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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主要目标放在炸汽车上,各位上点心。”
话意已明,几个班长心领神会。
“队长放心,保证鬼子的汽车连人带车不飞上天,也要滚上几滚!”
山寨截获的炸药充足,这次几乎带上四分之一,炸梅河城墙都够。
宗涛的目光扫上路边的坎崖,忽然一笑。
这时冯汉忆又上了坡。
“四哥,这次雷场有什么花样?”
陈子青一时回答不上来。冯汉民接口笑道:“队长,我这次也是下了大本钱。公路上我用的是引线雷,估计鬼子会上山,林子里用的是绊线雷。还有触发雷,子母雷,总之好几个类型,管叫鬼子防不胜防!”
宗涛轻轻喝了声采。
朦胧的月色里,几十个弟兄奋力掘坑。公路中间抽出一条深槽,进度奇快。冯汉民面有得色,右手拧着下巴,嘿嘿轻笑。
“三哥,明天地雷一响,鬼子必四下逃窜,所以公路旁边的坎沟处,是最有效的杀伤鬼子场地。”
山寨傍晚接到苏长生使弟兄送回的情报,明天鬼子和伪军加起来几近千人。这样庞大的阵容,山寨人数只有对手的五分之一,所以每一个细节,直接关乎战况的进展。
“我明白。”冯汉民又跳下坡坎,喊一班长。
“你的弟兄不用公路埋雷,公路旁预测鬼子的藏身处,触发雷侍候!小鬼子只要进入缚狗坡,我们就给他颜色kan kan!”
一班长是冯汉民手下几个悟性最高的徒弟之一,听了冯汉民的吩咐,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挥手招呼弟兄跳下路坎。
一班长心思缜密,模拟鬼子惊慌失措时的情状,点拨弟兄埋雷位置。冯汉民的地雷有多种样式,用于阻截的是巨型地雷,阻止追击的是中小号雷,还有对付单兵的微型雷。现在一班长的手上多是这种雷,比手榴弹大不了多少,一触即发的爆炸装置。
冯汉民对地雷的研究深有心得,能gen地形制作不同的地雷。
宗涛和刘松默默地看着,频频颌首。冯汉民见宗涛和刘松没有别的吩咐,下了山坡。
大战在即,容不得半分疏忽。
一班长带着冯汉民和陈子青雷区转了一圈。
二百多米雷场,就算鬼子来了十辆汽车,也可以全部纳入破范围。这地方是鬼子的停车点,车速必慢,间距不会太散,所以必能一击成功。
而周围随处可碰上的触发雷,更是鬼子仓皇时的致命杀手。
冯汉民和陈子青一一查看细节,未觉不妥,留下一个班的弟兄警戒,其余回山寨。
宗涛冲刘松轻声笑道:“大哥,这样的地雷阵,真是亘古未有啊。”
刘松感慨地说:“只有九弟才能把弟兄调教得如此精明。”
宗涛摆摆手,看到弟兄们大都离开雷场,拉着刘松也巡视一圈。
各就各位,现在就等山口一夫钻套,给他雷霆一击!
274缚狗坡伏击()
天未明,寨子里响起嘹亮的号声。众弟兄很快集合在寨北的大操场上。
操场四角几盏大功率灯泡齐亮,照得操场如同白昼。
众弟兄懵懵懂懂,原以为是操练,等看到操场高台上立着的人,都吃惊地瞪大眼。
不错,剑眉如刷,精干的身材,白净的脸庞,不是宗涛是谁?
许多弟兄情不自禁喊着队长。
“队长没死,他还活着!”
“队长没死!”
操场上瀑起欢呼。
宗涛哈哈大笑:“弟兄们,我死而复生,是因为山寨大业未成,鬼子没有赶走,我不忍心这么快离开各位好兄弟!“很多弟兄哭出声来。
“队长,你不能走!““队长,昨天看到你离去,我的心如刀割!“弟兄们精神大振,噙泪欢呼。
宗涛的眼眶湿润了,用力挥手道:“弟兄们,我宗涛在此起誓,生同弟兄们一起生,死同弟兄们一起死!““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不赶跑鬼子,我们死不瞑目!”
