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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们大房有说过以后会帮衬我们吗?”
“恩,有。”王友田回答道。
“那我再问你,他们大房有帮衬过我们两房吗?”
“呃……爹和娘说了,以后等青义……”
“我就问你有没有!”王友富觉得和老三说话,他火气都要上来了。
“呃,没有。”王友富小声道。
“既然以前大房说了会帮衬我们结果却没有帮衬,你凭什么认为大房以后会帮衬你呢?”
王友田被问说不出话了。
“那你现可明白了你媳妇为什么会生气?”王友富觉得这下王友田无论如何也该想到了。
结果王友田刚想摇头,发现王友富脸色不好,又急忙点头,样子颇为滑稽,让王友富看了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吧!”王友富挥手赶人道。
不说这边王友田回去如何去想,就说那边王青辰,总觉得今晚时间过得太慢,好不容易等到全家人都睡了,王青辰兴匆匆地出门,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什么动静后就速进入了空间。来到了那盆兰花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青辰发现这兰花好像比白天时感觉好一点,可是盆里土还是外面呀,难道这个空间关键不是土地,而是里面环境?不过王青辰想了想,觉得也有可能两个因素都有,不过这样好。王青辰决定不移栽这兰花了,就花盆里放着,等明天再过来看看。这样想着,王青辰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青辰就听彩云不断地他耳边碎碎念,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她兴高采烈地指着自己头上红头绳不停地问道:“好看吗?哥哥你看好不好看?是不是很好看?”
“恩,很好看。”说着王青辰打了个大大哈欠,翻过身准备再睡会儿。
“真很好看?那我去问问大哥好不好看。”说着彩云就跑了出去。
不过王青辰被刚刚那一吵,再也睡不着了,只得起来,然后一个上午都打哈欠中度过。
中午,王友富一家刚吃完饭,就听说王友田去岳母家将张氏接回来了。不过这也是可以预料到,张氏毕竟没打算真和离,那么王青云定亲宴作为婶娘张氏肯定是要出席,要不然会被人说是那不知礼。估计也就是王友田觉得张氏要和离,是不会回来了。不过王青辰比较好奇是,自己这三叔昨晚有想明白吗?答案只能问他自己了。
不过没等王青辰好奇完,就发生了另一件让他哭笑不得事。
要说这事儿,还得从彩云说起。彩云自得了这红头绳和芝麻糖后就高兴地去找红英玩了,然后彩云小喇叭骄傲神情中,红英得知了某人“拾金不昧”光荣事迹,而红英哥哥李云泰由于夫子病了不用去学堂,恰巧家,也听到了这个事。李云泰顿时觉得王青辰这人不错,人品很是高尚,值得深交。然后红英提议下几人来找王青辰玩。
而当王青辰得知他们来意时,顿时愣住了,王青辰想他当时表情一定很是滑稽。而李云泰却是将他这副表情误会成了做好事不愿张扬,加坚定了要交到王青辰这个好友决心。
李云泰比王青辰大两岁,今年十二岁了,而且人也不错,王青辰也就顺水推舟地交了他这个朋友。两人谈着谈着,王青辰本着资源不用浪费原则,适时地委婉地提出了自己想认字愿望,李云泰听后很是上道地提出自己就可以教王青辰认字,并让王青辰每天等他下学后就去他家学认字。
虽然这事不王青辰意料之中,但能够有机会认字,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10()
