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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馨笑笑,转过话头。
“大哥,今天不忙啊?“老白说:“忙是有点忙,但是还有没做完的事。“白如馨盯着老白:“你还有没做完的事?昨天不是都跟宗涛讲了吗?”
老白有点尴尬:“那是公事,还有点私事。”
白如馨又笑了:“私事,大哥是来找亲戚的?”
老白欲言又止,打了个哈哈。
“听说妹子也姓白?”
白如馨笑道:“听口气,大哥莫非也是白门中人?”
老白忙说:“是啊是啊。”
白如馨咯咯一笑:“那还真是找亲不如撞亲。你为大,我就喊你大哥吧。”
老白眉开眼笑:“好,好。认你这个妹子,我可是沾光罗。”
白如馨嗔道:“什么话,小妹家遭巨变,孤身一人,正没亲戚可走,认了你大哥,正好有个知疼知热的人。”|老白笑道:“宗队长不会心疼人吗?”
白如馨脸上微红,笑笑不答。
何大山的两个徒弟看到白如馨和老白有说有笑,都傻眼了。
“老五,怎么回事,九嫂和那个奸细这么亲热?”
老五说:“老八,你真是少见多怪。这个奸细的身份山寨很多兄弟不知,队长从来不把山寨大事对九嫂讲,九嫂以为这奸细真的是山寨的客人呢。”
老八想想也对,不过有点不放心,对老五说:“这事要不要对二当家讲?”
老五也拿不定主意,沉吟一会说:“二当家负责山寨事务,他在聚义厅,也应该看到了。”
其时于万立心绪不宁。山寨里静悄悄的,于万立想起大事,起身出门。
才出聚义厅的门,于万立突然发现石级前白如馨和老白凑在一起,不由一愣。
于万立一直怀疑白如馨的身份,因为是宗涛的女人,这段时间也没见她有反常的行动,所以渐渐淡忘,不料现在却和奸细身份的老白凑得近乎,于万立瞪大眼。
白如馨究竟是什么人?
于万立因胡莹被鬼子杀害,使得鸳梦难续,性情变得乖张,骨子里痛恨鬼子,如果白如馨真的是那重身份,于万立就不会对她客气了。
于万立想了想,蹑手蹑脚凑近二人,突然干咳一声。
虽然是在两个哨兵眼皮底下说话,但是于万立冷不防chu xian,二人还是吃了一惊。
白如馨扭头笑道:“二哥,你怎么不声不响地过来?”
于万立带笑不笑道:“怎么,妨碍你们说私密话?”
白如馨飞红了脸,嗔道:“二哥,什么话,这是我刚认的大哥,”
“大哥?”于万立一愣,“这么快,你们兄妹相称?”
老白笑道:“二当家,我们都姓白,五百年前是一家。”
于万立没好气地说:“五百年前是一家,五百年后不见得一样的心思吧?”
老白避开于万立刀子一样的目光,对白如馨说:“妹子,看来是我身份不能与你比,这大哥就不要认了吧。”
白如馨嘟着嘴说:“二哥,你管山寨大事,这家务事也要你管吗?”
于万立哼了一声:“家务事我管不了,但如果超出家务事的范围,我就得管!”
老白有点心虚,忙说:“二当家,宗夫人,你们聊,我先回房。”
何大山的徒弟见老白进了房,于万立又向他投过目光,忙起身立在老白门前。
白如馨欲转身进房,于万立低声道:“跟我来!”
这口气不容置辩,白如馨看到于万立大踏步进了聚义厅,只得慢慢过去。
寨顶少人,只有刘丽住在北头,mei shi 一般不出门,所以于万立很放心。
聚义厅前两个哨兵,于万立挥退了。
白如馨才进门,于万立沉声道:“把门关上!”
白如馨一怔,看到于万立虎视眈眈,心里忐忑不安,只得依言掩上门。
“坐过来!”
