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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的收买,义军不杀清官算是个规矩,你老小子在乡里风评不错,这是给你的盘缠,带着一家人滚吧!滚的越远越好!”
说完,宋青书居然直愣愣挥挥手,领着李铁柱还有十二个亲兵,大步流星的走了,看的孙传庭倒是傻眼了不可思议的在后头张望半天,方才离着远远的叫嚷起来。
“宋首领,你不怕孙某去官府告发你吗?”
“爱哪儿告哪儿告去!”
丢下一句话,这会宋青书是彻底走没影了,弄的孙传庭又是傻眼了老半天,一股子被轻视的感觉油然而生,那包袱银子看都没看,这货疑心病爆发有院前院后上下左右翻了小半个时辰,看有没有宋青书埋伏下的杀手,折腾了好半天倒是把自己累了个气喘吁吁。
“官人,您这是?”
彻底确定宋青书连个监视的人都没有后,累的坐在地上,听着自己夫人冯氏在后头惊奇的问起,孙传庭又仿佛烫了屁股一般蹦了起来,急促的叫道:“快收拾些干粮细软,咱们马上就离开代县,现在就走!”
“官人,家里饭菜都是那位姓宋的员外派人给送来,现在家里什么粮食细软都没有啊!”说到这儿,冯氏的倒是有些愧疚羞涩的红了起来,委婉的低下了头,听的孙传庭却是一迷糊。
他也是走过南闯过北,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不像一般书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知道要想逃出代县,基本上的盘缠还是要有的,愤懑了半天,他的眼睛又是无奈的落在了宋青书扔下的包袱上,那袋子倍感屈辱的盘缠。
“姓孙的跑了?”
“回渠帅,没多久就领着全家跑了,往南去了。”
“这个没良心的,好吃好喝招待了他那么多天,还像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算了,不去理他,胡子你派人去忻州通知一声,就这样吧!”
刘体纯转身又是跑出去办事而去,坐在客栈二楼,宋青书则是生着闷气,那些歪歪里主角的王八之气哪儿去了?这个一抖身子就有名将纳头便拜,那个一装逼就有世家子弟称兄道弟,怎么就自己这么倒霉呢?碰到的都是硬茬子?
“官人?想什么呢?”
就在宋青书直哼哼时候,糯糯的软语忽然从背后传来,听的宋青书没好气的回答道:“和一个又臭又硬的老顽固生气,没什么大不了的,裹儿”
话说到这儿,宋青书却一下子定住了,而且眼睛都看直了,后面出来的妞是李裹儿不错,可这妞今个打扮的可与往日不同,外面还是套着那种红色的传统汉服比甲外裳,可是这一回胸口可是放的够低的,一道缝隙正好穿过了双峰上下,把她那格外丰盈的雪峰花房露出了姣好的小半边浑圆,只有衣袋子束这她纤细的腰身,把敞开的一群怀固定住。
看着宋青书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李裹儿顿时害羞而忐忑的低下了小脑瓜。
“这是东城街张员外家张夫人订购的成衣样式,说是仿照盛唐时候的女装,裹儿觉得有些不雅,故而穿来询问下官人,咱们接还是不接?哎呀”
话还没等说完,宋青书居然已经猴急的拥了上来,一把把李裹儿搂在怀里,左手搂着她瘦削却挺立的肩头,右手直接从那倒缝探了进去,把那一只新剥鸡头肉一把抓在手里,大力的揉了起来。
前世这种露胸装可没少见,可如今在大明看惯了把自己包裹严严实实如粽子一般的女人,而且这年头还是以小乳为美,再冷不丁来个露胸装大胸妹子,还是自己的小妾,宋青书今个在孙传庭那儿被勾起的一点念想如今是全都化作了浴望。
这年头女人的命运就如同那磐石上的蒲柳,从入门到现在,李裹儿已经认可了如今的身份,偏偏宋青书是个大忙人,而且这一路颠沛流离的,到现在还没碰过她,在母以子贵的时代,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如今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今个穿着这一身,未尝没有讨好宋青书的目的,可李裹儿怎么也没想到,宋青书居然来的如此直接,一张小脸儿红的都仿佛要滴出血,小手死死捏住宋青书在自己怀里作怪的手,声音都带了点哭腔。
“官人,这,这还是大白天呢,别”
“别什么别,自己惹起的火,自己负责扑灭!”
