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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草原啊。”艾米丽毫不犹豫地回答,她觉得小伙子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不会又是在逗她开心吧。
“当然不是指这个。”汗巴乌托象是看透了她似地:“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色达的地界了。等下你就会看到色达的三大寺庙之一‘洞嘎寺’了。”他一边走一边用手在空中抓着,仿佛要把头顶上的云给抓下来似的。
“色达,色须。这两个名字好象哦,是双胞胎吗?”艾米丽的问话,把汗巴乌托给逗的哈哈大笑起来:“也许是吧,八百年前可能它们都是一个土地爷生的,哈哈……”接着他又很认真地给艾米丽讲了另一个关于色达的传说。
“这个‘色’字啊,在藏文里是金子的意思;‘达’呢,藏语里是指马。”艾米丽很专注地听他说下去:“说是很久以前啊,蒙古某部落的三兄弟之间,发生了争执,三兄弟没法再共处下去啦,有一个兄弟于是便带着全家离开了部落,前往南方寻找新的安身之地。
在途中,他遇见一个喇嘛,喇嘛指点他说,你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有金马的地方,那就是你的安家之处。喇嘛说完就不见了。于是他们继续向前走,来到现在的这个地方,发现群山之中有一大块平原,地势平缓,草木丰盛,在群山中,有一座山的形状有点象一匹马,便就停了下来。
当他们安营扎寨时,从地底下挖出一块状如母马的黄金,这更使他们确信,此仍是神的旨意,让他们从此在这儿生活下去。后来啊,后人就把这儿叫做色达了。”
“哇,好美的传说哦。”艾米丽一脸神往的表情。
“嗨,你看,我们到了。”汗巴乌托的喊声,把心驰中的艾米丽给唤醒:“哈哈!我们今天来得还是真巧啊,正赶上这儿的赛马大会。”
艾米丽可是极喜爱热闹的,听他这么一嚷嚷,赶紧极目望去,只见远处一高大壮观的寺庙,傲然矗立在一座形似白色海螺的神山上。整个寺庙的夺目绚烂,气势的雄伟肃穆,一览无余,尽收眼底。而在它的山下,草原上,正在举办盛大的赛马庆典,场面恢宏。
一千多顶帐篷连绵数公里,在阳光的普照下,烁烁生辉。绿草如茵,彩旗飘飘,藏民们穿着盛装,笑颜遄动,骑着精心打扮的俊马,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庆祝他们的赛马节日。
“哇,这是哪方的神啊,你方登罢我方上场。”艾米丽被眼前的这一盛景给震住了,又一次陷入了梦境一般。
“哈,走吧。”汗巴乌托嘻嘻地笑着,拉住艾米丽的手向前奔去。
这时,正好有匹马从远处向他们迎面跑来,疾至近前,不等艾米丽反应过来,她便被汗巴乌托一把托起,腾空跃上了马背:“哦!上喽。”他旋即反转马头,在马儿的一唭长鸣声中,向盛会疾驰而去。
就在那一刻,艾米丽似乎觉得自已挣脱了外公的羽翼,可以在另一晴空下自由地翱翔了。
来到会场,这儿不仅有空前的赛马比赛,而且还有奇丽的服饰表演,就象一个露天的流动着的历史博览会。
艾米丽曾听外公说过,藏民的财富在身上。当时她不能理解,但现在不解自破了:“此话真是一点不假啊。”她暗自庆幸今天的好运,能大饱一番眼福了。
“有钱就买珠宝,这是我们藏族人世代相传的习俗。”说着,汗巴乌托从自已的脖子上取下一串天然玛奶珠给艾米丽戴上,那珠的色泽鲜亮、温和:“这是我们藏家的图腾珠,它会保佑你平安,快乐的!”