又是命令的口吻。
白如馨原准备站在于万立对面,于万立一声低喝,白如馨只得转至于万立旁边的椅子上,半个屁股坐上去。
白如馨苦笑一声:“二哥,你审犯人哪?”
于万立板着脸,声音不大,话锋却如刀子。
“那你是不是犯人?”
白如馨也不敢大声,面若冰霜。
“二哥,别忘了我是宗涛的女人!”
于万立冷笑道:“你别拿九弟压我。九弟也许不知道你的身份!”
白如馨脸上变色:“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我不知道。”白如馨低声尖叫。
于万立目光如矩,一字一顿说:“你是黑狐!“白如馨一个激灵,差点跌落椅子,眼泪泫然欲滴。
“二哥,你血口喷人!“于万立一阵哂笑,盯着白如馨丰满的胸脯,咽了一口唾沫。
“你能解释为什么懂得日语?”
“我说过,我在日本留过学。”
“山寨里有几人知道你留学的事?”
白如馨愣了一下,声如蚊蝇道:“宗涛说,现在与日本交战,这个过去山寨弟兄知道的越少越好。”
“九弟真的说过这句话?”
白如馨郑重点头。
“那好,我今天亲自问问九弟。”
白如馨愣了一下,随即咬着嘴唇:“问吧问吧,看你有什么脸面去问他。”
于万立曾对zi意图不轨,这个也是白如馨的杀手锏。
于万立又是一阵冷笑:“为山寨大业,我不怕九弟训斥。”
白如馨扭过面,欲起身,于万立疾伸手,一把按住。
白如馨低喝道:“二哥,请放尊重点,我是你的弟妹!”
于万立狞笑一声:“如果你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九哥女人,我不会碰你,但是……”
于万立眼露凶光,白如馨不寒而栗,颤声道:“但是什么?”
“但是你如果是日本娘们,我会用日本人摧残中国女人的方法,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万立一边说一边手往白如馨的胸上抓去。突然门外一阵响声。于万立吓得赶紧缩手,白如馨趁机跑出门。
于万立寒着脸冲出门,外面哪有人影。于万立心里紧缩。
是谁冲撞了他的好事?
250又见奇怪图案()
三喜跟随戏班,出了望寨畈垅口,斜插过公路边的冲畈,进入七里冲。
这个季节有不少的乡民下地干活。村里只见妇女和老人儿童闲逛。几条狗看到陌生人,竖起尾巴撵着叫,几个女的吓得尖声大叫,躲到男人的身后。
三喜举着木棍,赶跑狗,使两个弟兄站在打谷场边的高坡上鸣锣,大声吆喝。好事的村民渐渐围上前。
有乡民问:“我们也没请你们,你们演出,谁出钱?”
三喜笑道:“这是庆功戏,义演。大王山重创鬼子,早就该和乡亲们庆贺庆贺。”
乡民有点担心:“你们在李家村演出,鬼子bao,把李家村变成无人之村。好汉,我们伤不起,请回吧,谢谢你们的好意。”
看来没打跑鬼子,乡亲们心有余悸。
这个三喜心里有数。公路那边的村子,游击队和义勇军都将其变为堡垒村,但公路这边因为地理原因,游南队和义勇军暂时无暇顾及,所以鬼子不一定找他们的麻烦。
三喜笑道:“七里冲与李家村不一样。李家村因为毗邻炮楼,鬼子屡屡遭到打击,怀恨在心,但是七里冲不一样,只是普通的村庄。我们在梅河演出不少,并没有鬼子因此而bao。”
鄂东的人酷爱黄梅戏,三喜的解释打消了乡民的疑虑,很快村中的打谷场上,聚集不少的乡民。
七里冲虽然村落不大,但有七八十人,现在只有三四十个,一半人没来。
三喜小声对石国权说:“十一哥,我到各家走一趟。”
这是宗涛的意思,石国权点头首肯。
三喜带着两个弟兄,挨家挨户去请……
村西一间低矮的瓦房,大门虚掩。三喜轻轻叩门,里面没有声音。
三喜轻轻一推,门开了,进门喊了几声,仍没声音,这间房了没什么摆设,主人不在家,懒得锁门,也许就是这个原因。
三喜不好意思进里屋,又喊了一声,退出门。刚转过身,看见门外立着一个面容憨的中年汉子,笑着向他点头。
这人正是伪装的房东孙小平。
“找我有事?”孙小平细声细气。
三喜忙笑着赔不是:“老乡,对不起,我看你门虚掩,以为你在家,冒失闯进,请见谅。我是来请你去看戏的。”
孙小平笑着摇头:“我家徒四壁,没啥值钱的东西,也不怕别人惦记。”
三喜哈哈一笑。
“老乡挺风趣的,高姓大名?”
