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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辰听着杨氏说着这些端午节各种风俗,不由得想,前世自己知道端午节有名风俗就数赛龙舟了,长长龙舟上好多人齐心协力一起划过终点,不过那个多南方。当然了,还有喝雄黄酒风俗,白娘子不就是因为喝了雄黄酒化成原形把许仙给吓死了嘛,想到这些,王青辰又有些伤感,自己是回不去那个世界了。
端午过后,村里人又投入到了紧张农忙之中。王友富花了三十文钱向村里富户租了两天耕牛,用这两天时间将家里三亩水田与七亩旱田犁好。王友富与杨氏已经决定好了,三亩水田准备用作栽种水稻,七亩旱田中三亩种植花生四亩种植黍米。
王友富与杨氏先把旱田里花生和黍米种植好了。到了水田时,王青辰发现插秧时水田里有蚂蟥吸人血还有虫子蛰人,顿时无比庆幸自己不用去插秧,只需要帮忙做做家务即可。
这几天王青辰不忙时候,就会去找李云泰,去学习认字。农忙时候学堂里也放了假,李云泰近几天都家。李云泰家雇了短工来帮忙,因此这几天李云泰只家看看书、练练字。
看到王青辰过来,李云泰很高兴,毕竟村里能和他玩到一起人不多。
“青辰,你来啦!”李云泰从书桌后抬起了头。李云泰家自从他念书后就专门辟出了一间屋子用作书房,当然,这书房家里只有李云泰一人使用。
“我正好事情都忙完了,就来学认字。”王青辰笑嘻嘻道。
“你家地都种完了?”李云泰疑惑道。
“没有,不过就还剩三亩水田了。我上午帮忙拔好了秧苗,底下插秧我就帮不上了,先不说我会不会插秧,就说那田里蚂蟥、虫子,嘶……想想就觉得浑身不自。”说着王青辰配合着做了个发抖动作。
“哈哈,哪有你说那样,要是那样话,岂不是没人敢插秧了?”李云泰笑完,翻开王青辰前几天就开始学千字文来:“我先考考你昨天认字,这个字还认得吗?”说着李云泰指着上面一个字问道。
王青辰故意没有答出来,李云泰耐心地又重教了一遍。其实,王青辰哪儿是不认得呢,只不过刚开始和李云泰学认字时,一时没把握好度,让李云泰连连惊呼王青辰认字速度,进而感慨要是王青辰也能念书该有多好。王青辰这才赶紧表现出认字认得很吃力,不过即使是这样,李云泰也由于前两次印象把王青辰归类为聪敏、可造之才一列。
今天字学完后,王青辰向李云泰借了千字文回去,李云泰答应了,不过嘱咐王青辰不能将书弄坏了。
王青辰到家后,家里人还没有回来,想到今天田里事应该能忙完,就先去厨房烧了满满两大锅水。水烧好了后,家里人还没回来,王青辰就端来凳子,拿出借来千字文坐院子里看了起来。不过想到光认识字还不够,王青辰就院子里柴火上拿了一根树枝地上比划了起来。虽然王青辰现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认字,但他心里坚信用不了多少时间他就能有机会读书了。
忙完地里活计人回来就看到这幅景象,只见王青辰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树枝地上比划着。杨氏心里一酸,自己孩子这么好学,结果家里却没能拿出钱来供孩子念书。王友富则是有些烦躁,一方面是自己拿不出钱来供孩子念书愧疚,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念书孩子多是,村里许多孩子不都是没念书嘛!
王青辰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爹娘脸色都不对,有点疑惑道:“爹、娘,地里活都忙完了吧?我烧了点水,你们去洗洗吧!”
杨氏点了点头,“地里都忙完了。”
王友富和王青华将农具收到放杂物屋子,杨氏去了厨房。彩云跑了过来:“二哥,你刚刚写字吗?”
“是呀,我跟红英哥哥学。”王青辰回答,想了想又问道:“彩云帮家里插秧了吗?”
