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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感而发。
上行下效,自古名言。
民间风气如何,本是需要为政者来推动和当政者为民表率。
无论曹操、卞夫人还是丁夫人,单飞亲眼见几人极为朴素,从这点来说,单飞很是认可。
哪怕曹操是在装,单飞感觉也是需要鼓励的,就怕有些为政者连装都是懒得去装,那对百姓来说,简直是场灾难。
单飞随口所言,曹操却是沉思半晌,这才点头道:“言行一致说易行难,这世上要找表里如一之人谈何容易择才而用都是不易,想要择人而用更是难上加难。”
单飞思索片刻,赞同道:“司空说的很对。”
他明白曹操的意思,曹操是感慨这年头能找个靠谱做事的人都不容易,更不要说找能做事的道德模范。
曹操听单飞赞同,微微一笑道:“都说言为心声,你随口譬喻,想必内心是觉得孤和曹棺一直在骗你”
单飞心中微凛。
他的确有这个想法,这个笼子是曹棺布下的,他莫名其妙的钻进来,而且不得不为曹操效力下去,若说曹操不知,他很难相信。
曹操这般心意,好听来说是敏锐,不好听来说就是猜忌。
单飞知道其中轻重,半晌才道:“司空若真想让单飞破解三香玄秘,恐怕就要多告诉单飞一些消息才行。”
曹操凝望单飞许久,“你怀疑曹棺是按照孤的意思来做的了”
单飞并未回避曹操咄咄的目光,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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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节 怀疑和信任()
单飞这种反问多少有些怀疑和无礼,许褚闻言脸现怒容,曹操却早知许褚的反应,轻轻伸手止住。
见曹操神色慨然,单飞一时不知他的心意,就听书房门旁有人道:“我知道单兄弟如今能用这种态度说话,已是不易……”
不用回头,单飞早听出郭嘉的声音,半晌道:“我只是觉得,若是我等真想破解三香一事,必须开诚布公才好。”
郭嘉微笑道:“你如今多半也觉得我在瞒你什么?”
单飞头也不回,仍旧坚决道:“秦皇镜失踪一事固然玄奇,郭大哥当时的表现却是过于吃惊。现在我再想想那时的情况,倒觉得郭大哥吃惊的不是镜子失踪,而是随后带来的结果。”
顿了片刻,回望郭嘉,单飞凝声道:“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秦皇镜有变前后,单飞全部心思都放在晨雨身上,对郭嘉的异常并没有多想,等他开始真正对此事用心,将一切进行梳理时,立即察觉郭嘉当初言行均有暗指,只是见单飞心思不在,这才没谈下去罢了。
郭嘉听单飞所言,倒没什么不满,只是轻叹口气道:“鬼丰说的不错,用脑的单飞才是让人欣赏的单飞,用脑的单飞也在表明,你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了。”
见单飞沉默无语,郭嘉走到单飞身旁拉个胡椅坐了下来,“你不立下决心,我们也很难将这件事始末完全告诉你。”
单飞对此倒是理解。
郭嘉、曹操都是极为沉稳谨慎之人,以前曹操虽屡次让单飞着手,可以曹操的眼光,如何看不出单飞多少有敷衍之意?
这件事必定是极为重要的人才能完全知晓,曹操不会将这件事交给敷衍之人去做。
“不过我想如今是告诉你原委的时候了。”郭嘉苦涩道:“虽然我们对于一切知晓的也不多。”
沉吟片刻,郭嘉轻声道:“单兄弟,我若是你的话,遭遇你的情况,也难免会怀疑曹棺是否有意去改变晨雨的命运……”
单飞心中一震。
他早有这个怀疑!
曹棺是不是看出他多少有些随性的性格,这才一定要改变晨雨的命运,才让单飞能锲而不舍的追下去?
曹棺既然能喜欢上诗言,就认定他单飞喜欢晨雨?等了近年曹棺才做了这件事……
单飞每次想到这里时,都是不寒而栗。
一个人最难被看到的就是内心。
曹棺内心怎么想?谁会知晓?
“可这件事真的也超出我们的预料,我们伊始不知道鬼丰要做什么……如今……”郭嘉苦笑道:“如今我们也不知道曹棺要做什么。”
单飞激灵灵的打个冷颤。
如果曹棺和曹操有约定还好办,可如果连曹操都控制不了曹棺的举动,那未来会变得如何?
“不过事情如此发展,我也很有责任。”郭嘉有些自责道:“单兄弟,我和你说过,曹棺当年曾和我说过三香一事,但我不以为然。为政在德,在人心所向,当时在我看来,去追寻虚无飘渺的三香不如当下做点利民的事情更好一些。”
单飞见到郭嘉慨然的神色,并不怀疑郭嘉所言。
在这世上,他若有真正可信之人,郭嘉无疑是其中的一个。
“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晓大半了,从挖梁孝王墓开始,曹棺很多时候都是独自行动,经历的事情也很少对我等明言。”
神情苦涩,郭嘉道:“我等也是有点道不同的感觉,曹棺去邙山,是得司空的授意,但那时候的司空,其实只是感动曹棺的决心,说随意他如何去做。”
曹操缓缓点头。
单飞曾听过曹操说过此事,暗想老曹当初没勇气改,但还是很鼓励有勇气去改的曹棺。
“随后曹棺的留言你也知道了。”郭嘉顿了片刻,看了曹操一眼,终道:“不过有件事我们没对你说。”
单飞精神微振,听郭嘉道:“你知道曹棺有个当铺吧?”
