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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香叹口气,不能不说单飞考虑真的周到,“我们要过了你说的华容道,然后解决那些刺客,找到石来和自鸣琴,然后去见曹棺……”
心中微动,孙尚香奇怪道:“曹棺脑袋没有问题?他为何一定要在这种困难的环境下见你?”
单飞也想过这个问题,暗想曹棺素来是不折腾不舒服的老司机,不过他这般折腾,倒真像还有旁的目的。
“我不知道。”单飞摇头道。
孙尚香对曹棺完全没什么印象,很快回到迷宫的问题,“你说这些断竹节会活动的,造成无尽的变化,那我为何没有感觉竹节在动?”
单飞笑道:“这是我要和你说明的第二件简单的事情。”
简单吗?
我看起来真的很笨?
看着孙尚香盯着他的表情,单飞微笑道:“你知道地球吗?”
孙尚香只能垂下头来,有些心虚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单飞默然片刻,心道自己竭力在帮孙尚香回忆点东西,看来都是徒劳无功。他曾和晨雨提及过地球的事,见孙尚香完全没有印象,单飞暂时将这个实验搁浅,解释道:“我管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叫做地球,这个地球是悬在半空,不停的高速旋转,但我们感觉不到。”
孙尚香很是茫然,“我的确感觉不到啊,你说的是真的?”
单飞很快换了种方法,“假设你坐在马车里,马车如果行驶的异常平稳,一点颠簸都没有,你不通过外界的景物判断,也应该不会发现马车是在动的?”
孙尚香认真思索,蹙眉道:“有时候好像是这样。”
单飞舒了口气,暗想给你们这些人解释物理知识不如让我去当体育老师。不过对于孙尚香,他还是少有的耐心,指着竹节组成的方阵道:“假设我们从顶端走下来的话,走在这节竹节上。”
他为求说的清楚,搓了两个泥丸放在竹节上,“这是你我。”
孙尚香凑过来凝望着那两点泥丸,眼中柔情闪过,“是你我,你我在一起。”
单飞怔了下,微扭头看了眼孙尚香,见她认真的看着竹节,玉容上温柔无限,单飞半晌才道:“在我们的感觉中,竹节是不动,实际上,所有的竹节都是在运动的。”
他取过最上的一节竹节,在地上划了半圈凑到那有泥丸的竹节之前。
孙尚香眸光闪亮,“我知道了,你拿的竹节就是那有断枪、或者我留下刀痕的竹节。”
单飞赞道:“你想通了最重要的一点!”
“因为竹节是运动的,也就能解释我们为何往前走,却能看到后面的痕迹?”孙尚香问道。
单飞点头。
孙尚香一点明了,余下的问题全部醒悟过来,“我们是走在运动的竹节上,看似向下走,但竹节若是反向而转,那我们过了这竹节……”
她一手拿起带着泥丸的竹节反向运动升高,又拿着个平行的竹节对上去,“我们看似向下,实际上,又回到了原地!竹节是动的,抵消了我们行走的努力。环境虽在变化,我们从一节竹节到了另外一节竹节看似前行,可走在另外竹节上的时候,另外的竹节又运动回我们方才的地方,我们极可能是在原地踏步?不过竹节……应该说这附近山腹内部的每段路程运转的极为巧妙,让我们根本觉察不到这点!”
单飞微笑道:“你已经说的很明白。不过此间运行的应比你说要更复杂。”
孙尚香摆弄着手上的竹节,暗自骇然。
这道理如果用更简单的话来形容,他们的确如在竹笼奔跑的老鼠,竹节是换,可他们始终在原点。
若非黄帝那帮人,又有哪个有这般鬼斧神工,将一座大山变成个玩具般运作?
不过他们建立这个迷宫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真的按你说……”
孙尚香暗想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怎么可能到地下?不过她毕竟亦是极为聪颖的女子,发懵是因为处于很陌生的领域。明白了原理,孙尚香失声道:“我们根本不用走的。”
单飞笑了起来,目露惊叹。
孙尚香振奋道:“如果竹节是画圈的。”她拿着那有两个泥丸的竹节划了半圈,已经运行到了竹阵最底。
“如果竹节运动为真,那我们就坐在这里,竹节就能将我们送到底部!”
孙尚香眸光闪亮,极想得到单飞的赞扬,她本无视男人的目光,可对于单飞,她倒很想听他表扬两句。
单飞倒是不负她的期待,赞许道:“你能想到这点,已是非比寻常。你说的差不多了。”
孙尚香听出单飞的未尽之意,心中微冷道:“这么说我们如果坐在这里,还是不能到了云梦秘地的入口?”
单飞笑道:“只差了一个关键的环节。这竹节转的圈子不见得会去那云梦秘地的入口,而可能转到中途又转了回去。”
孙尚香发起呆来,“这其中的运动是一环扣一环。如果按照我的方法,我们坐到死也不过是转个大圈圈?”
