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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保持沉默，等着诺雅戈下一句想说什么，但可惜的是诺雅戈没说。
诺雅戈到底是黑魔女的公主，无论如何都还有傲气，她很快松手挺直了脊梁，恢复了原本惯常的面无表情。
“我知道你已震怒，你可以根据利益来选择这段婚姻是否结束。而且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将同意——这是我强制开始的婚姻，那么你就有强制结束的权力。”
第57章 既为夫妇（）
“我接受。”
其实菲德尔并没有到一定要和诺雅戈分开的地步，理智大于一切；他深知自己和诺雅戈的关系还没到那么生分的地步。然而诺雅戈“我接受。”
其实菲德尔并没有到一定要和诺雅戈分开的地步，理智大于一切，他深知自己和诺雅戈的关系还没到那么生分的地步。然而诺雅戈的回答却是非常的令人心寒，她竟然能接受？
那么也就是说，这么段日子以来，她完全没对他生出一丝半点的感情是吗？
“诺雅戈，你确定吗？”菲德尔不自觉的扬高了语调，有一点生气了。
“生气说明你在乎我；或者在乎这个婚姻。”诺雅戈却忽然说道。“我很高兴你不会选错，已经是白天了，你是否还需要休息？”
菲德尔忽然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错觉；原来诺雅戈还是在读人心，他根本就没有说出自己选择的必要；她已经看透了——虽然这样的诺雅戈才像真魔女，但也就是这点菲德尔最不喜欢。
太聪明了；理智的简直就像不存在感情；魔女都是这样的吗？
“也许我是累了。”菲德尔看了眼窗外的阳光；觉得自己简直心累至极。确实他很想回去睡会儿再说；但回哪一个房间？
之前他主动的没和诺雅戈同房，现在婚姻有些摇摇欲坠，他还是换个房间睡吗？诺雅戈其实从未拒绝过他，她太冷静但是并没有无情，其实也不全怪她生疏。
“说起来，诺雅戈。作为妻子，既然我没有选择放弃那你是不是可以陪我睡觉？”于是菲德尔干脆走上一步一把搂住了诺雅戈的腰，意外的看见了她脸红。
“菲德尔，我已经脱离了只能待在影子里的限制，这是我的本躯。”诺雅戈微微低下了头，菲德尔会做什么她很清楚，但自己本人和影子替身到底是区别大了去了。“我自己是不会诱发你身上的保护魔纹……你可以自由不必受限制，但是……”
但是什么诺雅戈就说不出来了，已婚人士也分老司机和没开过车的，诺雅戈作为后者有的话当然是羞于启齿。不过菲德尔并没有在意她想说什么，诺雅戈身高变了但还是一样的轻，他很容易就把她抱了。
“我老家有句话叫日久生情，这句话可以作两个解，哪一个我都是很赞同的。”
菲德尔托起诺雅戈的下巴，很容易就吻到了她的樱唇。她没有任何防范，他趁势『摸』索、解除下去，一路顺风非常轻易的就得手了。诺雅戈只是双颊飞红，该配合的倒也没有拖着不肯，这乖顺的态度倒是让菲德尔很是满意。
“之前我试图碰你倒是没看见你害羞，你本来就知道我碰不成的，是不是？”菲德尔得手的多了就开始膨胀，身下压的虽然是魔女，但他上下其手的非常放肆，很快便掌控了上方山峰，并且正在进攻下路峡谷。“现在恶魔在你的影子里，你知道脸红了，嗯？”
“菲德尔……”
诺雅戈没有采取防御措施，由得菲德尔势如破竹一路攻破了峡谷的黑暗密林。这战局里，她是个非常典型的被侵（螃蟹）略者，毫无还手之力的那一种。不过菲德尔的进攻无疑掀掉了她的遮羞布与羞耻心，该说的再怎么羞也还是得说出来的。
“干什么？我已经准备要进门将你军了。”
