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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涛忙喊道:“手拉手,过河!”
众人依言伸出手来,互相搀扶。三喜和侯小喜个头小,水深处淹没了脖子。张大牛和李二虎一人一个,顶着他们过了河中心。
鬼子的乱枪却放了过来,河面上卟卟的响。幸好看不到目标,没伤着人。
胡亚chun等也只是冲着鬼子伏身的地方乱扫。
很快一行人过了河,趴着河沿翻身上岸,猫着腰离开了河堤。
听到鬼子河对面疯狂地喊叫。
常金生笑道:“现在怎么叫,你们也追不上来。”
宗涛一行人虽然个个落汤鸡似的,却非常开心。
丁大勇看到胡亚chun率队的人似乎不很多,问道:“老胡,好象还有人吧?队伍伤亡大吗?”
胡亚chun笑道:“只有几个兄弟中弹,伤不是很重。东门我留了一个小队,现在应该都撤了。”
听说如此,众人都松了口气。
102加入义勇军()
方小兵带路,宗涛、丁大勇率众追赶撤离的乡亲。
夜墨黑如漆,路坎坷不平。宗涛等怕招来鬼子,不敢火把照明。摸了十几里路,忽听前面村落边有低低的sāo动声,方小兵喊了一声,对方应答,果然是先行的乡亲。
乡亲和戏班一众脚力欠佳,边行边等。
鄂豫皖游击队东门阻击的队员也赶过来。大家汇合一起,互相寒喧。都有惊无险。
宗涛和丁大勇让众人休息一会,正准备上路,忽听山那边声音喧嚷。原来山口一夫带着鬼子徒步往回撤,正经过此地。
丁大勇急止众人发出声响。
盏茶功夫,四野寂静如故。冲畈上响起蛙鸣。
宗涛起身道:“前面坳口有鬼子的炮楼。我们从这里穿过公路,插到鸡公山吧。”
这块地形丁大勇没有宗涛熟悉,表示赞同。
几个人合计一下,宗涛率冯汉民等前面开路,石国权的戏班紧随其后。丁大勇把队伍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保护乡亲,一部分断后,以应付不测。
时近子夜,两座炮楼夹缝间,二百来人的队伍很轻易过了公路。
进入鸡公山,丁大勇就要与宗涛等分手。两支队伍的首领此时依依不舍。高度的默契使营救人质行动圆满完成。丁大勇和常金生握着宗涛的手,久久不肯放开。
“宗队长,这次解救人质行动,我们心灵相通,真是一场痛快仗!“
宗涛笑道:“丁队长,常指导员,这样合作的机会,以后多的是。“
丁大勇拍着宗涛的肩笑道:“老宗,队长指导员的挺生分,我们是好兄弟,打鬼子的队伍,还是老丁老常的来得亲切!”
宗涛爽快道:“好,恭敬不如从命令,老丁,老常,还有老胡!”
丁大勇叫道:“大王山几位当家的,以后也都这么喊!”
冯汉民、张大牛和李二虎也慨然应诺。侯小喜却有些扭捏:“我这么喊不合适吧?”
常金生哈哈一笑:“你是抗日小英雄,山寨十当家,我们喊你小侯,你喊我们老丁老常,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
常金生沉吟道:“刚才老宗说得不错。山口一夫这此吃了大亏,必生报复之心,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
李二虎叫道:“有麻烦最好,大王山和鄂豫皖就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侯小喜欢呼雀跃:“我们天天在一起都好!“
常金生爱怜地抚着侯小喜的脑袋。
宗涛说:“黄家大院离我们展旗寨也不过二三十里地,有事方便联络。“
丁大勇有点担忧:“老宗,我们的活动范围是移动性的,但展旗寨却是固定的,就怕山口一夫大举进犯。“
胡亚chun呵呵一笑:“山口一夫若敢进犯,我们得知消息,马上过来。“
“谢谢鄂豫皖游击队高义!行,我们互通消息。”
丁大勇说了声好,凑近石国权笑道:“石班主,想去哪里?”
