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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当时自己为了称称里海虎的斤两,提出想要切磋一下技艺。
再后来······
在苏克萨哈陷入回忆当中的时候,有军官不信,拉住另外一个女真骑兵,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那人真的是在200步之外射箭的?”
“是,绝对不会错的,奴才们也是打老了仗的,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被射死塔木克拿着弓箭想要吓唬一下里海虎大人,谁知大人根本没有动一下身子,在塔木克收回弓箭的时候,也拿出弓箭瞄了过来,我们大家当时还在笑话里海虎大人徒有虚名,居然拿我们的手段吓唬我们,可是,那里想的到······。”
军官很是震惊,忽略了这名士兵对陈信的敬称,又撕住了对方的脖领再次道“你可不要骗我,要知道”
话还没说完,苏克萨哈回过神来,想到当初对方用那一柄200斤重弓连射了一壶箭的壮举,向着那一名军官说道“塔拉,放开他,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塔拉转过头来疑惑的问道“都是真的?”
苏克萨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在三年多前亲眼见过,当时陈信用一柄200斤强弓连射了一壶箭,还犹有余力的样子。看这箭头的角度,差不多是直射了,若是抛射我军也有人能够做到,可是直射···,能够在200多步直射,还射穿一个人的头骨,有着如此勇力的,肯定是陈信本人无疑了。”
煊军虎贲近几年没有在韩国和后金方面露过身手,所以他们不知道,煊军现在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大有人在,不过这么传神的事情,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哪怕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
随后,苏克萨哈又笑着开口了“没想到当了3年多的国公爷,陈信的射术依然不减当年,看来他这几年也没有闲着啊。又能见到陈兄风采了。”
随后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只不过,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众人此时都不敢出声,毕竟实在是不知道大帅对陈信到底是什么态度,万一说错了话,就不好收场了。
苏克萨哈也不在意众人的神情,面色复杂的命令道“派仆从军2000人上去试试对面营寨内士兵的成色。”
立刻有军官出列,跑向了前方队列。
不一会,2000名仆从军稀稀拉拉的从大部队中出来,握着武器,在军官的喝令下,推着盾车就向前面行去。
最前列的军队距离一号堡垒只有不到1公里,这么点路程,并不遥远,哪怕推着盾车,也只用了15分钟时间,就到了距离壕沟200米距离。
寨墙射击孔内煊军战士在不断的拿敌人练习着瞄准,不过在军官的命令下,没有任何一人开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敌人靠近。
这一队仆从军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击,一路的顺利并没有让他们感到轻松,距离寨墙越近,大家的心就越是不安。
就在盾车离着壕沟不到100米的时候,隐约间能够看到壕沟前面零零散散的分布着一些坑洞,似乎坑里偶尔有人影闪过,所有人提高了警惕,手中的鸟铳不断的向着坑洞方向凌乱射击着,铅弹打在坑洞四周的土地上,不断溅起片片尘土。
再前进了一些,距离最近的小坑只有20多米距离的时候,发射鸟铳的声音更加杂乱、急促了,握着冷兵器的仆从军士兵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冲出盾车,居高临下的消灭那些躲在坑洞里的敌军。
这时,随着寨墙里面的高塔上,传来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大大小小的坑洞里面甩出来了上百枚冒着青烟的球状物体,这些球状物体轻松越过了最前排的盾车,落在了人群之中。
虽然仆从军的人都不知道这东西的具体名字,可是已经用惯了火药的老兵们从淡淡的硝烟味道就能知道,这里面装填的肯定是火药无疑了,一声喊就往后面跑去,新兵的反应稍微慢一些,不过见到老兵们逃跑,他们自然也转身准备跟上。
可是人的速度怎么可能跑得过火药燃烧的速度,没等仆从军士兵们跑出去几步,上百枚包裹着钢珠外套的防御性手雷陆续爆炸了,两三千颗小钢珠,在火药爆燃带来的冲击下,四散着洒在了人群之中,密集的仆从军队列立刻就像是被狗啃过了一般,变的稀稀拉拉的。
死去的人红的绿的流了一地,受伤的惨烈的呼号痛苦着,央求着别人把他们带走,侥幸没受伤的,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扔下一切能扔的东西,抱着脑袋就往回跑。
这时,从上百个单兵掩体中站出来了一个连的民兵战士,按照预定计划,这些民兵战士们坚定的对进攻而来的敌人发起了反冲击。
只见他们冲到了盾车边上,瞄准着前面逃跑的敌人,轻轻扣动了扳机,这一次近距离的射击,已经经过长期实弹训练的民兵们,没有任何人射空。