孙小平迟疑一会,终于说出来:“我叫孙小平。”
三喜随口问道:“种了多少田?”
孙小平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说:“只有几分地。前不久老娘过世,现在孤身一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三喜笑道:“不想娶房媳妇?”
孙小平窘迫一笑:“我家这个样子,哪个女人愿意进门。”
这个家确实也算糟糕,三喜暗暗叹口气。
“刚才下地干活了?“孙小平摇摇头:“没有。我笨手笨脚,没人愿请。刚才听到锣声和吆喝,忍不住好奇前去转了一趟。好长时间没听黄梅戏了,你们真是雪中送炭。”
这人谈吐还文雅。三喜瞅了他一会。
“那么老乡请快点过去,台子搭好,就要开演。”
孙小平说:“好,我料理好家务就过去。”
三喜和两个弟兄别过孙小平,又上了几家门,快到打谷场,忽见一个僻静处低矮的土坡上,一块青草被拔光,赫然非猫非狗的图案。
黑狐标记!
三喜微微心惊,拧起眉头。原以为那个人很有嫌疑,上次她在场,但是今天她没有下山,那么这个标记谁留下的?
三喜一则喜一则忧。那人不是黑狐,让三喜心里大慰。但是黑狐据说早在山寨,那么这个人是谁?真是迷雾重重!
三喜赶紧跑回打谷场。石国权正和一帮弟兄搭戏台,不少的乡民也搭把手。三喜把石国权拉到无人处。
“十一哥,刚才戏班有没有人离开?”
石国权摇摇头:“我们正忙,没注意到。”
石国权虽然位列山寨第十一把交椅,但他素性清淡,很少过问山寨事务,因此三喜对他的懵懂并不见怪。
三喜有点着急:“那么有没有人留意?”
石国权说:“你去问金铃或者五嫂吧,这力气活她们干不了,闲着的。”
三喜抬起头,看到金铃和鲁冰花坐在一棵大树下,傍在一起有说有笑。
鲁冰花戏班的人不是很熟悉,三喜招来金铃。
“刚才看没看到戏班有人单独离开打谷场?”
金铃有点迷茫,摇摇头说:“没有啊。”
“都没有人离开打谷场?”三喜又追问一句。
金铃忽然记起什么,咯咯一笑:“有倒是有一个,她因为便急,离开了打谷场。”
“谁?”
金铃掩口一笑:“你们大男人,真喜欢刨根问底。五嫂刚才方便了一会。”
三喜情不自禁急问一句:“多长时间,哪个方向?”
金铃抬手指处,三喜心里格崩一下,正是发现黑狐标记的方向。
“da gai盏茶功夫吧。”
盏茶时间,手脚麻利的,扯下一块草皮,画出那个不太象形的案,时间足够。
“要不要把五嫂叫来问问?”