“没有。”彩云一脸遗憾道:“我一进水田里,脚就拔不上来了。娘说要等我再长大一些才行。”
王青辰笑着摸了摸彩云头。
由于下地几人身上都是泥巴,杨氏决定先洗完澡再做饭。王友富先洗澡,随后是杨氏,杨氏把彩云拖过去和她一起洗。杨氏一洗好就去了厨房做饭。今天插秧比较累,为了犒劳大家,杨氏拿出了家里仅存一点白面做了面疙瘩。
本来以往农忙时,家里都会打一回肉补补身子,但今年由于还得还小猪崽钱,家里得攒钱早点把那猪崽钱还掉。
待王青华和王青辰都洗好时,杨氏面疙瘩已经做好了。看着众人吃着香喷喷面疙瘩,王青辰知道吃白面已经是家里难得奢侈了。彩云嘴里一直都塞满满,其他人吃声音也都比往常时候大,看着这王青辰不禁想着要赶赚钱才好。
农忙过后,地里事情不是那么多了,一般只要看看水,薅薅草就行。不过田里事是忙完了,其他事情还没有结束,这一季税还没有交。
等大家农活都忙活差不多了,里正带着衙门官差来收税了。除了征收土地税外,还有其他七七八八税,交完了庄户人家一般都只剩了一半左右粮食。但庄户人家还是很高兴,毕竟今年收成不错,交完税剩也比往年多。
王青辰也很高兴,因为空间里稻子已经能收获了,王青辰将收获稻子重种了下去。小麦种比稻子迟,不过再过两三天应该也能收获了。另外薛老板兰花也恢复成生机盎然样子了,而且还有长大发棵趋势。不过让王青辰比较郁闷是空间里草菇又长了一大片,可是自己要怎么拿出去卖呢?毕竟上次去霍家商号卖了那么多,正常情况下哪可能这么短时间就积累这么多?难道自己要去一趟县里卖?
还没等王青辰想好是不是有必要去一趟县里,老宅王青同就过来传信让去老宅商量事情。这次又要商量什么事情?难道是王青云婚事?王青辰疑惑着。这样想着,王青辰也跟着去了老宅。
12()
其他人也有这样疑惑。到了老宅,田氏殷勤地给各位端茶倒水,王友富虽然没说活,但眉头却皱了皱。
众人看着田氏今天不同以往做派,都想知道老宅这次又是为什么事儿。
“老天爷给脸,今年庄稼收成好,不用像往年那样难过。”老爷子首先感叹道。
“可不是嘛,村里好多人家比往年收成增加了三四百斤呢!”王友良附和道,不过紧接着又摇了摇头:“唉,可惜我家收麦子时候下雨,好多麦子田里发了芽,收成比往年还少了三百多斤。”说完还摆了一脸沉痛表情。
“也幸好是我们家先收麦子,要不然他二叔、三叔岂不是要少收了,你们能多收,我们这做哥哥、做嫂子也高兴。”田氏说着还摆了一副强颜欢笑表情,想让人不知道她难过都难。
王友田看到田氏这个样子,刚想问她可有什么难处,又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看旁边张氏,顿时低头不作声了。
王青辰看了王友田动作,心里止不住笑,估计自己这三叔上回得到了教训,再也不敢乱发话、乱做主了,不过就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了。
田氏看到没有人应声,不甘心地看了看王友田,发现他只是低着头,不禁暗恨,只得可怜地望着老太太,希望老太太能够帮忙说句话。
老太太看了看大儿媳妇,“老二、老三,你们大哥家今年收成少了这么多,你们俩兄弟就没什么想法?要不是你们两家不肯先收麦子,你们大哥收成会少这么多?”
