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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向他,一字字道:“你在考验真的耐性?”
“是,我是在考验你的耐性,说直白点,我想要看到你动怒,想要看到你爱而不得,暴怒疯狂,歇斯底里的样子。怎样?你会让我这个愿望实现吗?”唐婉目中无惧,提高了声音,顿了顿,她冷笑着:“我相信,你定能让我愿望实现。”
“你这是在激将朕。”楚御寒手上的力道加重,眸中阴鸷之色加剧,定定地凝视着唐婉。
“随你怎么认为。”唐婉微微一笑,道:“不想什么都比不过璟王,就像你说的,夺回本属于你的女人。”“闭嘴!”楚御寒怒喝道。
杀气,宛若雷霆电掣般自他身上溢出,顷刻间布满了整座殿宇。
用金环束在脑后的长发,在这一刻,如狂风中的墨云一般扬起。
他怒了,真得应了唐婉的话,愤怒异常,似地狱之魔,要将世间一切摧毁。
唐婉笑了,满意的笑了。但她的笑充满了鄙夷:“我说了,要我的命,你随时都可以拿去!”为主人能做的,她都做了,死了便死了吧,或许死了,主人会永远的记住她也说不定。楚御寒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使得唐婉猝然一阵吃痛:“懦夫,你就是个懦夫,心中明明很想得到聂氏,而且收下我的衷情蛊,也巴不得立刻种下它,变化为璟王,却懦弱的惧怕后果,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我唐婉瞧不起你!”
尖利的话语,自唐婉嘴里一字字吐出,刺得楚御寒脸上的神色难看至极。
懦夫?他是懦夫吗?不,他不是,他不是!
他的心在极力否认,嘴上却说不出一句反驳之语。一时,两人都无言,只剩下殿中的灯火,静静地在燃烧。因脑后的发丝被楚御寒紧攥在手中,唐婉不得不仰着头,她的目中除过讥笑,还是讥笑,无丝毫恐惧。
“看来你真得是不怕死。”良久,楚御寒的神色恢复平淡,勾起唇角道:“但朕要是掰断你的另一只手,你会怕吗?”说着,楚御寒另外一只手快如闪电、就将唐婉完好的那只手攥了住,“朕不会让你死。朕会将你变成只废物,着侍卫丢在街上,你说这样好么?”
死,她不怕,可她就怕折磨,就怕生不如死。
唐婉知道了,知道世间有比死还可怕的,那就是生不如死,慢慢的,她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不……,你不能……”
“不能?朕不能什么?不能毁了你这只手,是吗?”楚御寒朝唐婉的腕部瞥了一眼,道:“你不是很能说吗?说呀,继续说呀!”音落,他猝然甩开唐婉的手,然后揪扯着她的发丝,将人从椅上提起:“朕蠢,鸣帝也蠢,就是这天下之人都蠢,对吗?我们全被你的主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落得今日这局面,对吗?”
说着,楚御寒用力将唐婉的发丝往下一拉,让她仰看向他:“是与不是?回答朕。”
“对,你们就是蠢得无可救药,就是被我的主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唐婉眸带惧色,被迫直视着楚御寒的眸子。
“回去告诉你的主人,他的目的绝不会达到!”手上运力,唐婉头皮上一痛,整个人顿时如同落叶一般,向殿中央飘去,接着,重重地跌落到地板上。撕裂般的剧痛,传遍她全身,唐婉忍不住痛呼出声。
“滚!”
楚御寒冷眼看着他,怒声道。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唐婉跌跌撞撞地出了殿门。
静寂的殿中,楚御寒步至c边落座,掏出袖中的小盒,目光落在那上面,心中涌出无尽的惆怅。
“曦,你真要我走这一步吗?真要我种下这蛊,才能得到你的心,得到你的爱吗?”他低声呢喃着,“曦,那人真就那么好么?”不知不觉中,他眼前恍若浮现出凌曦的身影,浮现出她的一颦一笑,可那影子,那笑容,却一瞬间又变得朦胧模糊,看不真切。
丝丝伤感直入他心扉。
喜欢她,爱她。是的,他喜欢她,他爱她……
论容颜,论权势,他自认不属于那人,那他输在了哪里?
