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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片刻,鬼丰沉吟道:“据我所知,‘瞬移无间’本是单鹏的神通!黄堂喊出瞬移无间的声音凄惨,莫非被单飞以此招所败?如果事实真如我预测,那事情就变得益发的有趣。”
夜星沉霍然望来,目光如炬。
鬼丰如何会不留意夜星沉的举动,他的身形虽是岿然不动,但背负的长剑已然悄然嗡鸣。
“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情。”夜星沉神色萧肃道。
青铜面具泛着难测的光芒,只露出鬼丰的一双眼眸。旁人只能从鬼丰的语气中听出他的喜怒,却绝不能从他的眼中瞧出他的用意。
“能让宗主奇怪的事情绝不简单。”鬼丰似笑道。
“你对我一直都有戒备的。”夜星沉缓缓道:“你背后的雷霆本是当年炎帝手下雷公所用的利器,如今已和你心意相通,这说明你的本事远比你展现的要高明太多。不过正因为你和雷霆相通,你若是有戒心闪现,面具虽遮挡住你的神色,但雷霆却会轻微的嗡鸣,随即准备和你人剑合一破敌致胜。”
鬼丰轻声叹道:“宗主所言不差,我这毛病真不常见,也很少出现,不想却被宗主发现。”
“因为你很少碰到能让你真正戒备的对手,而我偏偏是其中的一个。”夜星沉凝声道:“你和我并不是一路的!”
“如果宗主决心灭世的话,我就是和你一路的,可宗主若是言不由衷,只怕你我真不是一路了。”鬼丰面具后的双眸亦有寒芒闪现。
二人目光交击,似有寒意凝结。
许久,夜星沉周身风吹不动的衣袂缓缓垂落,“你真的要帮我灭世?我只怕言不由衷的是你!”
鬼丰背后的雷霆亦不再鸣响,“到眼下为止,我似乎一直在帮助宗主?”
夜星沉默然半晌才扭头望向远方道:“你帮我的结果就是让单飞开始领悟了单鹏曾用的神通‘瞬移无间’?”
“我没想到这个结果,宗主也没有想到的,是不是?”鬼丰淡然道:“不然宗主只怕早就杀了单飞,而不会借用他的手来试探云梦秘地。”
夜星沉默然。
鬼丰喃喃道:“只要异形不灭,女修就不会死,单鹏恐怕亦是如此。对于单家人的危难,单鹏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夜星沉双拳微握,神色变得凝重,自语道:“单鹏亦会如此?单鹏真会如此?”眉头微扬,夜星沉冷然道:“听闻当年女修以类似冬眠之法隐藏在邺城之下,这才能未得长生,却可续命千载,你说单鹏仍能留存世间?他用的又是什么方法?”
“我不知道。”鬼丰语气中满是振奋,“不过我知道若有一人知道答案的话,无疑就是单飞。”
寒风凛冽,吹不冷众人心中的热血。
张辽见单飞瞬间消失、闪现、一掌将黄堂击得吐血的时候,惊异中却是不由热血激荡。
单飞如何会有这般神通?
甘宁虽是惊奇,但因为早见单飞破碎时空而来,只以为这是单飞天生的本事,不由眉飞色舞,一吐胸中的郁闷之气。
击败黄堂的是单飞,但他甘宁亦是一样的痛快。
黄堂倒飞吐血,单飞空中身形不停,如影随形的跟着黄堂,在黄堂撞树落地时,单刀泛寒,早指在黄堂的喉间。
“黄堂,你败了。”单飞眼中似有茫然,但所言清楚的激荡在林间。
林中静寂。
幽蓝的火焰黯淡,火把的明亮重新耀亮了四野。
一帮荆州兵均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难以置信的一幕,回想方才一波三折的打斗,心中震颤。
他们从未料想黄堂的本事如斯的诡异,却更没想过单飞依旧击败了黄堂,用的简直是他们做梦亦无法料到的方式。
黄堂嘴角有鲜血流淌。他的武功胜过单飞,但身体毕竟还是远逊吕布,单飞一掌就如铁锤般轮到他的胸口,不但击断他的胸骨,还击溃了他全部的勇气。
他本来就不是有勇气的人,这会儿更是惊恐无限,“单飞,你说过,不会杀我!”
