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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傅婴明白这点,也不敢坚持急急行军。
众人既然没有异议,陆逊当下安排手下守住扼要,清查周围的环境。等陆逊亲领丹阳兵入了险道后,众人见前方出口处早有大石阻路,路中蒺藜遍地,显是专门对付骑兵所用,更是惊心。
幸好他们在入口外解决了战斗,如果是真的冲入这里,被山越据险夹击,只怕除少数人外,尽数都要葬身此地。
陆逊让兵士清理了险道的埋伏,搬开大石,又派人两头守住要道。
果如陆逊所料,李宇轩带兵夜半赶至,等兵合一处时,众人警惕的过了一晚,平安无事。
翌日,陆逊如前法行军,单飞更是派赵一羽、孙轻进入游骑,暗想这两人武功好,跑的又快,这时候不发挥力量更待何时?
丹阳军三更起灶,天一放亮再次前行。等日上三竿时,众人虽未出连绵的群山,可前方地势终于开阔起来。
游骑不断有消息送达,前方居然再没有山越埋伏。
等近晌午时,丹阳兵出了群山,前方始现平原。众人精神大振,暗想就算再有山越前来,这是他们擅长的地势,绝不会束手束脚。
陆逊亦知这点,加快了行军速度,但知道如今已近秣陵县,随时准备接战。
可众人行进的途中,偏偏人影都少见一个。远远处地势平坦,开阔的农家田地已现,均被摧残的不像模样。
一见大量农田,就算单飞都猜到,秣陵肯定相距不远了。
等游骑再次回转,陆逊未问先看那游骑的脸色,见他又惊又喜的模样,皱眉道:“怎么了?”
游骑神色惊奇有情可原,喜悦又是为了什么?
总不是为了要开打了。
那游骑大声道:“启禀单统兵和陆校尉,围困秣陵城的山越竟然竟然消失不见了。”
众人怔住。
那游骑又道:“他们具体去了哪里,我等不知晓。但前哨绝对确定此事,眼下秣陵城危险解除,前哨正要入城打探。”
众人倒和那游骑一样,即惊且喜!
山越居然走了?
那我等是不是就不用打仗了?
可山越气势汹汹的作乱,老谋深算的伏击援军,突然又离开了秣陵,究竟有什么目的?
陆逊心中费解,迟疑道:“单统兵,你觉得眼下”
单飞也是心中困惑,可知道这时候除了去看看,也没别的办法。他又不是神算子,天知道敌人想着什么。
“去看看再说。”
“单统兵所言极是。”陆逊赞同道。
你小子不是看山越难缠,知道这场仗未见得稳赢,这才一改当初指挥若定的大将之风,做什么都要问我一句,然后准备推责吧?
单飞感觉陆逊不过一日的光景,态度转弯的厉害,怀疑的看了陆逊一眼。
陆逊这种人日后能有作为,这说明头脑是够用的。陆逊和庞统一样,眼下欠缺的不过是火候和磨练,咱可不能总是用老眼光来看待。
单飞有庞统的前车之鉴,自认绝不能重蹈覆辙。
陆逊倒不是想推责,却是真心向单飞请教。
很多人的信心往往是从别人那里获得,陆逊见单飞这般能力,还是不肯随便发表意见,不知道单飞是甩锅的习惯,只以为单飞骨子里的谦逊。陆逊心中佩服,倒是自此一改内心孤傲的性情,真正开始谦逊起来。
众人加快速度行军,日偏西时,终于到了秣陵县城前。
秣陵城门紧闭,城外影子都不见一个,虽没有大军围困
的迹象,不过众人一见城前人粪马粪凌乱的模样,知道这里的确曾有乱军驻扎。
陆逊到了城下,不等抬头呼叫,就听城头有人叫道:“城下可是陆伯言吗?”
心中微怔,陆逊定睛向城头上望去,倒有些惊喜道:“城上莫非是义封兄?”
