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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6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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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容立刻赞成;杜幼麟正要自告奋勇去通知兄嫂;杜仙蕙却笑吟吟地说道:“与其回家;不如去玉真观叨扰师尊和姑姑吧?”

    杜士仪只一想便满口答应;却又召来一个从者吩咐了几句;一行人当即转道辅兴坊玉真观;让韦坚派出的跟踪之人措手不及。

    等韦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人早已进了玉真观。他也顾不上捶胸顿足暗自懊恼;当机立断地说道:“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先去见皇甫惟明”

    大唐开国之初;王府官全都是一等一的重臣;整个班子就犹如一个小朝廷;尽管此后王府官渐渐都是他官兼任;但受宠的皇子一度都是宰相兼任长史。直到武则天在位;王府官方才渐渐式微;中宗时昙花一现红火了一阵子;到开元之初;就更加俭省人员而无权了。所以;皇甫惟明当初任忠王友;说得好听是还有从五品下的品级;可却是一等一的闲职;如果不是费尽心思以议和吐蕃得宠于天子;如今早已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正因为如此;韦坚很清楚;李亨和皇甫惟明也就是讲读的情分;根本谈不上太多的旧情;倒是他与皇甫惟明有些私交;即便如此;也不敢担保对方一定站在自己这一边。可有了李亨交底;他对于这一趟就有把握多了。他早就通过安插在皇甫惟明私宅中的人;得知这上元节之夜;其会带着家人暂且在崇仁坊景龙观歇息;故而甚至连观中道士的关节也打通了。

    从后门悄悄潜入观中后;他就只听后院传来了一阵女子娇笑声。情知必定是皇甫惟明的姬妾婢女等等;他也不着急;令心腹再去打探;自己就在幽暗的院子里来回踱步。

    “尚书;皇甫惟明屏退了姬妾;正在花园凉亭独酌。”

    “独酌?这么冷的天?”

    韦坚心头纳罕;可是;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圈套;皇甫惟明就算因为他的突然到访而声张出去;到头来也只会跟着一块倒霉。于是;他想了想便立刻随着那扮成道士的心腹悄悄前往花园。远远看见那凉亭的时候;他就认出了正在大冷天里坐在其中小酌的皇甫惟明。于是;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人退下守着;自己则放轻了脚步走上前去;直到距离人不过七八步远处;这才轻轻咳嗽一声。

    “皇甫大帅真是好兴致。”

    转头一看;认出是韦坚;皇甫惟明眼神一闪;继而就嘿然笑道:“我就觉察到这景龙观中道士仿佛有些奇怪;原来是韦尚书早有安排。”

    韦坚这才意识到皇甫惟明竟是坐等自己送上门来;吃了一惊的同时;却也放下心来。他并不介意和聪明人打交道;在皇甫惟明对面欣然坐下后;便直截了当地说:“当年长安一别;皇甫大帅连战连捷;声震河陇;我也为故人感到高兴。”

    “此次和杜君礼王忠嗣一同回来;就显得我老了;比不上年轻人。”皇甫惟明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分明流露出讥诮和不服;“子金;你我也不陌生;有什么话直说。”

    “好我只问皇甫兄;李林甫如今独霸朝堂;政出一门;人人仰其鼻息。你在河陇威名远播;就不曾想过回朝拜相;更上一层楼?”

    “唔”这样一个开场白让皇甫惟明震动不小。他还以为韦坚会代太子李亨来当说客;已经预备好了推托之词;可韦坚抛出的这个提议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长久的沉思之后;他就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设法扳倒李林甫?

    “我如今是刑部尚书;你如今是陇右节度使。这些年我搜罗了李林甫不少把柄;倘使你我联手;李林甫就此倒下;我们便可以携手入政事堂就只看皇甫兄是否有这个魄力胆量了”

第一千零十五章 不蹚浑水() 
韦坚在景龙观逗留了半个多时辰;这才从后门悄然离开。皇甫惟明的爽快让他颇为志得意满;可上马之后从随从口中得知;王忠嗣已然结束了夜游;回了私宅;而杜士仪那一大家子人就更离谱了;竟是赫然有在玉真观待到天亮再直接回家的迹象;他那一丁点高兴立刻到爪哇国去了。他又不是蠢人;当然得知现在自己这样的高官兼外戚;别说和王忠嗣杜士仪都谈不上交情;就算有交情;难道他还能光明正大跑人家家里去拜访?

