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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躁,我这里有样东西给大家看看,看完之后”
正在这时,陈信知道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其他办法了,不能再让对方有所动作。
心下一横,上前一步,双手按住对方的脖子,使劲一拧,听到咔嚓一声颈部骨头断裂声,随即双手下移。
扶住对方身体,偷偷拿出对方袖口里一卷明黄色的布帛,塞到自己怀里,把对方还带着体温的尸体放倒在椅子上。
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走到大帐中央,向阿敏道“下官孟浪,见到他藐视大帅,一时气不过,就动了手,哪里想到此人如此羸弱,轻轻一下,就死了,还请大帅恕罪。”
阿敏张了张嘴,看着陈信没说出话来,扫视下面还没缓过神来的众人一眼,然后看向李永芳的尸体,想起刚才陈信从李永芳袖子里拿走的东西,脑袋有点恢复清明“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许动,陈信,你随本帅出来。”
说着就走出了大帐。
陈信跟上,一路来到一间小帐篷内,不等阿敏开口,陈信就双手捧起那卷布帛呈给了他。
阿敏打开布帛,看了一眼,当即脸色大变,啪的一声,重重拍在了案几上,转过头来问道“陈信,你是怎么知道李永芳有这个东西的?”
“属下根本不知道,他袖子里是什么东西。”
阿敏皱眉“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宁可当场杀了他,也不让他拿出东西来?”
陈信解释“属下只是知道,一个人的脾气秉性是不可能变化太大的,李永芳作为金国官职最大的汉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和大帅对着干?他有什么资本?属下正在想这个问题,就见到他袖子里似乎有东西,在听他说有东西要给大家看,属下就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决心杀了人。”
阿敏叹了口气“你做的很好,幸好你办事果断,不然就有大麻烦了,你看看吧,连你这个还没定亲的未来女婿都知道下死力帮我,可是亲弟弟居然把我给出卖了。”
说着,把那卷布帛交给了陈信。
展开来一看,陈信登时也是冒出了一片冷汗,上面倒是没有写阿敏要谋求自立的罪状,只是下令阿敏暂时交出大帅印信,交由岳托、阿济格、济尔哈朗共同代管,大军从即日起不得妄动,一切等黄台吉率军赶来之后再说。
突然陈信想到一个问题“大帅,李永芳这面居然直接拿着黄台吉的旨意来宣读,那么岳托、阿济格、济尔哈朗三人,现在在哪里?”
阿敏也是一惊,立刻从被亲弟弟出卖的痛苦中恢复了过来,对啊,三个接替自己的人为什么还没出现?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声鹰啼,陈信告罪一声,赶忙除了帐篷,来到空地上向着天空举起了左手。
眨眼功夫,一只威风凛凛的鹰隼就停在了陈信身边,立刻通过老白解读鹰隼侦查到的信息,然后在阿敏惊异的目光中再次放飞鹰隼。
“大帅,500骑兵,每人三马,正在向着大营疾驰而来,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应该就是他们三人。”
阿敏知道事态紧急,也就顾不上询问鹰隼的事情了,连忙命令道“陈信,带上你的人,去给我拦住他们。”
“属下遵命,只是就我手下那几百人恐怕不够啊。”
“现在除了你我不知道该信任谁,毕竟要拦截的是几个贝勒旗主,我怕随便派个人出去,他们会吓的不敢动手,你先行一步,我随后会想办法抽调亲信去支援你。”阿敏眉头紧皱,看来济尔哈朗对他的背叛,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陈信点了下头,转身就走。
第九十七章 阻击()
和阿敏一起来到中军大帐,陈信叫上自己手下军官,阿敏则留下善后,毕竟这里刚死了一个总兵。
为了节约时间,陈信快跑两步到了到马厩,路上大概的通报了一下现在的复杂情况。
众人脸色严肃的跑进马厩牵马,却被几个戈什哈拦住了。
“大人,这里养的是大帅的马,除非有大帅的命令,否则你不能牵走,”
陈信知道这是对方的职责所在,如果在平日里,自己肯定会好好解释,但现在情况紧急,也就顾不得什么礼貌了,推开上来阻拦的戈什哈,随口说了一句“有重要军情,暂时借马一用,我会还回来的。”
对方还要阻拦,警卫上去把人拉开。
看着几个戈什哈努力的想要挣脱警卫的束缚,陈信一边打开栅栏,一边说道“我是三等副将,大帅未来的女婿,你们放心,大帅不会责罚你们。”
那几个戈什哈面面相觑着停止了挣扎。
陈信和几个军官随手牵了马匹,也不放马鞍了,那太费时间,而且只是赶路而已,路程也不远,以大家现在的骑术,没有马鞍也没什么大碍。
大家骑在光溜溜的马背上,就往自己军营疾驰而去。
没有马鞍,大家的速度没办法达到往日奔马的速度,但是也比走路快得多,盏茶功夫就到了地方。
还没进入己方营地,陈信身边警卫就翻身下马,在原地吹响了号子、
一阵长音,早就已经演练过多次的紧急集合号吹响。
不到一刻钟,陈信营所有战兵整装集合完毕。
陈信简略做了战情通报,部队就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向着那500骑必须要经过的一座桥急行军而去。
“骑兵连、侦搜排,你们骑马先行,给我抢占那座桥,牢牢地钉在那里,不许任何人经过,如有违抗者,杀无赦,记住了吗?”
