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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入了对方的小腹。
一鸨武功不差,轻身功夫亦好,不过先被刘备所惊,更没想到太史慈如此拼命,惊慌之下被太史慈所毙。
落地后,太史慈望着脸色苍白真如死人的刘磐,说道:“刘磐,你完了!”
刘磐按住肋下的伤口,身躯颤抖。
他竟被刘备所伤!
刘磐瞧不起刘备,在他看来,刘备算不了什么,这些年来,叔父刘表据守荆州一直太平无事,刘备却是始终被曹操所败,守一地丢一地的跑到下一地,可说是毫无建树。
败兵之将,何足言勇?
可他先没有想到刘备不过指挥数百骑兵就接连给山越重创,随后还能一剑就伤了他刘磐?
那一剑创伤虽浅,可在刘磐心中造成的震撼,实在恐怖难言。
他不知道刘备不是太弱,而是曹操实在太强刘备到了荆州后,对刘表、对他都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不是感觉到技不如人自惭形秽,而是真正的以礼待之。
心中受创远较肋下的伤势为重,刘磐色厉内荏道:“刘备,你忘记了当初被曹操所败,袁绍都是不容你,只有我叔父在你最难之时留你屯兵新野?你自号仁德,可你如此作为,又如何对得起仁德二字?如何对得起我叔父的信任?”
刘备手握长剑,眼中有冷芒闪过,“刘荆州对我信任,刘备的确心下感激,这才在荆州无人敢到丹阳讲和时主动请缨。刘备此行前,刘荆州曾对我感慨过挟泰山以超北海,若语不能,是诚不能也”
他蓦地谈及刘表所言,刘磐怔住,一时间不明所以。
单飞知道这是孟子当初对齐宣王说过的一句话,意思是让一个人带着泰山过大海,对方说不能,是真不能的意思。
刘备眼中亦有愤怒之意,接着道:“刘荆州又道为长者折枝,若言不能,那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去做罢了。孟子有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诗经又云别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
他蓦地说的文绉绉的,刘磐嘿然冷笑,也不知明不明白,但他眼珠子乱转,自然想着脱身之计。
刘磐没料到刘备武功高强,一招就迫得他进入室内,见刘备仗剑守住入口处,已知刘备对自己起了杀心,不由心中颤栗。
单飞微有讶然。
他知道刘备出身不好,编卖草鞋出身,少时颇为穷困。刘表说出这话倒不稀奇,毕竟他是东汉名士,号称什么东汉八俊,若是出口脏话倒让人笑话。可刘备随口引用这些话语,烂熟于心,已是很不简单。
刘备说的那番话的意思是为仁政者,都是要从本身做起,然后推广到天下的百姓。做个榜样给自己妻子看,让她也这样做,做个榜样给兄弟看,让他也这样做,然后推己及人,慢慢教化整个家族,直
到整个国家。你光说漂亮话没用,很多人都是靠言语蛊惑别人罢了,这是天下混乱的根源。只有你能做到你自己说的,才能要求别人去做到,这才是治理国家的真正良策。
那面的刘备昂然又道:“刘荆州当初对我说完这些话后,感慨如今天下苦难,用兵不祥,又对我说,和睦江东一事,如今看来,非不能也,而不为也。刘荆州信誓旦旦的说,他以仁政推广荆州,亦希望以仁政教化天下,这才命我前来丹阳,只盼我尽所能完成此事。可是”
顿了片刻,刘备眼中满是怒火道:“刘磐你的今日所为,出尔反尔,难道叫做以仁政教化天下?”
刘备心中着实怒不可遏。
张飞亦能看出刘表表里不一,可刘备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亦希望竭尽自己的能力安抚地方,联合江东、荆州,共抗暴曹。
可吕布不仁、袁绍不仁、如今看起来刘表也不过是表面仁德,肚子里装着的不过是男盗女娼的货色,让他那一刻倍感愤怒。
这天下为何偏被这帮虚伪之辈占据?
刘磐脸都不红一下,放声大笑道:“刘备,你说了这多废话,无非是找点要杀我的借口罢了。”
刘备怒急,紧握长剑的一只手青筋又露。
太史慈一旁叹道:“刘将军,夏虫不可语冰,你说的道理都是好的,可偏偏就有人如禽兽般,耳若虚设,无论如何,他们都听不进你的道理。既然如此,刘将军何必费力教化?”
转望刘磐,太史慈冷笑道:“刘磐,刘将军还希望你能明白,但我太史慈不同,对你这种执迷不悟、为祸江东之人,我觉得不如一杀了之,天下清静!”
他话一落,身形早就腾空而起,半空悍斩!
刘磐虽知今日难以幸免,但还是不会束手待毙,亦是跃到半空对战。
室内“当当当”数声急响,那几具白骨虽是奇异,但在众人交手时,早就被撞的七零八落的不成模样。
太史慈的武功高出一筹。
单飞人在镜后,已看出这点,但知道太史慈要拿下刘磐,亦不容易。
就在此时,房中突有剑光微闪。
刘磐大喝声中,翻身撞到了门侧,却是颓然倒地。
他胸口血如泉涌,却是被刘备一剑所刺。
房中终静。
见刘备剑尖点点鲜血顺着剑刃流淌而下,刘磐咬牙切齿道:“刘备,你今日杀我,我做鬼也不会饶你!”