“啊!谢谢你,汗巴乌托,我会好好戴着它的。”艾米丽感激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位藏族大汗,在他蚴黑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呐,这就是那串珠子,我一直都带着它,从没离开过我。”随着老管家的话语,婻茜和大家一起,把目光投到了她那洁白好看的脖梗上,那串美丽而光润的珠子,色泽的确鲜亮、柔和,在这午后的阳光里,它仿佛幻化出一道迷离的光彩,又把他们牵回到了那个盛大的赛场上……
这时,有一个满身佩备珠宝的年轻姑娘,正向他们微笑着走过来,那些珠宝在明媚的太阳照射下,发出夺人的光彩,晃得艾米丽睁不开眼。
“呵呵,她这是在展示她的珠宝。呶,她身后还有很多呢。”果不其然,艾米丽看到其身后还站着一排年轻的藏家女子,甚至还有不少小伙子,他们象一个个明星般,在绚烂的光环中迷失掉了自我:“他们所佩带的珠宝价值不菲啊,最多的高达数百万之多,重量也相当的惊人,全套珠宝佩带起来要有好几十公斤呢。”汗巴乌托仔细地向艾米丽介绍着。
“啊哈!那他们走路启不是很困难,要有人搀扶才行啊。”艾米丽瞪圆了双目。
看到她这个样子,汗巴乌托朗声大笑了:“没那么严重。呵呵……不仅如此,看到没,他们的服装也是十分艳丽无比的哦。”他不禁随口即兴唱道:“穿着狐皮、水獭的小伙儿们啊,请你们挽起美丽的金边姑娘,用那俊美的洛绒靴,跟随她们轻快的舞动……”
就在他唱兴正浓之际,赛马开始了,那一匹匹雄壮奔腾的烈马,被一个个身着青色藏袍,内披大红莽褂,高举着旗杆,一路吼叫的藏汗驾驭着,冲向前方的目标。身后,是马蹄腾起的阵阵浓烟,裹着烈日下的尘土。那颤动不止的赤色花绫,在他们的帽延上,好一般狂飞乱舞。
“哇,真过瘾啊,比我们那儿的赛马场面可要壮观多啦。”艾米丽也随着欢闹的人群喊着,跳着,跑着,笑着,全然忘却了先前的烦恼。
时间也如奔跑的快马一般,悄然的过去,白日的蒸腾宣泄,很快被即将到来的肃穆宁静的草原夜晚给平息。
他们在洞嘎寺活佛的热情款待下,吃了一顿极为丰盛的晚餐,尤其是艾米丽,在吃完一大快牦牛肉之后,又喝了一碗带有很多酥油的糌粑。为了感谢主人诚意,艾米丽还把随身携带着的,从家乡带来的止痛药送给了他,因为在用餐时,细心的女孩看到他因牙疼而痛苦隐忍的样子。
“愿佛主保佑你们,走夜路要小心,一路平安。”一再挽留他们的活佛,拗不过他们迫切上路的心,只好沿着平展的青石路,送他们至寺门外。他们想赶在深夜来临之前,翻越前面的奶龙神山。
太阳把最后的余辉全部倾洒在寺外的水洼里,但也没能跳脱被暗淡的光线,给渐渐呑噬掉的厄运。这片曾沐浴在灿烂阳光下的金马草原,此刻变得柔静、安祥。夜色中的它,更宛如一个伶仃的少女,映照在一轮雪白明晰的明色里,光洁如玉。
这时,远处的某个地方,突然隐隐地传来阵阵朗朗地诵经声,似乎还有笃笃笃的吹号声,这在静寂的草原之夜,显得格外招摇、扎耳。
随即空中便飞来了大批的兀鹫,这使仍处于兴奋中的艾米丽惊异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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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舞动的经幡
据说人在临死之前便会碰到秃鹫,成群结队地在空中飞越的情形,在很小的时候艾米丽就听外祖母说过。她惶惶地看着空中不断飞来的兀鹫,在寂静的夜空中不停的盘旋,呱呱呱沙沙地叫着,让人听的心悸。 从后面赶上来的汗巴乌托,看见前面的艾米丽忽然驻足不前,也随之望向天空,不由得怔在那儿:“唉,不知道又是哪家的藏巴没了。”他对着空中连声地叹息道。
听他这么一说,又闻到远处时断时续的哀乐声,艾米丽突然想起从一本读物中看到的情节:“这是在祭奠死者的灵魂吗?”她这样想着:“一定是这样了。”她的推侧很快便随着他们脚步地移近被证实了。那里正在举行天葬。