三喜忙摇头,叮嘱道:“小铃,刚才问你的事,千万不要对五嫂说。你先过去吧。”
金铃嗔怪地瞪了三喜一眼,转过身。
三喜却心往下沉。望着树底下向这边张望的鲁冰花,一时说不出的感觉。
鲁冰花在山口一夫身边住的时间不短,又是周用生的姨太太,大户人家,享受惯了舒适的生活,如今突然来到山寨,难保她没有特殊的目的。
可是在山寨里并没看到她有异常的表现,何况何大山对她怜爱有加,这话如何出口?
三喜发了一会痴,最后暗暗决定,为了山寨大业,不能因为何大山的身份,瞒住这件事情。
三喜召来两个弟兄,叮嘱他们巡场。
你们都站在场子后面,细心观察乡民异常的举动。有什么qing kuang,不要惊动他们,悄悄跟踪。放机灵点。“一个弟兄长问:“如果确定是鬼子的人,要不要抓?”
三喜轻轻摇头:“不用。队长交待,放长线钓大鱼。”
两个弟兄点点头,一东一西散在戏场旁边。
三喜决定盯住鲁冰花。不过却离鲁冰花很远。
戏开演了,三喜看到孙小平慢慢走进打谷场。
三喜望着孙小平的背影,淡淡一笑。这个人不仅憨,而且还懒惰。
两场演出下来,已近黄昏。三喜没有到乡民家chi fan,推说有事,匆匆赶回山寨。
251扑朔迷离()
三喜送回的消息,让宗涛吃惊不小。
“怎么可能?五嫂不是那种人!“三喜本想说出早上看到的一幕,但见宗涛因鲁冰花的事反应如此强烈,不忍心再说出来。
弟兄们的亲人如是鬼子的间谍,这让人情何以堪!
三喜却不知道,宗涛并不是个护短的人。
“去聚义厅吧,让众弟兄谈谈zi的想法。“聚义厅里这时有人,于万立和刘松以及冯汉民正在谈论中午阻击的事。
“鬼子果然只是试探,刚交上火,一百多鬼子就掉头而逃。“冯汉民说起来眉飞色舞。
刘松轻轻点头:“九弟真是见识不凡。摸准了山口一夫的心思。“于万立脸上毫无表情。
“九弟确实是大才,可惜……”
于万立说到这儿,见刘松和冯汉民盯着zi,陡觉失言,赶紧打住。
冯汉民笑道:“二哥什么时候变成婆娘的?有话便说。”
刘松也想刨根究底,但此时宗涛大步进门,都收了话头。
宗涛面色冷峻,众人微微心惊。又有什么大事?
这时三喜和何大山等都进了门。于万立扫了三喜一眼,似有所悟。
宗涛对何大山说:“五哥,喊上你的弟兄,门外加哨,任何人不得接近!”
这句话更令众弟兄大感不解。何大山应了一声,跑步出门,一会儿进门,头上微微有些汗星。
宗涛因为涉及鲁冰花的事,格外谨慎。
看到人都到齐了,宗涛对三喜说:“十二弟,你把今天所见的事说一说吧。”
三喜望了何大山一眼,有点胆怯。但何大山坦然的神态,又让他壮了胆了。
“我今天在七里冲的打谷场边,又发现了黑狐的标记!”
其他的弟兄并不感到诧异,倒是于万立骤然变色,情不自禁哦了一声。
宗涛转向于万立:“二哥,你有什么看法?”
于万立似乎自言自语:“按理,这不可能!”
于万立心里咬定白如馨才是真正的黑狐。
但是于万立没有充分的证据,,只得轻轻摇头。
“我也说不上,但是,戏班走到哪里,黑狐标记就哪里chu xian,这个就太奇怪了。”
李二虎哼了一声:“本来么,就怀疑黑狐藏在戏班里。”
刘松心细,盯着三喜说:“让十二弟把话说完。”
三喜鼓起勇气说:“我也怀疑黑狐就是戏班的人。十一哥忙着搭戏台没注意,我就问金铃,金铃告诉我。那个时间,戏班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