刘备缓缓上前一步,脸上并无半分畏惧之意,“刘备此生未做亏心之事,怕鬼何来?”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你莫要让我活下去。”刘磐捂住胸口,看到鲜血顺着手指缝流淌而下,终于难耐心中惊惧之意,嘶声叫道:“你莫让我活下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多少还有激将之意。
刘备长剑一挥,从刘磐的咽喉切过,看着刘磐咽喉血涌,双目不甘的模样,刘备神色冷漠道:“我不会让你活下去。我行事,也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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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节 江东血泪()
刘磐嘴唇动动,眼中虽还带着怨毒之意,但头一歪,终于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死了。有鲜血还在顺着刘备手上的长剑滴滴而落,在静寂的石室中听起来很是动人心魄。
单飞人在镜后,看着刘备比刘磐还要愤怒的一张脸,那一刻也不知心中什么滋味。
他知道刘备杀了刘磐后,并没有任何快乐,刘备更多的是愤怒和失望。
这种愤怒失望,无法装作。
太史慈、刘备、刘磐等人的打斗在他单飞眼中,并不出奇,但他看到这结局,不知为何,心中很是戚戚。
许久的功夫,太史慈涩然道:“刘将军,你杀了刘磐,若是被刘表知晓”见刘备望过来,太史慈昂声道:“我自然不会说出此事,我等出去,刘将军若不介意,我会对外人宣称,刘磐是死在我手。可是”
他暗想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若真的传到刘表耳中,哪怕是传言,只怕刘表也会对刘备不利。
太史慈想到这里,试探道:“太史慈人在江东,亦有点面子。刘将军若是要留江东也不算难。”
刘备收了长剑,喟然道:“多谢太史将军的好意,我在新野还有朋友兄弟。”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知道太史慈明白他的意思,皱眉道:“刘磐虽死,我等还是不能大意。单统兵、郡主均是陷身此地,情况不明,我们最好还是先行离开,再多派人手来寻的好。”
刘备知道单飞、孙香武功高绝,这二人若是对敌,他们只怕帮不上什么,但此地房间不少,机关看起来却没什么,多找人手,总能寻到二人。
太史慈很是赞同刘备的打算,他一刀砍下刘磐的脑袋,拎在手上和刘备并肩走了出去。
人离去,房门关闭,前方夜明珠如有感应般,倏然暗了下来。
单飞这才收回目光,转向孙香望去,暗想这少女一直不慌不忙的模样,会不会早想到这个结局?
孙香沉默片刻才道:“寻路出去吧。”
单飞见此间密室倒多,可均是干干净净的,暗想这里以前多半有个科学怪人在做人体实验,但不知这怪人死了还是走了,这里的东西也不知道被哪个收拾个干净,再找下去,也不见得有什么收获。
转身顺着来路寻回,等到那床榻之下时,单飞先感觉头顶颇热,稍扳动下先前的机关,却不闻头顶有任何动静。
单飞心中微沉。
孙香道:“只怕上面那火蔓延到头顶的室内,烧熔了机关,这才开启不了。”
单飞早知道孙香的聪颖,可听她随口所言很中要害,暗自佩服。皱起眉头,单飞道:“这样要上去就不会太容易了。”
他虽是这般说,还是抄着盾牌,用力敲打上方听着声响。他感觉上下层隔着的石板倒厚,但只要没有坍塌的话,情形就不算险恶。不过苦于手上没有工具,一时无法破板而上。
孙香倒不着急,轻声道:“吕蒙、俞六这帮人迟早会来,他们虽不如你的本事,但想必能查出此中的机关。”
单飞明白孙香的意思,暗想吕蒙这帮人绝不会对孙香、太史慈受困置之不理。只要他们扑灭了大火,定然会寻找孙香、太史慈的下落,不然如何向吴侯交代?
一念及此,单飞倒不急于破板而出,见孙香取了夜明珠放在地上,双臂抱膝的坐了下来,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夜明珠光华幽幽,照此间独静。
单飞只觉得一股股檀香的气息传过来,却在想着女杀手的事情那些人究竟是哪个,为何熟知他和晨雨的事情?
那两个女杀手会不会和刘备、太史慈遭遇?
孙香没道理想不到这点,可她看起来并不着急的样子,究竟想着什么?
良久,听孙香轻轻叹口气,单飞心中微颤,开口问道:“郡主你”本要问她叹息什么,不过转念间,单飞明白她在担忧什么冥数神秘,恐怕只有找到严虎才能找到冥数所在。太史慈此番要平山越作乱,孙香来此却是要找冥数的下落。严虎原来是刘磐所扮,孙香找不到真正的严虎,就很难找到冥数,更无法寻找孙翊。
想到这里,看到孙香转眸望过来,单飞安慰道:“冥数和孙家一直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郡主不找冥数,冥数也会找来的。”
半晌沉默。
孙香轻声道:“你知道人的记忆本是很奇怪吗?”
