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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骑兵当场跌落马下,在骑兵们惊骇欲绝的眼神中,在后方列阵,准备多时的第二中队,也伸出他们的滑膛枪。
一轮射击后,陈信营的阵地外围,只剩下了空马在那里小跑着。
陈信命令留下一个排打扫战场,大部队继续前进,队伍里几个纵马而出,开始收集四散的战马。
来到拉克申身前,陈信问道“怎么回事?敌人骑兵过河了?”
拉克申摇头“没有,这一队骑兵共有800多骑,是从我们后面过来的,我想他们是去接应对岸骑兵的。”
陈信点头,现在时间紧急,也就不细问了“市桥那里怎么样?”
“恐怕情况不容乐观,之前我听着,枪声在不断的稀疏下来。”
陈信皱眉,转身看看刚刚缴获的几百匹战马,大喝一声“会骑马的举手。”
队伍里跟着入朝的200人几乎全部会骑马,之后补充进来的包衣们就不行了,只有区区十几个会骑马的。
老兵们都是骨干,甚至是军官,陈信不可能全部抽走,于是下令100人上马由自己亲自率领,跟着侦搜排支援骑兵连。
一路疾驰,不多一会,大家就来到了地方。
纵马冲上山坡的众人见到了难忘的一幕。
在不远处的石桥南岸,一堆马尸充当的掩体内,骑兵连剩余的人手组成了一个严密的阵型。
最前面是一排长矛手,他们硬顶着弓箭的打击,高举长矛封锁桥面,阻止着敌军大部队的前进。
在他们小腿前蹲着一排短刀手,他们蹲在马尸后面,举着马刀不断刺杀着冲过长矛阵的漏网之鱼。
在这两排战士后面,是三排鸟铳手,他们只清理来到他们面前10步内的敌人,稍远一些的敌人,由最后排的6个滑膛枪手们定点击杀,
几十个人不光面对着上百重甲兵的冲击,还不断遭受着300多弓箭手集群射击。
铺天盖地的箭雨不断的打击在骑兵连战士的身上,所有站着的人都浑身插满了羽箭,激烈战斗中都来不及拔出,只能不断的硬挺着,
不断有战士被冲击力撞倒下,然后再次站起来。但也不断有战士倒下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己方人数在不断的减少,但却牢牢占据着南面桥头。
陈信看的睚眦欲裂,脑海中根本不做他想,带头向着下方冲锋而去。
石桥南面和北面的敌我双方同时欢呼了起来,都认为这支骑兵是来支援自一方的,瞬间厮杀更加的惨烈了。
第一百零四章 救治伤员()
队伍来到骑兵连侧面50步,全体下马列阵。
陈信带来的100多人有三分之一带着新式的大口径燧发滑膛枪。
在陈信的号令一下,大家来了一次齐射。
30多支大口径滑膛枪,在50步的距离精准的射中目标。
狭窄的石桥立刻被清出了一片空地。
对面的箭雨也顿时停顿了下来,敌军几个军官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着,用鞭子抽动队伍继续进攻。
陈信命令后枪手们装填弹药,而剩下的人,从侧面让开弹道,开始列阵前进。
老规矩,最前面是盾牌手,后面跟着几个长矛手,再后面就是侦搜排的强弓手们的步弓支援了。
战士们熟练的互相掩护着前进,强弓手们每发一箭,立刻缩回盾牌阵内。
强弓手们手中大弓不断射出重箭,仿佛一条条毒蛇撕咬着敌人的要害,在50步的距离时,他们只射击一层盔甲的敌人,等前进到了20步时,就连双层盔甲的敌人也要倒在他们沉重的箭下。
虽然用步弓射击速度远没有软弓那么快,但是势大力沉的重箭,威力也绝不是骑弓能比的。
这时,火枪手们装填完毕,再一次齐射清空了一片之后,敌人终于知道在狭窄的石桥上,他们是占不到便宜了,于是立刻转身撤退了。
陈信一方,不由自主的想要追击,但死尸铺满了整座桥面,鲜血内脏把地面弄得一片滑腻,根本无法行走。
几个战士深一脚浅一脚的不断在上面跌倒,陈信立刻命令不许追击。
“现在己方兵力太少,刚才是占了地形的便宜,如果真的冲杀出去,在对面平原上,恐怕刚才的战斗结果就要反过来了。”
不许追击的命令下达,将士们只能用弓箭火枪追杀射程内的敌人。
侦搜排的战士连连开弓远距离追杀,但是能够破甲的重箭,射程只有三四十步,在这个距离内,30名强弓手射倒了近百个重甲敌人。
等到超出这个距离,就要换轻箭了,但是轻箭对于着甲人员的杀伤实在不敢恭维,跑在最后面的敌人各个成了刺猬,也没能留下几个敌人。
而火枪手们也加快装填速度,在敌人跑出30步远的时候打出了第三轮齐射,再次留下了30个人。
然后没有穿盔甲的火枪手们,轻快的跑步到桥边进行装填,等敌人跑到了离桥80多步远的地方时,抓紧时间打出了最后一次齐射,这一次密集的敌人只倒下了10几个敌人。
陈信皱眉看着,30步内精工打造的滑膛枪几乎是是神挡杀神,到了50步也基本能够保持八九成的命中率,但是到了80步,命中率居然直线下降到了一半都不到的程度。
“武器还是太差,但是哪怕这种滑膛枪,产量都严重不足,一定要尽快把那些工匠安顿好”。
