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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方宝接着说:“哼!你想得倒好,谁不知道你给皇军当过翻译?国军要知道了,够你喝一壶的!”他停一下,看见石五则嘴角一动,知道他的心里在活动,又继续说:“可话又说回来了,只要你肯为大日本皇军出力,老弟改天带你去上海,拜见芳子大佐,尚先生,你看怎么样?”
刘家语听到这里,一脚把破门踹开,照尚方宝的脑门就是一拳,立马把这个“西瓜”开了瓢。正喝酒的多面手相保送,吓得直向大桌子下钻,被刘家语当场活捉。
后来,刘家语等人把这个特务交给国民党“军统”,“军统”把他枪毙了。
刘家语又在东总住了半个月光景,接到新任务。八路军长江局派家语和祖籍东北的张文海,到东北军五十七军—一二师三三四旅六六七团,去做万毅团长的工作。
这时,联系到前次要家语同张学思去豫北的事,家语完全理解了恩来同志讲的“敌后工作可能更需要你”的深意。
刘家语深切关心着为停止内战实行抗日做出重大贡献,而后又陷入困境的张学良将军的旧部,要积极引导他们在抗日战争中做出贡献,获得新生。
这对于刘家语这个与东北军有一定关系的地下党员来讲,继续到东北军工作自然是最理想不过的人选的了。因此,家语把去延安的想法放到一边,怀着坚决完成任务的决心出发了。
根据当时斗争的需要和万毅的进步表现,长江局派刘家语和张文海去那里的第一任务就是,考察研究发展万毅人党问题,如果他符合条件,就吸收其入党,然后依托他这个团,在五十七军开展工作。
刘家语和张文海二人带着这个任务,坐火车经郑州、徐州,在元宵节的鞭炮声中到达新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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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又见烟袋()
第085章 又见烟袋
先住进一家叫做“陇海公寓”的旅社,设法通知万毅,说是有两个乡亲前来拜访,望能一叙。当然,这是他们事先规定的接头信号。
万毅听后赶紧来到到旅社,气喘吁吁向前同二人握手,笑着说:“二位是……”
刘家语:“万团长,我在学兵队时听过你的讲话,认得出你来,但你不认识我,这是正常的,因为在那里我只是个学生兵呀!”
“奥,对对!那这一位是?”
刘家语见万毅很有点儿诧异的神色时,赶紧说:“我们说是从刘澜波那里来的,想给你当个大兵,行吗?”
“太行了!我这现正愁没有人手,你们的到来真是及时雨呀!”万毅高兴地说。
通过短短的谈话,消除了万毅的疑虑。开谈后,二人进一步亮明身份,张文海告诉他道:“我们受周恩来同志的委托,特向你问安!”
他们先谈了些万毅的历史情况,接着对抗战的形势进行了讨论。由于家语参加了淞沪会战,万毅也经历了南京保卫战,大家对国民党上层指挥的失误以及战争的其他经验教训很有同感。家语便借机问:“你对参加共产党有什么想法?请直言不讳。”
万毅想了一下说:“抗日救国,我义无反顾,打日本鬼子决无二心,我这个团请共产党放心。但我的理论不行,看过几本书,学得很不够。再说共产党讲铁的纪律,在纪律上我觉得还不够条件。”
张文海看万毅的思想上有些犹豫,就笑着说:“好,那你就先想想,改日我们再谈。对了,理论修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入了党后还可以继续学习吗!”
刘家语也给万毅详细解释了共产党员的纪律。
万毅回到团里后,当天晚上一夜没睡着觉,思前想后得出结论:要打败日本鬼子,靠国民党还真没大希望,只有靠共产党,才有大的希望!于是,他就下决心参加共产党,好好地大干一场。
第二天,万毅来到刘、张二人面前,郑重表示:“我想通了,如果组织上认为我还够格,我愿加入共产党。”刘家语和张文海同志当即表示愿意介绍他加人中国共产党,还共同研究了在他的部队开展工作的事。
此时万毅当团长的六六七团,是在南京会战中打散后新组建的,政治上、军事上都需要训练,而开展抗日救国的宣传教育,得有一批骨干才行。正当刘家语感到势单力薄之际,传来一个好消息:原东北军学兵队四连的伍志纲同志和青岛的地下党员李欣同志带着一百0八名知识分子到了徐州。
伍志纲是我党优秀的地下工作者,也是北平左联成员,曾用“伍石甫”和“石夫”等笔名在文学杂志上发表《除夕三部曲》等作品,主编过进步文艺刊物《榴火》。
李欣是福建长汀人,青岛大学的学生。抗战爆发后,他俩带了一批青岛、高密的进步青年,与高密的地方武装蔡晋康部联合组织了一支抗日游击队。但姓蔡的这个家伙怕被我党吃掉,蓄意制造分裂,排斥我***的进步力量。
于是,他们又带着这批青年到了徐州,原拟参加第五战区的战地服务团或设法转道去延安,后来听说家语在新浦,就写信问能否到万团来。二人喜出望外,当然是欢迎至极。经过研究,他们带领的“一百单八将”,除年纪较大的邹鲁风同志和十多位女青年另行安排以外,其余八十多人,都接到新浦万团来。
另外,他们依照东北军办学兵队的办法,办了第一期新兵队,对刚来的这些人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军事政治训练。结业后,大部分分配下营、连开展政治宣传和文化教育工作,团里留了二十来人组成宣传队。
伍志纲一行到万团后,经报长江局批准,由伍志纲、刘家语和李欣同志秘密组成党的东北军一一二师工委,伍志纲任书记。师工委第一次会议,讨论批准万毅同志入党,并明确是单线联系的特别党员。张文海即回长江局复命。
为了掩护工作,他们总得有个合法身份。按东北军的规定,万毅作为团长无权任命军官,于是伍志纲当了“文书上士”, 刘家语和李欣等都是“二等兵”。
这时,伍志纲和刘家语、李欣三人来到一个偏僻角落开会。
伍志纲看了一下二人说:“万毅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咱不能把心思全放在这个军里,最好对这个地区的地下党组织也关心一下,使他们早早地把工作再干起来。”志纲说到这里向家语和李欣看了一眼,见二人正专心听他讲话,就向家语点了一下头,“据听说,涟水和淮阴的李干成、陈书同等人,在徐烈(张爱萍)、吴缄之(吴仲超)的帮助下,正打算成抗日同盟会,我们是否同他们联系一下,看要不要帮助。”
“那我就去一趟,看看什么情况。我现改名叫谷牧了,你们看行吗?”