“记住了,不许任何人过桥,否则杀无赦。”两个带队军官重复了一遍命令,骑着马先行离开了。
这次陈信是真的急了。
大营内现在有阿敏和他手下已经扩充到150个牛录的军队,虽然添加了很多的包衣和镶白旗俘虏进去,导致战斗力有所下滑,但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阿敏还能压制的住这一支军队的。
但是,这是建立在三个副帅进不了大营的前提之下。
如果没能拦住这500骑兵,让他们进了大营,那么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到时候,自己可就真的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马蹄声轰隆隆作响,130骑成松散队形疾驰在泥泞的道路上。
现在已经是冬春之交的季节了,大地开始化冻。
马蹄不断溅起大滩的泥水,把战马和骑士一起打湿,弄的狼狈不堪。
但是这些战士丝毫不在意飞溅的泥水,还是径自赶路。
很快这一队骑兵冲上了一片山坡,然后纷纷勒缰停马,一片战马嘶鸣回响中,为首一人越众而出,正是侦搜排的排长拉克申,他指着下面一座石桥说道“就是这里,我们之前训练的时候侦查过。”
另外一名军官问道“我们怎么布防?敌情通报的时候说敌人是500骑兵,一人三马,这可不好对付啊。”
“我看可以在桥的这一面设伏,等他们过桥的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区区100杆鸟铳形成的弹幕能够阻挡500骑兵的冲锋吗?对方一人三马,那可是1500匹战马。”
“不知道啊,以前从来没被骑兵冲击过,心里没底啊。”
“不管能不能挡住,我们必须挡,这是死命令。”
“我看啊,就不要耍什么花活了,我们的任务就是阻止敌人过桥,可不是杀伤多人,干脆就骑在马上,在桥的这一面列阵迎敌,如果能够吓住敌人,等到大部队到来,那就最好了。”
“这个办法好,只要留足了冲锋加速的距离,应该可以暂时吓住敌军,哪怕吓不住也不要紧,石桥狭窄,敌人刚通过石桥,队形不严整的时候,可以打一轮排枪,然后冲锋,在这种地形,我们防守一方很占便宜。”
“好,骑兵连就这么决定了,不过侦搜排就不要随我们冲锋了,你们的骑射功夫那么厉害,就在四周游弋,负责远程支援好了。”
“我同意,就这么干。”
这时有人提问“万一敌人不从石桥过,直接渡水过河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前一段时间侦查过,眼前的河是大同江的支流之一,现在的河水已经开始解冻,人踩上去冰块就会碎裂,在这么寒冷的水里行走,等他们上了岸,人也就废了。”
“那敌人会不会绕路?到时候我们追不追?”
“敌情通报上说过了,我们要阻击的敌人,他们是在赶时间,走这座桥是最省时间的路,离这里最近的一座桥也在百里之外,他们要绕好大一个圈子,所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正在大家商量的档口,一名游骑大叫一声“敌人来了。”
大家抬头望去,果然远处隐隐有一条黑线在向着这面快速游动着,看速度绝对是马队无疑。
现在该了解的情况,大家都了解清楚了。
“骑兵连,跟我来。”连长大喝一声,100骑士纵马飞驰,一起在桥边50步列队。
眼看着敌人快速接近,已经可以远远看清楚好像打的是镶红旗和镶白旗的军旗。
但是骑兵连完全不为所动,定定的守在那里不动。
总指挥已经下了命令,不许人过桥,那就别想有任何人过去,哪怕是友军也是一样。
只是可惜时间不够,不能准备一些防御工事。
似乎对面的马队也看到了这里列阵的骑兵,大队慢慢开始减速,前面一骑来到桥边高声问道“你们是哪里的人马?为什么拦路?”
骑兵连长随口答了一句“我们是正白旗的,奉命封锁这座石桥。”
然后反问“你们是那部分的?”