李二虎连声叫道:“老丁,可不许你挖墙角。三喜兄弟已有言在先,戏班现在就是山寨的兄弟。”
丁大勇哈哈大笑,和山寨几个当家的一一告别,带着乡亲沿着山梁而去。
宗海本想上山,但宗涛劝他回家。
宗涛带着石国权等人,拐上伏虎山,挑山路回山寨。戏班的兄弟很少走这样的路,走走停停,回到山寨已是蒙蒙亮。
刘松一众迎出来,看到石国权等人,不禁一愣。
“九弟,这些兄弟面生得很。“
李二虎笑道:“这可是梅河有名的小百花黄梅戏班全套人马。“
于万立一怔:“黄梅戏班?队长要庆功啊?“
宗涛含笑道:“算是庆功吧,不过这些兄弟可是常驻了。”
刘松击掌叫好。宗文礼挤过来,拉着宗涛的手急问:“乡邻都救出来了?“
刘松笑道:“伯父放心,九弟亲自下山,岂能没救出来?“
“没有伤亡吧?”宗文礼还是不放心。
侯小喜嘿嘿地笑:“伯父,毫发无损。”
宗文礼拍着胸口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宗涛把刘松等头领介绍给石国权,又把石国权等介绍给刘松等。李二虎瞅着青衣小生,笑嘻嘻地把手搭到他的肩上,说:“这位小兄弟,一点不象个男子汉。”
青衣小生吓得尖叫一声,躲到石国权身后。
三喜笑道:“八当家,她还真不是个男子汉,是我们戏班唯一的女孩子。”
李二虎吓得急缩手。难怪触手之时,甚觉柔软。
宗涛也微微吃惊:“她是女的?”
石国权说:“她叫金玲,艺名金嗓子,是个孤儿,我们行走江湖时收留了她。没想到她音色挺好,悟性也高,便让她扮演角色,还真的不错。不过她女孩子一个,我们不敢让她抛头露面,就以小生打扮,瞒过了所有的人。”
李二虎连连赔不是。金玲微微脸红,低着头轻笑。
石国权笑道:“八当家,不知者不罪。现在小金到了山寨,可以恢复女儿身了。”
这时白如馨跑过来,听说金玲是女孩子,扑过去一把抱住她。
“妹妹,姐姐山上孤单,没想到上天可怜我,送来一个伴。”
石国权等见冷不防出现一个天仙似的美女,怔了一怔。刘松忙说:“这是九弟的媳妇,九妹白如馨。”
石国权忙拱手道:“见过九嫂。”
白如馨笑道:“石班主,我也加入你们戏班吧。”
李二虎摇头道:“九妹说迟了。现在石班主也是义勇军的人。”
刘松哦了一声,望着宗涛。宗涛笑道:“不是三喜兄弟有言在先,丁队长可是把他们抢走了。”
刘松含笑点头,连声叫好。“从此我们的队伍,有文有武了。”
三喜说:“大当家,我们是来打鬼子的,不是来唱戏。”
宗涛忙说:“三喜兄弟,你们戏班的建制还要,打鬼子也派得上用场。”
宗涛心里已有打算。
三喜盯着石国权,走近前轻声道:“班主,你有什么打算,表个态吧。”
石国权笑道:“没有宗队长和几位当家出手相救,只怕我们戏班名存实亡了。没说的,打鬼子是中国人份内的事。”
于万立竖起大拇指:“石班主,好样的,我们现在就是兄弟了!”
