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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朱建平、蔡文姬一时无恙,单飞立即关心起当下的处境,暗想自己不能总躲在自世界过日子,如何离开秦皇镜才是紧要。他想做就做,瞬间盘膝而坐,以“大者自大、小者自小、相互并存、无所妨碍”之心尝试移动自世界空间。
片刻光景,单飞神色有了讶然,他发现他虽能动用神识移动自世界,可自世界的移动并非无所妨碍,而是到了某种界限就是再无法前行。
经过数十次的尝试,单飞已发现,无论他怎么移动自世界空间,移动的范围总是局限在个方方正正的空间内。换句话说,他并没有迷失在空间中,好像仍处于一个无形的实验容器中。
单飞微有皱眉,并不气馁,心道按照单鹏的理论,世上本无须弥山之高广、亦无芥子之细小,既然这般,那秦皇镜就不应该成为妨碍,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能用自世界突破秦皇镜实验容器的边界?
他还欠缺了什么?
正凝神间,突然有个声音似从天籁传来,“鬼丰,瘟疫之盒何时开启?”声音冷漠冰寒,却似有熟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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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3节 安忍不动地藏王()
单飞听到突然有个冷漠冰寒的声音传来,提及的又是鬼丰的名字,不由诧异非常?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他居然对那女人的声音有点熟悉的感觉,可他却分辨不出有这般冷漠腔调的女子是哪个!
这里是秦皇镜,被巫咸所掌控,他如何听得到有人在和鬼丰交谈?鬼丰也和那女子被关在秦皇镜中?可听那女子傲然的口气,怎么会是被囚禁之人?
单飞随即闪过的念头是这是不是巫咸的诡计?巫咸对他的自世界应是无可奈何,装作有熟人在秦皇镜内,诱他出去大有可能。
一人回道:“白莲圣女,如今还不到时机!”
单飞一听这人回话,心头狂震。他一时间对那女子的声音不能辨别,可他却听出回话那人正是鬼丰!
这难道不是巫咸的诡计?
鬼丰和个女子在说话,鬼丰称呼那女子是白莲圣女……是了,是白莲花,和鬼丰交谈的女子竟极似白莲花。
单飞对白莲花的声音并不陌生,可白莲花在他面前,或是可爱、或是柔弱、或是小鸟依人,单飞倒从未想到白莲花冷酷的声音让人是如此的陌生。
可他为何能在秦皇镜内听到鬼丰和白莲花在交谈?白莲花成为了什么圣女?巫咸能不能听到这些声音?单飞百思不得其解,就听那很似白莲花声音的女子冷漠反问道:“如今不是时机,你说什么时候是时机?”
顿了片刻,不闻鬼丰回答,那女子继续道:“这两千年来,世人从没有任何悔改之意,哪怕庞贝毁灭、数次瘟疫、数不清的灾难,亦不能激发他们反思反悔之心。蚩尤曾经说的一点不错,以这世上人类的愚痴,最终最好的结局也不过如蚩尤他们当年,可蚩尤、黄帝当年如何?他们能阻挡住人类的贪婪不停膨胀?他们能做到的只是洁身自好、离开这个没有希望的世界。”
单飞虽知黄帝、蚩尤往事,可听到这里,仍是不由心弦震颤黄帝、蚩尤的时代不像人类的起始,而更像是人类的终结!
换句话说,这是个无能改变的轮回,由愚昧到所谓的文明,再由“文明”亲手毁灭人类曾经自傲的世界,重归蒙昧的时空。蚩尤、黄帝早就清楚这个轮回的走向,这才对如何改变这个世界产生了分歧。
“这已是无可救药的一个世界。”那女子冷漠又道:“黄帝强力维系,终究不改世人丑陋轮回、挣扎求生的境地,在女修的统治下,世人更是变本加厉。据白狼秘地观察,这世上的人类由数千万已锐减到十分之一,如今中原不过四百万的人口,可看看他们仍在做着什么?漠视着旁人的死活,面对横行的瘟疫,仍旧征战不休;明知大难临头,不知团结一致,仍要斗个你死我活!如白蚁般不停的吞噬一块又一块的生存之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终结、亦不去想贪婪最终的结果。或者说,他们连白蚁都不如,白蚁只知道贪婪的毁灭,他们不但贪婪,还以战争杀戮为乐,甚至用同类的枯骨作为他们矜夸的功业,这世上可有任何一种生灵会如他们这般丑陋的活?没有的!”