    “阿郎;要不也想个办法潜入玉真观?”

    “那是女道士观;里头住的更是两位贵主;若是那么容易把人混进去;我还会等到今天?”

    天子只剩下了玉真公主这样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他又不是没动过通过她来稳固太子位子的心思;只可惜那里经营得滴水不漏;根本甭想混进人去

    咒骂了两声后;韦坚想想接下来还有两天放灯夜;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因此并不气馁;想了想便喝令先回家去。果然;他派出去的人在王忠嗣家以及玉真观守候了整整一夜;却始终没见有人再出来;只能暗自懊恼不提。

    次日一大清早;当杜士仪推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正好固安公主带着张耀过来;他便笑着叫道:“阿姊这么早?

    “这玉真观就没怎么留宿过男人;你倒知道躲清闲;也不怕给观主和我惹闲话。”固安公主嘴上这么说;可昨天晚上那热热闹闹大家围炉火锅;她实际上却心情好得很;“这么冷的晚上;有人躲躲藏藏在玉真观前后门蹲了整晚;就连本想把人拎出来的我都不忍心了。刚刚才换过一拨人;你给个章程吧;是抓了往京兆府送;还是就当没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现在年纪大了;心肠软了。只要不把我牵扯进去;我这个人好说话得很。”杜士仪随口一说;就只见张耀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他便故作恼怒地瞪了对方一眼;这才无所谓地说道;“至于阿姊说这玉真观就没怎么留宿过男人;这次破例却也值得;你不看看昨晚上多热闹?想必你和观主也少有见到这么多人团聚一堂;无拘无束地欢庆闹腾;就让我索性再叨扰两日吧。”

    固安公主没想到只是开个玩笑;杜士仪竟然真的愿意留下来;不禁愣住了。可是;她放着好好的敕建宅邸不住;却一直在玉真公主这里与其做伴;也不过是因为独居寂寞;却又不想嫁人;更不愿意养面。所以;她其实很愿意杜士仪和家人能够呆在这里。

    “你呀;就会出花样我去和观主商量商量”

    玉真公主对于杜士仪的突然心血来潮也很意外;可既然杜家人都在这;杜士仪本人又不忌讳别人的闲话;她就更加不会有意见了。因为玉奴的“去世”;她这两年深居简出了许多;甚至连李隆基都不怎么见了。而她这个一母同胞的兄长最初还常常命人赏赐各种东西;但见她仿佛有些心灰意冷;如今也就对她渐渐淡了。这些变化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一时竟也隐隐有一种如同玉奴一般死遁的念头。

    只要离开长安;她反而就能享受到自由;和心爱的徒儿团聚了

    杜士仪携家带口地跑到玉真观小住;这要是放在以前;定然有大批言官声泪俱下地各种抨击;可如今朝中万马齐喑;没有李林甫的授意;没有什么言官奸臣会闲得慌;自找这种麻烦。而李林甫固然视杜士仪如同眼中钉肉中刺;可人家的女儿是玉真公主的弟子;而且杜士仪的妻子和妹妹都在叨扰之列;玉真公主又是出了名的不问国事;这个时机就不太好出手了。更重要的是;他眼下手中还压着一件更重要的事。

    就在昨晚上元之夜;太子李亨先是带着太子妃韦氏见了韦坚;而后韦坚又去见了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这种劲爆的内幕;比杜士仪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要紧多了他甚至有些遗憾;为什么韦坚悄悄会见的是皇甫惟明;而不是杜士仪又或者王忠嗣

    同样恼火的人并不止李林甫一个;还有王缙。杜士仪回来之后;倒也和他见过一次;虽不曾涉及什么关键问题;两人也不如从前那样交情深厚;行事默契;可终究他还自认为是杜士仪的盟友。所以;一得知正当显贵的杜士仪竟然毫不避忌地留住玉真观;他除了百思不得其解;还有些不以为然。可是;一想到他派人盯着韦坚而现的那条线索;他就没法袖手不管;想了想索性亲自找到了辅兴坊玉真观。