“虽然恶魔只限制在我的影子里，但是你看见了，当我使用影子为替身就会有危机。那个恶魔，想要的是我身边所有亲近人的命。”诺雅戈终于反抗了一回，在菲德尔彻底占领首都之前，她该说的说了。“如果你和我……有了和谐的关系，那么你甚至会比我孪生兄弟更让它想杀。”
菲德尔听到了，但是没有停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次可不是魔化的那回他还没开始；这次他攻城拔寨『摸』清了敌军全部地图，就差一步定胜负，这能让他派出的坚硬收回来？
开！玩！笑！
再说了，他也是恶魔的身体，还是其中颇为高级的食人魔，堂堂龙傲天为何要怕实体都没有的影魔！
不管会发生什么事，，该睡的老婆是不能含糊的。菲德尔只管强压下一个吻，当然同时的不止这一个吻。诺雅戈感觉到他舌头的侵入嗯了一声，之后更猛烈的侵入却因为这个吻堵住了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低低的呻（螃蟹）『吟』了起来。
她这种不舒服又无法发声的情形无疑更刺激了菲德尔的兴趣，作为一个合格的侵（螃蟹）略者他既然强攻入了对手首都，那绝对是要好好探索一番的，自然免不了来来回回的往返，即使对方吃痛也不会停手。反而对方越是吃痛、越是在他的进攻下，他越是有兴致，这就是侵（螃蟹）略者的本『性』。
“菲德尔……你太过分了……”诺雅戈气喘吁吁，早知如此，有句话再害羞也得说出来啊……但是既然没有提前讨饶，那在这种战场上自然也没有高抬贵手一说。还好菲德尔很张扬但也不是粗暴过头，过一会儿疼痛减轻，也不是令人讨厌的事。
“我看你，不像是我过分吧？”菲德尔有点好笑的捏了捏诺雅戈的脸，感慨魔女果然是魔女，邪恶方面无师自通，初次的作为也感觉不错嘛！当然，只是菲德尔感觉良好，因为他的经验全部来自于岛国大片的人生导师。
这夫妻两个要是不干嘛呢，时间感觉很慢；但做起了些愉快事情那就不一定了，很容易魂飞天外。菲德尔太满意诺雅戈娇怯的模样，忍不住便反复多了几回。等到他知道节制午饭的饭点都过去好久了。还好是恶魔的身体体力强过人类，菲德尔意犹未尽的收了收心，为了以后的细水长流起床了。
不过诺雅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她坐起来了三秒又倒了回去，恰如一个起床又失败了的赖床症患者——魔女的体力仅略高于普通人，她是有点吃力、而且困了，就连魔力都有了明显的削弱。
“诺雅戈。”菲德尔一边提上裤子，一边笑咪咪的『摸』了把诺雅戈的脸颊。“我觉得我倒像是夺走了你的魔力，亢奋的不行。如此，看来你也不用永远留着那只影魔了——而且我也不喜欢那只影魔的敌意通过你的影子透出来的样子。”
“我留着它也只是为了消耗魔力，和利用恶魔的黑暗气息刺激我的龙喉发育完罢了。”诺雅戈拢了拢头发，懒散答道。“不需要它，拿了也好。”
“那很好，我不喜欢你保留太多秘密，就这样更好。”所谓一炮泯恩仇……菲德尔又是从诺雅戈那里得到了魔力，简直是精神太好。菲德尔到底是有胸怀的，既然诺雅戈是同意将影魔取走的，那他也不会再深究她各种尝试保留秘密的举措了。
“稍等一下，菲德尔。”诺雅戈比较疲累，但还是叫住了菲德尔一下。“朵琳蒂并不是诅咒者，金戈贝儿和克里斯过不去，也是故意让朵琳蒂死的早的。这里，我需要替我姐姐给你道歉，她并不是和你……”
“金戈贝儿和克里斯过不去？”菲德尔的耳朵忽然一下就竖起来了，这两个人过不去，什么梗？金戈贝儿看样子是白特尔而都不是很熟她，甚至魔女女帝都不知道她其实不是诺雅戈的妹妹而是诺雅戈的姐姐，她和克里斯过不去是什么年代的仇？
“还是牵涉到过黑曜城的事情。”诺雅戈沉默了一小会儿，感觉像是她在判断这事属不属于可以说的范围。毕竟这是个西方世界，男男女女都很是懂得保护秘密，有教养的人都不会随便讨论家长里短。“也就是……十多年前吧。”
