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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南提心吊胆的数着耳朵听着动静,万一被当贼人抓了,传出南平王府宿家小少爷,镇南军军参半夜独闯相府女子后宅这样的丑闻,可如何是好?相府家的人,哪里能是给人做妾的?!川南急的头疼,可他一个小厮,哪里管得了主子啊?
宿劭摸着黑探进赵蔓箐所在的东厢房,赵蔓箐睡觉从不点灯,这个他知道,以前他问过她来着,箐箐说晚上有亮光睡不踏实。
如果被赵蔓箐知道宿劭居然因为她的屋子黑,而放心大胆不要脸的会夜探她的闺房,估计能呕死自己当初傻不啦叽的跟他说什么让人值夜是多么多么不人道的事儿了。
睡到半夜,赵蔓箐隐隐约约感觉身后有人,一阵阵热风吹得她耳根子特别的痒,迷糊着眼睛回身一看,吓得差点儿尖叫起来,宿劭练过功夫,眼睛的夜视能力极强,见赵蔓箐一副见鬼的模样,眼明手快的迅速伸出手捂在了赵蔓箐的嘴巴上,贴近她耳边,小声儿道:“是我,别怕。”
不怕才有鬼了!
赵蔓箐悄悄伸出右手拉开窗帘,借着月光这才看清是宿劭,但他脸色碧绿,浑身酒气,虽说是被吓醒的,可到底脑子转的慢,只是想到一点儿,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完全没想起来宿劭半夜跑到自己闺房,是多么不妥的事儿。
伸手把宿劭捂着自己的手掰开,低声道:“你怎么了?”
宿劭没有想到赵蔓箐会拉开窗帘,更没想到她第一句居然是关心自己的话,待听到她关心的语气问自己怎么了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平静了,熨帖了,舒服了,高兴了。
宿劭侧身坐到了床沿儿,目光直直的看着赵蔓箐,温柔的道:“我没事儿。”
赵蔓箐转头四顾,眨了眨眼,又拍了拍自己脸,这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做梦,可是宿劭怎么半夜跑来自己的房间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怎么来了?找我有急事?”赵蔓箐脸色不怎么好看,可她这时候如果嚷嚷着叫人,那她就是真傻了。
宿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见她一点点从刚开始的懵懂样,到现在一脸戒备的样子,心里有些气又冒了出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跟沈家……沈家那个沈垣墉,有交情?”宿劭声音虽小,可一字一字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股子狠劲。
赵蔓箐拧着眉头看着他,他脑抽了?
“有一点交情,还不是因为昶王的事儿才有的?我也告诉过你啊!”赵蔓箐身子往后挪了挪,把被子往身上盖了盖,她睡觉穿睡衣,倒不是怕被看,她不怕被看,上一世的时候穿着游泳衣游泳都不怕,睡衣多少还是有袖子呢。
可宿劭来了,劈头盖脸的就问自己和沈岩的事儿,到底是怎么了?谁跟他嚼舌根了?不能吧?万一被郑云芸知道,沈岩还不得恨死自己?
赵蔓箐略一思忖,满头黑线,肯定是沈玉娇,也只有她有机会跟宿劭说这个!
第八十三章 误会()
赵蔓箐又往后挪了挪,紧了紧被子,故意沉下了脸来,“哥哥这是听谁嚼舌根了?若是哥哥觉得我和沈家哥哥有交往,那哥哥就如此作想吧,还有,”赵蔓箐止住了宿劭要辩解的话,继续道:“先听我说,还有,哥哥今天这样不管不顾的冲到我的闺房来,虽说我还没及笄,可到底也不是几年前那个□□岁的小姑娘了,哥哥可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妥当?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你让我该如何自处?”
“谁能知道?”宿劭抢了一句,说着,身上已经散发出了浓浓的煞气。
“呵,”赵蔓箐轻呵一声,看着宿劭严肃地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既然做了,就得做好被别人知道的准备,如果这事儿传出去,我一个未及笄的小娘子,你让我往后的名声怎么办?这种事于你们男人来说,不过风流二字,可对于我呢?哥哥可有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过?可有一丁点体谅过我的处境?”