王青云与罗家姑娘定亲日子就要到了,老宅那边田氏早就提前请好了媒婆,就等着王青云定亲宴了。到了王青云与罗家姑娘定亲宴这一天,二房与三房人都一早到了老宅。田氏今天穿了一身衣,笑得喜气洋洋,王青辰眼尖地发现王青云也穿了一身衣。人都到齐了后,王老爷子和老太太带着王家三房人马都去了马田村罗家。
这罗家条件并不是很好,家里只靠着十几亩地,还要养活家里五个孩子,生活可想而知。但罗家大姑娘马田村可是有名儿,不仅孝顺知礼,人还长得好,再加上又勤,求娶人不知道有多少。罗家两口子估计也是想用这闺女捞一笔,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儿子要娶媳妇,因而这彩礼一直要很高,这也是为什么罗家大姑娘都十五岁了还没有定亲原因。
一伙人刚到罗家,就被罗家两口子热情地迎了进去,众人刚坐好,田氏就让媒婆将定礼送上,两支银簪子,一对银镯子,两块好尺头,这个定礼庄户人家也算是很体面了。罗家两口子看了后,脸上笑意也越发深了。
王青辰发现王青云自进了屋子,就一直不停地往门口张望,心里不禁觉得好笑。这时候人都是讲究含蓄、委婉,不可能豪放地说我想见见谁谁谁。倒是那边罗家两口子看到了,就去喊了罗家大姑娘来给各位倒茶。
不一会儿,罗家大姑娘就端了茶进来,笑意盈盈地给各位奉茶。不得不说这罗家大姑娘确实长得不错,尤其是这白皙皮肤,这庄户人家是很难得,而且人又是落落大方,难怪能把王青云给吸引住。这王青云自打她进来,眼睛就落她身上没挪过,众人见了好一阵打趣,弄得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之后经过双方互相介绍,双方亲戚也都认得差不多了。定亲这罗家本家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家,都同村,因这罗大姑娘定亲,也都过来作陪。
坐席时,王青辰和王青同都分了小孩子那一桌。王青同一脸得意地说着他未来二嫂有多漂亮、有多能干,王家村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直到菜都上桌了,王青同才停下来,转而专注吃菜。
罗家席面不能说是好,但也是让人挑不出理,不过显然有人不这么认为。
“呦,这席面整,这可是定亲宴啊,知道都晓得嫂子家不宽裕,不知道指不定说嫂子怎么抠门呢,这自个儿亲闺女定亲宴还整成这样!前儿个我娘家侄女那定亲宴整,一桌就抵得上这好几桌了,啧啧……”席上一位中年妇女道,按照刚才罗家两口子介绍,这位中年妇女应该是罗家姑娘二婶吧。
由于中年妇女说话声特地拔高了,因此这话一落,周围人都静下来了。中年妇女显然不以为意,反而得意了。而席上陪酒罗家人则是面色铁青。
这边王家人脸色也不好看,毕竟定亲宴可不是只有罗家脸面重要,他们王家脸面也很重要。眼看着田氏都愣了,张氏赶紧打着圆场,“呵呵……他二婶,您真*说笑,这席面我看着就不错,这该有都有,咱庄户人家可不就是讲究那实惠,我可还准备向罗大嫂子请教请教呢!咱可不是那富贵人家*讲究*讲排场,能吃着管饱就成,你们说是不是啊?”
罗家众人脸色好看了一点,但此时都恨不得将罗二媳妇这搅屎棍给踢出去。
“是啊,咱庄户人家哪意什么排场啊,重要是能好好过日子。”田氏赶紧顺着话茬,说着还感激地看了一眼张氏。
“咱庄户人家有多大头戴多大帽子,这席面我看成。”底下立刻有人也跟着打起了圆场。
底下有人认识,都纷纷夸赞老王家三媳妇张氏娶得好,识大体,不像这罗家二媳妇,搅和自己家侄女儿定亲宴,娶了这种搅家精,以后指不定会闯多大祸呢!待听说张氏还有两个女儿,纷纷打听起张氏女儿多大了,心中计划着给自己家儿子或是亲戚家儿子谋划谋划。说着说着,又有人说这罗家二媳妇也生了女儿,也到了说亲年纪,就有人摇摇头,亲娘都这样了,能教出什么好女儿?