夜星沉给他造成的阴影在单飞的刀下被无限的放大,黄堂理所当然道:“你这种人物说话自然不会不算。”
“不错。”
单飞笑笑,已收刀退后两步,“你这种人说话像放屁,我不会和你一样。我毕竟还要脸的。”
黄堂脸色红赤如同猪肝,却知道暂时可稍作喘息。
不想单飞下一句话让黄堂差点噎死,“黄祖,杀你儿子的不是我,我杀人不需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众人默然。
事实胜于雄辩。
适才单飞和甘宁指认黄堂就是凶手,黄堂亦是极力的混淆是非,众人心中的倾向不时摇摆,但在此刻,却没人不再相信单飞所言。
单飞手段难测,可不会用卑劣的方法。
谁都信那卓然而立的少年,因为他不用太多的辩解,只凭行动就让众人选择了信任。
如果单飞说的不错,这么说——杀死黄射的真的是黄堂?黄堂是个卑劣的人,烧死黄射的一定是黄堂。黄堂善于玩火,黄射不正是被火烧死的?
众人齐齐的望向铁甲护卫下的黄祖,他们看不到黄祖的身形,更是无从猜度黄祖的想法。
单飞暗自疑惑,不但因为黄祖的沉默,还因为方才的古怪,他悄然将单刀交在左手,低头看了右手掌心一眼。
右手全然没有任何异样。
那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单飞心中古怪,旁人看他时神色诧异,他却知道最诧异的还是自己,在和黄堂交手片刻后他已知道胜出的机会不大。
双方差距很大。
为了胜出,他只能选择冒险一搏——在黄堂看似全力以赴的时候险中取胜。他知道黄堂推出那堆火焰绝对耗力巨大,他单飞不过聚集尺许方圆的火团就很不容易,黄堂那般声势必定耗神,他要反击就要抓住那转瞬即逝的机会。
他却没想到老奸巨猾的黄堂会运出那惊天一剑。
见火剑飞来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抵挡,在紧要关头他还能气息急冲,选择要一飞冲天。
他不能用无间离开!他还要继续坚持扭转!
可他念头方起之前,就感觉右手的掌心一热,似乎有股急流撞击到他的脑海,然后他就听到天籁外似有冰寒的声音传来。
破!
火剑消散!
他那一刻再没有看到火剑、亦没有看到幽蓝的火光、甚至连四周的荆州兵都已消散,他眼中只有幽寂的林木还有不远的黄堂。
心中骇异,单飞冲到了黄堂身前时还是选择了出掌,他简直没有别的选择。
黄堂竟似没有看到他一样。
这种机会他怎会错过?
一掌击飞黄堂后,他这才发现幽蓝的火光还在,似感到背后的火剑破天、而所有的荆州兵尽数的回转。
怎么回事?
心中古怪,但单飞却知道机不可失,用单刀制住黄堂,见其勇气尽丧。异常奇怪自己莫名其妙的胜了一场,单飞却不忘自己的目的——说服黄祖退兵,这么打下去,所有的人均会变成夜星沉的棋子,而两败俱伤的结果正是夜星沉所盼。
“我知道不是你杀了黄射,可惜……”黄祖阴冷的声音中带丝颤抖,“我还是要杀了你!”
为什么?
单飞心思飞转间陡然有亮光微闪,脱口道:“吕布,你身为天下第一猛将,难道一辈子只会躲在暗处行事?”
铁甲雄兵倏闪。
火光终于照在了黄祖身上,可所有人看的却是黄堂身后那高大威猛的身影。
身影如同死神,有尸气弥漫。
吕布远远的望着单飞,漠然道:“你说的不错,吕布天生就是懦夫小人,你单飞看起来是天下无双的英雄,既然如此,为何不杀了我?”
