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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青云一咬牙,摸出了银针再次上前。若是迫不得已,他只能用飞针刺瞎麻脸的眼睛!
麻脸狞笑一声,伸手摸向了腰间的大刀。
马车中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李青云,你让他过来吧。”
第96章 宁雨昔的手段()
李青云听到宁雨昔的声音,略一迟疑,还是闪到了一边,以宁小妞的手段,应该不会吃亏,她既然敢让麻脸过去,肯定就能收拾了他!
麻脸嚣张地瞥了李青云一眼,走向马车,到了跟前,他还是抽出了刀,长期的战场厮杀锻炼他谨慎小心的性格。
麻脸伸出长刀慢慢挑开门帘,门帘一开,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虽然对方穿着男人的衣服,但是因为衣服宽松,更彰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麻脸不由看得一呆,这特娘才叫女人啊!
“看够了吗?”宁雨昔脸色冰冷如霜,声音中也是透着一股寒意。
麻脸淫笑道:“没看够!哈哈……”
“嗖!”一声破空声。
麻脸汉子瞳孔猛地放大,他本能地举起钢刀挡在脸前。
“当”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
麻脸只觉手中钢刀之上一股大力传来,钢刀猛地倒飞,刀锋朝着他自己的脸上砍来!
麻脸吓得肝胆欲裂,紧急中急忙翻转手腕,钢刀略微倾斜,刀面“啪”地一声拍在他的脸上!
麻脸的脸上瞬间多了一个钢刀宽的刀印,他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刚才可是与阎王擦身而过,差点就把自己的脑袋一劈两半了。
麻脸再不敢迟疑,转身就跑,一边大喊:“大哥,点子扎手,一起上!”
刀疤眼见他吃了大亏,早已倒拖长刀奔了上来,五人居然结成了一个小型的攻击矩阵,遥遥与马车对峙。
李青云眼见事情要遭,宁雨昔就算再厉害,也是身受重伤,怎能对付无名彪形大汉,他将一把银针抓在手中,飞身上马,骑马冲了过去。
宁雨昔见李青云居然冲了进来,不由对他怕死的印象稍稍改观了一些,不过她嘴上还是冷冷说道:“你回来干什么?”
李青云心道:你以为我愿意回来啊,这不是没办法吗。
“哼,你以为区区几个兵痞就能伤到我了吗?”宁雨昔并未将刀疤眼几人放在眼里,还跟李青云聊起了天。
摸不准她到底有没有吹牛,李青云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勉强笑了笑。
“好狂妄的小娘皮!”刀疤眼怒喝道。
“结阵!”
五名军士各自掏出一块盾牌组成一个防御阵型,不断交替掩护着朝马车冲来。
宁雨昔一双眸子中尽是寒意,她手中捏着一块石子,冷眼看着对方不断变化阵型冲来,嘴角只是冷笑,眼看还有三步距离,就要冲到马车伤了。
突然她玉手一扬,石子脱手而出,空气中如有被利箭切割开了一道口子,发成一声“哧”的响声,一道灰影一闪而没。
刀疤眼正完成最后一次交替掩护,眼看就要登上马车了,突然眼前一道灰影飞速袭来,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阻挡,灰影就透过盾牌的空隙,直接撞了进来!
“砰!”
一颗石子正中刀疤眼的额头。
“啊!”刀疤眼只感觉额头好似被人用重锤击打了一下,头痛欲裂!
“砰、砰……”又是四声闷响,五名军士全部抱头痛呼。
电光火石之间五名彪悍的边军就被宁雨昔收拾了。
李青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就算黄老邪的弹指神通也不过如此吧?没想到宁小妞的暗器功夫居然如此了得,看来以后要小心为妙。
五人相互搀扶着远远避开,麻脸道:“大哥,这小娘皮太厉害,咱们撤吧。”
麻脸心中大骇,他们五人所结的小型战阵,唯一的破绽就是盾牌间那一处细小的空隙。对方只一击就得手,而且出手就直奔他们战阵的首领刀疤眼,这充分说明对方对他们的战阵极为了解!
刀疤眼怒道:“放屁!五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取弓箭来!”
另外两人急忙跑到一旁的马鞍上取了长弓过来。
我靠!居然还有弓箭!李青云急声道:“快走!”
宁雨昔冷声道:“连黑尾箭都用上了?黑尾箭是用来对付突厥人的,不是用来对付百姓的!”
刀疤眼狠狠道:“你还知道黑尾箭?我看你就像突厥人!”
宁雨昔脸色越发冰冷,眼神中杀机弥漫:“常胖子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刀疤眼几人听到“常胖子”三个字,吓得一阵哆嗦,几人相视一眼,彼此心中都有个疑问:常将军绰号常胖子,可军中几乎没人敢这么叫他,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的知道常将军?”刀疤眼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敢这么叫常擎苍的人没几个。
常擎苍乃是鄜城守将,人称常阎王!
“常胖子见了我也不敢这么质问,你配知道吗?”宁雨昔冷冷道。
刀疤眼听她一口一个常胖子,心中暗叫糟糕,怎么招惹了这个姑奶奶,连常擎苍都不怕!