菲德尔接手黑曜城也就五六年，十多年前那也就是差不多他还没穿越来之前的几年。那个时候如果黑曜城发生了什么，或者魔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可能清楚的，于是他安静了下来留神细听。
“金戈贝儿……其实以前并不叫金戈贝儿的。很多年前的时候她是‘绝对’之魔女，因为她能力的特殊『性』，她选择降格也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选中的绝对。”诺雅戈缓缓说道。“如果说万事皆有概率，而绝对就是无限大的概率的话，那么‘奇迹’就是相反的、无限小的那个概率。很巧也是很不巧，娜娜克丽就是那个奇迹。”
这听起来可有料了，绝对之魔女和奇迹之魔女之间过不去，这还真是一听就是血海深仇似的。但菲德尔也不是傻——光与暗可以同胞出生，同属黑暗的反而无法兼容，那绝对与奇迹绝不是因为属『性』而生仇的。
那么……为何绝对之魔女会选择降格，而奇迹之魔女化为白骨，并且还闭口不言自己的能力？
“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第58章 未来预言（）
菲德尔不尽进入了深思，如果是故事的话；自古魔女配圣人一点违和感都没有。但若是现实，魔女和圣人是根本不可能被允许的——哪怕好男人如白教皇，那也是没能公开和白特尔的婚姻、以及他身为诺雅戈生父的事实。
“圣职是女的吗？”
“当然是女的，她是弗莱格纳斯·利利克斯。”诺雅戈眼皮一抬，随口抛出来一个惊人事实。“如果不是她，为何她到黑曜城到的这么快；如果不是她，为什么她要用一石二鸟的毒计把赫莉雅弄到我们这儿。”
“三角恋？小三？”菲德尔一吞口水，构思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脑洞——别是金戈贝儿和克里斯属『性』相反一对儿官配；结果撞到了圣人配魔女的好梗，女圣职一脚踩进了男魔女心里吧？
如果克里斯当初勾搭过一个教廷的圣女……那确实，在一起太不可能了。不可能在一起那就要失恋；失恋那就要情伤，情伤那就要……
菲德尔有点不敢继续自己的脑洞了；自从穿越怎么自己越来越有奇怪的构思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还处于比较封建的年代，比之欧洲的中世纪好不到哪里去；女『性』受到的压迫一点也不比祖国老祖宗受到的小。男『性』的圣职破戒尚可被宽容；女『性』的就不好说了。
那么也就是说：黑曜城以前的故事就是一男一女两个魔女；和一个圣女的纠缠不清。不怪菲德尔八卦；他第一反应就是三角恋，绝对是发生三角恋了。
“正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金戈贝儿和马纳有仇。她诅咒马纳·克里斯‘绝对不能复活’，但不知为何她又降了格。最终还是有奇迹，马纳只剩白骨但也还在，就是……因此弗莱格纳斯也因为他的缘故，记仇了他的出生之地黑曜城。”
菲德尔没有接话，弗莱格纳斯看不上黑曜城他是很了解的，而且非常理解——哪个圣职能接受恶魔成为城主？除非是心胸宽广且大智慧如白教皇，但可惜的是整个教廷也就那么一个成神一般的男人。琉璃岛圣女讨厌黑曜城太正常了，就是没想到居然还是双重仇恨。
不过这么想还是有问题，究竟是谁有本事诅咒黑曜城？
弗莱格纳斯不是魔女也不是巫师、圣职也不会研习魔法；金戈贝儿已经诅咒了克里斯了，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她的深仇大恨已经宣泄完毕，也没动机再诅咒这个城
