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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把亏大了。”
接下来的解石就是一个彻底的悲剧，小个子在另外一边也擦了擦情况和之前完全一样，整个一鸡蛋壳。
最后小个子男子一狠心，像是切西瓜一样从中剖开，当看到里面的一片狼藉，小个子一脸煞白的摔坐在地上，冷汗不停的往下滴着。
“哎，基本上算是亏完了。”老王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这块毛料的两侧还是有不少的翡翠的，虽然面积不小，但是厚度实在是太薄了，顶多做一些小吊坠之类的东西，并且还卖不到什么好价钱。
“这个胖老板真把人家给害死了。”赵齐想到如果刚刚这个胖老板再多擦一点的话，说不定现在瘫倒在地面上的就会是他了。
“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在古玩行业里面，如果自己眼力不行上当打眼了，那是绝对怪不到别人的。赌石也是一样，自己看走眼买下并切跨是万万怪不到别人头上的，所以只能说这个人倒霉。”老王解释道。
“哦哦，还有这么个规矩啊。”事实上这个规矩也比较在理，自己眼力不行能怪的了谁？更何况原先的胖老板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虽然这位小个子的确很可怜，但在赌石行业混的也见多了这种事情，几个相识的将小个子拉下去后，台上面就又上来了新的人。
又接连看了好几次赌石之后，赵齐也算是了解了一些。像老王说的“十赌九输”这句话放在赌石上还真是恰如其分。后上台的几个人中，无一例外的全部切跨，除了一个切出一点杂色翡翠，其他人连翡翠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看到了吧，赌涨的人毕竟还是少数，所以我不建议你现在就买，最起码多学习一下，累计一些经验后再去赌石。要知道，有经验的赌石高手赌涨的几率要比新手高得多。”老王的意思赵齐也明白，这和打牌也有点相同之处，新手虽有可能拿到很大牌，一把就赢的很多钱，但是长久来看的话，还是那些牌技高明的人赢钱几率较大。
“放心吧，老王。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况且我身上带的钱也不算多。走吧，我们去毛料区看看。”赵齐对着老王点了点头。
看了半天的解石，赵齐早就有些心动了，恨不得立刻买上一块毛料，对于别人来说是赌石，对于赵齐来说完全就是送钱啊。
有钱赚还不抓紧时间？
“老王，为什么这些摊主对客人都爱理不理的？这可不是做生意的样子啊。”
“你不懂，赌石这玩意动辄就是几十上百万的，可不是摊主们几句话就能说得动的，你以为像逛街一样啊？如果有意向购买就直接和摊主谈价格，谈得拢就买，谈不拢就算。并且有几项要点你要记住。”
“什么？你说吧。”听老王又说到了新知识，赵齐便认真的听着。
“第一点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就是你看不准的毛料就别买，千万不能说三道四的。”
“恩恩，这个你已经说过了，下一条。”
“第二点就是别人正在看的毛料不要去看，要等人家决定不要了之后你才能过去看。如果你横插一脚的话是非常得罪人的事情。知道了吗？”
“恩恩，还有吗？”
“本来赌石是需要现金交易的，但是现在翡翠市场太火爆，现金交易的话数额实在太大，所以现金交易这一条暂时是用不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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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这个石头里面有帝王绿（）
听着老王在一边传授着赌石的规矩，赵齐也在一旁观察着旁边摊位上的毛料。
“哎，就这些毛料，怎么赌都是输啊。”在赵齐天眼的作用下，毛料里面的情况是一览无遗，除了寥寥数块毛料里面能看到一点绿色，其他的全都是废料。
“咦？这个有料。”无意间一块毛料进入了赵齐的眼里，这块毛料大小约有一个小板凳大小，在这块毛料的内部有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翡翠。翡翠的种类赵齐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比之一开始那位眼镜男子解开的翡翠还要耀眼，并且翡翠很是纯净。应当要比他那块要好上不少。
“老王先等一下。”拉住还在前面走的老王，赵齐便在这个摊位前站定了。此时已经被赵齐看成囊中之物的那块毛料正被一个拿着放大镜的老头仔细的查看着。赵齐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去打扰，只好蹲在一边看着其他的毛料。