爱?是他的爱,输于那袭白衣了吗?不,他的爱也不输于那人,那到底是什么输给了对方?
揉了揉额头,仿佛受了某种蛊惑,他打开了盒盖,注视着那壳上有彼岸花、周身散发着亮光的蛊虫,楚御寒感到自己的容颜似是在一寸寸地发生着变化,他要变成那人了么?屈辱,无尽的屈辱宛若潮水般向他袭来。忽然,他身子猛地一震,神思恢复清明,见躺在盒中的蛊虫仍在,它并未进到他身体中。
原来,原来刚才只不过是他的幻觉。可这幻觉,在刚才刹那间带给他的屈辱感,却是那么的真实,仿若他已变成了那人,已变成了那袭白衣。幽叹了口气,楚御寒合上盒盖,唇角牵起抹苦笑。
国将不国,他还有心思想着儿女情长?
他没有安寝,就这么端坐在c边,望着窗外的夜色,静静的坐着,想着他的心事……
第二日,东方渐显鱼白之时,禹州城两里地外,朝国大军整齐划一地伫立在那。一巨大的战鼓摆在阵前,鼓身鲜红似血,一名体格强健的兵士,此刻手握鼓槌,肃然立于鼓前。璟骑在马上,抬头遥望向禹州城。
“王爷,咱们只要攻下禹州城,再穿过它后面那座山脉,很快就会拿下整个云国。”
威远候的战马,落璟胯下马儿一个马头的距离,他端坐于马背之上,一双虎目紧盯视着禹州城的城门,与璟说道。
“你说楚帝可在这禹州城中?”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浅声问了句。威远候思量了片刻,恭谨回道:“他是云国大军的主帅,不可能丢下自己的将士,独自回到都城。”璟没有说话,遥望向禹州城的目光也没有挪转。
晨风吹拂,他身上的落落白衣,宛若一片云。
恣意飞扬。
当第一缕阳光倾照向大地的时候,璟优雅地抬起手,斜指战鼓,薄唇轻启:“击鼓。”
瞬间,那紧攥鼓槌的兵士,用力擂起了战鼓。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猛地响起,撕破了晨曦的宁静,仿若苍穹之上陡然间落下的惊雷,一下一下,震彻天地。
200:没输()
禹州城中,云国的将士们,听到这雷鸣般的战鼓声,个个脸色倏地一白。不是他们怕打仗,而是对方实在是太过强悍。
一声声整齐划一,响彻天际的叫阵声,紧随着单调、沉闷的战鼓声响起。催生出的火热战意,更使得云国的将士,感到咽喉一阵阵撕裂的疼痛,禁不住将手中的兵器攥得紧了又紧。在将要到来的对战中,不是他们杀死对方,就是被对方杀死。
可是……可是即便他们拼了命的厮杀,就能守住这禹州城么?
别说云国将士心中没底,恐怕连楚御寒在内,心里也没底。
城墙上,楚御寒看着下方那黑压压的军队,以及骑在战马上的那袭白衣,目中神光深邃而冷然。
按照现在的情势,两国之间的兵力根本就没有可比xing,但就这么认输,作为一国之君,楚御寒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城门打开,一名中年将领骑在马上,率身后数万兵士冲了出来,看到前方不远处的朝国大军,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是大将,本不该冲在队伍最前放,然而接连城池失陷,加之皇帝站在城墙上,他不能退缩。
胯下马儿如狂风般卷出城门,那将领大喝道:“吴思谦,前来领教!”威远候朝身旁的一名将领看了眼,就见那将领一夹马腹,倏地应了上去。狂风大作,黝黑的铁枪被那将领敏捷的动作,舞成了一团强劲的黑气,轰然向云国那冲向前的将领怒砸而下!