虽然众人只是小声议论,但总有那么一两句说着时候忘了压低声音,席上罗老二本来难看脸,听了众人议论,现是铁青,心里盘算着回去要怎么收拾自己媳妇,太不懂规矩了,她以为丢是罗老大家脸,实不知罗家三房脸都让她给丢了,而且有这样一个娘,女儿以后还能说到什么好亲事。
张氏一边和旁边人说笑,一边也暗想这罗家二媳妇脑子里装是浆糊吗,侄女定亲宴上闹起来,她能得什么好?别人是会笑罗老大家席面整寒碜,但也会笑她不懂规矩、不识大体啊。
宴席几人圆场以及众人配合下,气氛又热闹了起来。一直到宴席结束,再没什么波折。
直到客人都送走了,听说自己二婶宴席上胡闹罗家大姑娘气得哭了起来,罗老大家两口子也很生气。
“当家,这老二媳妇太不像话了,平日里我就不跟她计较了,可她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今天说那叫什么话?她说那话她自己能得什么好?”罗老大媳妇气道。
“幸亏今天亲家那边给圆过去了,要不然整个一个定亲宴都得被她搅和了。”罗老大对于今天事也很生气。
“还不是她娘家侄子没娶到咱闺女,她心里气不过呗。她不就指着闹了我闺女定亲宴,我闺女以后嫁过去婆家人不喜吗?可她也不想想,就她侄子那吃喝嫖赌主儿,我哪儿敢把女儿嫁给他啊。再说了,这王家我可听说了,老两口都偏着大房,这大孙媳妇又一直没孩子,咱闺女嫁过去只要生了男孩,日子就不用愁了。”罗老大媳妇又说道。
“这次她闹,丢是整个罗家脸面,老二席上脸色就不好看了,回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收拾她呢,以后她再想闹也得掂量掂量了。”罗老大道。
“他二叔是该好好说说她了,这次闹是自家人宴席,搞不好下次她就拎不清地去闹别人家宴席,那时可就不好办了,人家就得把咱整个罗家恨上了。”罗老大媳妇赞同道。
“这事儿我不担心,老二肯定会好好说她。我担心是青云那孩子也太老实了吧,别到时全都听他娘去了。”罗老大担忧道。
“咦,这倒也是,我得去跟闺女说说,好能一进门就将王家那小子拿捏住了,要不然以后可得受气了。”罗老大媳妇说着去了女儿房里与她谈心了。
而罗老二宴席上憋了一肚子气,刚回到家就把媳妇狠狠数落一番外加揍了一顿,这才消气。
王青云定亲宴过后,家里就开始忙活着水稻育苗了。杨氏将稻种拿出来浸泡,晚上王青辰趁家里人不注意,偷偷拿了一小把稻种洒到空间里,虽然种子少,但耐不住空间里长得啊。
杨氏这边泡种时,王友富和王青华那边则挑了些粪肥到了秧田里。一般庄户人家会专门留出一块田用来育苗,这留出育苗用田就叫秧田。当然秧田也不是一整块都用来育苗,只须整理出一部分用来育苗,其他地方都是空着。王友富用耙子将挑来粪肥与细土均匀地混合一起。
待一切准备好后,家里开始了育苗,将整好秧田浇湿,再将泡好稻种洒到上面,再上面盖一层前一年积下稻草。没过几天,稻种就开始发芽了,王友富早上将稻草掀开,晚上又将稻草铺好,并且还天天去浇水,注意薅草。
这时候,庄户人家话题多是围绕着你家秧苗出怎么样啊,草多不多啊,秧苗发没发黄啊之类。
而随着秧苗长大,小麦眼看着能收获了。当然,收割小麦之前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首先就是要轧场。王家打谷场是三兄弟一起共用,因此轧场时候,三家都是一起出动。女人们带着孩子先将打谷场上杂草、石子、碎物都清理干净,然后打谷场上撒上水,再撒上草木灰,由三兄弟负责轮流拉石碌碡来压平打谷场。石碌碡是一种用石头制成圆柱状农具,上面套有绳索,可以用来平地场、碾脱谷粒。