众弟兄高声喝喊,却把一人惊得魂不附体。
李胜陡见宗涛现身,脊梁骨里冒出一股寒气。糟糕,宗涛没死,昨天送出的就是假情报。看样子这yi qie 全是宗涛的计谋,如果山口一夫率兵攻寨,必吃大亏。
那么代号黑狐的白如馨,必与宗涛是同谋,她为什么与宗涛一起唱这曲假戏?难道她背叛了大日本皇军?这样一来,zi的身份必被她戳穿!
山口一夫派来潜伏的黑狐,本是日本人,阵前倒戈,宗涛用的是什么招术?
李胜的额头沁出汗来。他不安地望了众人一眼,众人并没留意他。
李胜心里有一丝侥幸。也许黑狐失手,并没有暴露他的身份。
宗涛挥手制止沸动的群情,大声道:“今天我们要给山口一夫一顿大餐!除了守寨的弟兄,其余的全部缚狗坡伏击!““好,打狗日的鬼子!“宗涛突然话锋一转,厉声道:“非常时期,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颤离山寨,违者一律军法从事!“这个号令,断了李胜想请假的念头。
饭后,宗涛率弟兄直扑缚狗坡。
天色微明,林子里还有些幽静。大队人马惊飞了林里栖宿的小鸟。
宗涛将队伍散开,冯汉民的小队居中控制雷区,何大山的小队李家村方向,为前锋,张大牛的小队望寨畈垅口,锁袋口。
宗涛严肃地说:“战术在于活学活用,如果鬼子折损较大,我们狠狠打击,如果鬼子反应敏捷,立即撤兵!总之这次是警告山口一夫不要耍花样,给他颜色即可!”
李二虎叫道:“好不容易捞上一场大决战,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宗涛厉声喝道:“战术之本,以保存有生力量为上!没有人,什么都是空话。这盘大餐,能吃则吃,吃不下立即撤出,谁都不能违抗军令!”
李二虎等低下头。
众弟兄潜入林子不久,便隐隐听到汽车声。宗涛和刘松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刘松说:“九弟,你这个时间把握得好。”
宗涛微微一笑:“我就知道山口一夫急不可耐,急于荡平山寨。”
冯汉民哼了一声:“山口一夫白日做梦!”
说话间,鬼子的车队已经转到李家村。
冯汉民扫视一线排开握绳的弟兄,低声喝道:“听我的口令,一齐拉线!”
众弟兄没有应答,都握紧绳子,屏息凝神盯着公路。
汽车进入缚狗坡前,果然都减了速,一辆接着一辆,缓缓压上雷区。
宗涛默默点视,一共八辆大卡车,车没罩篷,荷枪实弹的鬼子都显得不可一世。
山口一夫坐在第四辆卡车的驾驶室内,还沉浸在剿灭山寨的迷梦中。
他根本没有料到宗涛将计就计,设好圈套。
汽车全部进入预设的雷场里,山口一夫呜哇一声,汽车都慢慢停下来。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汽车刚停下,鬼子正欲下车,冯汉民大喝一声:“拉雷!”
十几个弟兄早已手心攥出汗来,闻听喝喊,一齐用力。
山口一夫刚打开车门,突听喝喊,吓得一哆嗦,赶紧缩身。这时一连串巨大的爆炸声惊天动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爆炸声震耳欲聋,瞬时公路上尘土飞扬,几辆汽车被掀翻,听到一阵鬼子凄厉的惨叫。很多鬼子被颠翻车外,摔得七荦八素。
宗涛挥枪扣动板机,打字才出口,爆豆般的枪声如暴风骤起。
w山口一夫坐乘的汽车没有掀翻,却歪斜得厉害。这时弹如雨下,山口一夫赶紧跳下车,躲在汽车另一边。
烟尘中隐见公路一长排深坑,山口一夫倒吸口凉气。山寨如何在此设伏?