    若只是凭借王缙的官职;自然会被拒之于门外;可他终究是王维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玉真公主多年忘不了的那个人的弟弟;因此她得到门上通报后;反而亲自授意霍清去找杜士仪。当杜士仪拗不过霍清的通传;不得不无奈地现身时;王缙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君礼;你难得回长安;任事不管也就算了;怎么行事也这样没个章法?”见杜士仪一脸的无所谓;王缙也懒得劝了;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昨天太子殿下私底下见过韦坚;而韦坚又私底下见过皇甫惟明?”

    这个消息虽然有些突兀;但杜士仪并没有太多意外。昨天晚上眼尖的姜度早就通风报信;他自己躲了清闲不说;还让人给王忠嗣捎了个信;如今真的听到这么一出;他只是眉头微微一挑;随即嘿然笑道:“上元之夜本就是不禁出游;这有什么出奇的?”

    “这是没有什么出奇;可问题就在于;太子殿下和韦坚的见面被人看了去;而韦坚和皇甫惟明的会面同样也落在了人眼里”王维没有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一重隐秘的;见杜士仪毫不动容;他不禁提高了声音;“君礼;你和李林甫不和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打算看他脸色多久?这种时候你出手;太子殿下会感激你一辈子;要知道他现在固然狼狈;固然不显山不露水;可异日总有熬到头的那一天”

    若非王容早就从崔五娘崔九娘姊妹口中;得知王缙竟是向太子示好;打异日功臣的主意;杜士仪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一定会以为他只是纯粹好心;可现如今他见王缙这般晓以利害;心中却只有哂然。因此;对方慷慨激昂;他却只是淡然以对。

    “夏卿;我如今已经不是初出茅庐那会儿了;没力气和这个斗;那个争。我固然是和李林甫不对付;可他是宰相;我也是宰相;我也不需要看他脸色。至于太子殿下、韦坚;还有皇甫惟明那点勾当;就更加和我没关系了。如果我没记错;就在前几天;皇甫惟明还在外头大放厥词对我不利;我凭什么要去救他?自己于下的尾;就要自己收拾;更何况;夏卿你能够打探得知的事情;焉知李林甫就不知道?”

    王缙当然知道李林甫很可能已然知情;这才亲自前来;希望能够说服杜士仪。有了杜士仪的肯;王忠嗣很可能会同上这一条船;三镇节帅合力;何愁李林甫除不掉?那么;相比把事情办砸了的韦坚;李亨就会知道;只有他王缙才是最关键的人可是;现在杜士仪一口将此事推得于于净净;他不由得心里沉。

    杜士仪这是……不看好李亨?又或者;根本就还有支持的皇子?就如同李林甫到现在都还在力挺寿王李瑁一样?

    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拉上如今只知道吃斋念佛;在山间别墅过着半官半隐生活的兄长拉来当说客

    可事情已经说开;杜士仪不情愿;王缙也着实无奈。他当然可以用一招绝户计;那就是放出杜士仪和皇甫惟明打算联名参奏李林甫的消息;可他和杜士仪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深知其这些年来渐渐少与人相争;可当年步步走来;脚下血流成河的情景却决不可忽视。如果没有必要;绝对不能和人撕破脸。于是;他只能带着深深的懊恼和不甘;阴沉着脸离开了玉真观。

    上马最后看了一眼那玉真观三字匾额;想起兄嫂之间的那些遗憾;想想兄长和玉真公主的那段旧情;他只觉得胸中如同有一把火在烧一般。下一刻;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终于下决心推翻原本那自以为完美的计划。

    杜士仪就算知道他和李亨之间有关联;应该也不会捅出去;至于韦坚;却还不知道他和东宫的关联。至于李亨;一旦没了韦家人这最后一点靠山;更加会把他当成救命稻草一般;绝不会反口吐出他的事。可在此之前;他先得把李林甫十有**已经知道昨夜之事的消息;给李亨递过去

    十王宅中太子别院;当李静忠满脸惶恐地出现在李亨面前时;这位皇太子本能地嗅到了几分危机。他故作镇定地摆手屏退了从人;随即径直问道:“怎么回事?”