后面的话,赵蔓箐不用细说,宿劭是冲动,却不是傻子,闻弦知雅音的本事还是很强的,赵蔓箐是什么处境?那还用说?她是寄居在人家家的表小姐,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是毫无背景的孤女。
宿劭被赵蔓箐劈头盖脸的一堆问题扣下来,瞬时愣住了。
他……他,他明明不是要陷赵蔓箐于不耻境地的好嘛?
“箐箐,我不是,不是……”宿劭有些说不下去,后背的冷汗霎时冒了出来,他没有想害箐箐,他只是……
“对了,我是今天听了沈家那个跟我提到你,我忍不住,这才过来问问你。”宿劭终于理清了思路,也多亏了他这么多年军营的历练,不然脑子哪里会这么快恢复清明。
赵蔓箐眉头微微一皱,这会儿不是跟他说这个话题的时候,她也不打算跟他说太多,但就这男女有别一项,今天必须要和他说清楚,不然往后,他再动不动就翻墙进了自己的内院,若是真被发现,那自己就要万劫不复了。
“好了,我这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沈家哥哥跟我的联系,仅仅只是因为昶王府的典当铺子,以及芸芸姐姐这边,嗯,的一些事儿,我和沈家哥哥没有任何私交。”赵蔓箐素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宿劭道。
宿劭脸上的神情有所缓和,嘴巴刚要裂开,又听赵蔓箐道:“哥哥,我尊敬你是我哥哥,但你也要尊重我这个妹子,咱俩毕竟男女有别,就是那书信,往后我也不能再跟你继续通信了,今儿个林夫人跟我说,我也大了,从下个月开始,要跟着芸芸姐姐一起,跟她学习管家理事了,若是再继续跟你通信,有恐伤了咱俩的名声,我知道哥哥疼我,怜惜我,所以一定知道我说的话,都是对的。”
“……谁敢伤了你的名声?谁敢?!”宿劭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被赵蔓箐一句一句的堵到了这儿,怒目圆瞪,梗着脖子低吼道。
赵蔓箐吓了一跳,赶紧去捂宿劭的嘴巴,声音又急又低的道:“你小声点,如果被人发现了,那我就是浑身的嘴巴也说不清了。”
宿劭只觉得一阵若有似无的淡兰香气萦绕鼻尖,嘴唇上的肌肤敏感的感知到触碰自己的小手是那么的柔软,宿劭已经是十九岁的青春小伙子了,再有一年就要执冠礼了,执了冠礼,那可就正式的成为大人了,这会儿月光朦胧,屋内只有他和赵蔓箐两个人,他坐在床边,赵蔓箐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两人互相对视着,箐箐那柔软无骨的小手正捂着他的嘴唇……
宿劭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了起来,下意识的伸出手,叠在了赵蔓箐捂着他嘴巴的手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赵蔓箐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个半死。
又惊又怕之下,她也顾不得什么宿劭是王八还是霸王了,屈起靠近宿劭的右腿来,猛地踹了出去。
宿劭喝了些酒,虽没有醉,但到底酒精麻痹人的反应能力,被赵蔓箐踢得似是突然飞了起来,又似是条件反射躲避一般的跳了起来,就在赵蔓箐怔楞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么大腿力的时候,宿劭就一头栽在床下,速度极快的手抓脚蹬,可就是爬不起来。
赵蔓箐虽然生气宿劭对自己的轻薄,可到底害怕被人听到动静,她这屋里虽然没有人上夜,可紫墨住的是南边的暖阁,离她的东厢房并不远,况且,万一把这小爷踢伤了,他走不了了可怎么办?