“回去向常胖子每人各领五十军棍!”宁雨昔又道。
刀疤脸右眼一跳,五十军棍?
宁雨昔知道这几人可能会阴奉阳违,冷声道:“此事我自会向常擎苍过问,若是他不知道,可就不是五十军棍这么简单了。”
刀疤脸听她有喊出常擎苍的真名,不由一颗心掉沉到了谷底,他思索了半响,终于服输道:“我等今日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姑娘,我代几位弟兄向姑娘道歉。”
宁雨昔道:“滚!”
刀疤脸再不敢多嘴,带着麻脸几人灰溜溜离去。
李青云心中惊疑不定,宁小妞的身份似乎和军队有关,她能直接喊出刀疤眼几人将领的名字,还说常擎苍对她毕恭毕敬,这么说来,她极有可能是将门之后!
宁雨昔不知道李青云仅凭刚才的她透露出的只言片语就几乎推断出了她的身份。
罗大田重新给了那对可怜的母女银子,母女二人又是磕头又是感激。那妇人也是个精明之人,见李青云器宇不凡,而且心地善良,就有心让女儿跟着他,就算做不了妻妾,做个侍候丫鬟也好。于是非要将女儿送给李青云,李青云却坚辞不收。
几人继续上路,今日该给宁雨昔换药了,李青云钻进了马车,似笑非笑道:“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宁雨昔知道他故意说得露骨,就是想嘴上占点便宜,这几日的相处她也渐渐了解了李青云的性格,人倒是不坏,就是嘴贱得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宁雨昔斥骂了一句,贝齿轻咬红唇,转过了身去。
宽松的外套滑落,露出一个光洁而白皙的后背,香肩细腰,身段曼妙,少女的娇躯总是令人垂涎,
宁雨昔脸颊嫣红,紧紧闭着眼睛,慢慢转了回来。
李青云看到她胸前高耸的酥胸曲线,想起那夜为她疗伤,当衣物尽去,那一对颤颤巍巍的雪白坚挺弹跳出来的香艳画面,不由心中一阵失神。
宁雨昔闭着眼眼睛等了半天却不见任何动静,不由慢慢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眼就看见李青云正双眼色眯眯地盯着她的酥胸看得起劲。
宁雨昔一张俏脸顿时气得通红,柳眉倒竖怒喝道:“你再看!信不信我就将你那一双狗眼挖掉!”
第97章 但使龙城飞将在()
李青云老脸一红,却大言不惭道:“我在观察你伤口的复原情况,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一边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宁雨昔嫣红的脸蛋儿之上笼罩了一层冰霜,一双美眸中闪着寒芒,极其不善地盯着李青云。她才不信李青云的这套说辞,这厮刚才眼中就差冒绿光了,观察伤口?鬼才会信!
“咳咳……”李青云干咳两声化解尴尬,再说下去,宁小妞就该杀人了。
宁雨昔伤口的恢复速度大大超出了李青云的预期,难倒习武之人除了体质强健外,连恢复能力也超出常人许多?
熟练给宁雨昔换好了药,李青云拍拍手上的药粉道:“好了。”
本以为对方会说声谢谢,却不料宁雨昔道:“既然好了,你还不下去?”
李青云暗恨:又是卸磨杀驴?
让你欺负小爷,哪天非下药把你给办了不可!这厮心内狠狠意淫着,但脚下却不敢耽误,灰溜溜得下了马车。
宁雨昔望着他手脚并用爬下马车的笨拙样子,俏脸之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这么笨还敢出手阻挡那几个彪悍的士兵,也真是难为他了。
宁雨昔被心中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我怎么替这个无耻之徒着想了?呸呸呸!
几人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笼城的城门,出了这道城墙就进入大漠的范围了,也就是正式出塞了。
李青云勒住马头,抬头仰望笼城雄伟壮阔的城楼,城门楼上石匾横刻两个大字“笼城”,因为年代久远,“笼”字的上半截被风沙侵蚀而变得有些模糊,乍一看有些像“龙城”,更凸显出一种肃穆雄霸的气息。
城楼两侧是绵延曲折,一望无际的城墙,笼城乃是古长城的一段,后来为了抵御匈奴、突厥等游牧民族的入侵,又不断地加固、拓宽,现在的城墙足有三四十米之厚,所以格外坚固。城墙之上上遍布的箭矢、刀剑创痕,记载了这座古城的历史沧桑和悠悠岁月。
望着满目疮痍的城墙,遥想当年汉军和匈奴在此展开无数大战,李青云仿佛又置身于那个烈焰冲天、硝烟弥漫的年代,多少边军将士为了保护家园,而付出了宝贵的生命,最后埋骨他乡。
李青云一时心潮澎湃,脱口而出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宁雨昔的马车刚好路过他的身旁,听他神色肃穆地吟出了这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身躯猛地一震,一双美目震惊地看向李青云。
宁雨昔从小在边关长大,见惯了将士们浴血杀敌、马革裹尸的悲壮,所以当李青云吟出那句诗的时候,深深地触动了她。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是何等的霸气与豪迈,她感觉自己的血在燃烧,战意无限激昂。
更难得的是,笼城、龙城又嵌接得如此巧妙,堪称千古绝句!