“哎呦,娘,您这话可说错了,哪是我们不肯先收麦子,是大嫂自己看那两天天不错,抢着要自己家先收。结果也不知道咋,本来天还好好,大嫂家刚一收,老天就下雨了。呵呵……有句话咋说来着,叫什么老天有眼,可不就是嘛,这老天爷想要惩罚谁,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张氏捂嘴笑道。
“你……你咋说好像我们做了啥坏事?”田氏气得脸都绿了。
张氏笑道:“大嫂,你别生气,我这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我这不是听别人说这话嘛,也没仔细想,一时嘴就说了出来。大嫂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哦……”
田氏此时恨不得撕了张氏嘴,不过想到今天目,就笑道,“哪儿能和你计较,我一直都知道你就是这人语性子。”
“老二、老三,爹是这样想,要不是老大家先收麦子,那就会是你们两家其中一家少收,你们大哥家代你们受了这损失,怎么说这少收你们也得补偿你们大哥一点吧。你们大哥也说了,本来今年可以多收那些就不用你们补偿了,你们就补偿老大家比往年少收那部分就行了。”
此时王青辰已经被老爷子逻辑转晕了,看了看屋子里其他人,估计也被老爷子话弄懵了。王青辰仗着自己人小,故作不解道:“爷,大伯家那么多地,收麦子比我家多多了,怎么还要我家给大伯家麦子啊?不是应该大伯家给我家麦子吗?”
老爷子一看是王青辰问话,想着小孩子不懂事,说了也没用,就没准备搭理他,不过转念一想,借着教导王青辰机会教导二房和三房大人也是不错,就道:“青辰啊,你还小不懂,你大伯家人口多,又要养着我和你奶,还得给你二堂哥娶媳妇,这日子过得艰难啊。”说着老爷子又转向大人:“老二、老三,你们大哥可是你们亲兄弟啊,是打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现你们大哥困难了,你们可得帮衬着才对。”
杨氏一听老爷子话就急了,今年好不容易多收了一点,本来她和当家准备卖掉一些麦子然后家里再凑凑能把赊小猪崽钱先还了,那样下半年就不用再过紧巴巴了,而现老爷子一番话却有可能将他们计划打乱了。杨氏平时性子软,不敢反驳老爷子,就着急地看向王友富。
王友富听了老爷子话后眉头皱紧,想了想,抬头看着老爷子,“爹,事情不是这么算呀!我这边分家分得钱早盖了几间土屋,然后又添置一些东西,基本就不剩什么了。那时家里是一年都见不到荤,就是到过年才打了两斤猪肉。一直到去年年底日子才不过那么紧巴巴,当时我就狠了一把心,赊了一头小猪崽,钱到现都没给,就指望这收麦子能让我赶紧把这钱还了。现爹却让我把这麦子拿出一些补偿给大哥家,我自己家还欠着债呢,没道理补偿别人。我今儿个这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们,”王友富眼光大房众人和老太太身上扫了一圈:“你们也知道,我家日子比大哥和三弟家差远了,我现自己家还顾不过来,我是不会拿东西白白给别人。这要白白给别人东西事,爹以后就不要再喊我过来了,免得到时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老爷子听着王友富这么直接反驳话愣住了,他没想到王友富会这样一点不留情面拒绝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看了看老爷子反应,暗自撇了撇嘴,“老二,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爹这是叫你白白拿东西给你大哥吗?你咋不想想你大哥为何少收了那么多麦子啊?你这话说出来岂不是寒了你大哥家心?不管是不是你们大哥家自己要先收,反正是为你们两家挡了灾,你们两家可都比以前多收了不少。”
王友富没有吱声,反正自己已经打定了主意是不会补偿大房,哪有穷人去补偿比他富人道理,这事就是说到里正那儿他也是不怕。
一边张氏冷笑道:“娘,照你这么说,我们两家今年多收这还多亏了大哥了?那去年我们家收麦子那会儿遭了雨,替大哥家挡了灾,也没见大哥家补偿补偿我们呀?去年我们可是比大哥家先收呢!”