微舒一口气,那女子质问道:“这不过四百万人仍旧在尔虞我诈的活,你能想到这种人类成百倍、成千倍的繁衍下去,是什么结果?”
鬼丰未语。
单飞亦是默然,如果这女子质问的是他,他是真的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知道女子假设的结局。
“任由他们这么发展下去的结果,就是由他们毁灭这个世界。”那女子缓缓道:“我们没有理由让他们这么做!鬼丰,这种时候如果不是开启瘟疫之盒灭绝他们的时机,那你觉得应该什么时候开启?”
单飞眼皮微跳,不由凝神倾听。
他知道瘟疫横行的恐怖,暗想白狼秘地不过是几次警告,就毁灭了罗马、中原半数以上的人类,白狼秘地若是全力以赴,世人不是连渣都难以剩下!
这女子似掌握着世人的生杀大权,连鬼丰都要听命于她?白莲花以往称呼鬼丰是叔叔的,如今为何会直呼其名,听不到任何亲情所在?
良久,鬼丰终道:“白莲圣女,你说的不错,眼下的确是极好的时机。不过……我们还有些障碍。”
“什么障碍?”那女子立即问道。
鬼丰悠然道:“所有的障碍,都在一个叫做单飞的男子身上!”
单飞讶异,暗想鬼丰和白莲花均认识他,若是鬼丰和白莲花交谈,没有道理这么介绍他。难道他猜错了,那女子并非白莲花?
那女子冷漠道:“单飞是谁?”
单飞微有皱眉,暗想自己恐怕错的一塌糊涂,这女子声音虽像白莲花,却绝不会是白莲花,白莲花如何会不认识他?
鬼丰的声音半晌才起,“圣女,你是白狼秘地经过特殊手段、在这千余年来培育出来的顶尖人物,不要说世间,哪怕是在白狼秘地,也只有地藏王才能胜过你。”
那女子并没有说什么。
单飞心中疑惑重重。从鬼丰和那女子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他听出太多事情。白狼秘地这般玄奇之地,这女子的实力居然能排名第二?第二不是最佳的名次,不过白狼秘地奇诡难言,这女子能排名第二,那可说是极为恐怖的存在。鬼丰是个自负的人,可听鬼丰的意思,却仍是自承不及这女子?
白狼秘地派出这种人物配合鬼丰,灭世之意可说是极为坚定。但鬼丰很是犹豫?无数人怀疑鬼丰的用意,哪怕曹棺、马未来均是认定鬼丰是有灭世的打算,为何事到临头,鬼丰反倒像是劝那女子不要灭世?
鬼丰自然没有明说,但单飞闻声听意,如何听不出鬼丰有劝阻之意?
地藏王又是哪个?
白狼秘地难道不是共工之后掌管,而是以地藏王为首?!
单飞听说过地藏王!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
这句话形容的就是地藏王!
据身毒经书记载,昔日有婆罗门女,其母信邪,常轻三宝,命终后坠入无间地狱。婆罗门女知道娘亲在地狱受苦,于是变卖家产供奉佛祖,后魂魄受引入地狱帮娘亲从地狱解脱。此女梦醒后,怜悯地狱之苦,这才在佛前立下誓言“愿我尽未来劫,应有罪苦众生,广设方便,使令解脱!”