18。5mm口径的火绳枪发射的圆形铅弹稳稳地射进了敌人的身体,带着巨大的连马都打的死的动能打在人的身上,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绝对的一击毙命,哪怕没有打在要害上,那也是断胳膊断腿,以此时的医疗技术,除了煊军之外,没有任何势力能够救活这些人。
就在这些民兵战士们高兴欢呼的时候,不小心瞥见了盾车后面地上,几百具被防御性手雷炸成了破烂的尸体,还有不断流淌着的红色、绿色、白色的东西,一群从来没见过这么惨烈景象的士兵们吐的是稀里哗啦。
从野战部队副职岗位上派来的军官,一边重新装填弹药,一边脸色铁青的怒喝道“吐什么吐,立刻重新装填弹药,在敌人逃出射程之前,还能进行一次精确射击。”
可是,对于一帮子新兵来说,这种环境实在是太过惨烈了一些,他们在条件反射下重新装填弹药的时候,手总是抖动个不停,好半天都装填不进去。只有一个班,10名参加过镇压暴乱的基干民兵还好一些,在军官的呵斥下进行了第二次射击。
看着越跑越远的敌军,打完了第三枪的军官,气的不住地叫骂“怂包,一群怂包,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不提吃的还好,这一提,刚刚有些缓过气来的新兵们,立刻又吐了起来。
军官无奈,只好伸手打出了一串旗语,然后求助的看向了寨墙之内。
陈信在高塔上用望远镜看到这一幕,丝毫不介意的轻轻笑着,新兵嘛,这是在所难免的,而且还是民兵部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他们没有被之前乱射的鸟铳给吓住。
想到这里,陈信随口命令道“让防御左面的那个民兵中队,全部出去,把那些盾车拉回来,也让他们也看看敌军尸体遍地的情况,算是提前适应一下战场氛围。”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交锋()
在远处坐镇的苏克萨哈,看着己方2000仆从军的进攻,在留下了几百具尸体后,被轻易的打退后,也没有丝毫的生气,喃喃了一句“主动出击,还真是你的风格。”
在心中默默的算了一下对面火器射击的速度,苏克萨哈笑了一下。
“不到一成的老兵,九成的新兵,可以投掷的爆炸武器,如果这就是你的依仗,那么,陈信,这一次,你死定了。”
接着苏克萨哈的右手一挥,在他身后列阵的1000女真骑兵画出一个弧线,从阵列的右侧飞奔而出,直冲向煊军已经出城的民兵部队。
然后,接着命令道“再派出2000人,从左面两座营垒中间穿插过去,看看他们的反应。”
令旗挥舞之下,不一会在最前方的2000仆从军领命而出,这些步兵距离堡垒的距离非常的近,虽然速度比骑兵要慢,可是却在骑兵之前达到了制定位置。
看着慢慢从一号堡垒和三号堡垒中间穿过的后金军,陈信下令“不许重炮发射,用步兵炮轰上两发,然后放他们过去。”
步兵炮得到了命令后,测距发现敌军在有效射程之外,不过有着后面“放他们过去”的命令做补充,炮手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炮长命令道“炮口仰角11。5度。”
炮手摇动着高低机,几圈之后回复道“仰角11。5度。”
炮长再次命令“三包强装药,一号铁质弹丸。”
后面弹药手拿起一枚空的铜制子铳,往里面装填好了三包定装的火药和一枚铁质的圆形弹丸,然后送到了装填手手中。
装填手拉开炮闩,把子铳牢牢的卡住,然后大声回复道“装填完毕”。
“准备”炮长大喝一声的同时,众炮兵各自捂住了耳朵。
炮长稍停了一下,再次大喝一声“开火。”,然后拉动了炮绳。
“轰”的一声巨响,铁弹飞出了炮口,在飞行了1000多米的时候,明显能够看到炮弹速度减慢,炮弹的轨迹也能被肉眼观察到了,大约是出了炮口5秒左右,炮弹终于接近了敌军的队列,可是很不幸,铁弹在这个距离上已经开始飘飘忽忽的了,最终没能打中敌人,从人群上方飞了过去,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弹了几下后最终停住不动了。
这个步兵炮的炮组成员们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而是兴高采烈的,没办法,虽然这个时代的大炮都是在肉眼可视范围内,但是火炮的精度也差劲到了一定的程度。
这个时代的火炮在有效射程内,基本是用小山包做靶子的,而在有效射程外,能够靠近敌人,这已经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了,换了其他部队的炮手,都不知道炮弹飞到哪里去了。所以这些炮兵有资格高兴、庆祝。
另外一个步兵炮炮组见到这一幕,登时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小心的瞄了半天,最终一套程序走完,开炮之后,炮弹再次慢慢的从敌人头顶飘过。
正在这个炮组陷入到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复杂情绪中的时候,对面敌人中有一个笨蛋,好像是感觉缓慢的炮弹没什么威胁,居然鬼使神差的把手伸了出来,拦在了炮弹的行进路线上。
仿佛是非常慢的“飘”过敌军头顶的铁弹,从那个手欠的士兵手上飞过,在一片血雾喷溅之中,这个士兵的手从手肘以上完全不见了踪影。
士兵看着自己露出了骨头渣子的手臂,呆愣了一下,然后突然一声剧烈的痛苦哭嚎起来。
双方能够看到这幅情景的人,无不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名敌军士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谁家的娃,怎么这么手欠?”