“好!这个名子改得好,我们两个也例外地改名子,可暂时没有合适的,过几天再说吧!”李欣笑逐颜开地说道。
伍志纲见李欣说完,就向家语嘱咐道:“你在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见到涟水方面的同志要好好地谈谈……”
家语离开新浦,到涟水县红窑去。
红窑是一个大镇子,今天逢大集,四乡的庄稼人都到这里赶集,现在快到年跟前了,今天的集一定很热闹。可是他走了一天多,只在这集上吃了几块面饼,接着向目的地走去。
刘家语走进集上的一个小家具店里,有位瘦瘦的但却慈祥的老大爷,把他亲热的让进里面,家语坐下来喝茶。这老人是陈书同表大爷,鬼子进来后,苏北地下党就常约会在这里联系。家语看着街上来往赶集的人群,里面有时也加杂几个伪军。他知道这里驻的敌人,虽然大部分是伪军,但也不大安全。
不一会,从来往的人群里走出两条人影,向小店走来。一个清亮的嗓音:“掌柜的马扎怎么买呀?陈亚昌装着买家具人走进门来,他宽大的肩上还搭着钱褡子,“老主顾了,进来看看货吧,价钱还不好说么?”
家语望着陈亚昌身后那个人,但陈亚昌的肩膀正挡住后边人的面孔,家语只看到这人戴一顶带耳的破绵帽,穿一件大棉袄,扣子扣得好好的,操着手,象一个老人一样随着陈亚昌走进来。
老大爷掀开一个冬天用的稻草帘,把他们让到暗暗的里间屋去了。
阵紧紧的握手中,家语才清楚的看到这人不是老头子,而个大青年,一双智慧的眼睛,在亲热的望着他,微黄的脸上浮着一种富有毅力的表情,这是家语常看到的政治工作人员脸上所惯有的那种表情,亲热而严肃。
“你好吗?……”对方向家语问好。
“好,好,这里的人都好吧!”
“都好!”
“谷先生,”陈亚昌指着对面的客人对刘家语用手一指,“认识他么?”
“不大认识!好象见过面!”家语不大肯定地摇头道。
“你也许不认识,这是李干臣同志,”亚昌笑容满面地介绍,“他是老党员,曾是中共宿迁、泗沭县委书记和共青团河南省委书记、淮海地委组织部部长。”
“真是相见恨晚呀!苏北有你们这些精英,要是还开展不起工作才怪呐!”家语说到这里,他忙从腰里掏出的烟卷,递给李干成和陈亚昌,划着火柴为他们点着,自己也抽了一支。
“这里不兴吸纸烟,全用烟袋了。”
“是的,在军队里最盛行小烟袋,行军打仗方便的很!”家语说,“可是我这次来,没有带它,我本想只有东北和山东才有那种东西,没想到这里也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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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又会干成()
第086章 又会干成
此时,刘家语没有再说什么,双眼直瞪瞪地望着大门外,若有所思。
打这以后,刘家语不再为苏北的革命事业担心了,只是常和同志们,在一起说悄悄话。
这天早上,在通往涟水县城的大路上,几个的青年男女岁兴高采烈去参加革命斗争,只不过其中增加了两个领导人——李干成和刘家语。
李干成和刘家语坦然的神情很快打消了新同志的顾虑,大家觉得又多了两个干部,更加信心百倍了,于是三十六个人一齐高兴兴兴地向目的地进发。
天空蓝蓝的,象是被水洗过了一样。李干成和刘家语走在快快乐乐地亮开嗓子,唱起了革命的歌谣。
刘家语和李干成、陈亚昌在这里举行了一次小会。
初次开会,陈亚昌把笑容收敛了,声调变得严肃起来,低低地说:“东北军师工委现在派谷先生到这里来,是前来同大家勾通的。你们一定好好谈谈。我现在到门外看看。”陈亚昌说完出了门。
“谷先生,你带来了什么指导方针,说说吧。”
“你们要赶紧把组织工作恢复起来,配合东北军的军事斗争,掌握与破坏敌人交通,从内部打击敌人。配合一切抗日力量粉碎敌人的经济封锁,夺取敌人的物资,援助主力部队。展开政治攻势,瓦解敌伪,搜集敌人内部及交通线上的军事和政治情报。”家语道。
这时,干成站起来,兴奋的又握住家语的手,说道:“你来联系,我们斗争的信心就更加强了。”
“好!上级既然派我同你们勾通,我们就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抗盟’成立的情况怎样?”家语问。干成把成员发展的情况一一介绍,家语听着一边吸烟一边点着头。
“对了我的组织关系没有了着落,不知山东分局有没有办法解决?”