经书言及此女转生即为地藏王菩萨。
而后世常常念及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语,传说就是根据地藏王的立誓而来。
单飞证得性空缘起一事,又经单鹏解说,对身毒的释迦很是钦佩,可他不是因钦佩就盲信之人。
就如风水一说本有依据,却被后人牵强附会的加以欲望解说反成迷信般,佛教传说亦是无可奈何的要经历这般世俗的侵染,反让人心生怀疑。
不然《金刚经》中亦不会有须菩提苦恼的对释迦说世尊,颇有众生得闻如是言说章句,生实信不?
释迦的弟子须菩提的意思就是老大,你在的时候,因为你的神通广大,旁人见到你的神通,无论是真信还是对权威的迷信,都能认为你说的是实话,可老大不在后,恐怕信你这番玄奇理论的人就不多了。
事实也是如此,释迦亦是预言,佛运涨消经历五个时期,分为正法的解脱、禅定期,像法的多闻、造寺期,还有就是末法的斗诤期。
释迦的意思是,在我还能有影响的五百年内,很多人因为信我而能涅槃解脱,后五百年,世人还能知晓我传授的安心法门进行禅定解脱,再后五百年的世人,多是看个热闹,佛法遍布,可更多人是随便诌几句佛经来炫耀博学多才罢了,能证悟的人已越来越少,再后五百年,很多人已经和证悟无缘,只能靠造寺拜佛之流以求心安,再后均是末法期,那时候的人不要说信我,恐怕要开始将我当做靶子一样的射了。
事实证明释迦所言无误,佛教精神在释迦所在五百年时成为巅峰之境,经典多从中出,后世再无法超越!
单飞就是对这些清楚的明白,才信神识存在,可对什么鬼魂、地狱之类始终不能苟同。神识是真正至强之人才能留存之物,可鬼魂却是极为软弱之人的情感寄托。
留存和寄托本不是一个概念。
盲信不是正念。
真正的正念绝非靠这种简单的轮回因果报应、心怀惊怖来维系,而是一种清楚的了然、坚定的去实践。
是以单飞对地藏王前生立誓、后世转化一说并不盲然去信,亦知道这个传说很难说明地藏王的来历。可若非如此,地藏王究竟又是哪个?
事到如今,单飞感觉这并非巫咸所下的圈套,可他置身神农的实验容器中,又为何会听得到白狼秘地之人隐秘的对话?
“可是……”
鬼丰终于再次开口,“圣女哪怕再是神通广大,也不应对单飞有所轻视。你们迟早会有一战……”
“你怕我胜不了他?”那女子问道,声音中自有傲然之意。
骄傲不是好事,很多骄傲是源于无知,可谁都能听得出,这女子的骄傲是因为真正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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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4节 谎言中的真相()
单飞听到鬼丰的言语暗自皱眉,心道你小子不扯上我始终不舒服是不是?你明知道这女子很是高傲,却还这么说,不就是唆使这女子和我火并?
半晌,鬼丰才道:“圣女,很多事情,并非凭借胜负就能定下结论的。”
“如果不凭胜负,那要凭什么?”那女子冷然反问。
鬼丰回道:“如果世事凭胜负就能盖棺定论,白狼秘地也不会有今日的境地,就因为知道胜负于事无补,地藏王才隐忍到现在。”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那女子毫不犹豫道,“不然地藏王亦不会让我来协助你这个瘟疫使者开启瘟疫之盒。”
鬼丰沉默片刻才道:“有圣女帮手,开启瘟疫之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若只是开启瘟疫之盒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地藏王亦不用遣圣女前来。再说单飞一定会阻止此事。”
“无论是谁反对,瘟疫之盒一定要开启!不挡着路的人,我们不会如何,但挡在前面的,只有死路一条。”那女子斩钉截铁道:“心慈手软的犹豫寡断,只能让这世间更增苦难。”
鬼丰喃喃道:“因此我说圣女和单飞迟早一战了。不过……单飞不是好对付的人,圣女,你要知道,这些年来,哪怕女修、巫咸二人亦只敢徘徊在白狼秘地之外,这两千年来,只有一人能在白狼秘地全身而退。”
“我知道,那人是单鹏。”那女子接道:“可惜单鹏已经消失了太久。”
“据我所知……”鬼丰沉吟道:“单飞是单鹏最优秀的传人。”
“你始终怕我胜不了他?”那女子反问道,不闻鬼丰的回答,那女子又道:“鬼丰,我和你虽是合作不久,可在我心中……”顿了良久,那女子冷漠的声音似有丝柔和,“我不觉得你会对白狼秘地不忠,我知道你一直是为……白狼秘地在考虑,可单飞真的那般犀利,连你这个瘟疫使者亦是如此的小心谨慎?”
