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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得把黄脸婆接回来,想想就火。
刘老头和刘婆子还说什么刘松也没听见,只是不一会儿,刘老头就叫自己跟着他下地去干活。
刘松眼珠子转了转道:“爹啊,既然你们都说了要把我媳妇接回来,要不我现就去?”
刘老头摆了摆手,“不成,现不能去,你这昨儿个刚把休书送去,王家现指不定怎么骂你呢,你这去了不是找打吗?不过,要是再等几天话,那时候王家人肯定就会烦这被休回家女儿以后靠谁活,到时他们几家肯定都不愿意接手你媳妇,那时你再去,他们就会巴不得你能将媳妇带回来,不仅不会打你反而还会感激你。”
“是啊,松儿,听你爹,现不急着接你媳妇,要不然你保准又落一顿打。”刘婆子觉得刘老头说很有道理。
计策失败,刘松只得无奈地跟着刘老头去了地里。而由于之前地里活计大多是王氏干,刘松基本没干过,要不就是动作僵硬不到位,要不就是不小心弄坏了庄稼。
刘老头见了自己儿子干活计,气得直接地里就骂起了儿子。旁边有地里做活计同村人见了嘲笑不已。
“你说这刘老头家把儿子惯成什么样了,都这么大了,地里活计还做不好。”
“可不是,以前他们家都是儿媳妇地里干活,有时刘老头也做一点轻巧活计,重活全压儿媳妇身上,可从来没见过他们家儿子来地里做活。”
“他们家儿媳妇还真是上辈子做了孽哦,这辈子要嫁到他们家来受苦。”
“谁说不是啊,听说那刘婆子家里也是不干活,家里活都扔给儿媳妇。”
……
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刘松艰难地捱到了中午,父子俩这才收拾收拾回去吃午饭。这刘松上午干了活,心情很是不好,再加上吃饭菜远不如王氏时做水准,心里是烦躁不已。
不过刘松这烦躁劲儿也没持续多久,因为刘家刚吃过午饭没多久,这王家人就过来了。
30()
却说王青辰下学回到家后听彩云说了刘家送了休书给小姑王桂芳事,好不容易通过练字缓和下来心情就这样破碎了,这刘家实是可恶,自己小姑他们家受了这么多苦,现他们家卖女儿有钱了,却要把小姑休掉。
不知道这事儿老爷子和老太太会怎么处理,王青辰匆匆忙忙跑去老宅,刚进了老宅院门就听老太太带着哭音道:“这刘家坏事做,他们家就不怕断子绝孙啊!我可怜芳儿啊,都是娘错啊,当年那么多好人家没给,给了这么个畜生!”
老太太话音刚落,王青辰已是进了屋里,进去后发现三房人都。坐老太太旁边小姑虽然没哭,但双眼红肿,一看就知道之前肯定是流了不少泪水。
小姑王桂芳听了老太太话,怔怔道:“那也是我自己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都没能生个儿子……”
老太太打断道:“芳儿你别说了,这都是他们刘家人刻薄,报应子孙上,和你有啥关系啊,老天啊,咋就啥苦都让我女儿给受了啊!”
母女俩忍不住又抱头痛哭起来。
田氏、杨氏、张氏以及何氏也都是拿着帕子抹着眼角,屋里男人们脸色也不是太好。
田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算计着,这事儿容不得她不算计,毕竟这小姑被休回家话,铁定得住老宅,到时还不得由他们大房养着她。其他不损害他们大房利益事上,她都愿意做个贴心儿媳妇顺着老太太,老太太也没让她失望,总会配合着大房向二房三房讨要好处,可是这次不一样,她要真是听之任之,小姑后半辈子可不得都要他们大房养着,这可不是她想看到。
不仅田氏会这样算计,一边王友良脑子里也同样算计,好是不要让自己妹妹被休,要不然自己爹娘肯定是要让她住老宅,他自己镇上和一个俏寡妇好上了,时不时地拿些银钱贴补她,现可没啥闲钱去再养一个闲人。
想到这,王友良忍不住先开口了,“娘啊,现不是哭时候,咱得好好合计合计这事儿要咋办,我是想再和刘家那边说道说道,让妹夫把小妹接回去,要不然让小妹后半辈子咋办啊?就算我们养着她,可小妹这没孩子又没男人,她心里不难过啊!”
