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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战斗结束,下次裹挟了新的饥民,这些幸存下来的人就可以被升为步兵。
而老兵会从步兵中挑选,骑兵会从老兵中挑选。
这就是游击支队在朝鲜的战术,不断以战养战。
血流成河之中,城墙终于被挖塌了一片,坍塌下来的土石,把周围靠近城墙的双方人员全部活埋了起来。
城外骑兵阵线传出了一声悠长的号角,东面所有攻城人员齐齐发出呐喊,向着缺口奔去。
双方在狭窄的缺口展开了疯狂的战斗,金国带着朝鲜伪军占着武器优良的便宜,一轮轮的火器不断的射击。
城外则是一级压着一级,近万人像是海浪一样,一浪接着一浪,狠狠拍向敌人。
终于,朝鲜人自己打造的鸟铳害了他们自己,连续发射了七八轮的排枪,鸟铳开始不断出现炸膛的情况,部分鸟铳兵看着捂住眼睛在地上打滚的同伴,说什么也不敢在开枪了。
女真兵马也不客气,抽刀就砍,强硬的命令鸟铳兵继续射击。
几个朝鲜伪军想要鼓动大家反抗,被远处骑在马上的弓箭手射杀当场,混乱马上平息了。
但是就是这么一小会的时间,攻城一方已经有人冲到了伪军队列里。
这些饿狠了的饥民为了给自己和家人争到一口吃的,已经不惧生死了,红着眼睛就扑到了伪军阵中,刀枪已经无法吓住这些饥饿的人了。
就像是洪水到来时的堤坝,一个地方开了口子,瞬间就会造成整条堤坝的垮塌,伪军们坚持了不到5分钟,就全线溃逃了。
女真军队一见事不可为,立刻骑马逃遁。
但是城池四周被围的水泄不通,完全不可能冲的出去,这些人也是决绝,抛弃了所有步兵,120多个骑着战马的女真士兵分成三队,纵马来到南门。
南门不是游击支队的主攻方向,除了不断的派人挖掘城墙外,大多是人只是在城外2里组织了一条松散的防线。
女真骑兵趁着一波饥民挑够了土,往回撤的空档,命令朝鲜伪军掰开堵城门的沙袋,纵马冲了出去。
第一队骑兵冲散了最前面的饥民,然后冲势减缓被朝鲜步兵的长枪阵挡住了,随后陷入了饥民们的包围,可是这些鞑子死战不退,拼命向前冲击。
眼看第一队被人海淹没了,第二队风驰电掣般的又一次冲入了敌阵,这次的效果比第一次还好的多,本就混乱的阵型立刻乱了,第二队很快会和了剩余的第一队骑兵,冲垮了步兵队列。
然后失去了速度的女真骑兵们再次被老兵们拦了下来。
但是游击支队毕竟发展时间还短,老兵数量不足,为了堵截前面两队的鞑子骑兵,南面攻城人员的防线出现了漏洞。
第六十八章 统计室()
南面攻城部队临时组成的防线,被两队骑兵冲锋弄得大乱,出现了漏洞。
第三队的女真骑兵护着几个军官立刻抓住机会,冲向了敌阵空隙。
这一下子,已经被两次猛烈冲击弄乱了阵型的朝鲜人彻底的崩溃了。
没有了严密的阵型,步兵就只能任由骑兵在他们中间横冲直撞。
松散的朝鲜人被第三队的鞑子冲开了一条道路,之前侥幸没死的十几个鞑子骑兵立刻和他们会和在一起,然后打马向着南方狂奔而去。
城内留下的不到两百女真步卒也慌了神,想要找地方躲藏起来。
但是他们在城里作威作福,杀人、抢劫、强奸,早就把全城的百姓得罪光了,本地的朝鲜民众自愿带路,一个个的把那些鞑子找了出来。
平日里温顺的朝鲜平民,此时似乎变成了野狼,眼中冒着绿光,扑在了不敢反抗的鞑子身上,不断的抓挠,惨叫声不断从鞑子嘴里传了出来。
在城外的山上,眼看着城池陷落,冒起了滚滚浓烟,而城外那几十个女真骑兵也越跑越远。
佟老三忍不住疑惑问道“大人,咱们不是来帮游击支队的吗?
陈信摇头。
佟老三有些摸不清头脑,接着问道“那要不要装装样子去接应那些金国骑兵?”