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高坡上,有一个非常宽大的平台,汗巴乌托告诉她那是色达最著名的“天顶天葬台”。
在它的上面,正安放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肚子已经被天葬师用刀给剖开,空中有兀鹫在笃笃笃吹响的海螺声中,不断地俯冲下来,啃吃着尸体里的五脏六腑,那一张张弯钩式的嘴,在肚肠里不停的搅动着,衔啄着,略带酱紫色的血水,顺着它们尖尖的鹰嘴,滴滴地流淌回尸体里,旋即又咕咕地奔涌出尸体外,殷红了宽大的平台。给这美好的月夜涂抹上一层深重的阴影。
艾米丽看到此,不禁要掩面痛哭,汗巴乌托紧紧地攥住她因极度的恐惧而不停颤抖的肩膀,神情异常严俊地说:“别怕,有我呢。”
这时,在它的周遭,站立着的三三两两的藏民,他们正用乌黑发亮的手臂,擦试着红红的面颊,但却听不到哎哎的哭声。
“他们因何那么平静。”艾米丽悄声地问道。
“和你们在教堂里祭拜死者的灵魂一样,默默地。”汗巴乌托冷峻的目光是艾米丽不曾看到过的:“他们相信人来自于自然,最终仍回归于自然,生命可以永远的轮回,因此对于生与死,要看得从容淡泊。”他好象是在回答艾米丽,又象是在对自已说。
“我们走吧。”他抬起与灵魂共度的脚步,裹紧头上的藏巾,重又投进月色的环抱。
快到奶龙山时,已是子夜时分,当他们翻上垭口,神山就在前方了。皓月当空,映照在神山的涯顶。
他们不愿去敲响山中的寺门,以勉惊扰了寺中之人,便在寺外的凉蓬下,吹着阵阵夏夜的晚风,就这么住了一宿。
次日清晨,他们又上路了。
奶龙的晨雾很轻,轻得象乘风而去的云朵;奶龙的鲜花很美,美的如朝阳里的清露;奶龙的山很奇异,奇异得沁入心皮。
当他们登上神山的主峰,远远地望去,转山的路上,挂满了飘动的五彩经幡,似乎在向他们招手致意。那路上的喜雀有的站在经幡的枝头,有的上下飞舞,似乎也在迎接他们的到来。
“好美啊,美得让人窒息!”艾米丽望着那云雾缭绕,古木参天的奶龙神山,怔怔地在山石上坐了良久。
“哈哈……美得还在后头呢,慢慢地看吧。”汗巴乌托笑着拉起艾米丽的手,下山,带她一起加入到转山的藏民中去。
艾米丽起先看见汗巴乌托,手里握住一根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木棒,每一次拜叩,双手所触摸的地面,就是下一个拜叩的起点,并用木棒在那里划上一条细细的线,绝不投机取巧。
艾米丽先是看着他做,或许是被他的虔诚所感动,这后也学他的样子跟着做了起来。即便是在前方迂到河流,也要记下河流的宽度,过河后,拜叩一段路程,估计是记下的河流的宽度,再折回去算作补过,把没拜叩的路段加上去。
“转山是为了什么?”艾米丽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藏族汗子。没等他开口,便又说:“为了你心中虔诚的信仰!”她看到他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走,我带你去见当地的一个瑜珈师。”汗巴乌托突然来了兴致:“他是专门给藏民做法事的,能驱赶妖魔鬼怪,帮人消灾除病。”
“是吗,这听起来跟我们那儿的巫婆很是象似啊。”艾米丽好象也受了他情绪的感染:“不过,这是要受到上帝惩罚的,阿门!在我们那儿,巫婆的法术被认为是邪教。”她不停地在胸前划着十字。
“这个瑜珈师所行之术,可跟巫婆的正好相反,他是驱邪的。”汗巴乌托赶紧纠正她:“他在德格竹庆寺修行了十六年,前后拜了十三个高僧大德为师,还经过了三年三个月零三天的闭关苦修,最终学成。”
说着话,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村舍,在一个藏民居住的小寨子里,艾米丽见到了汗巴乌托所说的那位神秘的瑜珈师。恰巧,他正在给一户藏民家生病的老人和孩子驱魔做法。