    “殿下;王夏卿捎了口信;说是……李林甫恐怕已经知道了韦尚书和皇甫大帅见面的事。”李静忠磕磕绊绊说到这里;见李亨那张脸一时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便更加压低了声音说道;“王夏卿打探到这消息后紧急去见朔方杜大帅;本想说动他和皇甫大帅、韦尚书一块联手;把李林甫参倒;可却被一口回绝了。王夏卿百般苦求;他这才答应只当没有这回事;不会说出去。”

    完了

    李亨一下子软倒在了位子上。足足好一会儿;他才蠕动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出去;让我静一会儿”

    可李静忠还没走出去几步;他突然又低声说道:“你带个信给韦坚;让他至少知道李林甫那边已经知情;也好有个准备。”

    希望韦坚这么多年官当下来;能够有办法应付这一劫

第一千零十六章 毕其功于一役() 
李亨并没有料到;当李静忠悄然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刻去见韦坚。恰恰相反;这位如今在东宫也算是颇受信赖的内侍;竟挑了个心腹去给韦坚送了一个口信;道是太子嘱咐;李林甫党羽众多;此役极难;既然联络不到杜士仪和王忠嗣;此事不如作罢。果然;当那送信的心腹回来之后;韦坚竟是托其捎话;声称一定会竭尽全力毕其功于一役。

    面对这么一个消息;李静忠摆手屏退了那个内侍之后;不禁心中嘿然。韦坚这个人他很了解;尽管开元十三年;天子生病;薛王和内兄韦宾捣鼓些乱七八糟的;事后惠宣太子妃韦氏曾经险些下堂;而其弟韦宾被杖杀;可韦坚这些年当官顺风顺水;根本没有受过太大的挫折。与其让他知道李林甫已经一切准备就绪;惊慌失措;还不如让韦坚一条道走到黑。更何况王缙对他许诺过;不管生什么事;一定会力保太子储位不失;让他不要让韦坚得到风声。

    比起已经岌岌可危的韦坚;自然是仕途顺风顺水;又赫然为名士的王缙如今更有用;他李静忠知道取舍

    韦坚并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已然生了这一桩一桩令人眼花缭乱的事。哪怕杜士仪和王忠嗣都暂且没法接触;和皇甫惟明的这次会面;却足以⊥他心情振奋。他素来自视极高;昨夜从皇甫惟明口中探明;对方确有和自己结盟之意;而且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了弹劾李林甫的奏疏;甚至隐隐暗示;曾经在单独面见天子的时候举荐过他;他的惊喜就别提了。

    所以;当满城再放花灯的这天夜里;派出去的心腹回来禀报;说是杜士仪一家人依旧呆在玉真观;王忠嗣则是在私宅没有出门的迹象;韦坚虽说失望;可也立刻启用了备用方案。一身便装的他只带了寥寥几个随从;再次从后门悄然溜了出去。混在满大街看灯的人潮中;他很快来到了荐福寺所在的安仁坊。

    上元节虽说并不是佛教的节日;但毕竟普天同庆;在这种平日里应该早就关门的时分;荐福寺当中却也是香客众多。然而;荐福寺塔所在的塔院;却因为存放了大量经文;并不轻易放入外客。即便如此;韦坚在随从的引路下;仍然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夜幕之中黑沉沉的塔院;当来到那座高达十五层的高塔下头时;早有小沙弥迎了上来。

    “人可在塔上?”

    “是;上塔已经两刻钟了。”

    韦坚也已经五十出头;登这样的高塔着实有些力不从心。故而他抬头上望;最终还是决定在下头等候。这座后世人称之为小雁塔的荐福寺塔;相较于长安人尽皆知;文人雅士视之为题名宝地的大慈恩寺雁塔;要稍稍小巧玲珑一些;但建筑的年头也远逊于前者。即便当今皇帝好道爱玄;可对于佛教也并不是真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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