市。而之前最有嫌疑的朵琳蒂……她已经死了，线索中断。更别提法尔维，他『插』手进来显然是为了给谁打掩护而故意惹的一身腥，这种人反而嫌疑小到不行。
既然以上可疑人物都不像是，那么试问，谁诅咒的呢？
黑曜城的事情根本没完，这只是一个开头。
“诺雅戈，你知道还有什么人可能和我黑曜城有仇吗？”
“有啊。”诺雅戈淡然答道。“还有两个——黑骑士斯库儿和大魔女诺伊娜·伊伏立特。斯库儿是死了很久的魔女，但被黑教廷所复活，他效忠于诺伊娜，后来不知为何效忠于神族沙利耶。而诺伊娜，我只知道她是忽然出现在时空里的，对黑曜城有极其怪异的感情的一魔女。”
其实这两个名字菲德尔都有印象，因为诺雅戈都是提到过的。其中斯库儿诺雅戈说过是黑教廷的人，而且好像在攻克弗莱格纳斯方面非斯库儿不可；而诺伊娜，这个名字好像是法尔维以前的情人，姓氏则是……菲德尔自己的姓氏。
但讲句实话，菲德尔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食人魔家族里有这么个人。这个世界人口还是比较稀少的，同名还算常见，但同姓不怎么多见。尤其是人类（包括魔女）和恶魔之间泾渭分明，几乎不可能有这种事。
“知道了，我会留心那两个人的。”虽说那两个选项只有名字出现过，菲德尔从未见过他们任何存在的痕迹，但既然前面的都不是，那就只能揣测是那两位神龙首尾都不见的了。“不过纠结一个瘟疫的原因于事无补，我也不会长此留在这问题上。”
菲德尔看了眼天『色』，比较晚了，但还来得及办很多事——除了黑曜城的瘟疫之外，其实黄金国和琉璃岛之间的冲突也是至关重要，他早已涉入其中。既然魔女法庭都已经闹过了，再无从魔女之间下手探索的可能，那不如去处理别的什么事情了。
“我去一下老巫婆那里，不知道那个赫莉雅醒没醒。”菲德尔决定去看看那个惨遭狠手的教廷神童，自从那次术后她就脱离了危险。但菲德尔还是有那么点担忧的，不知道那个女孩有没有醒来，毕竟他很多年没持刀动过那么大的手术了。
“好。”诺雅戈没多问什么，也再没有多说。关于黑曜城的瘟疫的事情就到了这里，之后很长一段光阴、直到法尔维过世也再也没有人提及。由于城主的妥善利用，也竟然没人想起瘟疫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赫莉雅就是那个和半腐的侯斯特一起被白教皇带到黑曜城的垂死的孩子，当时她真的是命悬一线全靠圣光。但经过了一场累得死恶魔和魔女的手术，那个女孩的命还是保住了的。
只是……当时她还是个阳光十足的小美人，现在看却变成了银灰『色』头发的阴沉少女。因为疫魔血和其他『药』物、魔法的影响，赫莉雅脸『色』苍白而且眼眶凹陷、偏黑，就连神情都不像是个孩子。
是的，赫莉雅已经在老巫婆家里醒了，但是她只是醒了但不能让人确认她是否是清醒的。她睁着眼睛，眼神对人和物都有反应，但她不说话也不吱声，看起来像是活死人一样。
“她就是救回来了也是受创过大，原来再怎么好的『性』格也会变掉，我觉得你救了这个孩子的『性』命也无济于事。”
老巫婆悠闲的煮着一锅魔『药』，看起来不是很在乎赫莉雅的死活。不过她还是个好人的，毕竟遵照城主要求照看了这个可怜孩子，就是她说话的时候毫不避讳人家的心伤，似乎完全没有把她送回光明的意思。
菲德尔没接话，他看得出来赫莉雅的清醒和精神病科的木僵是有一定差距的，当年他还没穿越时的临床经验不多但他就职时间也不算短了。他知道无论他们说什么赫莉雅都会听见，非但听见还会听见心里去。
“毕竟再有才华的人都撑不住作为棋子，善良什么的其实都是屁话，最关键的还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