老太太听了张氏话,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娘家哥哥帮衬你们那么多,你们两口子那么剩钱,还想着老大家补偿你,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张氏被老太太这样一说,气道:“我娘家哥哥给是我娘家哥哥给,和大哥家给没给是两码事,再说了,我娘家哥哥帮衬难道就不用还了吗?我们都是实诚人,别人帮衬了我们都想着要还回去,也就是大哥大嫂这样,别人帮衬了他们,从来记不住要还,想着白白占人便宜。”说着张氏瞥了一眼王友良和田氏,又道:“村里有好几家都是和大哥家一样先收割麦子,赶明儿个我去村里问问,他们少收麦子是谁补偿,咱得跟着来不是,总不能让大哥大嫂难做。”
老爷子老太太当然知道村里人没有像他们家这样,但想着做儿子当然得听爹娘话,就提出了这他们看来很正确要求。
“老三还没说话,你一妇道人家说什么,这麦子可不是你娘家哥哥,还轮不到你做主。”老太太说着又转向王友田:“老三,你说,这麦子你该不该给?”
被点到名王友田一怔,“这……这麦子事归我媳妇管。”刚说完发现老两口脸色一变,又赶紧低下了头。
老太太气得将茶杯摔向王友田,“你咋这么窝囊啊……你气死我了,”说着老太太头仰着天:“哎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这哪是生儿子啊,我这是生了个心向着外人闺女啊……”
那边王友田被摔来茶杯砸中额头,流了一脸血。张氏一看急了:“孩子他爹,你没事吧?”说着小心地扶着王友田额头,发现只是破了皮,没伤到骨头,张氏一看这伤口,计上心来:“哎呀,咋流这么多血,这不是伤到骨头了吧?这可得请郎中看一下啊,这要是以后有毛病可咋办啊,让我们娘儿几个可怎么过啊?”
“孩子他娘,我没事……”王友田一看张氏误会了,赶紧说道。结果被张氏狠狠一瞪,不敢再说话了。
这边王友富以为严重了,赶紧去看王友田额头,发现有点不对劲,看了看张氏,张氏正给他打眼色,王友富猛反应过来,此时不走,待何时?王友富将王友田背着,转头对着老爷子和老太太说道:“爹、娘,三弟额头伤得不轻,我得赶紧送他回去请个郎中看一下,要不然真有啥事儿后悔就来不及了。”说着又叫过王青辰:“青辰,,去把李郎中叫过来,去!”
王青辰一听,赶紧去叫李郎中,心想,三叔这额头不会出大问题吧?这伤脑子上可真说不准啊,于是王青辰跑得了。
眼看着二房和三房人迅速地离开了老宅,田氏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小心地问道:“娘,他三伯额头流了那么多血,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
“娘,那是茶杯,你咋能说砸就砸呢,这要真出了事,可咋办?”王友良责怪道。
老太太被刚刚王友田满脸是血样子吓着了,慌道:“我哪知道他坐那都不躲一下,就这么让我砸上!老头子啊,不会真砸出什么毛病吧?”
老爷子心里也没底,“你也是,说砸就砸,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唉,老大,你陪我去老三家看看。”说着老爷子叫上王友良一起出了门去了王友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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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王青辰跑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王友田额头要是伤真严重话,王友富就不可能背他回去了,毕竟路上颠簸会使得伤口严重。而看刚才状况,有可能是张氏和王友富不想再和老宅纠缠了。王友富和张氏都不是笨人,王友田额头上伤口正好是一个离开契机。不过王友田受伤了,老宅那边肯定也会来人探望,想到这,王青辰觉得喊李郎中同时,要先和李郎中好好沟通一下。
王友田家里,王友富刚放下王友田没多久就看到老爷子和王友良来了,张氏赶紧让王友田躺炕上眼睛闭起来,王友田不明白张氏究竟想干啥,只是傻愣愣地照做。张氏立刻拿着帕子坐炕边抹着眼泪,而王友富则是换上一脸沉重表情,毕竟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