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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在阿敏的命令下,原本分散各地的征伐朝鲜大军开始汇聚在一起,阿敏表面上按照几位副帅的意见,和朝鲜国王派来的使者谈判。
另一面,趁着黄台吉远在宁远地区抢劫粮食物资的时机,加紧了从国内迁移人口的行动。
而陈信的几条建议也开始得到了实行,阿敏手下的军官们到处拉关系,忽悠正白旗和镶红旗的人,让他们带着家人来朝鲜圈地。
雅佳专门挑了一些能说会道,对溜须拍马很在行的人,开始对其他旗意志不坚定的人员进行腐蚀,阿敏不好自降身份去拉拢的中级军官,都由这些人送去了大量的朝鲜美女、美食、金银珠宝。
反正都是抢来的,阿敏一点都不心疼,只要能够在朝鲜自立,登上王位,一切好说。
这一天,陈信正在和军械制造所的工匠们一起研究怎样扩大火器产量。
“大人,能否减少一定的火药装填量?依照大人定下的标准,根本不能用熟铁制造枪管,否则,打不了几发就要炸膛。而且现在我们是在打朝鲜人,他们的军队几乎没有盔甲,哪怕鸟铳都能在远处拥有很大的杀伤,用这么大口径的燧发滑膛枪也太过浪费了。”
陈信皱了皱眉眉头,看着四周人多口杂,也不方便说可能很快就要和金国开战了,只能态度强硬的说道“不行,必须用这种口径和装药量。”
说罢,感觉自己口气有点生硬,但是现在又不是解释的地方,于是接着道“我想了一种办法,你们试一试,钢的产量不是严重不足吗?咱们就用熟铁,先铸造一个熟铁棒子,然后通过烧红、穿孔、挤压等工序直接制制造出一根熟铁管,你们看怎么样?”
“熟铁管?这用不了多长时间吧?以前倒是试过用熟铁打制的枪管,可是足药射击的话,不到100次就要报废了。”
陈信无奈道“没办法,现在的滑膛枪质量是够了,但是数量严重不足啊,就现在每个月这点产量,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全军列装啊,最重要的是,很快就要扩军了,到时候缺口就更大了,100发的枪管寿命,也能顶上很长一段时间了,先用着吧。再者说了,我提供的方法,如果能够成功,枪管寿命应该会提高一截。”
“这办法听起来可行,我觉得可以试验一下,前面几条好说,关键是在于挤压这一道工序,需要大量的实验啊。”
正在这时,垵不鲁向陈信走了过来,现在陈信和阿敏还没有完全建立信任,所以,这个垵不鲁暂时留在陈信身边,这就是双方暂时心照不宣事情。
垵不鲁行了一个大礼,双手捧出了一封信说道“副将大人,主子托人送来了一封信,请大人过目。”
陈信军中全部人员行的都是捶胸军礼,只有这个垵不鲁,到处以雅佳最忠心的奴才自居,无论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奴才礼,陈信瞥了一眼垵不鲁随口说了句“起来吧。”
陈信打开看了一眼,是一份名单,立刻了然,这是雅佳替阿敏传话,想要自己纳投名状了。
这几天,军内也偶会尔传出阿敏对阿济格发火,打压阿济格战功的传闻,名单上的就是镶白旗阿济格手下的死忠了。
于是开口问道“我营这些弟兄们的家眷,是不是启程了?”
垵不鲁应该是早就得到了吩咐,马上回答道“3天前就启程了,现在应该已经快到朝鲜境内了,已经清点过了人数,和大人提供的名单对照,一个不少。”
陈信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色,才过晌午不久,晴空万里,很适合活动活动筋骨,转头对着警卫吩咐道“让警卫排和上次作战时战功前30名的人到营门口集合。”
然后对着工匠们说道“你们先实验一下,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重重有赏。”
带着垵不鲁出了军械制造所的大门,陈信问道“垵不鲁,你知道二贝勒在军中设下的擂台在哪里吗?”
“回大人的话,奴才知道,大人想去的话,奴才可以带路。”上次在路上垵不鲁是监军的角色,所以陈信要忍让着他,满足他的各项要求。
现在,他在自己这里的差事只是传话兼职明桩,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装低做小的,就是让陈信找不到发飙的机会。
看着低眉顺目的垵不鲁,陈信再次感叹一句“鞑子出中【人才】啊。”
第八十五章 挑衅()
金国为了逼迫朝鲜投降议和,在打下平壤之后,大军渡过大同江,在南岸建立了大营,呈现出了进军王京的姿态。
几天以来,军队慢慢汇聚在一起,每天都有新到的队伍到来,在离大帅和几位副帅营帐不远的地方当然是一片肃杀寂静,但离开这些重点区域,那就人嘶马鸣嘈杂声不绝于耳。
陈信带着几十个人一路行来,到处可以见到被抓来当苦力的朝鲜人,虽然很快这里就会被废弃,但他们在监工的皮鞭、刀剑驱赶下还是不断扩充完善着营地的各项设施。
陈信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拉克申问道“打听清楚了吗?”