单飞见陆逊叫的亲热,一时间不知道义封兄是哪个?只看到城头喊话那人看起来极为年轻的模样。
城上那人笑道:“有丹阳游骑前来,说是伯言兄所遣,我还有些不信,却不想到是真的,来呀,快开城门。”
陆逊见单飞不解的样子,低声道:“单统兵,此人姓朱字然,字义封,本是朱治将军的养子。”
见单飞眉宇微动,陆逊立即道:“单统兵想必听过朱治将军?”
我不但听过朱治、还知道朱然呢。
单飞对这些人的字不算熟知,但一听陆逊说起朱治和朱然的名字,倒并不陌生。
朱治算是江东的老臣子,和孙河般,都是在孙坚起兵时跟随了孙坚,孙坚死后又跟随孙策、孙权。
这些人的声名对后人而言倒不是家喻户晓,但对孙家来说,绝对是忠心耿耿的基石。
而朱然被世人所知,更多是演义中说的朱然随吕蒙捉住了关羽,然后在夷陵之战追击刘备时,却被赶来的赵云一枪刺死。
实际上老罗让朱然太早的死了,真实的朱然是在夷陵之战后又近三十年才死,而朱然名声大噪是在孙家大将吕蒙死后。
吕蒙临终时,孙权就问吕蒙,我们当初搞掉关羽的计划是很成功,但屁股一直都没擦干净。关羽死后,江陵就没有一日消停的,不是被刘备惦记,就是被曹操问候。在这之前,还有你为我背锅,可你死后,这锅该谁背呢?
吕蒙那时候就推荐了朱然,认为他很有背锅的潜质。
事实证明吕蒙的推荐没有什么问题,朱然顶替吕蒙之位后,极为尽职尽责。当初夷陵之战后,魏国趁机攻吴,而在张郃、曹真一帮人的围攻下,朱然竟然守了江陵半年之久,让张郃等人无功而返,朱然自此才算真正的名声大起,威慑魏蜀。
单飞脑海中闪过这些历史时,见陆逊还在望着自己,微笑道:“略有所闻,并未见过。”
陆逊暗想我当初见你时,你倒对我久仰的很,如今朱治将军赫赫名声,你反倒不过略有所闻,高人行事,果然莫测高深。
那面的城门响动,开的却是城门内的小门。
单飞一见,暗想朱然看起来年轻,做事倒是谨慎。
常见的城门都是另设小门,方便夜晚紧急开启或者战时出入备用,因为大门开着费时费力,一不留神,开了后被人冲进来关不上可是得不偿失。
单飞见朱然得游骑通传并不急于迎接,迎接也是开个小门,暗想这个人倒是着实小心谨慎。
不过这也怪不得朱然,他单飞若是朱然的话,见山越围后又退,肯定也是莫名其妙、加倍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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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节 绝无可能()
单飞不解山越退兵的目的,心中很有戒备,知道小心总比送命强。
朱然开了城西小门后,快步走出,向陆逊抱拳施礼道:“伯言,如今军情还是紧急,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莫要介意。”
陆逊忙道:“义封兄何出此言,战时拘泥平日的礼数,岂不太过死板?”
他和朱然是旧识,见朱然只招呼自己,对单飞并不理会。怕单飞不满,陆逊侧身介绍道:“义封兄,还容我暂且介绍,这是单飞单统兵,此次我等来援助秣陵,本是孙郡主下令,单统兵亲自出马。陆逊不过得郡主、统兵信任,负责领军。”
朱然得游骑禀告,对援军情况略知一二,不过心中着实有些错愕。
他暗想山越造反围困县城,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向丹阳求援的时候,本以为就算不是孙翊太守领兵亲征,也会派妫览、戴员或者徐元、傅婴一帮人来,怎么会来个什么单统兵?
而且陆逊不过是个白丁,又怎么来领兵?
孙郡主下令又是怎么回事?
