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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听到这个消息悲痛欲绝,可知道自己没用,当时只想一死了之。不想要死的时候,突然遇到个西域人,他满头白发了,看起来着实苍老,本来紫色的胡子也是几乎全白,只有星点的几根胡子还有着曾经的颜色,他的外貌看起来就是西域人,但他却有个中原的名字,他说他中原的名字叫做孙钟!”
朱建平说到“孙钟”二字时,留意到眼前那沉冷的年轻人眼角似乎跳了下。不闻单飞说什么,朱建平继续道:“孙钟对我说,你如果连死都不怕的话,为何不放手一搏?只要你跟我去做一件事情,我管保你事成后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若是不成呢?”单飞问道。他听到孙姓的西域人,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人是孙钟,等听到朱建平说出“孙钟”的名字时,他虽有预料,还是忍不住心情激荡。
孙钟还活着,三年前居然去了沛国,这人取玉玺、换走孙香,如今再赴沛国,究竟要做什么?
朱建平嘴角有丝涩然的笑,“当初我也是这么问的,孙钟讥笑道——事不成,你可能就会死,亦可能遇到世人难想的一件事情,你不是本来就要死吗?最坏不过是死,你又怕什么?”
轻轻的叹息,朱建平喃喃道:“我当下就被他说服,后来我虽然没死,但真的碰到一件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什么无法想象的事情?”单飞不由问了句。
朱建平脸上有着极为古怪的神色,良久才道:“乾坤挪移!”
第668节 吃人的画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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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挪移?什么叫做乾坤挪移?
单飞神情困惑,朱建平知道他的不解,认真道:“这只是我对那种事情的一个说法,你耐心的听下去说不定会有别的见解。”
只怕单飞没有耐心,朱建平随即说道:“我那时候知道董小姐要嫁给别人,心灰如死,听孙钟说我只要帮其做件事情就能要什么有什么,虽感觉他可能骗我,但那时候我已没有别的选择,这才答应了他前往吴郡富春。”
那好像是孙家老家所在?
单飞暗自记下这个要点,静待朱建平说下去。
“不想事情有了转变。”朱建平嘴角露出丝甜蜜的笑,“董小姐在我和孙钟要出发的前夜突然找到我,她比我要坚强的多,居然暗中准备了财物,要和我私奔。”
单飞微有意外,看到朱建平很是陶醉幸福的神情,倒不觉得他在撒谎。
“我当时知道董小姐的决定很是感激,虽知道被抓回去要被处死,可根本没去考虑太多,就要带董小姐离开,孙钟却是不让。”
朱建平气愤道:“他威胁我说、只能我一个人跟着他,看他的样子,很怕事情泄露了。这人虽老,可手脚硬的和铁一样,我根本打不过他。”
单飞暗想以你的身手,若能打得过孙钟倒真的见鬼了,“后来呢?你就丢下了董小姐?”
“我没有!”
朱建平自豪道:“我对孙钟说,他若是不让我带着董小姐,我宁可立即死。”顿了下,朱建平满是感激道:“董小姐也看出孙钟的不怀好意,但抱着和我同生共死的念头,对孙钟说——他最多杀了我们两个,却不能再分开我们!”
单飞微有扬眉,“孙钟肯定没有杀了你?”
你这不是废话吗?孙钟若是杀了我,你现在和鬼在说话吗?
朱建平内心嘀咕,不过见单飞对他和董小姐的事情关心中带着同情,对单飞的观感益发的良好,朱建平骄傲道:“我和董小姐的爱可说是惊天动地,也让孙钟为之动容。因为我和董小姐的坚持,孙钟终于答应让董小姐也参与此事,但让董小姐发誓,不能将见到的事情泄露出去。”
见单飞上下的打量着他,朱建平不解道:“单公子在看什么?”