“千万别买去了。”根本没有心思去看其他毛料的赵齐一面无意识的扒拉着面前的几块毛料，一面在心里面暗暗的祈祷着。
“老板，这块毛料什么价格？”老头看了一会后抬起头来问道。
“六十万。”
听到老板的报价，这老头也没有还价，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原地，转而去看别的摊位上的毛料去了。
看到老头走了之后，赵齐也没有再去管这块毛料，不是不想买了，而是实在买不起啊。
六十万的价格，就算还有还价的余地也不可能低于四十万。现在别说四十万了，就是四万块钱，赵齐也拿不出来啊。自己家里面倒是有些钱，但那也是被用来在江店买门面用的。此时赵齐的身上顶天了也就八千多块钱。
心里面有些着急的赵齐也不是没有想过找老王借点钱，但是问题是老王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这次来进的货赵齐也是知道的，总价格也就在五万块钱左右。老王就是借给赵齐也最多支援个一两万块钱。
“老王，这赌石毛料难道都这么贵？就没有便宜一点的？”赵齐拉住老王询问道。一圈看过来，基本上就没听见哪块毛料低于五万块钱。
“有是有，不过那都是一些已经开过窗或者品相特别差的毛料，基本是出不了翡翠的。怎么？你想买几块？”
“是啊，我身上连一万块钱都不到，这边的毛料是一块也买不起，可是来这一趟也不容易，不赌一下太亏了，就想问问有没有便宜的毛料让我过把瘾就成。”
“呵呵，你小子年龄不大，赌瘾倒是不小。这样的毛料还是有的，只不过摊主们没有拿出来罢了。走，我带你去看。”老王拉着赵齐随意的找另一个摊位。
“老板，有没有次一点的货？”老王对着摊主直接说道。
“有的，我给你们拿。”次一点的货的意思就是便宜一点的赌石，今天是正月初八，摊主们也都是把最好的东西摆在摊位上，像赵齐想要的那种便宜的赌石大多都没有拿出来。
摊主将身后的一辆小板车给推了出来，将上面的一块大布一掀开，下面立马露出了一大堆毛料。
这些毛料的个头普遍都不算大，并且有些毛料上面都裂开了口子，就算赵齐不懂赌石也知道这些毛料的质量确实不咋地。
“随便看，价格在三千到三万不等。有需要就叫一声。”摊主让开身子，把班车让给了老王，自己则是回到了原位中。
“小齐，这些就是次一些的赌石了，你自己看看吧，要是看中了可以解一下，反正也亏不了多少。”在人家的摊位前，老王说话也比较含蓄。
“恩，我看看。”点了点头，赵齐便看向了这一车的毛料。
惨，惨不忍睹。
这一车比外面的那些毛料还要不堪，一整车楞是没有一块毛料里面看到一点绿色，几乎就是一车石头。
“老王，走吧，到别处看看去。”只扫了一眼，赵齐便已经完全的看透全部毛料，但看一眼就走这明显是消遣摊主。所以赵齐又装模作样的端详了一会后对着老王说道。
“没有看中的吗？”
“恩。”
“没事，反正着摊位多，基本上这里面的摊主都有一些次一点毛料。”
果真是次一点的毛料，又连续的看了几个摊位的毛料之后，赵齐只感觉自己今天见识了无数大小各异的石头一般。
再次路过一个摊位，赵齐随意的一扫后，一块大小在鞋盒子左右的方形毛料进入了赵齐的眼里。这块方形的毛料外表黑黝黝的，按照老王的说法是品相并不好，更夸张的是在中间部位有着一道巨大的裂缝。这道裂缝让这块本来表现就不是很好的毛料被直接打入了冷宫。
但在赵齐看来，这块毛料还是很有名堂的，裂缝以右全是废石，这个不用多说。但在裂缝的左边可就不一样了。左侧接近裂缝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就已经呈现出耀眼的绿色。按照赵齐的测算，这块翡翠最起码也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老板，这块石头怎么买？”赵齐看似随意的指着那块卖相极差的毛料问道。
“呵呵，小兄弟是刚懂行的吧。”老板一听赵齐的话就笑了起来，在这个行业里面，翡翠原石叫做毛料，可不是所谓的石头。
“呵呵，今天第一次见识到。也想碰碰运气。”说成石头也是赵齐故意的，为了就是让人相信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而已。况且，赵齐自己本身就是第一次见识赌石……
“这块毛料的卖相不太好，可也是我从缅甸老坑里面拉过来的。小兄弟如果想要的话就给两万块钱吧，就当交个朋友了。”有生意上门，摊主可不管你新手老手，直接就将价格报了出来。
“小齐，你想买这块毛料？”一边的老王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后也看了过来。
“恩，我总感觉这里面有你说的那个帝王绿。”赵齐一本正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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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解石（）