说着,手猛地一扯李裹儿衣袋子,宽大的比甲襦裙顿时如同蚌壳一般打了开,这汉服倒是够妙,正好把李裹儿小手包裹在了衣袖子里挣扎不得。一件粉红的肚兜往边上一扔,把人按倒在榻上,呼吸急促中宋青书自己亦是合身压上,片刻后一声痛呼当即穿来,旋即又变成了咿咿呀呀。
许久之后,搂着这个大蝴蝶一样撩开的衣袍,宋青书心情忽然一下子好了起来。
似乎这个末世也不错嘛!
第256章 抓贼()
能有漂亮妹子主动来勾引,这在穿越前也只能在电视里看看,坐拥酒店,怀里软玉在手,宋青书是美滋滋的向往起了前世某国民老公的待遇。
不过,就在他荒淫无道的时候,孙传庭可是跑的够快的,半个晚上就跑出了代县,也幸亏他父母已经去了,而且北地风俗甚烈,他的一妻一妾也没有缠足,否则的话,要跑出这么远,还真不容易。
一道上,孙传庭还在担忧宋青书会派来骑兵追杀,可是一直跑出代县,都没有见到,倒是真让他一头雾水了。
宋青书有那么好心,这能放了他?
不过这一路的太平到出代县就戛然而止,刚走出代县界碑没多远,相比于这儿的庄稼林立,郁郁葱葱,一下子原平县就荒凉了下去,道路边上还惨留着兵火的痕迹,被烧毁的村庄,大片大片抛荒了的田地,甚至道路边上还有腐烂了一半的骸骨。
“这些贼寇,如此可恶,真该全都千刀万剐!”
晚上是没处居住了,找了个看似安全的树林子野营下,用火折子点燃了火堆,搂着自己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儿,孙传庭忍不住厌恶的咒骂了出来。
这一晚上虽然冷而且潮湿,好歹是没有出什么岔子,中午时分,孙传庭一家子又路过了原平县城,一副更加震撼的场面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大中午的,城门却是紧闭着,城墙底下,密密麻麻的饥民数以万计,哭喊着拍打着原平县的大门,可是大门却闭得死死的,城墙上更是个连冒头的都没有,根本没敢近前,远远眺望着,孙传庭都觉得忧心忡忡,忍不住再一次喝骂道。
“这原平县令该杀!原平县去岁可是丰年,官仓库存不下八万担,赈济灾民绰绰有余,可这么袖手旁观,不是活生生把民往贼那儿推吗?”
“官人,这么看,那宋首领还算是好人,咱们代县就没看到这么大股的灾民。”看到这一幕,抱着孩子的冯氏忍不住有感而发,听的孙传庭却再一次怒哼一声。
“妇道人家懂什么?他是贼,盘踞在代县,早晚要生事的!”
训斥的冯氏一眼不敢发,孙传庭自己心里也有点觉得过了,干脆板着脸继续赶路。
这一道还真是险象环生,沿途看到好几处饥民围攻大户人家要粮食的情况,幸亏孙传庭如今也算是落魄之人,衣着都不是太好,没被这些饥民围上来,绕是如此,依旧看的冯氏几个女人胆战心惊,情况一直到忻口寨才有所改善。
之所以认命宋青书为忻口寨守备,可不光是因为邱明活动的原因,更重要乞活军在这儿驻军了,五百火枪队,五百骑兵,来回巡视着从代县过来的商路,有这些精悍队伍驻扎,倒是让这儿的环境好了不少。
而且留守在这儿的是李定国,这可是个名将种子,宋青书有意让他多锻炼下。
而且这忻口寨,居然是开仓放粮的!