“怎么?”单飞一时不解。
“天子迁都时,曹棺在许都拿下一块多年未被人翻动的土地,在其上建了个当铺。”郭嘉缓缓道。
单飞立即道:“那块地有什么文章?”
郭嘉见单飞知其暗指,目露赞赏之意,“曹棺消失前曾对石来说及无间效应的事情,但让石来保密。当时石来自然难信,甚至感觉曹棺有点走火入魔,但曹棺说一切若真,他会想办法让所有人相信,他选择用那块地给石来留言。”
单飞目光微闪,“他在地里埋下了什么?”
“他埋下个匣子,在里面留下一句话,说要去邺城去取秦皇镜。”郭嘉皱眉道。
单飞有些恍然,“曹棺知道不但石来不信无间效应,司空也是将信将疑,曹棺在许都藏库给司空留言,就是让司空相信此事!曹棺再给石来留言说取走秦皇镜,就是让我等知道……这世上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改变?”
曹操缓缓点头,眉头微锁。
单飞又道:“而司空一入城就迫不及待的去袁府询问秦皇镜的事情,也是因为曹棺的留言?”
曹操微微点头。
单飞接着道:“曹棺取了秦皇镜后,郭大哥一方面诧异此事果然发生,一方面也开始担忧曹棺还要做些什么改变,畏惧改变产生的结果,这才那般模样?而石来想必也是明白这点后,这才异常的惧怕?”
“你想的丝毫不错。”郭嘉看着单飞时,眼中有些怜惜,“单兄弟,你是非常之人,遇到这种事情还是……”
单飞心中微痛。
许久,郭嘉才道:“我实在不清楚曹棺还会做些什么,可他若是真的再改什么的话,我只怕会有更多的人会和单兄弟一样、甚至更糟!”
单飞手指尖触摸到袖口的无间香。
无间香冰冷。
他感觉到自己手掌满是冷汗,但还是缓缓的离开了无间香。
曹操一旁本是静默,突然道:“孤有几个兄弟。”
郭嘉、单飞扭过头去,不太明白曹操插话的意思。
曹操缓慢又道:“夏侯渊为了兄弟的女儿,宁可放弃自己的儿子的性命;子廉为了孤,不要说钱,就算命都不要。”
默然片刻,曹操又道:“人都会变的,可究竟会变成怎样,没有人能
够知道。孤经历生死这多年,知道人分多种,有些人不能全信,有些人根本不能去信,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单飞看着曹操眼中的寒光,微有冷意。
曹操沉声又道:“可孤能活到现在,靠的不仅仅是怀疑,还有信任。有些人,你可以托信的!”
单飞明白了曹操的意思,曹操有疑心,但也有信任!
“曹棺跟了孤这多年,亦跟孤造了不少杀业,但他比孤醒悟的要快。孤见到他去邙山前的表情就知道,他真想做一些和以前不一样的事情,他不想让诗言失望。诗言和丁香、很像……”
曹操沉默了下来,没再说下去。郭嘉、单飞互望一眼,多少有些了然。
丁夫人期望曹操能够完成曾经的诺言,曹操呢……变得犹豫,开始信任郭嘉、单飞这些人,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一直念及着丁夫人的期待,真正想要做些改变?
只是改变习性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郭嘉从不想着去改变一个人的习性,因为他早已知道,谁都不能改变一个人的习性,除非那个人真正想要去改。
曹操和曹棺同病相怜,也看出曹棺真的想改,亦知道诗言不会期待曹棺为恶。
半晌后,曹操望着单飞道:“孤听说了你和晨雨一事,也感到难过。但孤相信,曹棺所为绝非要拆散你俩,而是有不得已的缘由!”
房中许久的沉默。
单飞明白曹操的意思。
曹操信曹棺,希望他单飞也能信任!这件事要是没有信任,根本没法合作下去!
可是……
单飞苦涩一笑,长身而起道:“不知司空和郭大哥还有什么要说?”
郭嘉、曹操都是一怔,齐声道:“你有什么决定?”他们一听就知道单飞有了打算,好像是临别询问般。
“我准备前往丹阳一趟。”单飞径直道。
曹操困惑,郭嘉微有奇怪,“那是孙权的地盘,你去那里做什么?”
单飞沉默片刻,将巫灵儿一事说了遍。
曹操、郭嘉互望一眼。
单飞瞥见二人眼中有些古怪的意味,立即道:“司空、郭大哥有什么看法?”