轧场是小孩子们非常喜欢一项农活,由于打谷场上洒过了水和草木灰,因此石碌碡滚压过后地是软,因此小孩子喜欢赤脚用脚后跟压好地方戳出一个一个小窝,当然这种行为也招来了大人们追撵。而彩云也这时候难得不怕王友富了,小脚机灵地戳出一连串小窝,而大人一来就逃飞。
打谷场压平后,底下就要抢收麦子了。因为这时节天气变化太,说下雨就下雨,因此收麦子不话,赶上下雨,麦粒还没脱离秸秆就可能直接发芽了,到时候一季辛苦就白费了。
打谷场就那么大,三家不可能同时收割,这就需要决定谁家先使用打谷场了。田氏想了想,这几天都是大晴天,应该不会下雨,就决定由她家先收割。而农忙时候,活都比较多比较重,因而大家都是互相帮忙,二房和三房就先帮着大房收割。
11()
众人齐心协力花了两天时间将大房麦子割好,一摞一摞地放田里,就等着挑到打谷场上去晒了。然而,还没等麦子挑完,天色就开始变了,众人都开始惊慌了,毕竟这可关系到一季收入,众人开始急着将麦子往家挑,但是还没挑完就下雨了,仍旧有麦子田里。这两天收割庄户人家心里都跟放了一把火似,嘴里都要急出泡了。
不过好雨下不大,但这也给庄户人家带来了损失,还是有没脱离秸秆麦粒发芽了。不过对于这,庄户人家知道再可惜也没有用,只能将仍旧完好麦子挑回来。
田氏看着发芽麦子,心中暗恨二房和三房不先收割,让他们大房吃了亏,心里计划着这损失一定要那两房身上讨回来。
等大房晒好了麦子,用石碌碡碾脱麦粒后将秸秆堆成了草堆,这是用作以后柴火。脱好麦粒只需要再进行扬场和日晒就成了。秸秆弄走了,这时打谷场空下了许多,经过商量后二房开始收割了,然后是三房。老天爷也很赏脸,二房和三房收割麦子期间都没有再下雨,田氏心里也因此加嫉恨了。而此时王青辰故技重施,又偷偷放了些小麦种到空间。
今年小麦收成不错,这对庄户人家来说,田里收成好,就是对他们辛苦劳动大回报。不过庄户人家也没有被这收获冲昏了头,因为一轮种植又开始了。
不过还没开始一轮种植就到了端午节,小孩子对于端午节还是很期待,毕竟这个节日里有吃还有玩。
今年小麦收成好,一家人心情都不错,就准备好好地过个端午节。当然也有庄户人家端午节还忙着地里活,没有停歇。端午节有吃咸鸭蛋、粽子习俗,杨氏一早就去镇上买了几个咸鸭蛋,一些糯米还有几斤白面。杨氏回到家就用王友富与王青华早上采摘好苇叶和买来糯米包起了粽子,粽子是可以有许多馅,咸肉、鲜肉、红枣等等,但杨氏没舍得再花钱,就准备都包没有馅粽子。
王青辰早上起来时候就发现门上、窗户上都放上了艾叶,这是端午节特有一种习俗,老百姓相信艾叶可以祛病,这也是一种老百姓祈福特有方式。
待粽子煮好后,杨氏拿出早上买白面,又拿了一些粽子放到一起,作为节礼让王青华去送给老爷子和老太太。本来也应该给杨氏娘家送节礼,但自从杨氏爹娘去世后,杨氏和娘家哥哥姐姐就不怎么走动了。
王青华去老宅送节礼时,老太太正抱怨三房抠门,节礼送太少。而知道三房送节礼有粽子、尺头、米时候,王青辰一家子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了。
不过这对彩云是没有影响,她正高兴着呢。因为杨氏用红线给她编了个鸭蛋网,里面放着一个咸鸭蛋,彩云*不释手把玩着。端午节有立蛋民俗,和杨氏打过招呼后,彩云已经兴冲冲地去找红英她们比谁蛋能够立起来了。
中午吃饭时,杨氏拿出了三个自己绣香囊,分给了三个孩子,嘱咐三个孩子佩戴,据说端午节小孩子佩戴香囊那是可以避邪。
王青辰听着杨氏说着这些端午节各种风俗,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