“没什么。”
单飞摇摇头,心中却想着一个关键的问题——这个朱建平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知道这个朱建平可能是以后的那个神相,眼下却没什么神相的迹象。真正的神相能否通神说不准,但有名的相士却一定要有识人明世故的本事。这个朱建平迷迷糊糊的,很缺乏识人和自知之明,他难道真以为是惊天泣地的爱情降临到身上这才感动了孙钟?
单飞对此很是怀疑,暗想孙钟从沛国赶赴富春,以孙钟的能力,要找哪个跟随不能?孙钟偏偏选中平庸的朱建平跟随,甚至在朱建平忤逆下还选择了妥协,这说明朱建平对孙钟的计划很是重要。
孙钟一定要带着朱建平才能完成计划?为什么?
单飞琢磨着细节,听朱建平继续道:“孙钟虽是固执,不过真的有点本事。他带着我和董小姐,轻易的甩掉了董家的追拿,带着我们到了富春。他对那里似乎很熟悉,告诉我们再向东行,都能看到海了。不过他没有带我们去看海,只是在城外顺着一片瓜田到了一座无名的小山上。那山上的坟墓不少,孙钟见了只是笑,他笑的很奇怪,我当时忍不住问他笑什么……”
朱建平说的啰嗦,单飞却不打断,他知道朱建平说这些是因为印象深刻,能让这种人都有印象的事情,说不定会有什么端倪。
“孙钟问我信命吗?”朱建平搔头道:“我……当时无法回答。董小姐反问孙钟信不信,她一直怀疑孙钟对我有所图谋。不过我说我本一无所有,孙钟还能图谋我什么?董小姐却是暗自摇头。”
你的相好比你要有脑子。
单飞也是摇头,心道你要到我那个年代,被卖了器官也是不足为奇,不过他倒真想不出孙钟真正图谋什么。
“孙钟听董小姐发问,很是嘲弄的表情,不答反笑道——这世上很多人多是无知,对不解之事素来推之以命。这里的坟丘之上曾数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五色云气上连于天,蔓延数里方圆,于是很多人说孙家要强盛了,因为这附近均是孙氏的坟头。”
单飞心中微怔,记得史载的确说孙家坟头有冒彩光的现象,不过他一直以为那是舆论宣传罢了,不想真有此事。
朱建平喏喏道:“我那时不由问了句——你不就是姓孙,这里是你祖上安葬的地方吗?孙钟竟然点点头,不知为何居然笑出眼泪道——这里就是我祖上的坟头,你说好笑不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单飞问了句。
朱建平搔头道:“我当时亦是这么问,孙钟看了我许久,终于道——孙家要强盛了,可我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
单飞知道孙钟是在说孙坚,一时喟然,暗想孙钟虽是奇诡,不过看起来对孙坚还是很有感情。
“我说那你不是断子绝孙了?看起来所谓的命运完全是无稽之谈。”朱建平絮叨道:“孙钟没有再回我的话,带我们在山丘找到一个山洞……不过那应该是地洞才对,因为那山洞斜斜向下,而且越往下走,分支越多,最后阴森森的几乎和地狱仿佛。”
朱建平叙说时身躯微有颤抖,单飞却是提起精神,知道孙家的秘密只怕就在这山腹之中。朱建平对孙氏知晓不详,单飞当初在琴鼓山下却听曹棺说过孙钟的往事——孙钟种瓜为生,曾说自己见过什么司命郎,那司命郎受孙钟一瓜的恩情,这才指点孙钟将祖坟在某处下葬,说保佑孙家大富大贵……
如今看来,孙钟能让孙家因缘鹊起只怕不是把祖坟埋的好,而是因为这个神秘所在。
单飞心有推算,还是故作不知情的表情。
朱建平絮絮叨叨的描述不少地洞如何可怕的情形,见单飞无动于衷,朱建平终于回到正题道:“岔路虽多,孙钟对那里却是极为熟悉的样子,他带我和董小姐走了约莫一天的光景,我感觉脚下都湿,感觉是不是要走到海中的时候,突然见到很多兵马。”
见单飞定定的望着他,朱建平忙解释道:“不是真的兵马,而是泥塑的兵马,不过那些兵马栩栩如生,看起来和真人一样。而且越往前走,兵马罗列亦多,直到我到了一个规模极大的洞穴,那里的兵马竟有上万之多。”
兵马俑?