眼中有红光闪烁,吕布一字字道:“也只有你才能杀了我。单飞,你死或者我死,你来选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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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节 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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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耀的火光驱散不了吕布身上让人惊怖的死气,黄祖立在吕布身边时不过像个傀儡罢了。
单飞心下恍然。
他来到这里一直都有种奇怪的感觉——黄祖太神秘了,神秘的简直有点不通情理。能暗算孙坚的人绝不简单,哪怕黄祖有点老了,但还能这般运兵的人绝不会糊涂。他单飞和甘宁说的已接近真相,可黄祖一直都是少语,原来他一直被吕布控制!怪不得黄祖声音中总有点怪异,怪不得就算看到儿子死在面前,黄祖也没有走出铁甲护卫的包围。
单飞敏锐的感觉到黄祖有点身不由己,这才想到事情的关键——吕布在的!他单飞要去见吕布,其实吕布一直在这里!
吕布不但是高手,而且也曾是雄霸一方的势力,甚至几乎干翻了曹操,吕布知晓如何来指挥一帮人听命行事。
指挥黄祖的是吕布?如果是吕布的话,他究竟要做什么?为何不亲自出手来杀他单飞?
念头不过一闪,但已值得单飞去尝试,他一言就激出了吕布,印证了自己所想。
听到吕布“你死我活”的话语,单飞没有惊怒反击,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听出吕布的语气中深深的绝望之意。
绝望意味着毁灭,但他单飞不会跟随去毁灭,他一定能找出真正的缘由所在、然后破解!
“吕布,我觉得你是个可怜的懦夫!”单飞扬声道。
黄祖身躯颤抖,铁甲雄兵亦是不由稍退,因为在单飞话才出口的刹那,他们均感觉到吕布身上传来了透骨的阴寒。
他们见过太多气势凌人的人物,但和眼下的吕布一比,实在算不了什么。
吕布定定的看着单飞,血红的眼眸很是空洞。他愤怒若狂,因为单飞的言语如一把尖刀般刺中他的心脏。
愤怒是因为他知道单飞说的是真相。
他那一刻几乎就要冲出去杀了单飞,他以为自己再不在意什么,可为何单飞的一句“懦夫”还是让他这般失去了常态?
那股怒火焚烧着他的心脏,亦点燃了他心中永恒的忧伤——他记得貂蝉也说过同样的话语。
貂蝉已不在,懦夫却还在。
愤怒是因为对自己失望——失望这些年来,他为何还是无法实现貂蝉的期待。他知道貂蝉是期盼的,一直到死都在期盼,可他还在自己欺骗自己,甚至求貂蝉帮他来欺骗。
他只救了貂蝉一次,可貂蝉却要用一生来拯救他。
貂蝉看出了他的懦弱……说出是梦的时候心中应该是痛的,比他吕布还要痛苦!那股痛苦点燃了他的愤怒,却让他更想完成最后一件事情。
“你若不是懦夫的话,这是你我两人的事情,就不要让无辜的人送死!”单飞沉着道:“只要你遣散这里的兵力……我会……”
他话未说完,有人已道:“单飞,你错了,这已不止是你和吕将军的事情,而是全天下人的事情!”
众人微愕中扭头望去,就见一人在兵士的簇拥下快步向这个方向走来。
这里本是黄祖大军集结的地方,哪怕赵达全力反攻一时半刻也是无法接近。有人居然不用通传、堂而皇之的到了这里,倒很让人奇怪。
是刘表!
眼下全天下也只有刘表能做到这般安然。
单飞看到刘表时微微皱眉,他知道刘表忍不住了。刘表等的越久,到如今越会迫不及待。对刘表来说,十数年的准备就是为了今天,他如何会安心的留在襄阳等待结果?
