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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死寂。
单飞却已一掌击飞了黄堂跌落的尸体,纵马向前高喝道:“枪!”
楼兰铁骑心情激荡间再次挥出一排排短枪,正砸在黄堂所领的骑兵阵中。
西域那千余骑兵立散。
将军夺心、三军夺气!
从黄堂、单飞迅疾的接近,再到黄堂绝境反击、反被单飞一枪贯心而死,直到单飞所率的骑兵再出排枪、狂啸的杀来,楼兰铁骑竟如风行草偃、碧海潮生般一致连贯。
西域那支先锋骑兵也算是百战之兵,可在这般汹涌的攻势下,还是一击而溃、无从抵抗。楼兰众人见自家铁骑竟如远方的陷阵兵般碾压过西域的前锋骑兵,都是不由热血沸腾。
范乡、相思见状更是心情激荡,眼看单飞率兵瞬间击溃了对方的铁骑并不停歇,反倒向龟兹王军阵杀去,范乡失声道:“单飞还要做什么?”
“他的目标绝不是杀黄堂。”曹棺眼皮跳动道。他知道单飞既然决定主动出击,就一定要达成目的。
这不再是那青涩懵懂的少年、这亦不是那天子脚下怒斥曹丕的家丁……
曹棺知道是自己亲手将这人带到了这个时代,看到此人如今的风范,曹棺亦是心惊难言——他让人下手打破这小子脑袋的时候,从未想到此人会有这般惊人的进展。
单飞居然轻易杀了黄堂?
不过两年的光景,单飞的进展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他的目标难道是……龟兹王?”范乡蓦地醒悟过来,他知道敌方主要有三股势力支撑,若能擒住龟兹王,敌方实力大损,只凭两路骑兵,对楼兰城难以再造成实质的威胁。
相思芳心亦颤,“他为何……这般冒险?”她同样没想过单飞会这般胆大,单飞面对的可是龟兹王的十万大军。
曹棺少有的心口抽紧,紧盯着单飞前冲的方向,还能回道:“有胆没胆不是说出来的。”
范乡喃喃道:“曹兄说的不错。”他当初见到单飞时,虽觉得此子沉稳缜密可担大任,却也真没看出这谦和的年轻人会有这般惊天的胆量!
有的人说了不做,有的人却是做了不会说。
单飞到楼兰后做的事情,一件更比一件胆大,一件更比一件惊心。
“铁正、石来怎不接应?”相思震撼时却发现铁正、石来所率的兵马纹丝未动,不由焦灼道。
按照她的想法,兵法之道在乎一鼓作气,如今单飞气势已足,如能冲进敌方的军阵,正需已方的人马策应。相思知道铁正绝非胆小,可为何铁正始终无动于衷?
“因为他们看得出单飞率铁骑绝难冲到龟兹王面前!”曹棺凝声道:“龟兹王前锋骑兵溃散,可军阵极其厚重,其中有高手调度!铁正不是带兄弟送死的人,拼命跟在单飞身后反更陷入敌方的包围中。”
他那时心中很是凛然,因为他发现今日的龟兹军和昨日又有极大的不同。
高手出招,层次分明。
若是吴奇昨日面对的是如今的龟兹军阵,绝难讨得什么便宜。有人替换了龟兹军阵的将领来指挥,这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那怎么办?”相思焦急道。
曹棺不等再说时,楼兰骑兵再出排枪后、同时摘下背负的长弓。
排枪如墙,砸得龟兹军阵刹那颤动!
龟兹军稍退后形成了紧绷如弓背般的阵型!