歌以咏志,他还有这等气概和胸怀?
“你……这是你作的诗?”宁雨昔罕见地没有凶他,面色平静地与他交谈。
李青云从那种肃杀的意境中走出来,笑笑道:“你说呢?”
宁雨昔听他反问自己,说道:“文采如此出众的诗,若是你作的,早就开始吹嘘了,所以我说不是你作的。”
李青云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好吧,那就不是我作的吧。”说完一夹马腹,朝前走去。
“喂……”宁雨昔有些气恼,这人不等她说完就走了,真是好没礼貌。她家学渊源,按说此诗也是极为难得的佳句,应该早已流传于世才对,可她竟然没有听过。
宁雨昔本身对诗词歌赋也有一定的研究,她判断这是一首七绝诗,李青云只吟了一半,应该还有另一半。父亲戎马一生,镇守边关,半生都在与胡人作战,若是将这首诗献给父亲,他一定非常高兴。
想到这,她让马车赶到李青云马旁,掀开门帘对他道:“这首七绝的上半部呢?”
李青云咧嘴笑道:“我只听人吟了下半部,上两句我也不知道。”
宁雨昔闻言,心中一阵失落,这么好的诗却是残品,真是可惜了。
李青云瞧她神情落寞,有心逗她,于是又道:“不过若是好好想想,也未必就想不起来。”
宁雨昔一喜,忙道:“那你好好想想。”
李青云却皱眉摇头道:“唉,这塞外的风沙太大,吹的我头昏脑涨,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去想。”
宁雨昔俏脸一寒,这厮又在打鬼主意,他这么说岂不就是想进马车?她气得一把放下门帘,不再理他。
李青云无奈叹了口气,路途实在是太过无聊,罗大田几人品味太低,与他们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这几个货一路谈论的全是谁家婆娘屁股大,谁家婆娘又偷人这样的话题,搞的李青云直接插不进嘴。
这不罗大田又说到隔壁王家的婆娘偷人偷到了自己公公那里,又引得其他三人一阵大笑。
唉,格调太高也是一种寂寞啊。
李青云正打算策马狂奔,抒发心中憋闷,却听马车中宁雨昔冷声道:“你要是进来了,却没想起来,我就把打得永远也想不起来!”
李青云大喜,看不出宁小妞还是个文艺爱好者,那可就好办了,今日非让她崇拜地爱上自己不可!
长长旅途,寂寞难耐,逗逗美女还是不错的消遣。
李青云进了马车,宁雨昔鄙视地说道:“一个大男人吹点风沙就受不了了。”
李青云一本正经道:“我这不是为了能专心思考嘛。”
“想好了没有?”
“再等等。”
“到底好了没有,想不起来,可别本姑娘不客气。”宁雨昔已经开始活动手腕。
李青云本想再拿捏一番,见她已经没了耐心,忙道:“有了有了。”
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李青云慢慢吟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宁雨昔听他吟完全诗,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她沉默了半响,方才说道:“好诗。”
李青云心道:能不是好诗吗?后人可是将这首《出塞》称之为唐人七绝之首,论意境之雄浑,格调之高昂,唐诗中无出其右。
“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宁雨昔问道。
李青云道:“还没想好。”他这么一说,等于是间接地承认了这是他作的诗。
宁雨昔早就怀疑此诗出自他手,听他这么一说更加坚定了猜测。只是这人的言谈气质,完全跟风流才子搭不上边,怎么看都是个没有正形的人。
诗者,志之所在。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诗歌最能反映一个人的胸怀抱负,像李青云这样的无耻之徒怎么可能做出意境如此开阔的诗?难倒是自己误会他了?
“宁姑娘,不如你来拟一个诗名吧。”李青云突然发出邀请。论起泡妞,这厮绝对算是一把好手。
宁雨昔有些受宠若惊,心中激动,却还是客气道:“这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我也没想好。”这厮惯会不动声色地装逼,刚才还说不是他作的,现在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向宁雨昔暗示:这就是我作的诗!
宁雨昔不再推辞,秀眉微蹙想了半天道:“你这诗是在出笼城时有感而发作的,而过了笼城就是塞外了,不如就叫《出塞》吧。”
李青云吃惊地看着她,不会吧?王昌龄这首诗的名字就叫《出塞》,宁小妞居然蒙对了!
第98章 黄沙百战穿金甲()
宁雨昔瞧他一脸吃惊地望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这名字起得不恰当。诗词歌赋本就不是她的强项,于是俏脸微微有些绯红道:“这名字起得不好,还是你自己取吧。”
李青云摇摇头,顺嘴说道:“跟王昌龄……哦,不,这个名字非常合适。”
他虽及时住口,但宁雨昔还是听到了“王昌龄”这三个字,她很是鄙视地看了李青云一眼。原来这诗是一个叫王昌龄的人作的,只是这人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呢?按说仅凭这一首诗,就足以成名了,此人不该籍籍无名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