“应该不大成问题。你是怎么同组织失去联系的?”
“我是从上海附近江苏第二监狱放回后,就同组织失去联系的。”
“是不是也关南造云子的那个监狱?”
“正是。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女特务的?听说那个家伙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头!”
“活该!我们到东北军前专门到上海杀她一次,但没有杀成。今天她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她罪有应得!”
“奥,谷先生原来还是一个行侠仗义之人呀!佩服!”李干成竖起大拇指。
“关于你的关系,前几亚昌是和我们提过,”家语对干成说,“我们工委也把这事转告当地地委了,暂时还没有消息。你就先干着,是真金埋在土里也会发光的!我们相信象你这么高的职务,觉悟一定比我们高的!你先等等行吗?”
“行!”干成说,“根据我们这里的情况,最近还得一个时间进行些组织训练工作,才能开始行动。目前的‘抗盟’还没成立,是隐蔽时期。为此,我看对内对外还是改个称呼好些,你们看怎样?”
“好!”刘家语说了一声后,无意中看到这有门后堆着一小堆地瓜干,心中不由一动,仔细向李干成看去,“李同志,在我东北军六十军军大撤退时,是不是你同人在路边给我们送吃喝的?”
“是呀!我说怎么看你那么眼熟呐,你们的那帮兄弟还好吗!”
“好呀!多谢你俩救命的地瓜干呀!太谢谢你们啦!”
谈到这里,店里的老大爷,忽然掀开草帘,探头进来说:“街上敌人在清查户口了!”
“这里不能久待!”干成说,“就这样吧,你同亚昌跟我一道去我们的指挥所,我们吃饭吧!”
陈亚昌已为刘家语准备好一张良民证,三人出了店门往西门走去,给站岗的伪军检验了良民证,他们就一直向指挥所走去了。
他们到指挥所时,天已灰苍苍了,屋里已经点上灯,昏黄的灯光照着院内一棵大枣树。枣树旁边人们正在擦枪磨刀,大家看到干成和亚昌回来了,都慢慢的围上来。
当干成和亚昌把家语让到屋里椅子上坐下后,一些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都望着这个穿破黑棉袄的陌生年青人。万金培看着很愉快,对客人又很尊敬,就很机灵的递上烟,擦着了火柴。
“吸烟吧……”
屋里准备好了的酒,燉好的肉菜,放在窗台上。小屋里弥漫着酒味和肉香。朱启宇在小屋门外拉着薛味五偷偷的说:“干成从哪里请来个杀猪的呀?这一下我们可有猪肉吃了!呵呵呵……今后呀,我们就可以减少下河捉鱼的时间了!”
从家语乌黑发亮的服装上看,他真象走四乡的杀猪的屠夫。家语这次过来,脱下军装,换上的确实是向一个杀猪的屠夫借的一套衣服。在穷僻的乡村里,只能借到这样不让人多心的衣服,到这鱼米之乡,就显得有些刺眼。这样一来,竟然弄得刘家语不好意思了起来。
“别从衣裳上看人呀!”薛味五看看屋里,李干成正把刘家语让到正座上,低低地说,“看咱李书记还很尊敬他呢,搞不好还真是一个大首长呐!”
陈书同和薛华甫最后进到屋里来,当薛华甫一眼看到刘家语,不由得一楞,脸上马上现出惊异和欢乐的表情,一切都明白了,他匆匆的跑上去,拉住刘家语的手叫道:“你刚来么?你好呀……”
“你也好呀!薛华甫同志!”刘家语恳切的回答着。
桌上摆上了酒菜,大家都进来坐下了,李干成站起来,大家也都跟着站起来静静的望着干成,听他说:“这位是东北军的谷先生,来看望大家了,我们今后要经常联系了,他代表上级给我们出谋献策,我们一定要把‘抗盟’搞起来。现在是吃饭,要说的话饭后再细谈,我觉得我们应该痛快的喝一气!……”
听到从“东北军来的”,许多人心里都明白了,都被一种欢乐和兴奋所占据了。当李干成一说到痛快的喝一气的时候,大伙都一致站起来,向家语举起了盛酒的黑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