与赵齐相处了不短时间的老王也知道赵齐不是个愣头青，便来到老板面前开始讲价了。
“老板，开个实诚价，我难得带我孙子出来玩一趟，给他买个毛料解着玩。”一句话后，赵齐便成了人家的孙子，不过老王岁数也不小了，当他的孙子也能说的过去。
“呵呵，老先生你孙子还挺有意思的。成，就当交个朋友了，一万块钱你拿去。”听着刚刚赵齐说的话，摊主也是笑呵呵的说道。
“老板，这就不地道了，你这品相本就不好，还开了这么大一块裂口。还要一万有点太多了吧，三千怎么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这再怎么说也是老坑运过来的。八千。”
“老坑运过来的也不见得里面一定有货啊。四千块钱。”
“我也不和你争了，取个中间数字，六千块钱，可以你就拿走，不行就算了。”
“成，六千就六千吧。”老王扭过头对着赵齐使了个眼se，赵齐便了然的点了点头。
“老板，这是六千块，你点一点。”趁着旁人没注意，赵齐手一翻，一沓钞票便出现在了赵齐的手上，从中数出六千块交到了摊主的手上。
钱货两清，赵齐便抱着六千块买来的毛料和老王离开了。
“小齐，现在就去解石吗？”
“恩，不解抱着太累了。”
“小齐，你这个毛料出绿的可能xing不太大。”在老王看来，何止是可能不大，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绿，不过赵齐也是第一次买毛料，话也不能说的太重，打消了积极xing就不好了。
“呵呵，没事，我就解着玩玩，也没准备解出什么，万一要是出绿了，那我就赚大发了。”赵齐不在乎的一笑，抱着毛料就来到了解石区。
此时的解石区上有人正在解石，赵齐一看，还是熟人，正是两小时前赌跨又赌涨的那位眼镜男子。这一次眼镜男子解的是一块不大的全赌毛料，比赵齐手上抱着的要小上不少。
“哎，又跨了，这位小兄弟今天垮了多少块了？”
“估计也有个四五块了吧，亏了大约有八百多万。”
“真有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再一次赌垮的眼镜男子失望的摇了摇头，让人收拾了一下满地的石屑后就下了台子。
“老王，走，咱们上去。”等了一会看没人上去后，赵齐便对着旁边的老王说道。
“又有人上去了，怎么是个小孩子？”
“开什么玩笑，这种毛料也解？”
正准备走人的眼镜男子一听又有人上去解石便也停了下来在一旁看着。
“额，小……小兄弟，怎么解？”解石师傅看着赵齐问道。
“就从这，一刀下去。”赵齐指着毛料上的那道裂缝说道，说完后还像模像样的从旁边拿了两个防尘眼镜给老王和自己带上。
老王本想多句嘴让赵齐先擦一下再说，不过想来也是白费功夫，便没说什么了。
“好。”听到吩咐后，解石师傅将毛料固定好，对准赵齐说的那道裂缝就是一刀。
……
一块石头变成了两块，而地下围观的人们则是露出了本该如此的表情。
“你顺着这边擦。”将另一半毛料丢开，赵齐指着剩下的一半说道。
“尼玛，等下哥哥亮瞎你们的狗眼。”
切石机的巨大功率让整个场面都弥漫这一股金属与石头的气味。当赵齐透过粉尘和眼镜看到了一抹绿se出现的时候，急忙叫了一声“停”。
“我靠，还真出绿了。”
“这种毛料也能出绿，天大的运气啊。”
“还是蛋清种的，好家伙，赌涨了好几百倍啊。”
一旁的老王最为搞笑，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凑上前去仔细的看了起来。
“小齐，你这运气还真是好啊。光这出绿的一面就已经值十万块钱了。”老王的话并没有错，话音刚落，下面围观的人们便开始出价了。
“小兄弟，我出十五万。”
“我出二十万。”
听着下面的报价，赵齐笑的摇了摇头。这里面最起码有一个拳头大，真要比较的话，应该比刚刚眼镜男子解出的那一块蛋清种要稍稍差一点。
“谢谢各位了，还是解完了再说吧。”赵齐不为所动，示意让解石师傅继续。
知道其内部到底是什么形状的翡翠，赵齐也不担心将玉肉切伤，直接几条线就将整个翡翠给画了出来。
“小兄弟，你这样解的话可能会伤到玉肉的，还是小心一点慢慢擦吧。”解石师傅看到赵齐给出的白线劝说道。
“没事，就这样。切到肉了算我的。”赵齐不在乎的一挥手，解石师傅听赵齐这个老板都不在乎，自己也就不说什么了，对准几条白线就是几刀下去了。
而周边的人看到这几刀也是连连惊呼，直骂赵齐败家子。将多余的废石解除后，解石师傅开始了最后的擦石工作，最终，一块拳头大小的蛋清种翡翠出现在了赵齐的手上。
“蛋清种，杂质很少，绿意有些分散，不是很均匀，水头也还不错。可以卖个好价钱。”老王仔细的端详着面前这块翡翠，惊喜的说道。而下面的人也开始询问了起来。
“老先生，东西要出手不？价格好商量啊。”看这翡翠在老王的手上，众人还以为是老王的的，一一的询问道。
“呵呵，东西可不是我的，是这位小兄弟的。我只不过拿过来看看，至于出不出手还是要看他的。”老王话音一落，众人便把目光对准了赵齐。
“出手出手，怎么不出手。不过我不要支票，也没有银行卡，要买的话就给现金。”赵齐兴奋的说道，虽然手上的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