范乡远远看得分明,低呼道:“他们在蓄力反攻!”他知道真正乱兵和乔装慌乱的区别,意识到龟兹军已形成个反杀的陷阱——只要单飞杀入,就会有兵马迅疾的从两翼合拢断掉单飞的后路。
铁正、石来所领的阵营微有骚乱。
所有人均是焦灼的看着铁正,铁正却是望向石来。
石来握拳,竟然还能不发一言,他知道若是敌方势成,这陷入的八百兵马就会被无情的吞掉。
单飞不是吕布,哪怕吕布的陷阵所造的黑尘如今都已出现了凝顿,单飞若带这些人马冲进龟兹王军阵无疑是在送死。
单飞能击杀黄堂、击败西域骑兵靠的是锐气。
暴雨难朝夕,锐气怎长持?
石来清楚的明白这点,可他仍旧未动。他知道单飞就和三爷般,二人一热一冷,却都不是带兄弟赴死之人。
带人赴死的不叫忠义,为兄弟亲人、天下百姓求生的才叫忠义!
石来眼中已有晶莹闪烁,就如曹棺眼中亦有真情流露般,他们均已猜到单飞要做什么,或许在单飞决定出马时,他们就知道单飞要做什么。
羽箭似飞蝗,倾泄到龟兹的军阵;骑兵如急溪,湾流处倏然转向,轻盈快速的向楼兰城的方向流回。
众人一怔。
唯独一骑如怒箭狂矢般的射了出去,再没有回头的迹象。
是单飞!
楼兰铁骑完成了掩护的使命后奉命退却,单飞的使命却是将将开始!
相思蓦地掩住了檀口,秀眸中已有珠泪涌出。她终于明白了单飞真正的目的——单飞征招楼兰兵马、率楼兰铁骑主动出击不过是给对方造成一个错觉,他的真正目的却在龟兹王。
擒贼擒王!
唯有万军中拿下龟兹王才能削弱敌方最有效的力量。
羽箭似雨,单飞如龙。
战马哀鸣中摔落尘埃,单飞在坐骑中箭成为刺猬前,已掠到龟兹王的军阵前。
西域兵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天空的单飞。他们不信红尘间还有这般绝世身手的人物,他们亦不信乱世间还会有如此的一往无前!
哪怕匈奴骑兵、西凉苍狼亦是从陷阵军的方向移开目光,注目天空上的那个年轻人。
万里碧空。
单飞内心澄净。他那一刻没有丝毫的畏惧和胆怯,就如当初长街上那昂然的少年。
那没有实力的少年还能坚持着自己从未忘记的一分尊严,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错,无错为何要认错?奴仆不可悲,可悲的是奴心,屈从那早让人厌恶的世俗规则却是自鸣得意的全不知觉。
如今的他不过是坚持着自己的选择……
既然做的无错,就要不忘初心的去做,开拓出自己世界的规则,做一个真正的勇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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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0节 遇阻()
单飞一纵如龙,已至龟兹王军阵前。
军阵内鼓声响动,有喝声传出,转瞬间长枪竖起,寒了平原的颜色。单飞如青龙经天般飞掠虽是惊人,却无任何人认为他真长了双翅膀,能一掠就到了龟兹王面前。
单飞迟早会落。
鞭长莫及,这时候羽箭已是不能发挥作用,却早有百来杆长枪算准了单飞落足之地,纷纷向天空刺去。
范乡、相思见状均是骇然失色,自知若是自身绝难幸免。曹棺轻叹,暗想单飞若是破不了这般阵势,不要说擒住龟兹王,只怕会葬身军中。单飞要对付的不仅是十万大军,还有龟兹王麾下潜伏的高手!
单飞双手掐了个“虚”字诀、半空身形突凝。
那些出枪的西域兵均怔,不知一个人如何能忽然停在半空?