“再让刘家来接回去?这可不行,那刘家可不就是狼虎窝,小妹那儿受了多少苦啊,现好不容易出来了,哪儿有还送进去道理。”王友富道。
张氏赞同道:“他二伯说对,我也是这样想,这好不容易从刘家出来了,就别再去了,你们想想小姑没嫁去刘家时是啥样子,现又是啥样子,再让小姑回去,可不就是送死吗?现虽然被休名声是不好听,但是起码以后不会受苦了呀。”
“他三婶,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想想,小姑现是不受苦了,可这被休以后可不好找婆家啊,这女人还是得嫁人生子,说句不好听,这死后总得有人……”田氏道。
老太太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你这儿胡说什么呢?”
“哎呀,娘,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田氏道。
“是啊,娘,孩子他娘也没说错啊!”王友良一边帮衬道。
老太太也权衡,毕竟两方说好像都有理,老太太看了看坐她旁边女儿,这次可得好好想,这已经误了女儿一次,可不能再误第二次啊!
小姑吸了吸鼻子,“娘,我自己想好了,我不想再回刘家了,我不想再白白被他们糟践去。”
王桂芳做了这个决定,也是心里权衡了好久。这么些年,刘家是怎么对她,她自己心里都有数,家里地里活都指着她,她任劳任怨干了这么多年,婆婆和丈夫还总是打骂她,她忍了这么多年还不就是为了女儿。结果女儿被他们卖去做了妾,这辈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现既然刘家送了休书过来,她也不想再去受苦了。她已经想好了,以后靠着爹娘,也不需要他们贴补自己多少,自己做做绣活什么也能养活自己,毕竟她现只管她自己一个人吃饭就行。
“小姑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咱这家里这么一大家子人呢,还能缺你一口饭吃?咱没必要再去刘家受苦。”张氏道。
田氏一听心里不乐意了,敢情小姑是没住你们家,你又不用负责养她后半辈子,当然说轻巧,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难不成小姑后半辈子就只她一个人过?”田氏道。
“这可说不准,被休再嫁是少,可又不是没有。”张氏道。
老爷子咳了咳,“芳儿你既然不准备再回去了,那咱也不能那么便宜了刘家。我记得你当时出嫁时可是带去了好多嫁妆,赶明儿咱就去把它要回来,那嫁妆可是你财产,他们刘家得给我全吐出来。”
老爷子本来也是赞成大房意见,毕竟女儿要是被休,可不得连累家里名声受损。可是想想自己这小女儿如今被刘家给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心里到底还是舍不得女儿再去受苦,就决定这次不再考虑家里名声,只考虑怎么做才是真对女儿好。
王友良一听小妹嫁妆,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是啊,那么多嫁妆,可得让他们刘家都吐出来,小妹你放心,哥哥定帮你把嫁妆都要回来。”
田氏一旁也道:“是啊,小姑,以后你就安心家住,你大哥和嫂子我还有你几个侄儿可都愿意养着你呢。”
王友富和张氏听了都很是不屑,这大房两口子还真是势利,没好处就往外推,看到好处了就巴上来。