看着在200多步外纵马盘桓的敌人,
陈信暗自盘算着思量着“他们应该是在等那800骑兵的接应,短时间内不会退走,以自己现在的兵力是绝对不能去对面平原追杀敌人大股骑兵的。
而且,自己这一面骑兵太少了,骑兵连已经残了,侦搜排只有30个人,如果敌人要跑,根本不可能把他们留下。
看来只能暂时僵持了。”
目光转到桥边的骑兵连战士身上,心下狠狠抽搐了几下,立刻喊道“救治伤员。”
骑兵连战士几乎每个人都被射中了好多箭,特别是几个军官和站在前排的战士,盔甲上已经被插满了羽箭,再也没有一块多余的地方。
陈信轻轻解开一个战士身上绑着的绳子,在一片吸气痛呼声中,大多数浅浅扎在肉上的羽箭被临时绑在胸前的棉甲掀了下去。
然后在几个人的帮助下,小心解开他身上穿着的棉甲,发现有少数几只羽箭深扎进体内,陈信用大剪刀减去大部分箭杆,先把棉甲脱了下来。
鲜血从全身各处深浅不一的伤口流出,几乎涂满了战士的身躯。
大家随身带着的纱布和药膏完全不够用,急的陈信立刻派人牵着战马去后面大部队那里拿。
几十个伤员,陈信实在是忙不过来,只能先匆匆给大家止血,然后大致检查一遍,然后命令警卫在伤员手腕绑上颜色不同的带子,把人员按照带子颜色按区域区分置。
“大人,这个是重伤,你给绑上了轻伤的带子。”一个跟着陈信学过战场急救的军官焦急的大喊起来。
陈信头也不回的解释了一句“现在只要不是马上就要断气的,全是轻伤员,按照急救守则抓紧处理。”
另外一个军官紧跟着大喊“可是,伤势太严重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信冷酷的声音传了过来“战友的生命就掌握在我们的手中,现在不要说废话,能治的要治,不能治的想办法也要治。”
一片沉默之中,陈信不断的奔波着,一柄手术刀不断的翻飞,切开肌肉,拔出羽箭、止血,然后交给其他人。
此时什么交叉感染,什么卫生环境,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要暂时保住了性命,其他东西以后再说。
不一会,纱布药品来了,所有人开始忙碌起来。
等到所有伤员身上的箭拔出来,已经到了正午了,眼看着按照战场规则,已经可以取消编制的骑兵连,陈信心痛的要死,这些都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
自己最近真的是太得意忘形了,自入朝以来大家身经百战,全营的死伤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伤亡大。
金国军队的战斗力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要尽快召开战斗总结会议,提取经验了。
这时,一个军官突然指着他护理的伤员大喊“大人,骑兵连指导员有重要的话要对您说。”
陈信赶忙过去,就见到浑身绑满了绷带的骑兵连指导员虚弱的躺在平地上,已经快坚持不住的眼皮颤巍巍的抖动着,他在努力压制失血后的嗜睡状态。
轻轻蹲下身子,握住对方绑着纱布的手,柔声说道“我来了。”
第一百零五章 行军床()
骑兵连指导员努力张开眼睛,虚弱的喃呢道“总指挥,我们完成了任务。”
陈信压抑着心中的痛,坚定的说道“没错,你们完成了任务,阻止了敌人进入大营,拯救了我们全营乃至是全部入朝军队的命运,你们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他笑了,笑的无比的开心,这种开心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我是个生化人,作为一个工具,我的使命就是为了总指挥服务,现在我真的很高兴,不光是完成了总指挥的命令,还拯救了全营战友们的性命。”
陈信真心实意的道“记住,你们不是工具,你们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兄弟,我的战友。”
他轻轻点了一下头“我知道的,我们全都知道。”
稍微歇了一下,然后他继续说道“总指挥,今天,我们的防线差点崩溃了,我和连长召集了连里所有的团员,在他们的表率作用下,战士们才恢复了勇气,我认为必须告诉您一声,共同意志青年团这个组织应该受到重视。”
陈信柔声道“你说的很对,放心吧,我会妥善处理的,好好休息。”
转身来到另外一片空地,陈信问道“伤员们养伤的营帐什么时候能够搭建完成?“
“报告,一个时辰内肯定能够完成。”
“抓紧时间,伤员们现在只是初步的做了止血处理,等营帐搭建好了,还要进行第二次手术。”
“是,再有一刻钟,行军床就全部组装好了,伤员们可以先到床上休息。”
陈信点了点头,行军床是制衣所自从弄出了帆布后,在陈信的启发下,弄出的又一项实用的东西。
这东西可是解决了大麻烦了,伤员们需要舒适的环境修养,一张隔离湿气和寒冷的床是最基本的需求,但是行军在外,哪里弄床去啊?