仪式中,他们看到身材不高,有点微胖的瑜珈师,身披法袍,在他的案桌前,放有人皮假人、颅器、及其它法器,他的胸前,戴着人骨念珠。
只见他圆圆的脸上,双目怒视,右手摇动手鼓,左手持胫骨号角吹得呜呜作响,妖魔鬼怪闻声而来,听从他的调遣。
汗巴乌托告诉艾米丽,瑜珈师的这套法式可厉害了,名为《驱魔金刚》。他还指着那些做法用的法器一一讲解释道:“那胫骨号角,是用死于非命而且是属虎的女人骨头制成;颅器,要得道高僧的天灵盖才行;而那人骨念珠,是德高望重的喇嘛眉骨或指骨来磨制,每个人只取一块,所以,一串念珠,是由100多位已成就的喇嘛遗骨做成的。
“哇,我是否是游走在钢丝绳上啊,我的天,这个瑜珈师使用的法器,在制作的工艺及所用的材料上真是讲究的可以,再加之他的修行。难怪他的法力高深、无边,魔怪无法阻挡。”艾米丽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大堆赞扬的话。这下她可有些相信了,甚至开始崇拜起眼前的这位其貌不扬的瑜珈师来。
以至于法事完毕之后,在汗巴乌托的引荐下,艾米丽对瑜珈师的欣赏,搏得了法师的极大好感,使她得以一见,做法事时用的其它的各种乐器、法器和各驱魔仪式祭品,还有常人所无法轻易见到的,年代久远的手绘经书。
在一一仔细地鉴赏过之后,艾米丽一叠连声地称道:“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瑜珈师听了哈哈大笑:“这不算什么,还有比我更厉害的呢。”在与他们同行的路上,他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起去德格的竹庆寺。
“我要去那拜望一位仰慕已久的千年女活佛。她才是真正的超凡啊。你们也一同去看看吧。”他这样真诚地对他们说道。
而艾米丽和汗巴乌托也正要去那里的印经院。算是同路,即然受到盛情相约,何不顺水推舟,大饱一番眼福。况听说是拜望一位传奇式的人物――有着千年之躯的女活佛。因此,非常高兴的接受了瑜珈师的邀请,据他说,这位女活佛来历非浅,至今光润如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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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她是人还是妖
他们一行三人,由色达到甘孜的玉隆,在一座神秘而优美的中转小镇――马尼干戈小歇了片刻,吃了些茶点算是对付了一顿午餐。为了赶时间,他们换趁两匹驿站的快马,转向德格的新路海,朝着要去的拜访地――竹庆寺,飞奔而去。 竹庆寺,在德格的雀尔山的北麓,而他们要去的印经院,便是在雀尔山的脚下了。但由于要看女活佛,也就只好先绕院而过,舍近求远了。
在去竹庆寺的途中,要经过明镜般的新路海,它静静地横卧在雀尔山脚下。相传她是格萨尔王的爱妃珠姆的梳妆台,且享有“西天遥池”的美誉。
来到新路海边,下了马,想走一条捷径,直接到达对岸。
于是,他们试着从木桩搭成的一个独木桥,缓步走向对面远处的那片梦一般的树林,但最终一刻,还是被桥下激涌的水流挡回,虽然仅数尺之遥便可到达彼岸。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美好的东西总是从距离中产生的。”汗巴乌托叹息着说。
“现在真逢盛夏涨水的时节,来得不凑巧啊。”瑜珈师摇了下头说道。
“嗨!”艾米丽这时突然喊了一声:“你们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看去。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