刘松看了宗涛一眼,宗涛会意,对石国权和三喜说:“二位随我们去聚义厅,其他的兄弟歇息吧。”
聚义厅里如今十二人。刘松说:“按照我们山寨的规矩,先来为尊,那么就请石班国屈尊十一弟位子,三喜兄弟屈尊十二的交椅吧。”
石国权和三喜连忙站起来。石国权说:“感山寨兄弟大义,石某能把戏班带上展旗寨,有栖身之所就满足了,不敢坐这交椅。”
宗涛哈哈一笑:“十一弟误会了。山寨的交椅不再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江湖等级,而是打鬼子的团队。这交椅,只是义勇军队伍的特珠建制。”
刘松点点头:“九弟之言不错,十一弟十二弟不必放在心上。”
侯小喜冲石国权扮个鬼脸:“那我走运,没想到还白拣了十一弟十二弟这样的能人。”
石国权呵呵一笑,拱手道:“大哥说得不错,十哥人虽小,但打鬼子却让我们折服,我和十二弟能有这样的兄长,幸运至极。”
三喜连连点头,众人哈哈大知。
刘松摆摆手,看着宗涛说:“现在是军务,请队长说说今后的打算。”
宗涛环视全场,微微一笑:“大王山抗日义务勇军有十一弟和十二弟率戏班加入,如猛虎添翼。我是这么想的,十一弟和十二弟还是好好管好黄梅戏班,戏班不能散,丁队长说这是最好的宣传工具,我合计也是。戏班有自身的优势,必要时,能派上大用场。只不过戏班不再是纯粹的戏班,是打鬼子的特殊战斗队。”
三喜眉飞色舞,叫道:“队长的话我懂,我们是不带枪的义勇军战士。”
宗涛摇摇头:“十二弟这话错了,你们照样带枪,不过带枪的方式不同。”
三喜大喜:“这么说,我们也能杀鬼子?”
宗涛点头。
“十一弟十二弟,从现在起,你们就是义勇军一员,正常的军事训练你们不能拉下,训练结束,便是你们排练的时间。不过你们不单是唱黄梅戏。”
石国权急问:“队长,那我们还要唱什么?”
“一切有利于鼓动士气的演唱形式,如山歌,也可以是戏班演唱的一部分。“
黄梅小调本来是从山歌演变的,唱山歌也是戏班的拿手活。
“队长,我懂了。“
“生活上的事,由大哥安排。“
刘松指着对面的石屋说:“十一弟,对面的房子全是空的,你们可以挑几间。金玲姑娘女孩子,单独一间没问题。如果你们有特殊需要,也可以单独住。“
石国权说:“比起行走江湖餐风宿露,现在真如登上仙境。生活上我们没有要求。”
三喜突然提出一个问题:“大哥,队长,如果有兄弟要求学戏怎么办?”
刘松哈哈一笑:“只要不影响正事,可以教。”
宗涛也表示赞同,最后说:“你们暂编为四队,石国权队长,三喜副队长。”
“是!”二人站起来,庄重回答。
103山口一夫的报复计划()
鬼子伪军的尸体摆满一地,山口一夫气得脸上直抽搐。这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中了大王山调虎离山之计,又被鄂豫皖游击队趁火取栗,丢了押注的本钱。
石原的死状很狞,看得出死前他进行了殊死的搏击,山口一夫向他敬了个礼。这种礼遇在三木等看来很罕见。山口一夫想藉此提升下属的斗志。
“大王山,鄂豫皖!”山口一夫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迸出。
山口一夫有心无力。梅河往北他这支部队是前哨。军部早前承诺的派兵进驻前面的城市,却因战事吃紧,一时调不出兵力。而他的部队被大王山零打碎敲,伤了不少元气。
“统统的,指挥部的干活!”山口一夫喝喊一声,率先进入县府。
周用生和罗佑福心惊胆颤地跟进去。
三木和松井也忐忑不安,铁着脸挺在山口一夫面前。
“松井君,游击队的西门取事,你的怎么不防?”
松井大声道:“报告,东城枪声骤起,我等率部迎战,石原君的小队全城巡逻。”
松井这也算是推卸责任。他过高地估计了自己,认为凭石原的一个小队和城门的守军,还有不少的伪军,城防可保万无一失。现在石原已死,山口一夫无对证之人。
“你的,指挥的失误!”