接下来三号堡垒的两门步兵炮也发射了两枚炮子,也没有击中目标。
这一支2000人的仆从军小部队,被4门火炮轰了一轮,虽然只有一个倒霉蛋受伤,而且还是他自找的,但是炮弹离得这么近,也让他们压力倍增,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
在这一队仆从军顺利通过了两座堡垒交界处之后,没有停留,直接向着鸭绿江方向而去。
韩大看着陈信还在思索,上前问道“将军,需要骑兵出击,把这一伙小部队给消灭掉吗?”
陈信摇了摇头“不,各堡垒坚守岗位,传令给武装警戒部队,让他们负责拦截这支敌军。”
这时,堡垒南方,1000女真骑兵也已经纵马来到了正在推着盾车返回的民兵们前方200米处,这些骑兵正在停下整队。
“5门步兵炮,慢速射击,轰击这些骑兵。”
随着陈信的命令下达,炮兵指挥官立刻挑选好了5个炮组,在一阵紧张的计算和装填之后,随着号令,5门步兵炮一起轰在了正在整理队形的骑兵中。
残肢断臂横飞间,有几名女真骑兵控制不住战马,被带着向后逃去,可是后面的巴牙喇分出几人,把这些不知道是不是自愿的骑兵给抓了起来,暂时和之前逃跑的仆从军一起看押了起来。
剩余的骑兵全部把目光看向了带队军官,带队的那人也顾不得什么队列了,一声唿哨,立刻开始冲锋。
上千匹战马隆隆的马蹄声,如排山倒海一般冲来,立刻吓住了大部分的民兵,幸好有煊军出来的军官和一成的基干民兵,在这些人的呵斥和拍打之下,民兵们立刻躲在了盾车后面,以连为单位组成了排枪阵型。
而寨墙之内,煊军第一大队第一中队第一连的战士们,也举起了四年式步枪,用标尺上的小孔和准星,牢牢的锁定了敌军的骑兵。
骑兵们也已经取出了骑弓,搭上了抛射用的羽箭,看着对面黑洞洞的枪口,这些骑兵终究没敢直接冲到30步(45米)的常规骑射范围之内,远远的在100米距离上,随着一声呼哨,在煊军阵地前划过一道弧线,向着左面拐去。
同时,这些骑兵在经过民兵们的阵列时,也会随手以最快的速度把手中的羽箭发射出去。羽箭划着高高的抛物线,射向了前方的民兵阵地。
这一个民兵中队的中队长本来是准备等着敌军骑兵冲到50米内的时候,以精准而猛烈的火力,给他们一个狠的,可是在见到对方骑兵转弯的时候,作为指挥官的中队长就知道自己的期望落空了,只能狠狠吹响了手中的号声。
敌军的羽箭也像雨点一般砸了过来的同时,民兵中队各连的一排同时开火,打出了一次齐射,
第一百八十八章 后撤()
女真骑兵和民兵中队双方几乎同时开始了各自的射击,铅弹和箭雨在各自不同的轨迹上前进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按照煊军的,民兵们是不会全员配备盔甲的,他们只是预备役而已,发给他们的工资也不叫军饷,而是叫做补助,没有什么大事的时候,每个月只训练5天时间,训练一次就发一次补助。
当然了,因为现在煊军占领的土地都是从别国抢过来的,这些民兵也担负着帮助武装警戒部队一起稳定社会治安,镇压地方起义、暴乱的责任,所以还是配发了一定数量的盔甲。
不过哪怕是这样,他们的着甲率大概只有10分之1,只有那些基干民兵能够配发盔甲。
不过在这一次军事总动员之后,为了减少作战时候的伤亡,各地的战备仓库都被打开了,储存起来的各种备用、缴获、退役下来的盔甲全部被取了出来配发给了民兵部队。
军官自然穿的是煊军最好的二年甲式制式棉甲,从上到下全身防护,加上军官专用的最新钢制插板,防护力绝对冠绝这个时代。
民兵们就差一些了,基干民兵能够获得备用的二年式乙式防弹衣,轻便的同时,还能防护胸、脖、小腹等要害部位。
普通民兵就比较惨了,只能装备以前淘汰下来的各种锁子甲、铁扎甲,还有缴获来的朝鲜铁甲、倭国具足,五花八门的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败兵一样。
虽然不好看,可是为了安全,民兵们哪怕再不满意,也没人敢在作战的时候脱掉这些陈旧的盔甲,反而是时不时的就要仔细保养一遍,把原本破旧的铠甲弄得尽量整洁一点。
好在,因为民兵的特殊性,军械厂专门为民兵们设计制造了一款统一的头盔,让他们有了一点正规部队的样子。
民兵们平时面对最多、最烦人的就是敌人的弓箭了,所以这一款头盔有着宽大的圆边帽檐,可以用帆布带紧紧扣在下巴上,只要稍微低下一点头,就能防止敌人抛射的箭雨伤到面门。
现在,这个双方展开对射的时候,这些看上去破破烂烂的盔甲和精良的头盔可算是帮了大忙了。
敌人骑兵射出的箭雨虽然没什么准头,可是雨点一般的数量实在是很惊人,这些羽箭绕过盾车后不断的从天空中抛射下来,叮叮当当的砸在铁甲和头盔上。
虽然不时有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