陈信呵呵一笑,“我们既不去支援金国军队,也不帮着游击支队截杀逃跑的鞑子骑兵。今天我们是来打酱油的”
佟老三疑惑中“打酱油?和这个战场有什么关系?”。
陈信也不解释,静静地凝视着下方尘埃落定,等到文德城已经确定落入游击支队手中,短时间内不会有反复了,就带着人下山去了。
走在路上,陈信向着几个亲信军官解释道“游击支队崛起了速度太快了,根基不稳。现在人马多了,就容易出问题。之前他们来信,说队伍里有几个新加入的野心家,才有了几场小胜,就开始目无天际,想要拉着队伍单干,但是那些人没有明说,他们也不好下手处理。”
“我明白了,大人,咱们这次来就是帮着游击支队的同志们清理门户的。”
陈信赞赏的点了点头“没错,大家养好精神,明晚偷袭文德,游击支队的同志们会略作修整后,在明晚之前带着能够完全控制的部队尽快撤出城去。”
然后对着文职参谋说道“完事后的战报我已经有了底稿了,麾下哨探得知有朝鲜大军攻打文德,我部星夜驰援,但队伍到达时文德已经陷落,我等为救城中同僚,奋力拼杀,终夺回城池,将朝鲜军队赶向南方。你润色一下,打完仗派人发给主帅大营。”
韩大悄悄问道“大人,为什么是赶向南方?”
陈信惊讶的看着大猫“为什么这么问?”
韩大嘿嘿一笑”跟着大人时间长了,知道大人您话不多,能少说话就不会多说一个字,今天特地交代赶向南方,一定是自己的目的吧?“
陈信真的对这个傻大个刮目相看了,平时看着五大三粗呆呆傻傻的,居然有这么细的心思,自己心里想着朝鲜支队往南边去执行任务,不小心说漏嘴,一下就被注意到了。
当下也不隐瞒,解释道“没错,我有着自己的目的,之前开会时候我说过,我们在南边已经成立了基地。
但是基地毕竟是在朝鲜人的地盘上,南面如果政局稳定的话,说不定他们会遭到朝鲜的围剿,这会拖慢基地发展速度。
再加上游击支队最近动作很大,打破4座女真兵马守卫的城池,已经引起了金国的注意,以游击支队的实力,只要几千金国军队就能把他们打溃。
所以,让他们去南面,一边是搅乱那里的局势,掩护南方基地的发展,一边也是暂避金国锋芒,尽快发展壮大。”
韩大露出钦佩的神情,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哦,原来如此,大人,高,实在是高。”
陈信顿时无语,怎么有一种日本鬼子和伪军汉奸队长的赶脚?但是看着韩大那副憨憨的面容,又实在生不起指责他的心思来,毕竟韩大他没看过抗日电影。
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快走几步,想离这个憨货远一点。
造成陈信郁闷的罪魁祸首茫然不知是自己的锅,还一边纳闷大人怎么突然不高兴了,一边紧赶两步,履行自己警卫排长的职责,追上了陈信。
众人骑马,飞奔了两个小时到了己方驻扎的营地。
上陈信被郁闷到了,实际还有几句话没说完。
这次出兵,不光是清理游击支队内部的野心家,也是借着支援友军的借口,跑出驻守安州城女真军官的视线,找个安静的地方来清除自己队伍里的渣滓。
俗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考验,陈信发现队伍里还真有二五仔。
最让陈信不可思议的是,在9个暗地里向金国高层密告“里海虎有不臣之心”、“里海虎想要造反”、“里海虎私通明国”的人中,居然只有3个士兵,其他人或大或小都有职务在身,都是自己亲手提拔起来的人。
每天,陈信的军队附近,天上有着鹰隼监视,地上有着军犬巡逻,还有着军猫借着调皮玩耍的方式光明正大到处搜查。
这些猫是用来抓老鼠的,陈信专门下过命令,任何人不准阻拦这些穿着“军服”的猫战士清查老鼠,否则就以妨碍公共卫生的罪名关禁闭。
所以喵们能够出入任何私密的地方,个人的床铺上下、行李包中、马车车架、马鞍,只要是能够钻的进去,就逃不过它们的搜查。
再加上所有人说话写字都不会避着这些军猫和军犬,结果可想而知。
最终所有信息都会汇总到统计室。
现在,在陈信组建的统计室面前,军队里所有人都已经没有秘密可言。
9个内奸就是这么被找出来的。
陈信发现内奸之中,居然没有任何一个是金国高层派来的,全是因为想要升官发财,从而决定出卖了陈信的,其中还有6个人是直接捏造证据,想要诬告。
只是陈信军内部最近大练兵,并且重新制定了严明的纪律,使得这些人无法亲自跑出去告密,而他们些的告密信也无法光明正大的送出去,才保证了陈信此时没有被金国抓起来砍掉脑袋。
回到营地,陈信立刻收到了报告,9名内奸中的6人已经被秘密处决了。
第六十九章 战友()
陈信去观察文德大战之前下,下令抽调20人组建了一支临时突击队,去完成一项任务。
而抽调的人员,除了绝对忠于自己的人之外,就是想要出卖自己队友和长官的内奸中的6个有军职在身的人。
现在出去的那6个内奸已经被秘密处决了。
不是陈信不想公开明证典型,实在是这些内奸人数实在太多了,9个内奸有6个是有军职在身的。
虽然都是杀手队组长、火器队班副、运输班长等职务,在自己未来建军设想之中,他们都只算是士官,而不是军官。
但是,他们都是队伍里基石,如果统一公开抓捕的话,影响就太恶劣了,甚至可能毁掉队伍里战友之间的信任和友谊。
陈信不能冒险。
但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警示,明确告诉大家,做内奸的代价就是生命,尽可能的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陈信故意留下了后来加入的3个包衣升任的士兵,准备进行一次公审。
听到大多数内奸被秘密处决了,陈信再不犹豫,下令召集全军集合。
“咚咚咚······”三通鼓毕。
所有人头戴大红毡帽,身穿崭新的青灰色罩甲,扎着武装带,到临时校场集合。
陈信穿着同样的装束,看着下面整整齐齐排列的队伍,心中充满了自豪。几个月来殚精竭力,总算是初步拉起了一小队人马。
今天的轮值军官下达了稍息命令之后,向陈信汇报了应到和实到人数。
在陈信的命令下,值班军官回到值班位置大喝一声”跨立”
全军两腿分开背起双手,动作整齐划一,潇洒之极,陈信很遗憾,现在没有相机拍下这令人激动一幕,这是自己的军队,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一步步拉起来的队伍,自己对他充满了希望和全部的热情。
但是,还是出现了内奸,陈信想到那些蛀虫,心情顿时又糟糕起来。
站在一个隆起地面1米高的小山包,陈信整理了一下心情,用自己那独特的咆哮声开始了今天的话题。
“今天我们聚在一起,先说一说战友,你们知道什么是战友吗?”