对方口气很是嚣张“镶白旗旗主和镶红旗旗主就在后面,快快让开道路,耽误了大事,要你好看。”
骑兵连涨冷笑一声,回道“今天这里被封锁了,谁都不许过河,识相的赶快去换一条路。”
对方骑手大怒,打马就往这边跑来。
骑兵连长大喝一声“谁敢过河,杀无赦。”
全连100骑兵立刻答应一声“是。”
负责定点清除的几个神枪手,已经举起了全连仅有的几支燧发滑膛枪,等到对方踏上石桥的瞬间,一个战士开枪了。
枪响,人倒。
剩下几个战士见到目标被打死了,微笑着放下手中滑膛枪。
连长不由赞道“干得漂亮。”
其他战士也纷纷议论“新火铳打的真准啊,50多步,正中胸口,一击毙命。”
“就是数量太少了。”
第九十八章 拖时间()
连长不由的称赞了一句。
随后又在心里叹息道“这燧发滑膛枪好是真的好,打得远、打得准、一枪上去就能要了敌人的小命,可惜就是产量不高,全连都没有几支,要是全体装备了这种火枪,我们还能再往后撤30步,到了那里打排枪,那就更稳妥了。”
正在想着,就见队伍里一人纵马而出,正是刚才开枪的战士。
他骑马到了桥边,把被打死骑手的三匹马牵了过来,似乎是骑兵连的行动激怒了对面的骑兵们。
3个骑手挥舞着弓箭,纵马向着牵马的士兵飞奔而来。
骑兵连剩下几个滑膛枪手见到自己人要吃亏,立刻纵马上前,双方迅速接近。
相互距离六七十步的时候,几人勒马,平稳一下身形,开始举枪瞄准。
等对方靠近到一定距离,准备拉弓放箭的时候,已经分配好了目标的枪手们立刻开火。
其中一枪正好射中了一个敌人胸口,那人当场落马而亡。
剩下两枪,有一点偏了,但都打中了躯干部位。
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除非让陈信当场施救,否则铁定活不了,这正是陈信选用18。5mm大口径的原因。
骑兵连那个出去牵马的士兵也是个傻大胆,看到又多了9匹无主战马,居然胆大包天再次反身回去,把那些马的缰绳一一串在在了一起,准备一个不拉的弄回来。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对面骑兵怒吼着就要冲上来,骑兵连的近百鸟铳都已经举了起来。
战斗一触即发。
但是,似乎是对方几个当官的发话了,所有人马上安静了下来。
然后,对面再次奔出一骑。
那人再次来到桥边停下,大声喊道“对面的兄弟,这是误会,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自相残杀。”
说着恭敬的举起一枚印信,继续喊道“这是你们大帅的亲弟弟,和硕贝勒济尔哈朗大人的印信,我们是去大营见大帅的。”
骑兵连长有些犹豫了,对方既然敢拿出印信来,就说明他不害怕验证,那就是说和硕贝勒就在对面?自己是不是该把人放过去呢?
他不由的把头转向了一边的侦搜排排长拉克申,对方是总指挥起家时的老人,应该更清楚今天的任务。
拉克申就在他不远处的山坡列阵,看见骑兵连长看了过来,知道对方是心里没底,于是再次重申道“今天的命令是任何人不得过桥,否则杀无赦。”
骑兵连长听懂了,转过头来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你把印信拿过来,我先验看一下。”
身边的一个战士急了“连长,你干什么?不是说不许放他们过去吗?你还看什么印信啊?你不是要违抗军令了吧?”
正是上次打擂第一个上台的赵庆宇,只见他手已经按在了腰间马刀上,看样子,只要连长解释不清楚,他可能就要出手了。
连长哭笑不得“你小子,还信不过我?我是在拖时间,能拖到大部队来了就最好,只要等到大部队到了,就不怕对面人多,到时候是打是放,都由总指挥说了算。”
赵庆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握着刀柄的手慢慢放开了。
骑兵连长拿到了对方盖在一张空白纸上的印章后,装模作样的仔细验看着。
“你到底看清楚没有啊,快着点,几位贵人可都在后面等着呢。”
对方有些不耐烦的再三催促后,连长才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对不住啊。”
对面前来交涉的士兵一副你很识相的表情说道“还算你有眼力,行了,把路让开吧。”
骑兵连长慢条斯理的回答着“呃,你理解错了,我说的是,对不住,我不认识字,也不认识和硕贝勒的大印。”
“你xx的耍我?”对方有些气急败坏。
骑兵连长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你消消火,我怎么敢耍你呢。”
对方强忍着冲动,再次耐着性子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的意思就是,把这个送到我家大人手中,让他认一认,我家大人见多识广的,绝对不会认错。”
“你家大人是何官职啊?现在哪里?”
“我家大人任三等副将,就在不远处,片刻就能送到。”
“好吧,你快去送,我就再稍等片刻。”
“是,是,你先休息,一会就好。”
“我先回去禀报,你快着点啊,几位爷都等着呢。”
说罢转身就走了。
连长转身对着赵庆宇扬了扬眉“怎么样,这不就骗到了一刻钟的时间了,送信的时候再故意拖延一段时间,大部队就该到了。”
赵庆宇脸有些发红,窘迫道“连长,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
“没事,你就是缺乏历练,多经历一些事情就好了,哦对了,你拿着这个去找总指挥,把这里的事情禀报上去。”
“是。”说着,结果盖着印信的白纸,飞奔向大队方向。
但是没等他得意太久,对面就又有些骚动,似乎是一个年轻军官有些等不下去了,挥动马鞭抽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