王青辰也很是鄙视,这变脸也太了,都没个过渡啊。王青辰仗着自己现人小,就决定恶心恶心他们,“咦,大伯、大伯娘,你们刚才不是说让刘家来接小姑回去吗,怎么现又让小姑回家来住,我这都听糊涂了。”说着还配合地抓了抓头。
看着王友良和田氏尴尬脸,王友富、杨氏和张氏都心里暗笑。
也没去管王友良和田氏尴不尴尬,众人没一会儿就商量好了明天去刘家要彩礼,好还把两个村里正也叫过去。
王友良连连保证自己一定将里正叫过去,现只要一想到小妹嫁妆,王友良就浑身充满了干劲。
到了第二天,王青辰倒是也想去刘家,可是他还得去学堂。不过学堂他是去了,只是一个上午都有点心不焉。而他没发现是,旁边王青同也是同样心不焉。
到了吃午饭时,李云泰发现王青辰一副若有所思样子,就出口问了起来。王青辰就小声地和李云泰嘀咕了这事儿,王青同听了后也加入了进来,毕竟他一个上午也是想着这事儿。而王青义由于学堂里交到了同龄小伙伴,因而有时吃饭不和他们三个坐一块。
“原来是想这事儿啊,这事儿你们想有用吗?你们不会一个上午都没好好听夫子讲课吧?”李云泰听了后问道。
“呃……这个嘛,我不是害怕家里人吃亏嘛,就是有点担心,要知道这刘家人可不是善茬。”王青辰不好意思道。
“是啊,云泰哥,你不知道这刘家人有多坏,也不知道爷奶他们今天能不能帮小姑把嫁妆要回来。”王青同一边解释道。
“你们两个啊,这事儿不管能不能成,都是大人事儿,你们就是着急也没用啊,难不成你们两个能去你们小姑夫家要到嫁妆?还为了这个一个上午没好好听课,你们自己想想有没有做错?”李云泰说教道。
王青辰和王青同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王青辰听了李云泰话后想想自己确实是做错了,不管家里人能不能把小姑嫁妆要过来,这都不是他能控制,就算再急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好好听课呢,结果他却因为这耽误了听课,确是不应该。
王青同倒是没多想,他只是觉得自己上午没好好听课确实是不对。
这边两人李云泰说教下,下午半天都是集中精力学习上,没有再花心神去想小姑嫁妆事了。而那边刘家刚吃完午饭就迎来了王家人、两个村里正以及看热闹人若干。
刘婆子一看这么多人来,想着该不会是王家人想再把女儿送过来吧,虽然他们一家子商量好了要接王氏回来,可是现是王家人自己送上门来,那她就没必要客气了,“呦,你们家女儿都己经被我们家休了,你们这又是来干嘛啊?我可告诉你们,这已经被休了我们家可没想过再收回来。”说着刘婆子还轻蔑地瞥了一眼王家众人。
“是啊,桂芳已经被我休了,我可不会再要她回来。”刘松也一边帮腔道。
老太太一听,气得脸都绿了,“你还当你们家是香饽饽呢啊,是个人就想要进,我今儿个告诉你,你就是想接我们芳儿回去,也得看看我们王家乐意不乐意呢!”
“是啊,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什么人家,发疯了才想去呢。”王友良道。
“那你们来我家是要做什么?”刘婆子气道。
“当然是来拿回我家女儿嫁妆啊,这是嫁妆单子,一文钱你们都别想赖掉。”说着老太太从怀里拿出了嫁妆单子。
31()
嫁妆?
刘婆子一听都有点傻眼了,“什……什么嫁妆啊?”
还是刘老头反应,他发现两个村里正都来了,赶紧把人招呼进去,不过王家人显然不怎么领情。
老太太一听刘婆子迷糊话语就火了,“什么嫁妆?你还想抵赖?我家女儿嫁到你们刘家可是带了不少嫁妆过来,如今被你们刘家休弃,却是一文钱都没有带回去,这嫁妆难道不是被你们家给昧下了?”