松井不服气。梅河大局你掌控调兵遣将大权,一人说的算。你尚且中计,却拿我开刀。松井不受山口一夫重用,心里不平衡。但是他不敢抗言,嗨了一声。
山口一夫料知松井的心思,却不好深责。
“西城门防守的人呢?”
“除了四个皇协军被绑,其余的都战死。”
山口一夫哇哇大叫:“把那几个饭桶押上来!”
松井又嗨了一声,跑出门,对手下吩咐一声。一会儿两个鬼子押着缚了绳子的伪军进来。那几个伪军浑身筛糠,大气不敢出。
山口一夫挥挥手:“绳子解了的有。”
被解缚的伪军有点诧异,胆怯地抬头看了山口一夫一眼。
“你们的,害怕的不要。昨晚有多少游击队的袭击?”
松井是老资格的中佐,与山口一夫原同一个级阶,后山口一夫重用,松井有点不卖帐。山口一夫想通过伪军的口供打份报告,不降松井的职,调走他也行。
几个伪军吓得变了脸色。如果实话说出,只怕山口一夫一怒之下,砍了他们的脑袋。
“太、太君,游击队人数很多,都一拥而入,杀了两个小太君,把我们都绑了起来。”
山口一夫气得哇哇大叫:“到底有多少人?”
“几、几十个。”
回答的伪军本想说几个,可是触上山口一夫狼一样的眼神,吓得多报出个十字。
松井口角一丝讥笑。他知道伪军说的是假话,昨晚他一直跟出西门,还没见到十个人,如果加上人质,几十个还差不多。不过那些人质自身难保,还能派上用场?
山口一夫勃然大怒,指挥刀猛地抽出,架在伪军的脖子上,那个伪军立即瘫软在地。
“谎话大大的有!游击队不可能一下子混进几十人!如果真的混进这么多人,松井君,你的如何解释?”
松井眼睛一眨不眨:“山口君,守门的不是我的部下。”
山口一夫溜了三木一眼,三木垂首不语。守城是他的手下,可是游击队头上没有字,怎么混进城,他一无所知。
山口一夫怒喝一声:“来人,把这几个草包拉出去砍了!”
山口一夫不好找三木撒气,却要拿伪军开刀。
立即冲进几个鬼子,一人架住一个伪军,伪军吓得高声求饶。
松井跨出一步,说:“山口君,游击队狡猾的有!”
“嗯?”山口一夫脸上横肉一抖。
松井大声道:“游击队这是借刀杀人。他们不亲自杀同类,就是故意要假我们之手。如果山口君一怒杀了他们,将会使他们与皇军离心离德。”
山口一夫悚然一惊,瞅了周用生和罗佑福一眼。两人都低着头,面无表情。
松井非常有心计,他不敢直接为这几个替死鬼求情,却打出这样一张牌,山口一夫虽然恼恨松井,但他这句却触到痛处。山口一夫绑着脸,半天挥挥手。
“他们的作战不力,先关押起来。”
看来松井这老滑头急切之时动不了,山口一夫盯上罗佑福。
“罗的,你的皇协军作战的不力,训练的不行!”
罗佑福不愿担此恶名,“太君,皇协军的兄弟也有死伤。”
“八格!”山口一夫气得指挥刀指上罗佑福,罗佑福脸色大变,惊恐地瞪着山口一夫,不敢稍动。
山口一夫气坏了,松井他有些忌惮,但罗佑福是什么东西,也敢犟嘴!
山口一夫的刀指着罗佑福,却没有人替他求情。山口一夫有些尴尬,总不能一刀挑了罗佑福吧,毕竟这样的走狗难寻。山口一夫看了三木一眼。
三夫也恨罗佑福的人无所作为,他当然也知道山口一夫不会砍了他,吓吓也好。不过山口一夫现在求助他,他得给山口一夫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