拉克申拿着名单悄声说道“大人放心,全都打听清楚了,名单上总共7个人,全是镶白旗的,就在这一片扎营。”
陈信刚要细问,就听到一阵汉语的求饶声传来,转头望去,在不远处围着一圈的女真士兵,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陈信走上前去,推开人群,看见一个包衣正在挥动鞭子不断抽打着,周围不断传来鞑子们的哄笑声。
地上一个老人趴在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努力的护住孩子,不让监工的鞭子打到他们。
但是瘦骨嶙峋的老人如何护得住两个孩子,再加上两个孩子也在努力挣脱老人的保护,反过来护着老人,左支右拙之间三个人身上也不断的添加着红肿的伤口。
汉话求饶声就是从这个老人口中发出的,仔细看去,两个孩子眼睛不断四处打量着,不断扫视周围士兵腰间的短刀、匕首、斧子,似乎是想要找机会拼命。
陈信赶上几步,来到监工身边,伸手制止了包衣挥动鞭子的动作,转身向地上三人问道“你们是汉人还是朝鲜人?”
老人畏畏缩缩不敢开口,毕竟此时在朝鲜的汉人,大多都是从辽东逃来的,在金国逃奴被抓住后,是要被处死的,虽然眼前这个高大的汉子说得也是汉话,但在老人眼中,在鞑子那里当官的汉人没一个好东西。
老人不敢开口,但是两个半大小子却是一挺胸膛大声道“我们是汉人。”
老人连忙伸手去捂两个孩子的嘴,一边慌忙解释道“大人,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不要听他们胡说。”说着还朝两个孩子瞪了一眼。
两个孩子被老人一瞪,顿时不敢说话了,但是胸膛依旧挺得高高的,向着陈信表露出他们对自己汉人身份的自豪。
陈信微微一笑,虽然稍显幼稚,但是,在异国他乡的敌营之中,还能有如此表现,这两个孩子很不错,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出现,恐怕他们就要血溅当场了。
这时边上一个女真人开口了“兀那汉子,我教训自家的奴才,关你什么事,快走开,否则要你这个汉狗好看。”
陈信眼神一凝,挥挥手让手下人把老人和两个孩子带到后面,然后向着那人走去。
那个女真人一愣,哈哈大笑着向四周招手,周围的士兵狞笑着围了上来,嘴里还不断的嘲弄着
“汉狗也敢多管闲事。”
“在我女真勇士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
“呦呵,还不服气呢。”
“兄弟们,给他松松筋骨,今天我要把它摆成十八般姿势。”
陈信边走边打出一个准备作战的手势,带来的几十个人,在带队军官的暴喝中列阵在陈信身后。
“虎”一声大喝之后,队伍前进三大步,停住,然后又是一声“虎”,前进三大步。
如是三遍之后,陈信身后的队伍中人人双目圆瞪,仿佛一群择人而噬的猛虎。
对方正要围过来的士兵被震慑当场,待在原地不敢动弹。
陈信无视对方几个最前面的士兵,走到对方那个最开始就出言不逊的女真军官身前。
看着对方有些紧张的面容,轻蔑的哼了一声,右脚猛然踹出,这个满嘴喷粪的混蛋立刻惨叫着跌倒在地上。
在那人惨叫打滚的时候,“噌,噌,噌”的一片抽刀声传来,虽然被陈信所部的气势所震慑,但是都是当兵的,眼见自家的军官被打了,周围几百士兵哪里还能怂,气急败坏的就冲了过来。
陈信所部,自攻入朝鲜以来,百战百胜所积累下来的威风,深深烙印在了所有士兵身上,特别是现在跟着一起出来的这些人,那都是在崇尚见敌即战的陈信军内出类拔萃的人物,个个傲气十足,哪里会把现在这区区小场面放在眼中。
此时虽然人数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也丝毫不示弱。
在陈信“拔刀,列阵。”的命令声中,在队列中,大家手中一式步兵刀整齐拔出,举在胸前。
带队军官再次大喝“虎”,所有人齐声应答“虎”,踏前三步站在了陈信身边列阵。
吓的那几个站在陈信身后的士兵立刻往自家队伍跑去。
双方相隔一步距离对峙,刀尖都要顶到对方眉心了,但是谁都没有真的动手。
陈信的部下是在等待进攻的命令,对方则是在投鼠忌器。
在军中打架那是常有的事情,上官基本不会干涉,但是如果闹出了人命,就是大罪。
现在对方这些人中,官职最大的那个正躺在地上,捂着命根子打滚,其他人互相推诿着,谁也不愿意担责任,毕竟事情就是地上的军官自己惹出来的。
这时拉克申来到了身后,小声说道“大人,对面那军官就是名单上第一个人,加上他身边左面第二、三、六、九个人,右面第一、三个人,名单上7个人全齐了。”
陈信糟糕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一些,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本来还在考虑,如果和这些人杠上,会不会耽误自己去给阿敏纳投名状的事情,相比起眼前的事情,那才是头等大事。
现在放心了,目标就在人群里,可以和这些人好好“交流一下”了。
向着躲在另外一边的垵不鲁打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立刻朝远处飞奔而去。