“荆州牧何出此言?”问话的是蔡瑁,他正跟在刘表的身旁。
众人见刘表赶到,很多人惊错不能言语,蔡瑁倒是知趣的接了下去。蔡瑁看起来狼狈不堪,不过倒无大碍,楚天理虽威迫了他,终究没对他痛下杀手。刘表停下了脚步,稍近吕布、微远单飞。
“单飞,如今绝不是你和吕将军的事情。”刘表强调道:“曹操对荆州虎视眈眈,对吕将军是杀之后快。本牧心忧荆州百姓的安危,更关切吕将军的生死,这才兼程赶到,希望助吕将军一臂之力。”
他一来就是表明立场,丝毫不以黄祖在吕布手上为异,看起来甚至想和黄祖一样。不顾蔡瑁的拦阻,刘表居然向吕布又走近两步,热忱道:“吕将军,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辽、甘宁均是发愣,真的搞不懂眼下是怎么个情况。
吕布看起来亦是怔住,自语道:“你要帮我?”
刘表的热切再也无法遮掩,“不错!本牧就要帮助吕将军。想当年张邈太守、陈宫二人倾慕吕将军斩杀董卓的威名,奉吕将军为兖州牧,可说是传为一时佳话。无奈吕将军虽是天下第一英雄,却不及曹操狡诈狠辣,这才被曹操所败、甚至……”
摇头叹息,刘表竭力的展现出自己对吕布的同情,“如今荆州命悬一线,和吕将军可说是同仇敌忾。本牧不才,很想效法张邈、陈宫二人的作法,奉吕将军为荆州牧共抗暴曹,不知吕将军意下如何?”
众人惊愕。
林中又静。
吕布立在那里沉默不语,透过眼前的红赤,似乎看到陈宫、张邈二人站在他的面前。
——吕将军实乃天下第一英雄,曹操暴虐之处不下董卓,如得将军统帅对抗暴曹,我等一平天下后还百姓安宁,定可流芳千载。
陈宫、张邈对他都有很大的期待,他看得出来。从地狱走出来的他,对哪些人说的是真话、哪些人在蛊惑煽动清清楚楚。
他那时心中微热,不为流芳千载,而是在想他若做件有意义的事情,貂蝉说不定会回到他的身旁。
他只以为貂蝉是失望的离去,努力想做件让她不再失望的事情。可他还是无法克服心中的恐惧。
董卓死了,恐惧不死!
他很快看出张邈和陈宫的失望——天下第一英雄怎么会如此反复无常?这也加速了他对自己的失望。他统领着天下最精锐的骑兵、拥有世间无人企及的身手,却始终无法战胜自身的恐惧和懦弱。
陈宫终于对他失望透顶,甚至联合郝萌要反他,陈宫将他看作个善于伪装的英雄。但他只是杀了被袁术蛊惑的郝萌,却赦免了陈宫。他不怪陈宫,陈宫没有辜负他,是他辜负了陈宫。
陈宫是这世上少有的人物,就和眼前这少年一般。
单飞和陈宫都是少有坚持自己理想的人物,他吕布失败了,对这些人却还有一丝仅剩的宽容。
可他知道刘表和陈宫是不同的,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刘表,深知那大义凛然且恭敬的外表下藏着什么。刘表不要想骗过他,在长安的时候,他每天都在这种“坦诚”下度日,他知道不但自己、那少年也能看得出刘表的“坦诚”。
果不其然,那少年已冷冷道:“荆州牧恐怕不是想要效仿陈宫、张邈吧?”
单飞发声,平和的声调下多少带着嘲弄。他不是尖刻的人,但在这种事情上却不再客气。
刘表脸色微变,“阁下何出此言?”
单飞一字一顿道:“我怕荆州牧想求的只是长生,如今眼看长生不成,变成僵尸也是不错的主意?”
林中静冷。
刘表的脸色那一刻可说是极为阴冷,半晌后转笑道:“天女传人果然名不虚传,一口就道破了本牧的想法。”
单飞怔住。
他见刘表那般表态,联想到刘表一直以来的目的,很快猜到了刘表的想法——刘表始终在追求长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