虽然带着浑身的不情愿,可赵蔓箐还是迅速的下了床,查看宿劭的“伤情”。
“你,你没事儿吧?”赵蔓箐蹲下身子,关切的看着宿劭问了一句。
她身上只有一件睡衣,长袖长裙,纯棉的,虽然不是仿照上一世的睡衣样式,可面料一样,她就喜欢纯棉的,但长裙在长,也是露了半截小腿和脚踝在外面的,而且,赵蔓箐在屋里,是穿木屐的,此刻虽然只有月光的光亮投过窗户映进屋子,可宿劭夜视能力好啊,一眼就看到了赵蔓箐露在外面的粉白的小脚丫。
赵蔓箐只见宿劭胡乱的摇了摇头,还当他是疼的说不了话了,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他真伤了这可怎么办?自己可是没办法把他背过墙头的。
宿劭眼里只有赵蔓箐那一张透着满满关心自己的小脸,阳光下粉嫩的肌肤,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是显得雪白,肌肤上一丝的瑕疵都没有,长长的睫毛似有似无的抖动着,眼睛盈亮,透着关切,脸颊似是还有些婴儿肥,可隐约已经是一副青春少女模样了,宿劭视线往下,蹲在自己身边也能感觉出双腿的笔直修长,还有那双嫩白圆润的小脚丫……
踢傻了?赵蔓箐脑子里滑过不详的感觉,可她的腿,就算使出全力,也没那么有劲儿吧?
赵蔓箐别扭的挪了挪,再靠近宿劭一点儿,又轻声问了一遍,“你没事儿吧?”
宿劭眼帘半垂,平素刚毅英气的脸此刻也看不出似白天那般黝黑了,平添了一股子受了委屈的感觉。
赵蔓箐于心不忍,毕竟是自己打人再先,虽说是宿劭轻薄她她才会踢他,可到底打人就是不对的,赵蔓箐还想再问的时候,宿劭一个悬身,就把她抱了起来扑倒在了榻上。
赵蔓箐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儿,宿劭眼里却只盯着她轻启的两片粉红嘴唇,这样的粉红,肯定甜美无比,凑上前去轻轻啄了一下。
赵蔓箐双目圆瞪,心惊太过,宿劭却知道见好就收,笑呵呵的抬起头来,看着还是处于震惊状态的赵蔓箐,温柔轻声道:“我知道男女有别,可我不想跟你男女有别。”
赵蔓箐被他气的浑身发抖,他什么意思?他这是要干什么?他就要定亲的人了,这亲事儿马上就要定下来了,他还来轻薄自己?他当自己什么人了?
宿劭不敢多呆,有凑上去亲了赵蔓箐的脸颊一下,手臂一捞一抬,就把赵蔓箐放回到床榻中间她惯常睡觉的位置,拉起被子轻柔的给她盖好,“以后我再跟你说,你不用担心。”
扔了这句话,又深看了赵蔓箐一眼,这才几个起落,直接跳窗户走了。
川南等的已经浑身冰凉,不是冻的,而是吓的。
爷什么时候出来?这都多长时间了?万一,万一……川南不敢想,万一他家爷少年心性,血气方刚,做了错事儿,可如何是好?他怎么跟王妃还有王爷交代?府里头还有几个狐狸精呢。
川南越想越悲哀,越想自己越没有活路了。
“走。”宿劭利落的跳下墙头,回身看了眼蕉晴院那株已经伸出院墙的芭蕉树,吩咐川南道。
川南苦着脸应了是,也不敢多问,只伺候着宿劭翻身上马回了王府。
赵蔓箐躺在床上,从身体到心里,一片冰凉。
他这是打定主意要纳了自己了?呵呵,真是可笑,他就是想娶自己,也得他家长辈让他娶才行,所以,必然是纳,就看他如此的不尊重自己,哪里有一丁点要娶的意思?聘则为妻奔为妾,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大半夜跑来自己的闺房,还如此的轻薄自己,他心里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尊重自己的。若是尊重,他就不会对自己做这种事儿。
要告诉林夫人吗?赵蔓箐很快否定这个想法,林夫人和南平王妃是嫡亲姐妹,看起来俩人关系极好,如果自己进了宿劭后院,那相府跟南平王府的关系,就会更加牢固,唉……在利益利害面前,她不敢堵林夫人会不会只考虑她赵蔓箐的意愿。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给自己多想条后路。
第二天起来,赵蔓箐破天荒的没有睡懒觉,早早洗漱收拾了,叫了紫墨来,不动声色的笑着问道:“昨天睡得可好?”