单飞得异人传授六甲秘祝后,已知道其中九字连在一处可裂开无间空间后潜行其中,但这九字实在有参透天地造化之能,分别使出亦是各有妙用。
“震”字不但可以震通“裂”开的无间缝隙,亦可反震世上的各种力道,包括声波;而“虚”字反复运用,原来能渐渐将自身和宇宙进行有效的沟通。
太空本虚。
“虚”字诀一出,他刹那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关窍气息外扩,瞬间竟能融入周遭方圆数百丈的空间。
这实在是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就如一个人在梦中脱离了身躯的约束,自在的遨游太空。
单飞眼下自然还不能遨游天际,可他早发现“虚”字诀能让他的身躯轻盈远胜往昔。
空中稍凝片刻对他已是足够,长枪算准落势,却没算到单飞没有落下来。无数长枪未刺到单飞足前就已凝滞,单飞瞬间空中翻转,伸臂探手,连抓三杆长枪后用力挥去、正击在周遭的长枪之上。
长枪尽折,单飞借力再起,已冲到前阵将军的身前。那将军心下骇然,难信有人会有这般奇异的身手,可那将军毕竟有些勇力,断喝声中,举起长枪用力向单飞刺去。
单飞却是根本未去看那将军,只感受着身边的气流激荡,他就顺势抓住长枪反贯出去,正戳中那将军的胸口。
那将军一声闷哼,已然跌落马下。
前军顿乱。
鼓声急响,立即收敛了乱军的心神,下一刻的功夫,有三人纵马率兵向单飞的方向夹击而至。
单飞已看到龟兹王的王旗所在!
龟兹王被吴奇带人偷袭过,这次聪明了很多。王旗飘飘下,有无数兵士竖盾环卫,竟在龟兹王周围形成个移动的钢铁城堡!
王旗在西,单飞身形突闪,却向南方冲去。
众人均惊,却是不解其意。围来的三路将领有一路正和单飞迎个正着。那将军鼻子极高、眼神极为狠辣,眼见单飞向他冲来,突然用力挥手。
军中一阵惊呼。
因为在那片刻,那将领身后的兵士居然从身侧抽出把尺许长短的利斧,霍然向单飞的方向掷来!
龟兹王所率的兵马其实是西域联军,西域兵都知道和单飞对战那将军是危须国的主将。那主将所领的兵马正是危须国的精锐,这些人各个配备精良,更有随身利斧可供投掷杀敌。若是危须兵和单飞独自对峙,这一招实在让西域兵叹为观止,可如今却是在军中!
难数的兵士正在聚来要擒单飞,眼见危须主将这般,众兵士都是心中骂娘,鬼哭狼嚎的退后。
那危须主将却是不管这些,危须国此番前来已然折损不少高手,这般回转自然颜面无光。若是杀了单飞,自可弥补一切。
眼看那呼啸如山的利斧就要劈到单飞的身上,单飞双手圈转中身形微弓,居然兜住了他身遭数丈的斧头。
危须主将的眼珠子差点爆了出来!
骑兵进攻手段多样,他这斧阵已算是骑兵中极为犀利的手段,比起排枪还要惨烈。正因为这样,每次斧阵一出,前方哪怕是铁块也要被砸成铁片,可居然会有人凭一双手兜了下来?
众人错愕。
危须主将一时间震惊的头脑空白,不过下一刻的光景,他就觉得周身血液尽数涌到了头脑,然后爆了出来。
单飞不但兜住那看似千来斤的乱斧,双掌翻转间,竟然将那斧阵小半反推了回来。
“轰”的声响。
那危须主将被乱斧击中、倏然变成了肉酱,前方血肉横飞一片。
众人哗然。
本是溃散的兵士退得更快,本是上前的兵士脸露骇然。鲜血固然能燃了心中的冲动,却也能凝冷脑海的热情。
那些西域兵本觉得单飞不过一人,全身是铁也是打不了几根钉,但见单飞这般不似人类的神通后,终于有了敬畏之情。
单飞趁兵势微凝时,已从乱军手中抓过数杆长枪,再次一掠横空后,他运势鼓劲将手中的长枪向南挥去。
约莫十数丈外的地势稍高处,正有数面战鼓擂动。
有高手在控制整个龟兹军阵,甚至能运兵逼停了陷阵军!
单飞运用“虚”字诀时已敏锐的感觉到周遭的动静,他虽看不到吕布,却察觉到陷阵军已不如方才的犀利,甚至有了乱相。
为什么?
