面地大步迎上右手掌抓住吊在胸前左手掌抱拳问候逐致意将身边黄应武和后面胡子、顾老二介绍给十个乡绅名流在众人簇拥下客客气气地步入香气袭人大堂
三十出头丰腴老鸨殷勤地引领盛情难却安毅礼貌地恭两位年长乡绅和自己同登上铺着红色毛毯宽阔楼梯齐步来二楼北面大雅间观涛阁非常周地恳大家入座这才满面春风地跟随晁国卿和个兄弟坐在北面主位上再次辛苦地抱拳致谢方才缓缓坐下
安毅这手顿时赢得群老家伙巨大好感个个忐忑不安乡绅名流逐渐放下心来原以为声名远播、能征善战模范营长官是个五大三粗不苟言笑中年人如今是这么位年轻帅气、质彬彬俊杰群老家伙频频惊叹齐声赞扬旁风韵犹在老鸨竟然呆了
晁国卿悄悄向后伸出手捏了把老鸨大腿老鸨惊之下顿时回过神来咯咯笑出串带明显江浙韵味场面话微微屈身殷殷致礼随即轻地转身下楼早已端着热茶等候在旁八个俊俏侍女碎步上前给这特设大桌周围从来聚得这么齐名人心斟茶
晁国卿碍于不能暴露身份端起茶杯起来了句“县上下五十万民众热忱欢迎革命军进驻”开场白立刻安毅发表讲话
掌声中安毅大方地起来示意大家别客气坐下：“各位父老乡亲人幸率部进驻这历史悠久、民风淳朴大县又得各位前辈盛情接待实在深感愧疚也感激莫名
我部从州率先出征以来所之处赖各地民众拥护关怀才能连战连捷走今天驻扎于此敬各位前辈照顾密切合作将我模范营贯坚持‘拥军爱民亲如家’军民关系继续发扬光大
晚辈在此郑重承诺我团五千六百余将士在驻守期间必严以律己秋毫无犯买卖公平绝不扰民维持治安保护百业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为南昌县五十万父老乡亲尽子弟兵应尽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