这时不少的鬼子跳下路坎,想择地还击,不料爆炸声接二连三,很多鬼子才跳下沟坎,便被炸死炸伤。
中村永志和三木也急忙跳下车,看到这情形,都惊恐地瞪大眼。
几个鬼子簇拥三木和中村永志挪到山口一夫身边。
三木灰头土脸,颤声问:“山口君,大王山的如何在此埋伏?“山口一夫抹了一把脸上沾尘的黑汗,错愕地鼓着眼。
“宗涛的死了,山寨谁有这个能耐?“中村永志心虚地说:“山口君,也许宗涛的没死,我们的情报大大的有误!“山口一夫梗着脖子吼道:“不可能!河野樱子是帝国的精英,暗杀武器又那么的先进,宗涛的不可能活着!“三木小心道:“是不是樱子小姐的失手?“山口一夫拚命摇头:“刘其山的眼线都看到宗涛的死状,河野樱子的不可能失手!”
那么问题在哪里?三木和中村永志对视一眼,心里冒出不祥的念头,望着山口一夫铁青的脸,不敢开口。
此时鬼子已组织攻击。不断有爆炸声,不断有鬼子兵伤亡。
望着林子密集的火力,山口一夫无暇他顾,板着脸说:“掷弹筒的开炮!”
此时已有几十个鬼子在抛荒的田畦上架起掷弹筒。然而这块抛荒的田畦里并不安全,一班长早就瞅上这个地方,埋了不少的地雷。
爆炸声中,又倒下七八个鬼子。
架起的掷弹筒不多,炮弹不稀不密向山林中发射。
鬼子特别顽固,一批倒下,另一批补上,沟坎的地雷都触发了,鬼子踏着同伴的尸体,伏在已被人体清除地雷的沟坎里据地还击。
山口一夫见此情形,精神一振。
“三木君,中村君,实施反击的有!”
鬼子此时已伤亡近百人,但是已得战机。
三木和中村永志应了一身,借着车体掩护,回到zi的队伍里。
立即战事进入白热化。
山口一夫见渐渐挽回颓势,拔出指挥刀,正欲下令,突然山林里响起一声清亮的喝喊。这声音有点耳熟,山口一夫呆了一呆。
284 巧传情报()
徐三毛满脸阴贽,瞪着高继成,逼近跟前。
“妈的,胆子不小,龙潭虎穴你也敢闯!说,是不是山寨派你刺探?”
高继成原揪着的心随着徐三毛的喝喊放松下来。看来徐三毛并不了解他的底细。
“长官你说什么?”
高继成装糊涂,徐三毛并不卖帐,出手就是一拳打向高继成面门。凭高继成身手,这一拳可轻易避过,但是高继成不敢轻动,否则便要露出庐山真面目。
这一拳正砸上腮帮,疼痛过后,高继成感到口里有点咸。高继成咧着嘴,傻呆呆的让血流到衣服上。徐三毛和彪形大汉互视一眼,皱皱眉头。
看来真是个不上眼的下三滥。
高继成手下的弟兄看到这个情状,又急又无奈。换上别的场合,这个弟兄必拚死护卫,但此情此境,如果出手,两人都玩完了。
高继成挨了一拳,委屈地说:“长官,你凭什么打我?”