单飞益发的来了兴趣,心道兵马俑绝不是秦始皇的专利,也不是秦始皇最先的创建,这里蓦然出现万余兵马俑陈列,不知是谁的墓葬?
“而那万余兵马簇拥着一个白玉高台,台上有一将军模样的人眺望远方,身后是好大的一面石造墙壁,上面绘制着一幅地图,我看不懂那地图,但感觉画的不差。”
单飞很想将朱建平的脑袋敲出个洞来,暗想你这样去探险很容易被人打死的。不过考虑此人不是同行,单飞还能耐心询问道:“孙钟没有向你介绍一下?”
朱建平摇摇头,“他那时只是看着那将军出神。”蓦地想起什么,朱建平一拍脑门道:“董小姐当时倒问道,这里难道也是孙家的墓葬?”
单飞心中微震,失声道:“孙武?”
朱建平很是奇怪的看着单飞,单飞皱眉道:“那将军雕像是孙武是不是?”他知道江东孙家本是兵圣孙武后人,而孙武的下落一直是个历史谜案,无人知晓孙武的真实下落,难道孙武的墓葬居然是埋在富春那里的地下?
朱建平喏喏道:“董小姐当时也问难道这里是孙武将军的所在?我那时根本不知道孙武是哪个,亦不知道董小姐说的对错。不想孙钟说董小姐还是有点见识,那应该是承认的,是不是?”
单飞心绪飞转,只在想着孙钟将朱建平带到孙武墓地的用意。
朱建平对自己的问题也不关心,随口一问后见单飞不答,回到话题道:“我那时就问,孙先生,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这里能让我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我什么时候能和董小姐离去?”
看着单飞,朱建平眼中涌出泪水道:“我那时其实不想得到太多,只要能和董小姐找个安稳的地方住下来,凭点力气吃饭足够了。可是……”
一滴滴的泪水从脸上流淌而下,朱建平泣声道:“我若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也不会走到那地图前。”
“发生了什么事情?”单飞凝声道。
朱建平涩然道:“孙钟没有回我,只是飞身到了那玉台的将军像前,不知在弄着什么,我看多了那些泥塑的兵马,忍不住向那画着地图的石壁走过去,因为董小姐问孙钟这是不是中原的地图?怎么还画了大海……我不想她将我看作白痴,就走近再看看。不想……”
他脸颊抽搐下,仿佛遇到了极为惊怖的事情,终于还是坚持说道:“不想石壁内突然有一点光芒照在我的身上,居然像吃人的妖魔般,竟然将我向石壁拉去,要将我吞下去一样。”
单飞心中微凛,还能道:“后来呢?”
“我那时惊慌不安,大声呼叫。”朱建平突然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再次落泪道:“我不该呼救的,因为董小姐见我有了危险,为救我急急冲过来,却被那石壁吞了进去!”
第669节 斗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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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讶然,朱建平说的不算清楚,他却知道恐怕不是壁画吃人,而是有引力突来,将董花卷入其中。看着悲伤欲绝的朱建平完全沉浸在往事的悲伤中,单飞并没有急急追问下文。
等看到朱建平终于稍微平复了悲伤,单飞这才问道:“董小姐为了救你被吃人的壁画吞了下去?”
见朱建平连连点头,单飞询问道:“你自然没有被吞下去?”
“那是自然。”朱建平理直气壮道:“如果那样的话,我如何会和董小姐分开?”