郭嘉迟疑片刻,“孙权明里虽尊天子的号令,但事实上……兄弟也会清楚其中的利害。”
单飞心中明白,微笑道:“我悄然打探就好,若无收获,我还会回转邺城。”
曹操点头道:“如此最好。不过石来等人手熟,可和你同去丹阳,多些人手,你也能多打听点消息。”
单飞本要推辞,听曹操最后一句,很快改变了心意,“多谢司空。”
“只是我等眼下还在征战河北,单兄弟能不表露身份、亦不和孙权冲突是最好不过。”郭嘉嘱咐了一句。
单飞暗想曹操决定先定河北,后平辽东,自然不想和孙权先起刀兵,避免首尾难顾,点头道:“那我先行告辞。”
“你准备什么时候前往丹阳?”郭嘉问道。
单飞沉吟下,“我准备今日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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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节 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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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平日看起来慵懒,但决定做事后从不拖泥带水,他既然打算前往丹阳一行,暗想左右无事,不妨当下动身。∑。∑
不过他还是先回转城北,准备和黑山军先打声招呼。他才近城北时,张飞燕、田元凯就迎了上来。
田元凯脸有愧色道:“单兄弟,一直还没有你要的消息。”
单飞暗想这老哥为了他这个兄弟也是急了些,以如今的通信情况,十多年前的事情怎会在一两日就有眉目?
“多谢田大哥操心,不过不急于一时了。”单飞安慰道。
田元凯皱眉道:“我本来想趁你离开前有些眉目最好不过,哪想到你这么急着要走。”
看单飞微有错愕的模样,张飞燕一旁解释道:“方才司空传令,说单兄弟有事公干,让你随意抽调黑山军的人手随行。还说你好像今日就要启程。”
看了眼天色,见日头正午,张飞燕不舍道:“单兄弟,我知道你很急,不好留你。你想选哪个,随意吩咐就好。要不要我跟着?”
单飞见张飞燕满是盛意,知道若让张飞燕随行,他天大的事情也会放下,绝不会推辞。不过转念一想,单飞笑道:“黑山军迁徙一事影响很大,没有张大哥坐镇怎行?再说我还指望张大哥在冀地帮忙找下晨雨,前往丹阳的事情就不用张大哥费心了。”
张飞燕知道单飞为黑山军着想,心中感动。
瞥见赵一羽很是期盼的模样,单飞道:“一羽、孙轻跟着我,再带几个好手帮忙就行,不过就怕你们还有旁事。”
“我们有什么事?单统领给我们事做,是看得起我们。”赵一羽笑的嘴都合不拢,孙轻也是微笑点头。
二人对黑山军的生意帮不上什么忙,从山贼转行到了城兵,一直都是憋的发慌,听单飞这般吩咐,那是当他们是朋友般,二人很是喜悦。
张飞燕拍了赵一羽脑袋一下,“你们出门在外不要撒野,一切听单统领的指挥。”
赵一羽、孙轻连连称是,很快挑选了十数个黑山军的好手。那些人一听这个消息,均是欢呼起来。
单飞常在野外,随身物品简之又简,如今多背个包裹,将晨雨的画像和医书背好。
曹操传令简单高效,下令后同时调拨没有印记的马匹供众人南下。众黑山军素来都是天做铺盖地做床的,片刻就聚集起来,随时准备出发。
田元凯早拿来一包碎金递给单飞,含笑道:“为兄也没什么帮得上的,这点盘缠,单兄弟莫要推脱。”
单飞和田元凯倒不见外,道谢后接过金子交给赵一羽保管,田元凯很是高兴。
单飞见乌青在附近转悠,招呼道:“好了,你也准备吧。”
乌青连连应承,不过转瞬又问:“单大哥,你和大小姐说了这事儿吗?”
单飞略有犹豫,“她迟早会知道,不必叨扰她了。”他说话间翻身就要上马,突然顿了下,因为他眼角余光处,早见到一少女从长街那头奔来……
“单大哥!”那女子呼唤声中,快步走到单飞的面前,不顾娇喘细细、额头汗水流淌,“真的有点巧,我正要来这里谈些黑山军的事情……”
女子正是曹宁儿。
见单飞目光深邃,众人望来的目光亦是有些异样,曹宁儿脸色微红,知道这个谎话说的不太高明,终于道:“你今天就要出发去丹阳吗?”
黑山军本来准备出城,可见这般模样,又见张飞燕摆摆手,均是自动的退到一旁。
田元凯看了眼张飞燕,微笑拉着张飞燕到了一旁,低声道:“平北将军,你以后生意做的好不好,还得看这女人的心意啊。”
张飞燕张口无言,知道田元凯暗示什么。
以田元凯这老狐狸的精明,就算以前不知情,眼下肯定也知道曹宁儿和单飞的关系,更知道曹宁儿是曹洪的女儿。
只要曹宁儿喜欢,黑山军的生意自然没有问题。田元凯生意经精明,对这种联姻方式熟得不能再熟,见状自然会往这方面考虑。
“恐怕有点不行。”张飞燕叹口气道:“单兄弟好像对曹宁儿没什么……再说,晨雨姑娘……”
田元凯知道张飞燕的想法,心中很不以为然。他心中暗想,我们都是不希望单飞、晨雨分开,也在尽力找寻晨雨,但晨雨失踪的古怪,若是找不到呢?
他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