云国那名将领大吃一惊,本能地举起兵器,两只手向上一抬,咔嚓嚓一阵声响,他手中的两柄大刀,立时被砸的粉碎。骤时,那将领怔愣了住,他的兵器可是精钢打造而成,却被对方一出手,就摧毁。胯下的战马在这时发出一声悲嘶,原来它竟被朝国这名出战的将领、一枪砸得跪倒在地!“噗!”没有了兵器,加之人冷不防被摔下马背,云国那名将领张口就喷出一蓬鲜血,不等他站起,就被朝国这名将领袭来的铁枪刺中胸口。
登时,他胸口血花四溅,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开战!”
威远候挥着手中的兵器,高喝一声,便率军与云国的兵士厮杀在了一起。
“齐方,本将军命令你率五千兵马,护送皇上从南门撤出禹州城。”城墙上,侍立在楚御寒身后的两名将领中的一位,对身旁之人沉声命令道。衣袍翻飞,发丝轻扬,楚御寒看着下方的厮杀战场,沉声道:“朕说过,就是战死在这,也要阻止住朝国大军攻破禹州城。”
那俩将领齐跪地,拱手悲声道:“皇上!”再不离开,怕就来不及了。朝国大军来势凶猛,就他们这六万兵士,实在是撑不了多久,那俩将领心中甚是清楚明白,而楚御寒又何尝不明白,但固执如他,就是不愿舍弃禹州城,躲进山里。
“你们无需多说。”
鼓声还在响着,厮杀声更是不绝于耳,楚御寒目视着血淋淋的战场,目视着自己的兵士一个个的倒下,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由收紧。
“保护好皇上!”
“将军,你留下保护皇上,末将前去应战。”齐方紧跟那说话的将领站起,语声坚决道。
那将领深望他一眼,道:“你想违抗本将军的命令?”
“末将不敢。”
齐方拱手道。
“不敢,就听本将军的命令行事。”说完,那将领倏地抽出腰间佩剑,腾空而起,纵身跃下了城墙。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天。
云国出战的兵士,不到一个时辰,就死去过半。
那将领一跃到自己的队伍中间,挥剑喊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朝国攻破我禹州城!”
回应他的是陆续响起的应答声。
“杀!破了禹州城,咱们很快就会拿下整个云国,杀!”威远候手中的兵器挥出,围住他战马的云国兵士立即倒下了一片。“杀!”他边挥舞兵器边高喝。
将士们一个个倒下,如此状况,楚御寒如何还能在城墙上再这么安静地站着,提起轻功,他纵身跃下城墙,“皇上,不可!”齐方见状,急忙加以阻止,却还是晚了,没得法子,他只好运转真气,跟着跃下了城墙。
手持士兵手中的兵器,楚御寒冲进了两军的厮杀中。他感到自己像是进入到一片粘稠的血海。
刀刺入人体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那发自咽喉的惨叫声,混杂在兵刃碰撞声中,让他的听觉逐渐变得模糊。
就是他的脑中,也在这一刻逐渐变得空洞,只剩下一个字:杀!
为了防止云、雾两国入侵,朝国大军在平日里,遵照凌曦定下的训练规则,应对战争非常的有规律,且机动能力特别强。
兵士受伤,有人专门运送到后方,着军医医治。
进攻,防守,相互配合,皆训练有素。
因此,朝国的兵士,死伤远远少于云国这边。
厮杀中,楚御寒惊骇地发现,朝国的兵士在面对死亡时,无一人有恐慌之色,他们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刀枪,与自己的兵士在血搏。而自己的兵士,他们的体力几乎透支,疲倦、恐慌几乎将他们折磨得站里不稳,倒下,又不知倒下了多少个兵士,朝国的兵士就像是有着使不完的气力,强悍如虎。
这样的一支军队,他的兵士如何能对付得了?