孙翊呢
古代就是这点极不方便,倒不像如今一个电话可以搞定。
朱然心中困惑,倒不便急急询问丹阳的事情,向单飞抱拳施礼道:“有劳单统兵了。”
人与人不同。
朱然身为朱治的养子,做人极有分寸。转目突然见到徐元、傅婴等人就在单飞的身后,朱然略有惊喜道:“原来徐部将、傅部将也亲临秣陵,看来秣陵、江乘百姓有救了。”
徐元、傅婴均见过朱然,知道他的身份,见他这般说,若是以往,二人自然感觉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但这会儿忙道:“义封实在客气了,其实一切都是单统兵和陆校尉的功劳。”
朱然着实诧异,暗想这两位都是孙家老资格的部将,为何对单飞、陆逊这般谦逊?
陆逊亦是奇怪,忍不住道:“义封兄怎么会镇守秣陵?”
朱然微笑道:“这其实是近日的事情。不久前,吴侯遣我前来掌管秣陵县,这消息甚至还未传到丹阳时,山越就至。”顿了下,朱然反问道:“伯言又如何会到这里?当初我听说援兵是由伯言统领,倒是费解。”
“还是承蒙单统兵举荐了。”陆逊笑道。扭头看单飞有些皱眉,陆逊意识到如今大家还是不急于聊家常,军情要紧,立即道:“义封兄,眼下军情为先还得烦劳你说说山越的情形,他们怎会突然退兵?”
他心中其实很有感慨。朱、陆都算是江东大家,不过陆家和孙家曾有旧怨,导致陆家的人一直难以被孙权重用。可朱治却是孙家的老臣子,朱然和他陆逊年纪相若,但在吴郡时,和孙权极为熟络,如今得孙权信任就能出任秣陵县令,相较之下,他陆逊若是没有单飞的推荐,要达到朱然的地位,倒不知猴年马月。
朱然微皱眉头,“还请到城中一叙。”他见陆逊带的人马有千人之多,最难得的是有数百骑兵,着实放下了不少心事。
陆逊看了单飞一眼,见其点点头,遂请傅婴、李兵曹带兵暂在城外安扎休憩。
一入城中,陆逊道:“如今也不用什么繁文缛节,义封,我等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就好。”
朱然亦知道江乘还待丹阳兵援救,略道失礼,带众人径直上了城头,吩咐手下准备些干粮凉水送上来。
众人席地而坐,朱然开门见山道:“其实我奉吴侯之令来此也没多久,就接到江乘的告急文书,说有山越作乱。我立即派人加传文书,可文书未等出城时,就见山越已现踪迹。秣陵守军不过千余,山越却是几近万人。我感觉不妙,在山越未对秣陵形成合围时,立即派几骑快马将军文送出,随后让全城军民严阵以待,山越对秣陵只围不攻。这几天我并未睡好”一指城头的铺盖,朱然有些苦笑。
单飞见朱然神色略有憔悴,估计不是摆拍,倒对此人略有好感。
朱然继续道:“可在今日清晨时分,我突然发现山越悄然离去,居然无声无息。那时候我实在又惊又喜,派人出城探听动静,发现山越好像在东撤。”
神色困惑,朱然奇怪道:“他们人手不少,一直只在城外招降,但没有真正的发起进攻。山越蓦地撤走,倒真让人难以理解。”
“义封兄觉得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陆逊沉吟时看了单飞一眼,暗想这帮人总不是因为拦截丹阳兵受挫这才撤兵吧?
山越只怕另有打算。
朱然迟疑片刻才道:“我只怕他们是欲擒故纵,假意离开松懈我等的戒备后,这才再来偷袭!”
众人对朱然所言有些赞同,暗想若非如此,真无法解释山越为何大张旗鼓的围困秣陵,等众人赶来前却又悄无声息的撤兵。
朱然苦笑道:“就因为这个怀疑,我才不敢先开城门迎你等前来。不是我过于小心。”他说话时脸上突然有些怪异之意,轻声道:“实则是山越”
他话未说完,倏然止住,脸上微有色变。
众人亦是顾不得朱然,霍然站起望向城外。
有马蹄声响。
马蹄声冷骤且急,众人一听,均是知道有大队人马冲来,像刘备这样的人物,甚至一听就知来骑不下五六百人。
丹阳骑兵已至,这时候还会有哪里的人马?