陈信是早有准备,所以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小心防备对方狗急跳墙的同时,等待着自己安排好的后招来临。
而镶白旗这一方的人,带头军官到现在还疼的站不起身,说不出话,其他的军官也都不想担责任,互相商量了一会,正要想办法找台阶的时候,就听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第八十六章 马队()
马蹄声传来,和陈信对峙的镶白旗将士有些慌乱了。
在大营之内是不许纵马奔驰的,除非是哨探得到军情,可以快马来报,但是现在明显不是一两匹马在奔跑,分明是一支马队。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上面知道了这里的事情,派马队来弹压了。
有点脑子的人此时都能想明白这点,所以陈信对面的刀马上就少了大半,虽然没有还刀入鞘,但很多人也不敢再举着刀了。
不到片刻,果然就看到百骑飞奔而来,绕着双方不断纵马驰骋,呼喝不停,尘土飞扬之中,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大营之内,谁敢放肆,还不把刀收起来。”
此时倒在地上打了半天滚的女真军官终于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站到中间,想要解释,但是,来人那里会听,他们本就是负责大营内军纪的,此时几百人在这里对峙,如果不尽快分开他们,万一出点意外,自己难辞其咎。
马队军官见双方谁都不愿意先收刀,登时火了,他知道这里的士兵都是上过战场的,对付平民那一套,不断在外围呼喝着恐吓,对他们是不顶用的,于是对手下命令道“开始弹压,不要见血。”
马队成员听到命令,立刻分出几人来,分别从两头向着双方的对峙线慢跑而去。
只见这几人也不减速,直冲对峙线,在距离双方不到5步距离时,就摔起了手中的鞭子,把鞭花打的哔啪作响。
鞭梢在两边人群脸前不断的翻飞,虽然不见血,但是效果不错,镶白旗那些人被吓的连连后退。
马上骑士见左面的人不断退后,心中得意,但随后瞥见右面人群俊然纹丝不动,不由有些惊奇。
起了好胜心的骑士纵马稍微向右面偏了一点,眼看马就要撞上了,可还是不见这队人有丝毫的动作。
骑士叹服,不敢真的纵马踩踏到人,控制战马从陈信军眼前擦过,继而不再理会右面,连连向着左边的胆小鬼们挥动鞭子。
等到两个方向的骑士会和在了一起,镶白旗的人已经退出了二十多步。
陈信眼见不可能打起来了,也就随口命令“收刀,跨立。”
几十个人如同一人般同时收刀入鞘,跨立当场,整齐划一的动作,威风凛然的气势让四周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骑马军官看着陈信和他身边的几十个人如同钢铁一般纹丝不动的队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马上军官叫卓多穆,是阿敏的亲信武将,是阿敏麾下的巴牙喇首领,平日负责大营军纪,他早就得到了吩咐,今天可能会和那个全军闻名的里海虎合作,收拾几个阿济格的死忠。
他作为跟随阿敏多年的老人,对于最近崛起的里海虎本来是嗤之以鼻的,他自认对上朝鲜那些软蛋,也能打出那些夸张的战绩来,里海虎只不过是占了个当先锋,能够率先遇敌的便宜而已。
可是今天见到里海虎本人,还有被他亲手练出来的队伍,家中养着几个读过书的阿哈,学过一些典籍的卓多穆终于懂了名不虚传的含义了。
卓多穆远远的微不可查向着陈信点了一下头,算是表示自己的尊敬,然后策马驱马来到正中间,口中语气十分的严厉“你们不知道军纪吗,在营中动用刀兵,那是大罪,在场参与其中的军官全都站出来。”
被陈信踹了要害部位一脚的军官出列,反驳道“大人,是他们来找茬的,我教训自家的奴才,关他什么事情,他凭什么上来阻拦,而且也是他先动的手,要罚也应该罚这群汉狗,我可是女真人啊。”
陈信冷笑一声,真是不长记性啊,快步冲出,两个呼吸间就再次到了那人身前。
对方慌忙抽刀,却被陈信抓住了他的右手,下压间重新把半出鞘的刀塞了回去,同时左腿膝盖上顶,再次击中了要害,在对方脸色通红躬身去捂要害的时候,陈信左手提住他的衣领,右手高高抬起,连续几个耳刮子子打的对方眼冒金星。
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陈信已经松开了双手,任由对方跪倒在地上,以头触底。
对方的几百人立刻骚动起来,但是被骑兵们凌空几鞭子吓回了原地。
而陈信本人已经退回了自己的队列,口中还轻松的调侃着“真是不长记性啊,刚才为什么挨打都忘了,居然还敢犯同样的错误,真是够蠢的。”
说着还摸了摸挂在拉克申腰间宠物袋里的狗肉,笑道“连我家的狗肉都知道,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他一个七尺男儿居然会不知道,还带什么兵啊,回家绣花吧,你说是不是啊,狗肉。”
小狗见陈信过来,露在外面的四肢挥舞,尾巴欢快的摇了起来,还“汪汪”叫了两声,就像是在附和着陈信的话,登时逗乐了一片人。
对方一个军官大声对着卓多穆喊道“大人,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