徐三毛又飞起一脚,踢在高继成的腿上。高继成一个趔趄。还没站稳,徐三毛鹰爪一样的五指揪住高纱成的衣领。
“都给我带走,好好审问。这两个家伙敢在这儿晃悠,必是奸细!捆上!“彪形大汉正欲动手,又听一声断喝:“老铁,不许动手!“高继成没抬头,便知是谁来了,心里一松。
来人正是苏长生。苏长生听到后面有吵闹声,快步过来。他心里有预感,老白送信上山,山寨必有动作,所以一直很留意,即使巡城,也没走出多远。
徐三毛看到苏长生过来,忙说:“老苏,我代你立了大功。“苏长生脸如寒冰,冷冷地说:“徐三毛,我敬你是山口太君看重的人,可是你处处抢我的风头,难不成山口太君或刘队长把巡城的任务也交给你了。“这话听上去是苏长生与徐三毛较劲。两人素来面和心不和,是特别行动队里众所周知的。
徐三毛脸上一热,尴尬地说:“苏组长,你误会了。“苏长生不卖徐三毛的帐,气咻咻地说:“徐组长,你是明事理的人,如果你在我的地盘做出大事,那不是往我脸上泼粪吗?“苏长生说得冠冕堂皇,徐三毛不好辨驳,心里暗骂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脸上陪笑道:“早知苏组长在此处,我也不用多管闲事。“苏长生悻悻的说:“既知是闲事,以后就不要管了。就是管闲事,也不要在我苏某人的地盘上显摆!“徐三毛瞪着苏长生,恨不得给他一拳。
苏长生没理徐三毛,对彪形大冯说:“我姓苏的只有一根筋,做我的手下,只能听我一人的。“彪形大汉唯唯诺诺,问道:“组长,怎么处置他们?“苏长生搡了彪形大汉一把:“我来kan kan。“苏长生早已认出高继成和他的手下弟兄,却装模作样地绕着二人转了一圈,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捂起鼻子,摆摆手说:“这两个脏不拉叽的东西,哪里是什么好鸟?这个样子带回办公室,队长不骂个狗血喷头才怪!“原来刘其山凑巧有事外出,所以苏长生底气很足,这里的事他说了算。
徐三毛见苏长生不拿这事上心,忙提醒道:“苏组长,这两人行迹真的很可疑,依我之见,把他们先抓起来,等队长回来发落。“苏长生横了徐三毛一眼,如果真的把高继成他们抓起来,只怕凶多吉少。两人进了别动队,用起刑来,必显出本来面目,哪里还有幸存之理。
苏长生梗着脖子道:“我的地盘我作主!本来我是要抓他们回去的,但你徐组长跟我平级,难不成我听你的命令?你要抓,我偏要放,你向队长和山口太君打报告吧。”
徐三毛气得干瞪眼睛。苏长生是有名的犟驴,连三木都敢顶撞,眼里哪还有他。
徐三毛负气道:“徐组长,我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功劳不要赏钱,是你自作自受。”
苏长生嘿嘿一笑。
“徐组长,真的丢了赏钱,都是你的错。”
徐三毛恨得牙痒痒,狠狠一跺脚,气呼呼地扭头离去。
彪形大汉有点傻眼,不知所措地望了苏长生一眼。
苏长生扫了高继成和那个弟兄一眼,想不在彪形大汉面前做做样子,真的传到山口一夫和刘其山的耳里,必遭猜疑。
苏长生心里说:六当家,这位兄弟,对不起,只能让你们受点委屈。
想到这里,苏长生冲彪形大汉喝道:“老铁,徐三毛想发号施令,我们不卖他的帐!不过这两个家伙很不地道,捧他一顿!”
彪形大汉得令,拳打脚踢,把高继成和那个弟兄暴打一顿。
不过苏长生拿捏分寸,不让彪形大汉往二人要害处出手。
高继成和那个弟兄不敢反抗,也知苏长生的处境,只得咬咬牙演出这曲苦肉计。很快二人被打得鼻青脸肿。
看到高继成和那个弟兄瘫软在地,苏长生摆手道:“好了,再打就要出人命,老铁,你代我城里巡查,我还要审审他们。”
彪形大汉忙应声离开。苏长生急忙四下回顾,见无人盯梢,手伸起口袋里,一会儿拳握拳出来,另一只手一把揪住高继成的胸衣。
高继成本来个子矮小,苏长生不费吹灰之力拎小鸡一样提起来,口里喝道:“下次招子放亮点,这里不是你们来混的地方!”
苏长生挥起拳头,却仗着内力,看似拳头重重落在高继成身上,却毫无力道,拳头却顺势插进高继成的口袋。抽出来后又踢了高继成一脚,喝道:“快滚!”
高继成装着捂痛处,手伸进口袋,摸到一团纸。高继成心下明白,向手下弟兄示个眼色,二人摇摇晃晃离开这条街道。
二人转到无人处,高继成连忙掏出苏长生塞进他口袋里的纸团,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