单飞不知,可他却感觉此中军鼓多半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因素。他决定先毁了敌方的指挥中心,助吕布一臂之力。
长枪破空如电,眼看就要刺在皮鼓之上。
众人屏气。
“波”的声响,数杆长枪毫无征兆的尽折在鼓前丈许的距离。鼓声不停,陷阵军似凝。
枪出人出,单飞几乎随那长枪就要冲到龟兹军指挥中枢所在……枪折人停,单飞瞳孔微缩之际,有三人从战鼓、军旗处缓缓走出,挡在单飞的面前。
单飞微微的吸气。
他就算纵横在万马千军之中亦是没有太多停顿,但面对眼前这三人,他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孙钟说过的话——他们有对付你和吕布的力量!只要你出现,他们就会出现!
那三人一个高的如竹竿、上颚凸出,很像饿狼中的头狼。另外一个不如同伴身高的半数,可横宽却是同伴的三倍。最后那人额头高耸,笑眯眯的好像北极仙翁。
“贪狼、巨门和禄存……”单飞喃喃道。
如头狼般那人咧嘴一笑,嘴角几乎裂到了后脑海,“单飞,你居然还记得我们。”
这三人正是冥数九星中的三星——贪狼、巨门和禄存。
单飞当然认得他们。当初他为孙尚香冒险进入冥数,就见过这几人和黄堂一起造反要夺夜星沉宗主一位,结果是夜星沉棋高数着,克得这几人束手束脚的逃出冥数。
“我几乎忘记了你们。”
单飞笑道:“对于那些懦弱的墙头草,我素来少记得。要不是因为廉贞,我几乎要忘记你们了。廉贞在哪里?他应该没有忘记自己说什么,不像几位无耻的再投到夜星沉的手下?”
贪狼、巨门勃然大怒,霍然上前一步。
禄存却是笑眯眯道:“骂得好,骂的好。被你看好的廉贞已死在宗主的手上。”
单飞微有变色。
九星中,他记忆最为深刻的不是破军之流,偏偏是那个方方正正的廉贞。当初高手如云,唯独廉贞敢对夜星沉大声质疑,当初众人慌乱,唯独廉贞挺身阻挡夜星沉要毁冥数的计划。
可是廉贞死了?
好人为何总是难以活的长久?
心中闪过丝酸意,单飞道:“你等逃离冥数后,想必心中已然后悔。你们要的是权利,脱离了冥数,你们哪怕获得什么权利,却还要担心夜星沉的追杀。”
贪狼三人神色讪讪。
“夜星沉既然能将黄堂玩弄在掌心,自然有手段收拾你们三个。”单飞叹口气道:“你们没有什么原则,廉贞却有。廉贞不肯屈服,夜星沉就杀了他向你们示威。于是你们就再次做了夜星沉的看门狗。你们到了这里,想必夜星沉许了什么承诺,事成后,你们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贪狼几人讶然,不想单飞不明真相,竟将一切推的**不离十。
“可你们想到没有,夜星沉自己不来,却让你们出来,或许不过想把你们推出来送死罢了?”单飞淡漠道。
贪狼、巨门相顾凛然。当初在冥数时,若是单飞这般说,他们不会放在心上,可他们亲眼看到单飞杀了黄堂——虽说单飞是用了计谋,但单飞一招杀了黄堂终是不假,适才单飞反击飞斧阵的手段亦是惊人。此子为何会有这般突飞猛进的进展?
“单飞,你真以为你可以逆转乾坤?”禄存岔开话题道:“你能说服吕布助你,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你能杀了黄堂,我等更是难以想象。不过说到绝不意味着做到,不然这世上如何会变成这样?你骂得痛快,但千百年后的人能记住的不是喝骂,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成功者!”
凝望单飞,禄存淡然道:“我等都不是孩子了,都知道只要能成功,就会有人为你粉饰光辉、谁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