单飞点头道:“不错,若非如此,也困不死那些人。前行的人多是原地踏步,坐以等待的人也不过是在转着圈子。”
他感觉若用复杂的机械表内部运作原理来形容此间的运转更为贴切,不过孙尚香肯定没见过钟表,他亦放弃这个努力,见孙尚香托腮望着他,单飞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做。”
顿了片刻,单飞低声道:“你记得,无论发生了什么变故,你一定不要远离我。”
孙尚香眼中有了惊惧,“我若是离开你,跑到了另外的竹节上,那我们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单飞轻轻拉住孙尚香的纤手,“你明白这点就好。”
孙尚香心中凛然,“边风的那两个手下蓦地失踪,他们就是被竹节送到另外的地方?我若是……”
她心颤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无论是单飞还是她,若是有分误差,此刻很可能天各一方,此生再不能相见!
她孙尚香无论如何都破解不了这里的机关,而她置身其中,单飞又如何能够找得到她?
一念之间,或许就是生死永隔。
单飞微笑道:“事实是——苍天注定让你我在一起的,无论怎么变化。有时候不见得一直找下去才有发现,说不定你就坐在此间,答案就在你的眼前?”
望着单飞咄咄的目光,孙尚香却移开了秋波。琢磨着单飞的言下之意,她缓缓的松开了单飞的手,“眼下我们怎么办?”
瞥见单飞眼中的失落,孙尚香抓住他的衣袖笑道:“你放心,我会珍惜性命,不会轻易离开你的。”
单飞精神再次振作,解释道:“我方才的一个时辰中,就是在寻找石来留下的暗记。”
“他的暗记不会变,但位置会变。”孙尚香提醒道。
单飞点头道:“我亦在各个竹节间留下痕迹,参照石来的暗记,再加上自己的记录来推断竹节运动的规律和循环时间,进而算出每个竹节可能运行到的深度。石来应该也是这么计算的。”
这对孙尚香来说,已和天书一样。
单飞微闭了眼眸,不久倏然睁开道:“如果我计算的不错。”他拉着孙尚香的手,突然向前方奔走,不久后他停了下来,看着洞壁上自己留下的暗记,微笑道:“它果然转到这里。我们要等下去。”
孙尚香明白了大概,可在这种环境下真的两眼抹黑,只能牵着单飞的衣袖,盼能给他一点精神的力量。
单飞等了盏茶的时间,向回奔去。
他不停的反复,或退后或前行,时而做着暗记,时而在空中画算,有时还会凝神思考。
孙尚香见他额头见汗,知道单飞此刻如和高手较量般吃力,不同的是,他需要极大的消耗脑力。
轻轻拿出丝帕,为单飞擦擦额头的汗水,孙尚香默默看着单飞,那时从未想到如何出去,而是在想着——白莲花说的不错,一直都是我在拖累他。我究竟该做些什么?
单飞转头突望了孙尚香一眼,眼中有神光闪烁,“好消息。”
“找到了?”
单飞沉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
他话未说完,斜下方突然有光亮传来,单飞再不多言,一把拉住孙尚香的纤手,向光亮之处窜去。
前方陡亮。
地势倏扩。
一条石阶斜斜向下通往一间极为宽敞雄伟的石室,四周有熊熊的火把高燃,给此间平添了许多炽热和奇异。
掌声响起,石室正中站有一人,见单飞、孙尚香窜下,抚掌笑道:“天女传人果然名不虚传。老夫自进入此地后,看到无数人死在迷局中,也只有阁下这般人物才能这快的想通关键后破解迷局,寻到此间。”
目光从单飞和孙尚香十指紧扣的双手掠过,那人遗憾道:“阁下这等人物实在难见,老夫本想将小女许配给你的,奈何你们实在无缘,如今看来,更是不太可能了?”
孙尚香秀眸中有丝讶异,她看到了个儒雅的长者,隐约记得在哪里见过。
单飞看着那长须飘飘的老者,神色亦是惊诧,良久才道:“我也一直在想,荆楚黄氏中能和黄堂联系的究竟是哪个,不想却是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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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节 四凶和诺啊()
老者正是黄承彦,黄月英的父亲!
单飞记得此人在荀攸到襄阳贺寿时,曾为刘表撑场面却被荀攸呛白到无语,结果现在荀攸生死未知的不知道到了哪里,黄承彦还在此间兴致勃勃的想着嫁女。
好饭不怕晚,吃到嘴里的才是本事。
听黄承彦的意思,他的头脑也不是盖的,和单飞用类似的方法找到这里,怪不得诸葛亮、黄月英都会点机关术,莫非是这老头子传下来的?
黄承彦拂须笑道:“阁下见微知著,一见老夫在此,迅疾推出许多事情,实在让老夫钦佩不已。”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口水点滴滴,黄承彦看着单飞很是欣赏,流着口水又深有憾然的样子,“在老夫看来,择女本是贤惠第一,美貌倒是其次,阁下这般不同的男子,难道没发现这点?”