不等大家回答,陈信就加大了嗓门咆哮着“战友,就是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干在一起,死在一起。”
看着下面略微有些激动的众将士,陈信稍微放缓一点语气“一时的战友,一世的兄弟,大家来自五湖四海,草原上骑马放羊的牧民、白山黑水间渔猎的汉子、烈日炎炎下辛苦耕种农民、手艺精湛的匠人,天南海北各行各业的人,在各种各样的理由和经历之下汇集到了一起,未来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我们就是要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干在一起,死在一起的战友。”
等着大家稍微消化一下,陈信继续“大家都知道,在后勤那里,有一辆灵车,新入伍的战友可能不清楚那里面装的是什么,现在,所有的老兵听令。”
“啪”的一声,所有在安州之战前的将士统一立正。
陈信满脸严肃“告诉新兵们,那里装的是什么?”
所有老兵一起大声的回答道“是为了我们而牺牲的战友。”
陈信点头“没错,是我们的战友,是为了我们而牺牲的战友。所有军官出列。”
虽然不知道陈信要干什么,但是军官们还是立刻整齐划一的出列大喊“到”。
“我营一共有多少位战友牺牲。”
“我营自攻入朝鲜以来,经历大小战斗上百次,共有21位战友光荣牺牲。”
“21位战友是怎样牺牲的,他们的牺牲值得吗。”
“他们都是为了拯救自己的战友而牺牲的,他们无怨无悔。”
“战友牺牲了,身后事怎么办。”
“他们都是烈士,我们会永远怀念他们,香火供奉永不断绝。”
“战友牺牲了,家中父母怎么办。”
“他们的父母就是全体将士的父母,我们给他们养老送终。”
“战友牺牲了,家中妻女怎么办。”
“他们的妻女就是全体将士的姐妹,任何人妄想欺负她们,必须从我们全营将士的尸体上踏过去。”
“战友牺牲了,家中子女怎么办?”
“他们的子女就是全体将士的子女,我们会把他们养育成像他们父亲那样优秀的人。”
“战友牺牲了,家中绝嗣了怎么办。”
“我们会为牺牲的战友领养一子,继承香火,烈士之意志永不断绝。”
“很好,入列。”
“是”
陈信环顾四周“途穷天地窄,世乱死生微。乱世之中人命轻若累卵,以一人之力,如何能够保护自己和家人?刚才所有军官大声背诵的条文,都是写在了我营军规最前面,乃是我营立军之根本。”
陈信再次提高音量“我营自入朝鲜以来。
大小上百战,我们的杀声能够吓破敌人的胆,外面的人上下谁敢不夸一声好汉子?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们每次都踏着敌人的尸骨高唱凯旋之歌。无论是朝鲜还是金国谁人敢有半句不服?”
看着全营将士们高高挺起的胸膛,骄傲的抬起下巴,陈信声音平静的说道“我们凭什么能够做到这些?”
扫视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着自己的回答,陈信继续高声的咆哮着“是我们器械精良吗?可是我们在之前战斗中用的都是缴获敌人的武器。
是因为我们训练有素吗?我们的敌人那也是常年训练的职业军队。
那是什么?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可以百战百胜,让我们可以踏着敌人的尸骨欢笑?
是因为我们的战友情。
我们能够做到胜则举杯相庆,败则拼死相救。
我们能够做到不抛弃,不放弃。
哪怕是一个战友的尸体身陷敌营,我们也会冲进去,把人给抢回来。
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们,只有我们这一支队伍,由我拉起来的这一支队伍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这是我们这一营阿哈、包衣组成的人马,能够在所有非女真人都饱受歧视、欺凌的金国,有了一小片立足之地,能够生存下来的根本。”
深吸了一口气,陈信放开了所有的音量,以最大的声音咆哮起来“可是,现在有人想要破坏我们生存下来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