你脑袋里面装的是面条吗,说的条理怎么好像炖在一锅里?你要是再聪明一点,我说不定就会打你了。
单飞暗想也就是我还有耐性听着你的凌乱叙述,忍住性子道:“那你没有向孙钟询问董小姐去了哪里?”
“我怎么问?孙钟也被吞下去了。”朱建平更是有理道。
单飞差点一记耳光抽过去,终于忍住了冲动,单飞皱眉道:“你方才没说孙钟被吞了进去?”
孙钟怎么会被吞进去?单飞实在想不明白。
“你也没问啊。”朱建平理直气壮道:“何况他被吞进去是自找的,董小姐被吞进去才是冤枉的。”
“当时究竟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的完整些?”单飞“客气”道:“你再这么说,我可能会要点金子弥补时间损失了。”
朱建平感受到单飞的不善,打个哆嗦道:“就在我被那吃人的壁画要吞进去时,董小姐急急的赶来拉住我的手。孙钟好像终于发现不对,从玉台飞下来要救我。他的确很有本事,一把拉住我的头发,双脚竟深入地面半尺,看起来真的能将我拉出来,可董小姐却离那壁画越来越近。我请孙钟救董小姐,他却只是抓住我的头发,我扛不住那吃人的壁画,眼睁睁的看着那壁画如长开大口般吸着我们,将我和董小姐双手分开、又将董小姐吸入壁画,心中非常愤怒。我想着死也要和董小姐一起的,是不是?”
单飞见他认真的看着自己,反问道:“可你看起来还活得不错?”
“我是挣脱不了孙钟的拉扯。”朱建平怒喝道:“他抓住我的头发,我又不能将自己的脑袋砍下来,我那时想着董小姐被吞进去了,我也被吞进去好了。可孙钟还是死死的拉住我,将我拉到他的身后,他居然在那种吸力下还能后退。我在他抬脚的时候撞了他一下,结果他也被画壁吃了进去,我却不知为何撞在画壁之上,没有被画壁吃下去。”
单飞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半晌才道:“因此孙钟、董小姐被壁画吞进去,你反倒留在了原地?”
“是啊。我说的不是很清楚吗?”朱建平倒是毫不含糊道。
你这种人能成为神相也是奇迹。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坑队友的。
单飞心中感慨,可见朱建平说的虽是凌乱,但没有说谎的神态,倒信他所言不假,“后来呢?”
“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朱建平伤心道:“我跪在那画壁之前求它吃了我和董小姐相会,可是那画壁好像吃饱了,竟然不再吃我。我等了很久,又拿石头砸那画壁,可那画壁很硬,我根本打不破它。”
神色伤感,朱建平喃喃道:“我想着和董小姐要同生共死,她既然被妖怪吃了,我也不能独活。”
见单飞怀疑的看着他,朱建平倒明白单飞质疑什么,解释道:“可董小姐虽离开家人,心中还是念及家人,我想左右要死,总要将她的事情告诉董家,然后我就回到沛国。”
“你如何出得了那地下?”单飞质疑道。
朱建平倒是毫不稀奇道:“那地下虽是复杂,但董小姐在入内时每遇岔道都用金钗划了暗记,我是顺着那暗记出来的。”
单飞只能为聪明的董小姐和老奸巨猾的孙钟叫怨,听朱建平又道:“可这世上和单公子你这样的人不多,大多人都是一本正经的过日子,根本不信这种离奇的事情。”
单飞听着觉得别扭,心道我怎么就不正经的过日子了?不过他无暇计较,问道:“董家的人抓了你?他们听你说了董小姐的事情,肯定要宰了你?你怎么逃得了?”
他想这人是专门负责坑队友的,但如何能坑得了敌手?
朱建平苦笑道:“我本来感觉活不了,因为所有人都不信我,都认为是我害得董小姐失踪,甚至害死了董小姐。他们将我关入大狱中,给我戴了枷锁,那是专门对待死囚的。我听他们说,我再不交出董小姐,他们就不会等到秋后,直接就杀了我为董小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