现在行军床的出现,就解决了这个难题。
行军床用木头铁质连接件和帆布共同组成。
不用的时候折叠一下,一个人就能背着走。
需要用的时候,展开来,头尾插入两根可以拆卸的短木棍卡住,就是一张床。
现在还是产量不足,但是把全营军官的折叠床汇总一下,也足够伤员们用了。
随即陈信又有些烦躁,现在军队里还在用着时辰、刻钟、盏茶、呼吸等等的时间度量单位,实在是有些不太方便“哎,什么时候能弄出能随身携带的准确计时工具啊。”
突然,警卫员来汇报说敌人有异动,陈信立刻转身来到桥边。
对方派出人员想和自己一方的头领一会。
陈信也希望能够拖住敌人,等到阿敏派出的援兵到来,一起解决掉这几个隐患,于是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按照对方的要求,双方士兵各自退到离桥一里的地方等待,双方各带一个护卫在石桥相见。
陈信没有同意,开什么玩笑,敌人全是骑兵,一里地,冲刺的话,一分钟不到就能过桥,到时候己方的步兵,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了,更何况现在己方后队人马还没有来到,现场只有一百多老兵和近百的伤员。
陈信怒斥了对方的信使“没诚意就不要谈,耍什么小聪明,这里是战场,不是过家家。”
信使狼狈而去,不一会又回来了,言说“将军麾下有一人善射,能在百步以火铳伤人,我们贝勒刚才的提议也是无奈之举,并无夺桥之心。”
然后对方继续说道“都是因为那个善射的汉子,擒了镶白旗旗主阿济格,才爆发了这一战,我们只是过路,大家都是大金的军队,何必自相残杀呢?”
最后口气有些强硬的说道“作为入朝大军的副帅,我家贝勒回营向大帅报到,不应该受到阻拦,还望将军三思。还有,我家贝勒希望能够见见阿济格,还希望将军能够应允。”
陈信听到这里明白了,对方还不知道李永芳已经被自己干掉了,以为他们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对方说自己手下擒了阿济格?怎么没听说啊。
陈信为了拖时间,也是为了弄清真相,对信使说道“先等一等,待我问个清楚,我刚到,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说着转身去找拉克申。
陈信问了阿济格的事情,拉克申一拍脑门打叫道“糟了,当时我看见背后冲来的骑兵可以,我就把阿济格藏在那边一个小坑里了,都还没止血,人不会死了吧?”
说着赶忙向之前待的山坡跑去,陈信也跑步跟上。
等来到山坡一处被枯枝掩盖的小坑,扒开遮挡物,发现坑里已经积满了血水,被绑的结结实实的阿济格面目狰狞的瞪大双眼,早已死去多时了。
拉克申懊恼的锤着自己的头“都怪我,怎么就没先给他止血呢。”
陈信赶忙拉住开玩笑道“干嘛打自己脑袋,你这沙包大的拳头,把自己打笨了怎么办。”
“阿济格当时站到前线来,我本来是见到机会难得,瞄着他的肩膀打了一枪,想着活捉了阿济格,可能会有好处,可是现在,我居然把人给弄死了,我干的什么混账事情。”拉克申还是觉得自己有错。
陈信开导者这个蒙古汉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时你做的很对,每个军官都应该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再说了,人死了更没什么大不了的,要知道镶白旗除了5000在外劫掠的军队,剩下的全让阿敏给吞了,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
说罢,转身向着桥边走去,返现拉克申还是没有跟上来,“拉克申,还琢磨什么呢,仗还没打完呢,还不归队,你等着敌人自己死啊。”
拉克申打起精神追了上来。
陈信吩咐一个警卫“把阿济格的尸体保存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上。”
“是,属下立刻去办。”警卫员立刻去想办法了。
现在没有了阿济格,谈判拖时间几乎是不肯能实现了,随便派了个人去和对方派来的人磨时间。
陈信再次来到安顿伤员们的地方,在已经搭建好的一座帐篷内,为伤员做起了二次手术。
正在陈信忙活的昏天黑地的时候,己方的后队人马到来了,可是阿敏承诺的骑兵援军还是没有见到。
桥对岸徘徊不去的敌军,见到陈信这一面又有援军到来,知道事不可为,转身打马而去。
陈信眼馋的看着对面上千匹战马,心中几乎在滴血“哪怕再有一个骑兵连,我也敢带着部队过桥,俘虏敌人的一些战马,可惜啊,真是可惜。”
第一百零六章 凿冰()
“第一组的,快点,今天发必须把这一片的江面凿开,干不完活,就别想吃饭。”
一阵朝鲜话传入耳中,陈信望去,不远处鸭绿江面上,一群朝鲜人,正在几个监工的呵斥下努力的凿着厚实的冰面。
再向江面四周眺望,就能发现整个江面都是在凿冰的朝鲜人。
偶尔有几个朝鲜人想逃走,立刻就会被弓箭射倒,哀嚎着被女真人拖到已经被凿开的冰窟窿附近,扔下去。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