众人脑海中几乎都转着一个念头山越杀回来了。
尘土高扬,一队骑兵几如潮水般从西方涌来。
城外的傅婴、李宇轩见到这般阵仗,早就喝动兵马备战。傅婴脾气不好,但带兵能力着实不差,很快将骑兵调度妥当,但随即做了件让众人都奇怪的事情他单骑迎了上去。
城上众人面面相觑间,单飞最先道:“是我们自己人。”
除了这个原因外,他实在解释不了傅婴的举动。
陆逊暗想我等昨天黄昏才传信回丹阳,算时间的话,丹阳的孙香就算救援,人马也不可能出的如此之快。
既然如此,来人是哪个?
但来骑显然是自己人,不然傅婴再是鲁莽,也不可能单身迎敌。
倒如单飞所料,来骑风驰电掣般,但见傅婴迎上时已止。群马倏停,有尘土高扬,催枯草如浪,城头望去着实气魄非凡。
单飞一见那阵仗,心中已觉得对方号令森严,阵容如手使指般的极为齐整,领军之将
的带兵能力比徐元、傅婴要高上几个档次。
傅婴极为恭敬的迎着骑兵为首那人到了城下。
“是太史将军。”刘备突道。
众人一愕。
朱然先是不解单飞的判断,等见对方骑兵为首那人和傅婴并辔行来,虽看不清来人相貌,但感慨单飞这小子判断倒准。
等听到刘备所言,朱然虽不知刘备是哪个,为何一直跟在单飞等人身旁,还是吃惊道:“是太史慈将军吗?”
见刘备点头,朱然快步下城,迎到城门前。望到来人雄壮威武、颌下美髯的模样,朱然躬身施礼道:“朱然见过太史将军。”
朱然是世家子弟,又是秣陵县令,地位虽然不差,但和太史慈自然无法比较。他见过太史慈,得知太史慈竟亲自领兵前来,心中大喜,觉得这次秣陵真的高枕无忧也。
他对单飞、陆逊赶来也是感谢,但觉得这两人实在过于年轻,本是怀疑丹阳为何会派这两人前来,可等到太史慈前来时,朱然自认了然原来这些人不过是太史将军所派遣的先行部队。
太史慈城门下马,大踏步前来,见朱然施礼,略有点头道:“单统兵可在城中?”
朱然不等回答时,单飞亦到了城下,含笑道:“太史将军亲至,可是要去平定江乘的山越吗?”
有人做项目害怕抢功,单飞只怕推不掉这功劳,一见太史慈来到,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太史慈终于说服孙香要换掉他这个统兵了,心中倒是大喜。
太史慈“嗯”了声,随即道:“听闻单统兵已和山越交战两次?”
单飞微怔,太史慈解释道:“陆校尉派的游骑先是撞到本将军,将军情简略说了遍。”
太史慈为人直爽,做事干脆利索,这时候绝不支支吾吾的故作莫测高深。
单飞心中微动,暗想这么说太史慈是未等己方军情送达丹阳就已出兵了。孙香先是派他单飞前来,随即太史慈又至,孙香深知孙家内情,太史慈更是疆场的老行家,莫非开始知道事情的不对?
见单飞点头,太史慈道:“山越究竟是哪方势力?”
单飞懒得啰嗦,示意陆逊、徐元回答,二人见状,遂将过程详说一遍。
太史慈微眯着眼睛但一直在认真的倾听,听闻过程后脸色稍冷,突然望向朱然道:“朱县令似乎并未出城和山越交战?”
朱然脸有愧色。他本以为陆逊等人赶来不过路途辛苦,但越听越是心惊,绝未想到这帮人早经历过苦战,甚至若不是陆逊、单飞、刘备几人撑着,几乎有全军覆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