紫墨笑着摇了摇头,摇到一半又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昨儿个也不知怎么了,睡得特别沉,想是开始春困了。”
第八十四章 黄府花会()
第八十四章黄府花会
赵蔓箐笑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紫墨,紫墨跟她相伴了将近八年的时间了,是个信得过的,但人心隔肚皮,自己要准备后路的事儿,最好还是从长计议,万不可着急反而犯了不冷静的大忌,而且,这后路也就是自己的姻缘一事,也不存在忘恩负义之说,所以,赵蔓箐给自己筹划也筹划的心安理得。
不过,赵蔓箐心里轻晒,这宿劭看来也不是如面儿上那么的道貌岸然,连这安神的东西都有还带在身上,怪不得昨天她似是除了他身上的酒味以外,还闻到了一股味道比较高的香味儿。
“箐箐,你起了嘛?”随着声音的传来,郑云芸已经一脚踏进了院门,赵蔓箐一愣,赶紧拉着紫墨迎出了屋子,今天郑云芸不是要去帮忙黄家招待花会嘛?怎么这时候跑到自己院子了?
“芸芸姐姐,这都辰末了,你怎么还在府里?”赵蔓箐迎了她进了屋子,惊讶的问道。
“大嫂家也不是没有小娘子,我用不着去那么早。”郑云芸笑着解释了一句,看着紫墨道:“今儿个夫人身子不适,就不去黄家了,你给箐箐找件合身的衣服,一会儿箐箐跟我一起去。”
“伯娘身子不适?”赵蔓箐倒不在乎去黄家帮忙,以前也不是没去过,只是黄家书香传家,门生遍地,除了随安先生那种深居浅出的白衣先生之外,这京城数得着的就是黄家了,黄家每年春秋两次的花会,算是这京城的一大景儿啊,今年的春季花会,又是开春来京城的首个花会,林夫人告病不去,会不会是有什么其他意思?
“唉……”郑云芸有些吭吭哧哧,好半响才道:“是我,我今天不想让母亲去,今天听说皇后娘娘外家长宁侯府的老夫人要过去,如果母亲去了,明摆着要站一天的规矩的,你也知道,陈老夫人那绝对是把自己当老祖宗了,我外祖母也去的早,今儿个如果母亲去了,还不得在后头端茶倒水的?”
赵蔓箐拧了拧眉头,遂即散开,林夫人是个不喜伺候人的,郑云芸也是,性子里都有些无法无天的影子,算了,她不喜欢陈老夫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黄家作为亲家,肯定也是知道的,自己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瑞紫堂的东厢内,云清早两年就嫁了丁大,现在担任着总管事嬷嬷,伺候着林夫人起了床,洗漱出来,一边递了杯红枣茶,一边小心的看着林夫人低低的禀告道:“昨儿个丁大说,蕉晴院似是进了人。”
林夫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垂着眼帘儿琢磨了一下,“箐箐如果没有说,咱们就当不知道,不过……”林夫人笑了起来,“那妮子一定想法子告诉咱们,她可不是心中没数的孩子。”
云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她最怕因为这事儿,让林夫人心里对赵蔓箐起了疑,表小姐是个好姑娘,她们心里都喜欢她。
郑云芸看着赵蔓箐换了身新衣服,又看着她吃了早饭,这才俩人结伴到了瑞紫堂给林夫人请了安一起去了黄府。
黄家跟郑家做了亲家,郑继阳和黄玉茹又不在京城,可这关系却是处的极好,赵蔓箐和郑云芸常来常往黄家,所以车子直接驶进了二门里,黄家主母徐太太带着两个儿媳妇,孙氏和杨氏早就迎接了出来。
“婶娘,大奶奶,二奶奶,怎么劳动您们亲自来接我们?”郑云芸跟赵蔓箐坐了一辆车,扶着怜夏的手下了车,郑云芸高兴的奔了过去,提着裙子一一行了福礼问安道。
徐太太听说是两浙路徐家的姑娘,为人亲和有礼,皮肤极好,保养的也好,黄学士跟她婚后,夫妻伉俪情深,从没有纳过妾,家里的几个儿子女儿,都是徐太太的嫡出子女。
赵蔓箐也跟着郑云芸的脚步,微笑着