“你可别这胡说,桂芳嫁妆不是她自己用掉难不成别人会用?她都嫁过来十几年了,自己把嫁妆用掉了,你们王家居然还赖上我们了。”刘松有些心虚辩驳道。
刘婆子一听儿子话,立刻恢复到正常状态,“是啊,明明是你们自个儿女儿败家,用钱厉害,偏偏还赖上我们,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刘婆子话音刚落,王家人都怒气冲冲想过来揍他,刘婆子吓得赶紧缩到儿子后面,而刘松被王家三兄弟打过一顿后,看到他们怒气冲冲,还真有点发怵,还好三兄弟被老爷子拦住了。
人群里王桂芳一听刘家这样败坏她名声,忍不住冲出人群哭诉道:“我自嫁到你们刘家,何时败过家,我是乱买什么东西了,还是弄坏过啥家什了?你们刘家说话咋就不凭良心呢,我你们刘家过得是啥样儿,你们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王桂芳又往前走了几步,“当年我刚嫁到你们家,你们一家子就和我说家里是多么困难,逼我把十五两嫁妆银子拿出来,后来见我软弱可欺,婆婆还抢了我娘家给我首饰和好尺头,你们也别想抵赖,婆婆今儿个头上戴簪子就是我当年嫁妆里。现你们居然还大伙儿面前毁我名声,你们就这么想逼死我是吗?我今儿个容不得你们刘家抹黑我们王家,我今儿个就你们刘家以死明志了!”说着王桂芳头朝着门柱撞去。
“啊……”场人都惊呼。
还好刘松反应,挡住了王桂芳冲势,“桂芳你有话好好说,咱这有商有量不好嘛!”
王桂芳抬起头恨恨道:“你们刘家句句都是诬陷我,我还有什么可说?我这受苦受累了这么多年,却落得这个下场,我今儿个就要死你们刘家门前,我看大伙儿是信你们刘家还是信我们王家,你放开我,让我死了干净……”
王家人一看王桂芳寻死,都是吓了一跳,他们可没想过王桂芳会这样做。
还是老太太反应,步走过来,“闺女儿,你这是何苦啊,你这要是死了,娘可怎么办啊,你忍心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嘛,你这是要了娘命啊!这事儿有眼睛都看得出来是咋回事儿,我就不信他们刘家能把黑说成是白!”
王桂芳一听老太太话,身子也放软下来了,不再寻死,只是放声大哭,似要把刘家受委屈都发泄出来。
刘老头一看王桂芳这样也急了,这要是真刘家门前死了,那可真就是个天大麻烦了,赶紧冲刘松吼道:“你这孽障,还愣着干嘛,还不把桂芳送到她娘那去!”
“哦哦,是……”刘松也被刚刚王桂芳吓着了,有点手忙脚乱。
老太太接过王桂芳,赶紧扶着她往王家人那儿走去。田氏、杨氏和张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也赶紧过来安慰起了小姑。
旁边看热闹人也窃窃私语。
“这刘老头家真是狠心啊,把媳妇休弃了还来坏人名声,这是不给人活路啊。”
“是啊,连媳妇嫁妆都昧去了,谁还敢嫁这种人家。”
“是啊,王家闺女那么好一人儿,被他们家糟践成这样,我听说他们家要重找门媳妇。”
“呦,经过这茬,谁还敢进他们家门啊,那岂不是不要命了……”
刘老头听着周围人窃窃私语,脸色就有点不好,狠狠地瞪了刘婆子一眼,这什么簪子不好戴,偏偏用从儿媳那儿抢来簪子,这不是现成把柄送给人家嘛!而且看周围人指指点点,他们家以后还怎么村里立足呢?本来他还准备让儿子过几天再去接王氏,现看来得提前了。
想了想刘老头讨好道:“亲家,这……”
“别……你可别乱攀亲戚,我们家可高攀不上你们刘家。”老太太恨声道。
“是啊,嫁妆还来,我们两清。”王友良道。
“呵呵……我是这样想,这不是咱两家孩子闹别扭吗,这哪儿就能当真了,桂芳是个好,我们刘家还能不清楚吗,我本来就准备让松儿去接桂芳回来,到时桂芳还是我们刘家媳妇。他说要休妻也得看我这当爹同意不同意。”刘老头谄笑道。
“都这么大了,还当是小孩子呐,再说了,那休书能不当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