鬼丰笑道:“多谢圣女理解,我只是觉得世上有句话说的没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要战胜单飞,总要了解单飞的。”
“这没什么难事。”那女子沉吟道:“我这就去见他!他不也在许都?”
单飞心中微震,暗想听这女子的意思,她和鬼丰亦已置身许都?
鬼丰回道:“他失踪了。他本到了许都,可在追踪刺杀汉天子刘协的刺客时,突然消失不见!”
单飞一怔,不想鬼丰对这些才发生的事情居然这般了解,这么说来,鬼丰在宫中亦有耳目?不然何以对此事这般清楚?不过他心中随即有个疑问,张道陵亦是出自白狼秘地,他和鬼丰、这谈话的女子什么关系?张道陵曾经见过他单飞,鬼丰是否清楚此事?
“张道陵也不知道单飞的下落吗?”那女子追问道:“他不是负责许都大局的运作?”
单飞暗自琢磨,心道原来地藏王最少派遣了三个绝顶高手到了许都——张道陵总领大局,鬼丰负责开启瘟疫之盒,而这女子看来就是专门用来除去世间最顽固的障碍。这女子在白狼秘地中,是仅次地藏王的高手,看起来只怕女修、巫咸对之都是不能怠慢。
“张道陵亦是不知。”鬼丰沉吟道:“刘协遇刺一事,针对的目标或是刘协,但张道陵认为,此事更像是一石数鸟、借刀杀人的计策。”
那女子道:“他们要杀刘协的目的我倒清楚,中原诸侯虽奉刘协为天子,却和忠心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为谋求自身的利益罢了。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着实让不少人束手束脚,刘协一死,曹操称帝无碍、诸侯亦可不再受天子制约,他们都希望刘协早点死的。”
单飞暗自为刘协的命运叹息,心道当皇帝当到大伙都希望你死,也是够悲剧的。
“可他们为什么要挑动单飞和张道陵动手?”那女子很是不解道:“单飞不是他们的人?大难临头,在这种时候,单飞既然是世上少见的人物,他们不是应该和单飞合作?或者说,世上之人无论什么情况,总喜欢这般尔虞我诈,他们是在利用单飞?”
鬼丰笑了起来,“圣女,看来你对单飞真的……一无所知。”
那女子哼了声道:“这些年来,白狼秘地里不是只有瘟疫使者才能游走世间?我始终身在白狼秘地,不知道单飞这个人有何奇怪?”突然问道:“你为何叹息?你在担心什么?”随即又道:“鬼丰,你不用骗我,我看的清清楚楚。”
鬼丰半晌才道:“我只是感慨圣女对单飞实在陌生了。”
“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熟悉他了。”那女子冷冷道:“你莫要忘记,我本有着极佳的领悟之能。”
“不错,圣女是秘地历经千百年实验出来的结果,要了解一人并不为难。”鬼丰说话时总像欲言又止,终道:“可惜的是,要了解总要见见的,我们眼下却根本不知道单飞去了哪里。”
“单飞如果是单鹏最优秀的传人,这世上本没有谁能奈何他,他突然失踪,是不是知晓我们的目的,会不会隐在暗处等待破坏我等的计划?”那女子沉吟道。
鬼丰否认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