孙传庭到时候,这儿也正赶上施粥,十几个大兵搭了个高台子,一大堆难民就围了上来,不过这儿的粥可不说说喝就喝的,领粥必须按照乞活军的规矩排队,还有来回巡视的卫兵,抓到插队的,直接给拉出来踹到队伍后头。
不是没有耍横的,不过几个脑袋挂在那儿,后来的难民一个个都变得规规矩矩的,排着队依次用破碗,竹筒装上一碗粥,然后蹲在墙角默默喝着,这功夫,还有乞活军的兵士过来询问,一些人被登记下来名字,旋即一家子都被带到关城内部去了。
“喂,那面的,要喝粥得排队!”
远远的看着孙传庭几个摇摇晃晃走来,离着老远,就有乞活军骑兵嚷嚷叫嚷起来,听的孙传庭却是这个气,他是致仕官员,在代县也是一向受到有待,让他和一堆灾民挤在一起领粥,就像春秋时候那个典故嗟来之食一样,他哪儿受得了这个?尽管肚子也是饿的咕咕作响,孙传庭却是硬气的嚷嚷着。
“我等不是灾民,某是代县举人,要过关去太原的!”
“去太原?哼。”
这年头平民百姓是不允许离开乡党的,只有考上功名的读书人,还有商籍的商人才可以四处游荡,所以孙传庭把自己功名给报了上来,也是提高自己身份的一种方式,不过那个乞活军骑兵听的却是愕然了下,旋即却又是冷笑着晃了晃脑袋,却没多说什么,哲接着领着他麾下几个骑兵向北巡视过去。
沿途孙传庭又是被盘问了几次,不过倒是顺利的出了关,关城内部,他还看到了刚刚那些被领进来的灾民,都是成家成户的登记在一起,旋即乞活军竟然又给他们发了衣服和被褥,划分了帐篷,那股子严肃劲儿真好像军队一样。
也难怪乞活军骑兵听着孙传庭要去太原而冷笑,这出了忻口寨,忻州地界已经不足以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这儿是主要战场,忻州附近的村庄几乎都被摧毁了,而且横行在这些废墟中的,到处都是流民,而且还有格外凶狠的兵匪,都是些打散了的官军,不敢归伍,干脆四处打劫。
宋青书给的那点盘缠是在这儿报销了,直接被一伙流民抢走了,没等流民走多远,远远的又看到他们被十来个穿着明军衣袍的兵匪给逮住,当场就给杀了,吓得孙传庭一行又是赶紧跑路,这晚上也不敢停留了,沿着官道直接往忻州府那个方向赶去。
第三天一大早,被火熏黑了小半边的忻州城可算映入了孙传庭眼帘,看的他激动的还真有些两万五千里长征胜利会师的感觉。
忻州城被宋青书都洗空了,又一把火烧掉了多半,不过被官军收回来之后,这儿倒是又成了那些地主豪强的天堂,街道上,到处能看到饿的面黄肌瘦的饥民敲敲打打修着房子,而且衙门口也排起了长队,这会却不是为了领取一碗粥穷的底儿掉的灾民,而是一个个衣冠楚楚,穿着绸缎,拎着礼物或胖或瘦的乡绅。
虽然是人祸,对他们来说,却是个发财的大好机会,忻州附近的土地在山西算得上上等肥沃了,趁着户籍被烧了,上面随便划一笔,自己家就多出去一大片的良田。
忻州遭逢此大难,官府非但没有救灾,反倒是大发国难财,掀起了一轮土地兼并的高潮。
孙传庭一行拄着拐棍好不容易到了还保持原样的衙门口,正赶上衙门里头,两个衙役忽然架着个哭喊的中年人踢踏着腿儿从里头拖出来,然后往大道上一扔。
摔了个不清,那中年人却还是哭叫着往回爬着,伸着手大声的叫嚷着:“官爷,冤枉啊!小的真是李顺民,我没有死啊!”
“滚!再敢在衙门闹事,小心爷抓你进去蹲牢子!”
看着衙役那水火棍凶狠的指着自己,犹豫了半天,那人终究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简直太可恶了,这帮混账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强行冒名顶替,强削户头!夺人田产,我一定要上书参他们一本!”