单飞怔了下,搞不懂孙香是什么意思。
孙香不闻单飞回答,接着又问:“你最早的记忆是什么?”
单飞一时无语。
良久,他才犹豫道:“我最早的记忆好像是很小的时候,我面对着很多东西,有金银珠宝、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我在别人的注视下,选择个陶罐。”他说的是在现代时候的记忆,来到这个年代,他最早的记忆是要被活埋。
“为什么?”伊人幽幽问道。
单飞暗想我那是蒙的。他说的是抓周的风俗,通常情况下,亲人在小孩年幼时,会按照风俗习惯将一堆东西放在小孩面前让其挑选,希望看看这孩子未来的发展。
抓钱的可能是贪官财迷,抓笔的说不定会是个才子作家
不过这种事情各种解释都有,比算命靠谱程度还差。他只记得自己当初选个陶罐,但究竟为什么这么选,倒真的不算清楚。
可能那陶罐上的神秘花纹,陶罐中蕴含的神秘空间让懵懂的他为之着迷吧。
他一时沉默,不答反问道:“郡主最早的记忆是什么?”
伊人静然片刻,这才低声道:“我记事记得早,记忆中第一件事就是娘亲对我说的一句话,香儿,你爹不会再回来了。”
单飞楞了下。
别人或许一头雾水,但单飞一听这话就想到孙坚死的早,孙香那时不过两三岁罢了,她记忆中的第一件事原来是听到父亲的死讯。
夜明珠正散着淡淡的蓝光,照伊人脸颊白洁,鼻梁直挺,可却始终照不透那新月般的明眸里如海般的迷雾。
她似一眼就能知道很多人在想着什么,唯独没人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单飞倒是第一次认真端详身旁的伊人,他虽对女修的容颜早就铭心刻骨,但对眼前这个极似女修的女子,他仍旧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看不真切她的眼神,也看不真切她的内
心。
“我记忆中,娘亲是流着泪说的这句话”
孙香眼中雾气更浓,但微昂着头,“你知道吗?孙家的人,向来不会流泪,就算流血,也不会流泪的。”
单飞看着面前那看似柔弱,实则刚强的女子,终于问道:“为什么?”
他那一刻心中蓦地有些伤感。
“因为流泪意味着软弱,意味着你再没有了办法。”孙香看着头顶的石板,眼中带些了解世情的透彻,“有人习惯用泪水博得别人的同情,可孙家人早就知道,你要在别人的蔑视中站起来,靠的本不应该是泪水。”
单飞看着伊人眼中蒙蒙的雾气,想到晨雨信中告诉他的话单飞,磨难对软弱的人来说,就是意味着逃避退缩,可对于坚信自己想法的人来说,磨难只会让你我不再软弱。
孙香和晨雨说的不同,但意思却是出奇的相似。
晨雨是个坚强的女子。
孙香亦是。
单飞想到这里时,对眼前这少女很有尊敬之意他尊敬有主见、有坚强人格的人,无论男女。
“娘亲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可那时候娘亲还是流泪了。”
孙香追忆往昔,眼中雾气更浓,“因为她知道她最爱着的一个人,永远不会再见了。在我娘亲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比亲人还要重要。”
夜明珠幽照着那默默倾述的女子,坚定着她说的话语。
“娘亲那之后很少流泪,她带着我们一帮子女,又说过爹没了,可还有娘。”
新月般的眼眸中终有了晶莹剔透的光芒。
是心伤,还是泪光?
“那时大哥十六,二哥不到十岁,我嗷嗷待哺,三哥、四哥不过在蹒跚学步。”
孙香声音益发的低细。
“娘亲担起了家里的一切重担,过早的憔悴,幸亏还有大哥”
孙香说到大哥的时候,脸上满是自豪的神色,她值得骄傲他大哥孙策以十六岁之少年,忍辱负重、屈事袁术,后来不用十年就已一统江东!
可惜的是,也不到十年。
“可是大哥也去了。”孙香垂下了螓首,良久才道:“我最佩服的就是大哥,最信任的也是大哥,他离开时让我莫要再追查下去,我就再没有过问此事,我知道大哥是为了孙家。”
“我记得听到大哥去了,娘亲是第二次流泪自从爹爹死后的第二次流泪。”孙香声音终于有些颤抖,“一个女人,怎能承受先失去丈夫,后失去爱子的痛苦?”
许久的沉默。
“大哥去后不到两年,娘亲也去了。”
单飞一怔,他知晓这个结果。
演义中的孙香出嫁时有吴国太罩着,可事实上是吴国太早在数年前就已过世,远没有等到孙香出嫁的那一天。
锦弓金箭下的孙香看起来无比的风光,但风光的外表下,伊人却是个无父无母甚至失去大哥的少女。
江东基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明耀绚烂,实则夹杂了太多孤儿寡母要强、但辛酸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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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节 音讯()
地下幽幽,单飞听孙尚香突然提及孙家的往事,心中同情,一时间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