“皇上,咱们回城,从南门撤进山里吧!”齐方纵身到楚御寒身旁,急声劝道。
楚御寒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似是没听到他说的话,齐方再次道:“皇上,这样拼杀下去,咱们会全军覆灭的!”楚御寒依旧不吭声,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但,云国的兵士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连连后退,向城门口退去。
鼓声阵阵,依旧震天彻底般地响着,朝国大军在这有力的鼓声中,越杀越勇,璟一直坐在马背上,远远望着这浴血战场。他神色浅淡,对于楚御寒出现在两军厮杀中,神色间没有丝毫起伏。
见楚御寒被自己的兵士围在其中,向城门口撤退,威远候骑在马上,再次高喝道:“杀!”
然而,没等他率兵追上,城门在齐方和他属下的兵士们护楚御寒进入的一刹那间,重重地关闭了上!那些未进入城中的云国兵士,手持兵器,含着满眼的惊恐,坚持着与朝国兵士做着殊死搏斗。
奈何力量悬殊,不多会,他们全倒在了血泊中。
尘烟滚滚,血雾弥漫,尸横遍野,璟的目光凝注在那坚固而紧闭的城门上,轻抬手,一声轰响随之响起。
城门被火炮发出的炮弹击得粉碎,朝国大军在威远候的率领下,冲进了禹州城。
“不得伤害城中百姓。”
璟淡淡的声音,传遍整个禹州城上空。
“是!”整齐的应答声,瞬间响彻天际。
每攻破一座城池,璟都会启唇,说刚才那么一句话。这是凌曦交代他的,攻破城池,绝对不可伤害城中百姓,对此,璟无丝毫异议。
“曦儿,禹州城破了,用不了多少时日,整个云国都会纳入我国版图,你现在可好?”如血般的残阳照在他的眼里,让他不由想起了远在苍松峰的人儿。云、朝两国间的战争展开没多少时日,雾国大军果真通过苍松峰,欲攻打朝国,闻得这个战报,凌曦经过再三考虑,决定亲自前往苍松峰,以免距离苍松峰不远的那座山城被雾国大军攻破。
想起不久前差点失去凌曦,璟说什么也不让她去,但在凌曦说清厉害关系,并一再保证绝不会让自己遇到危险后,璟才不舍的放她离开了自己。
手在马背上轻一拍,璟身形如电,掠过血色长空,朝那高耸的城墙飞了过去。
皓雪白衣,临风猎猎作响,璟负手立于城墙上,遥望向远方,低喃道:“曦儿,你答应我的,绝不可以出事,绝对不可以!”音落,他缓缓转过身,接着,提起轻功,飘入了禹州城中。落地不久,威远候到他身旁,跃下战马,抱拳道:“王爷,楚皇逃进山里了,咱们要不要追上去?”
山中地势险要,大军若冒然进去,后果不可预知,璟微微皱眉,思索片刻,道:“他身边大约还有多少兵士?”
威远候道:“不到万人。”
“你留下整顿大军,本王带五千人进山。”璟说着,就提步朝前走。“王爷,您带五千兵士进山,恐怕……”威远候有些担心道。璟脚步未停:“五千兵士足够。”见璟意已决,威远候只好领命,从军中挑选出五千名精兵,跟随璟身后自南门出了禹州城。
半山腰一块平地上,楚御寒凝视着自己剩下为数不多的兵士,目中尽显痛色。“皇上,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齐方站在他身后,出声问道。鲜血已浸透他的衣衫,这一刻,他真得已没多少气力,但他不能倒下,他还要保护眼前的帝王,还要统领这为数不多的兵士,护送帝王回京。
“苏将军,他……”没在兵士中发现那抹熟悉的影子,楚御寒转向齐方,动了动唇角,终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齐方神色一痛,回道:“苏将军已战死。”眸光从齐方脸上挪开,楚御寒默然半晌,才道:“都怨朕……”苏奎,就是那位对齐方下命令,护送楚御寒撤出禹州城的那位将领,在聂老将军被斩后,他算是楚御寒在军中最为得力的大将,因自己不理智的决定,葬送了一员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