这把戏孙传庭一眼就看破了,无非是有豪强送礼了,本来活着的田主被官府记录成死户,将其名下田产转卖给他人以谋取暴利的手段,孙传庭倒还算得上正直,眼看此,忍不住愤怒的叫嚷道,谁知道这话可惹祸了,几个衙役当即不乐意的围了上来,棍子指着孙传庭就骂道。
“哪儿来的刁民,竟敢信口雌黄,蛊惑人心,信不信老子抓你进去割舌头!”
“你敢!本官乃是朝廷致仕官员!就算犯法,也得通报吏部,才能判处,地方没有处置权,你敢动本官一个寒毛,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孙传庭板着脸,一股不怒自威的官员气度倒是这年头平民百姓绝对做不出来了,他的一番话更是唬的几个衙役一愣一愣的,不是没有官员被流贼洗劫的先例,想着这儿衙役们赶忙后退几步把棍子撂下了,前头那个捕更是头哭丧着一张脸,抱拳弯腰赔罪的说道。
“哎呦,小的狗眼看人低,大人您别跟小的一般见识,敢问您老高姓大名,小的好进府通报!”
“代县孙传庭!前吏部稽勋郎中!本官有重要之事,要马上面见你们赵知府!速去通报!”
这就是孙传庭一路逃难来的目的!揭露宋青书!代县如今已经被宋青书控制,平原县守军不过几百,不足为凭,只有这忻州城高墙厚,守军众多,可以与乞活军一战,而且赵庆担当代县县令时候,他还认识。可怜孙传庭在大牢里关着不知道忻州已经损失成了什么德行,这么一头就撞了上来。
不过代县孙传庭这个名字,却让衙役们全都傻了,惊骇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呼啦一下又是后退一个圈儿,旋即那捕头哭爹喊娘般的掉头就跑,一面跑一面还叫嚷着:“不得了啦!代县孙传庭打上门来了!”
看着周围衙役惊恐的眼神,孙传庭禁不住一脑门雾水,自己什么时候在忻州也变得这么有名了?
仅仅片刻,呼啦的一下上百个手持刀枪的军兵一窝蜂的就冲了出来,刀枪闪着寒光把孙传庭一家包围了一个圈,沉重的盔甲声中,新任的忻州守备全副警惕的挎着刀出来,看着孙传庭这妇孺一家子愣了下神,旋即重重的一挥手。
“把几个贼人抓了!”
划拉的甲叶子声中,是来的军兵一拥而上,是戴枷锁的戴枷锁,上绑的上绑,可怜孙传庭还没弄明白这么回事,就被塞进一个十几斤的大枷内,把脑袋,手都给枷起来了,眼看着那头连他十来岁的女儿都是被按倒在地,被那衙役拿着麻绳凶狠的给捆起来,疼的女娃娃哇哇直哭,挣着手,孙传庭愤怒的大叫着。
“某乃前朝廷官员,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见赵知府!”
“见赵知府?过几天地下见吧!来人,把这几个贼寇一家子全给老子关起来!”
女人的哭声,孙传庭的骂声中,一帮子人全被如狼似虎的官军推搡进了衙门,塞进了大牢里,孙传庭做一百个梦都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从贼的大牢里放出来,没三天,又进了官府的大牢里,这回环境可更差,连个灯都没有,大门一锁,立马给孙传庭留下一片漆黑。
“这究竟是这么回事啊?”
气的拿枷锁角直砸牢门,孙传庭愤怒的大叫着。
第257章 又见面了()
“孙大人,一路走好了!”
嗤笑声中,囚车的木头大门被重重的合上,旋即照看孙传庭两天多的狱卒又是有说有笑的往回返去,前面的战马拉动了车子,晃悠晃悠的向前走去,坐在囚车里的稻草上,被沉重的枷锁压的站不起来,孙传庭的脸色满是铁青。
他的一家人又不知道被抓到哪儿去了,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再次落入了宋青书的阴谋中,可是他打破脑袋都想不到,宋青书是怎么做到的,让这群脑袋里全是水的家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