单飞微笑回道:“令爱黄月英的贤惠,我感觉还埋在云梦秘地。”
孙尚香咬唇想笑,已记得黄承彦是哪个。联想到此人的身份、单飞方才的话语,孙尚香又是暗自心惊。
冥数往事仍在眼前。
黄堂不满夜星沉准备扶植孙氏的策略,勾结外人破坏徐先生的计划。无论丹阳变故、狼牙峰暗斗、严白虎的死而复生,都蕴含着黄堂勾结荆楚势力的反击。
黄堂始终在冥数,他能做到这些事情,肯定要和荆州势力暗通气息,荆楚势力中有人在总揽大局推动这些计划。
单飞说过,能活着到此间的人绝对不傻。
狼群、吃人鸟加上诡异难测的迷宫,早将太多人扼杀在途中。
此间肯定不是云梦秘地,还是云梦秘地的外围!
饶是如此,云梦秘地如此神秘,若非有非凡的本事,恐怕连云梦秘地的影子都摸不到一点。
黄承彦是摸到影子的人,亦是和黄堂互通气息,暗中策划人手对孙家反击的人!
单飞一开口就提醒她这点,是让她当心。
联想到突如其来的刺客,荀攸等人的神秘失踪,孙尚香再看黄承彦时,完全是不一般的心情。
荆楚那刺客组织,莫非亦和此人有关?
黄承彦摇头笑望单飞道:“我倒有些不赞同阁下对小女的评价。”
火把熊熊,照得黄承彦奇异难测,不过他说话始终和和气气,像和单飞商量一样。
孙尚香暗自冷笑,她感觉此人和夜星沉仿佛,镇得住场子时就会表现修养,可若是到图穷匕见的时候,说不定比谁表现的都要凶残。
“在下洗耳恭听。”单飞亦客气道。
黄承彦不紧不慢道:“小女出生就和旁人不同,难免受世俗异样的目光,此等环境下,她有争强之心在所难免。”
单飞缓缓点头,暗想知子莫若父,只凭黄承彦这句话,他对女儿亦是关心的。
“不过小女本性却是极为善良,她若爱上个男子,定会收敛锋芒,为那男人全力着想,从这点来说,她的贤惠不在云梦秘地,而在她爱的男子那里。”黄承彦认真回着单飞的玩笑话,“阁下若被小女所爱,你就会看到她的贤惠。”
单飞不等言语,孙尚香冷冷道:“原来老丈不辞辛苦的守候在此,就是为提亲而来?”
孙尚香心中很有些不快。
不止因为眼前这人就是暗中给孙家捣乱的人,而且因为这人张口闭口黄月英的,很有说媒的意思。
她本以为黄承彦会矢口否认,不想黄承彦抚掌笑道:“都说江东郡主刀箭双绝,不让须眉,如今看来,郡主若论心思巧妙,还在刀箭之上。”
看着孙尚香,黄承彦微笑道:“老夫正是说媒而来。”
单飞看起来要晕了过去。
他辛辛苦苦赶到这里,却是为了相亲大会?
“郡主难道不信老夫所言?”黄承彦含笑道。
孙尚香淡然道:“我真不知道老丈拿什么让我们相信?”
“我本不需要让郡主相信,我只要让单大人相信就好。”黄承彦不咸不淡道:“不过看单大人和郡主联袂而来,老夫倒觉得亦需要向郡主表明诚意了。”
孙尚香见黄承彦说的认真,心中讶然。
单飞听到说媒,似有些急不可待道:“不知道老丈如何表明心意?”
“单大人见多识广,可知道此间是什么所在?”黄承彦突然问道。
单飞暗想你是马肚子打马掌,实在离题蹄)太远了。
他自入此间后,始终在盘算着如今的局面。他如孙尚香般,早想到如果荆楚刺客组织暗藏于此,黄承彦和那些刺客很难逃离关系。
那些刺客是反孙家的,也是和假严白虎搅在一起的。
假严白虎就是刘磐。
黄堂、刺客组织和刘磐有关系,多半也就和刘表有关了,黄承彦是荆楚世族,为家族利益考虑参与此事并不出奇。
出奇的是黄承彦看起来铁了心要做他的老丈人。
黄承彦现在卖的是什么药?
他单飞如何应对?
转念间,单飞叹口气,试探道:“在下虽知此地和云梦秘地必有关系,但怎如老丈明了?这些年来,荆州牧请老丈经营此间,又让在下来探此地,老丈若是真有诚意,不妨指教一二。”
一切还在刘表的掌控下?
这些年来,刘表在荆州不是吃干饭的,他一心在探明秘地。黄承彦和刘表不但是连襟,还是合作关系?
做这种事情,不但要亲信,还要沾亲带故才能保守秘密?
黄承彦目光闪动,微笑道:“此地本是琴鼓山。”
单飞对这个并不熟悉,向孙尚香望了眼,见她轻轻摇头,单飞随即道:“老丈起的好名字。”
“非也非也。”
黄承彦摇头道:“这如何是老夫起的名字?此乃《山海经》中所载。”
来了!
单飞一听《山海经》,暗想黄承彦多半要出点干货了。他看过《山海经》,奈何当初是当作神话来看的,并未详细去记,哪里想到这是一本科普书?
再说他记忆后也是作用不大,《山海经》流传到他那个年代,早就变的面目全非了。
黄承彦见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